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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弒師 文 / 逆俗

    「哈哈…老匹夫,看你還能堅持多久?」張天整個臉龐都扭曲了,狂笑著。

    「你這逆徒…」滄海一臉慎重的看著那張天。他與張天早已對戰數百餘招,可張天越打越順,他卻越戰越驚。而且還受不輕的內傷。對於張天這古怪的功法,滄海卻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到了這種地步,看著逆徒是真的想殺了自己,現在也由不得他了,當下使出了壓箱底的絕技,五決合一。

    所謂五決合一,正是滄海近十幾年將神劍門的五大劍訣,滅仙決,望仙決,飛仙決,破仙決。落仙決逐一修至大成並融合成了一種新的劍訣。此劍訣威力無比,也正是因為如此,當日,他才敢在蕭紫衣面前毫無顧忌的誅殺李天落。現在,他卻萬萬沒想到,第一個能逼他使出五決合一的人,竟是他最得意的弟子,他三十幾年來,在這個弟子身上下了多少功夫,投入了多少汗水,甚至連追繳李天落這事,也是由張天而引起的。身為神洲屈指可數的幾大頂尖高手,豈會分辨不清吞天蔽日神功和李天落當日所展現的魔功。他決心要將李天落趕出神劍門,也無疑是怕因為李天落而使得張天不能在試劍大會上奪魁,從而影響到以後登基掌門這個位置。畢竟,神劍門歷代選舉掌門都是以武力決定的。而今,這個弟子竟要揚言殺他奪位,對於活了一百多年的滄海來說,這不得不說是一種悲哀。

    「五決合一…」

    突然,滄海大喝

    只見五柄巨大的光劍忽的從虛空飛出,懸浮在滄海頭頂。

    滅仙之金劍,望仙之火劍,飛仙之水劍,落仙之木劍,破仙之土劍。

    五行巨劍呼嘯著,散發著可以開天裂地的威壓,乾、坤、艮、兌、離、坎、巽、震八個金光閃閃的大字使得整片天空都籠罩在了這天地五行之中。八字齊鳴,五行之力交織錯雜。彷彿要毀掉這片天地一般。

    在這天地之力所散發的威壓之下,張天依然筆直的站立於虛空,緊緊的握著手中的離恨。額頭上卻是冷汗淋淋。心中大驚,暗道:好強,五劍還未融合,就能有如此威壓,若是融合了,怕是以我現在之修為,難以抵擋。不行,決不能讓那五劍融合。師傅,你別怪我了,不殺你,我實在無法向嗜血王交代。

    這時,張天身體突然暴紅,手中離恨斜指高空,一道道紅色的光芒至劍內飛出,擊向那八個金光大字。

    「嗜血**…」

    張天大喝,將背後整個天空都染成了血紅色。

    那八個金光大字,在那一道道血色光芒的劇烈碰撞下,光芒漸漸暗淡。

    只見滄海面無表情的站在虛空,一手捏印,一手掐訣,口中默念五決心法。而就在此時,滄海頭頂那五柄巨劍大震,瘋狂的吸收的天地間那五行之力。本已在血色光芒撞擊下逐漸暗淡的八個大字突然金光四射,而那五柄巨劍也慢慢匯聚在一起,即將融合。

    「啊…血染蒼穹…」

    隨著張天一聲大喝,其身後,成千上萬顆骷髏頭從那血紅色的虛空忽然冒出,齜牙咧嘴的尖叫著。只見一股股腥臭的血液從骷髏嘴中噴出,一大片鮮紅而又散發著腥臭的鮮血鋪天蓋地將正在施法的滄海淹沒。

    「哈哈哈…魔血之下,任你修為在高,終將化為膿水。」

    見一擊得逞,張天昂天狂笑,顯得張揚無比。

    「刑羽哥哥,那張天居然連自己師傅都殺,真是衣冠禽獸,連畜生都不如。你說蒼掌門會不會就這樣被張天殺掉啊?」遠處,虛空之中,霜月小聲的問道,好像生怕被發現一般,畢竟,張天所表現出來的實力,遠非他二人能敵的。

    刑羽現在也是一臉緊張的看著那戰局,禁皺著眉頭,道:「不知,先看看,我感覺蒼掌門不會那麼容易被誅殺的。」

    「逆徒,休要猖狂…」

    「轟…」

    伴隨著一聲大喝,只見連天地都快要淹沒的血海忽然炸開。一道人影如閃電般飛出,正是滄海,此時,他頭頂一柄五彩巨劍,散發著那強烈的殺氣,冷冷的俯視著張天。

    「不好,五劍合一…?」本以為隕滅在血海中得滄海突然在關鍵時刻融合飛出,顯然讓張天大驚。

    「哼,想要逆師,你修為還未到家,逆徒死來。」滄海冷哼,雙臂猛的張開,只見那五彩巨劍攜帶陣陣殺氣如同狂風暴雨般向那張天殺去。

    「啊,不…嗜血王救我…」面對那連天地都快要劈開的五色巨劍,張天恐懼的大叫著。

    「沒用的東西…區區五行之劍便勞煩於本王,喝。」黑水澤深處,一聲鏗鏘有力的巨吼瞬間席捲整個東大陸。

    無數凡人,修煉之士皆是一臉恐懼的朝那黑水澤方向望去。滄海此刻臉色發紫,被這一聲突如其來的怒吼震的差點自高空跌落。眼中儘是恐慌之色

    「啊…「

    只見那隱匿在虛空的刑羽兩人七竅流血,直接跌落下去。

    「轟隆…」一道血色狂雷從那浩浩虛空降下,將那劈向張天的五色巨劍以及那八個金光閃閃的大字轟了個粉碎。

    「血煞奪魂…」

    就在五色巨劍被劈碎那一刻,只見張天暴喝,迅速凝出一隻血紅色骨爪擊向此時正在發呆的滄海。

    感受到絲絲邪氣向自己攻來,迅速反應過來的滄海,還未做出防偽,只覺胸口一涼。

    「噗…」

    一口鮮血吐出,驚愕的看著自己的胸口,心臟卻是早已被那飛來的骨爪掏了去。只留下一碗口大的血洞汩汩的往外冒血。

    本是一代梟雄,本為東島之主。本是聲名神洲,本是亦師亦父。五十年苦修,五十年成名,三十年…

    「你是誰啊,為何擋我的路。」一個十二三歲渾身破破爛爛的小男孩兒,眨著一對機靈的大眼睛,好奇的看著這個擋住他的男子。稚嫩的問道。

    「你爹娘呢?一個孩子,為何在這荒山野嶺出入。」男子並未理那孩童,反而問道。

    「哼,你不先回答我問題,我就不回答你…」孩童大眼珠子一轉,大喊道。

    只見男子不停的搖頭苦笑:「老夫從此經過數十次回,卻回回見你從那山洞出來。所以一時好奇,想要問問你那山洞裡難道有什麼寶貝不成。」

    孩童見男子先說了以後,突然老氣橫秋的說道:「晚輩名為張天,今年十二有餘,自八歲起便在此山洞起居,奈何今日出來,卻被前輩擋住了去路,汗。」

    「哈哈哈哈,你這小滑頭,竟敢如此戲弄於老夫,你可知老夫是誰。」見孩童調侃於自己,男子非但沒動怒,反而大笑起來。頗為滿意看著孩童。

    「我不知道你是誰,我知道你擋了我的去路,這就不對。」孩童大眼充滿敵意的瞪著男子。

    「既然你無父無母,老夫今日便收你為徒,你可願否?」男子蹲下身去,看著孩童。

    而這孩童卻絲毫不領情,稚嫩的說道:「我憑什麼好好的要作你徒弟。」

    「哈哈哈哈,就憑這個…」

    忽然,男子手掌微微張開,只見手掌中忽然變出一隻金色小鳥。

    「啊,叔叔好棒啊,我也要學這個。」孩童哪裡見過這等神奇的事物,見男子隨手就變出一隻小鳥,當下態度立馬轉變,驚喜的說道。

    「你真的想學這個?」這次男子掌握了主動。問道。

    「嗯,我就要學,求你做我師父吧!」說著,孩童就像男子跪下,狠狠的叩頭。

    本來男子只想吊一下孩童的胃口,沒想到這孩童竟是如此決絕,當下就給他跪下磕頭。

    此時見孩童的額頭狠狠的磕在地上,男子哪能忍心,當下,拉起孩童,看著孩童那髒兮兮的小臉,道:「今後,你就是我滄海的第一個弟子哈哈哈,我滄海有徒弟了,哈哈」」

    「呃啊…」此時的滄海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生機隨著體內鮮血的流失而流失。淒涼的嘶吼聲劃破了長空。同樣帶走了最後一份記憶,卻徒留一分遺憾。

    而另一端,只見張天呆呆的看著手中的離恨:「我殺了自己的師傅?我殺了教我養我得師傅…啊哈哈哈哈,我殺了我師傅…哈哈哈….」

    此時的張天瘋狂的大笑著,可眼中卻止不住的留下一滴又一滴懊悔的眼淚。可是,也只是片刻時間,他忽然靜了下來。血紅色的眸子冷冷的望了一眼地下的滄海,單手一吸,便將滄海的長劍吸入手中,架起離恨朝東海方向前去。

    「刑羽哥哥,你沒事吧。」一片荒草跺裡,只見一男一女頗為狼狽的躺在那裡。

    「哎呦,剛才那是什麼東西鬼叫呢,差點沒把老子摔死。」刑羽站起來,不停拍打著身上的灰塵,罵罵咧咧的說道。

    突然,刑羽像是想起了什麼,拉起了霜月的手就往前跑去:「不好,快去看看蒼掌門怎麼樣了。」

    兩人快步的往前奔跑著,在一大片血跡前停住。刑羽迅速摀住了霜月的雙眼,只見一中年男子,渾身衣服早已破爛不堪,佈滿了鮮血,胸部有一碗口大的血洞。此時鮮血還依然往外汩汩直冒。

    「張天,你好狠,居然對你師父下如此狠手。」

    刑羽自言自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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