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丁婉,你比我還狠!」赫連雪睜大眼睛盯著蕭依然緩緩曲下的雙膝,興奮得好像她是世界之主一般。
快了,就快著地了,只要她跪下,只要她鑽過丁婉的胯下,那麼蕭依然還有什麼尊嚴在這個世界上存活下去!
不,就算她沒有鑽過去,蕭依然也絕對活不過那一天,與軒轅璃殤互相殘殺的那一天!
「蕭依然,站著,本王不准你動!」就在蕭依然的膝蓋裡地面僅有五公分的時候,皇甫晨一聲冷喝制止她的全部動作。
丁婉沒有回頭,她知道前來的是誰,在蕭依然還沒有直起身之前,大聲朝著蕭依然嬌喝:「跪下!給本小主跪下!」
說話的同時雙手捏了一個法訣募得攤開飛向蕭依然的身子,她今天一定要讓蕭依然顏面掃地,誰都不能阻擋!
皇甫晨危險地收斂眼簾,飛掠而上截住丁婉的手掌,雙手與丁婉之半空中不斷劈打著。
赫連雪趁著兩人交纏不斷,勾起嘴角向安靜的蕭依然走去,丁婉來不及做的事情,由她來完成!
但是她還沒有靠近蕭依然的身子,一道強勁的力道對準她的死穴襲擊而來,為避免受傷赫連雪往後微微一避,勁氣掠過她的鼻尖擊到空地上,翻起草石漫天飛滾。
「噗!」丁婉才短短不過月餘的功力,怎麼可能會是精學了二十幾年的皇甫晨的對手,沒兩下就被皇甫晨擊中胸口震傷了心脈飛倒在地,半天都起不了身。
只能狠狠地盯著皇甫晨的俊臉不敢說一句話。
皇甫晨陡然回首奔到蕭依然的面前,心疼地托起她的小臉,臉上血肉模糊,血紅的皮肉外翻染紅了半邊臉頰,鮮血止也止不住。
「來人!傳太醫,傳太醫!」
「赫連雪!你該死!」皇甫晨一甩衣袖轉向赫連雪,一字一步地朝著赫連雪靠近,全身冰冷氣息如地獄中噬血而生的勾魂使者般纏繞在赫連雪身上,讓她似乎看到了地獄的恐怖。
赫連雪顫抖著身子往後退著,努力保持著鎮定,狠狠咽嚥口水挺起胸膛:「皇甫王爺,你想要做什麼,別忘了,我是……啊!」
一聲驚天動地的女聲傳出依樓院子,在寧靜的午後幾乎連宮門外的侍衛都能聽見。|
皇甫晨才不管她是天和的公主,還是赫連翼左護法的女人,傷了蕭依然而不付出代價的人,在這個世界上還沒出生!
輕輕伸手,翻掌,在赫連雪還沒有反映過來的瞬間摟住她的肩膀,無情地扭動,她的手臂骨架就生生斷來,不是脫臼,而是斷開!
「啊∼!皇甫晨,這事是你一手造成的,蕭依然要是沒有變成傀儡就什麼事情……啊!」皇甫晨沒有理會赫連雪說什麼,一伸手便是斷手,一轉手便是斷筋。
「啊∼!皇甫晨,你不能這麼對我!暗主……啊--!」隨著一聲淒烈地叫聲,赫連雪像破布般摔倒在地上,皇甫晨隨意一腳,她的身子就如同垃圾一樣被踢開,在地上拖行許久撞到樹幹才停下來,鮮血不斷噴湧而出。
手下的人很快就召來太醫將蕭依然帶進依樓,連帶著魏家兩姐妹都抬進去,院子中只剩下站著的皇甫晨,躺著起不了身的兩個女人。
皇甫晨一貫溫柔地微笑消失不見,俊美的臉上寒冷如冰,抬眉撇了眼奄奄一息的赫連雪朝著丁婉走去:「想羞辱蕭依然嗎?你有什麼資格?」
「我……」丁婉懼怕地盯著越來越近的皇甫晨,想往後挪動身子,卻發現,她根本沒有這個能力,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修羅般的皇甫一步一步朝著自己走近,感受著地獄越來越靠近她的身邊。
「噗噗!」
「啊--!」
大步跨上前,皇甫晨在她的週身大穴上連翻數點,伸手橫劈一掌,將她好不容易得來的功力毀得一乾二淨。
「來人,將赫連雪壓進毒池,讓她嘗嘗五毒噬咬的痛苦!」皇甫晨無情地下令著,「將丁婉賞給你們,本王要你們當著雲染皇城所有百姓的面羞辱丁婉,不許玩起了,暗主那裡,本王可陪不起一個聖女!」
「聖女」兩個字皇甫晨咬得特別沉重,帶著不屑地輕蔑,帶著濃郁的的嘲諷。
「是!」手下恭敬地應道,回手命人將還想掙扎卻無力掙扎的兩人抬下去。
「皇甫晨,你不能這麼做,暗主不會同意的!」
「皇甫晨,我是暗地的聖女,你不能這麼對我,你毀了我,你怎麼陪暗主一個聖女!皇甫晨!放開我!」
兩人不斷掙扎著,但是全身的筋脈都被皇甫晨震斷,她們無力反抗。
皇甫晨無意理會,冰冷地定下她們的死刑:「本王不會殺你們,蕭依然上戰場那天,你們親自向暗主解釋,你們是怎麼毀了暗主想要的人!」
掙扎的兩人已經被拖下去,院子中的血腥也清除乾淨,空氣中懸浮著淡淡的清香,似花,似茶,似血……
皇甫晨背對著站在依樓大門前,他不趕進門,或者說他不敢靠近蕭依然,他害怕見到她那空洞的冰紫色瞳眸,或者是盡毀的容顏。
赫連雪說的沒錯,會發生這種事情全部都是他一手造成的,即使擁有恐怖鬼力的她們又如何,要不是他設計讓她陷入傀儡狀態,即使是左右護法都奈何不了蕭依然,蕭依然有今天,全部都是他一手造成的,他還有什麼資格懲處他人?
抬頭看著天空,白藍的雲天,晴朗的天際,他的心,卻黑暗無邊。
要蕭依然進宮不許她住在璃王府,是想魏家姐妹脫身,並且方便他們行事,不許軒轅璃殤進入依樓是不想他發現兩姐妹的存在,讓她們的佈署安然進行。
他猜到蕭依然進宮必定帶上這兩姐妹,而這兩姐妹也成功地將催眠的成分混入體中讓蕭依然在醫治的過程逐漸進入催眠狀態,同時也避開了精明的軒轅璃殤。
算到為安撫軒轅璃殤並期望傅無憂完好無缺,蕭依然不會阻止被皇甫夜命令出戰的軒轅璃殤上戰場,而他則在眾人的流言誹語下進行著誘導軒轅璃殤的計劃。
更計劃著,皇甫夜的詐死引發蕭依然的催眠並成功震住蕭冰夜的魂魄,雲染便無後顧之憂,蕭依然與軒轅璃殤,兩人相互殘殺,那麼,暗主的目的,就算達到了。
他的目的達到了,那他呢?他這麼做,又得到什麼?贏得天下,失了她?贏得一時的**嗎?
許久以後,太醫們才魚貫走出依樓,敬畏又懼怕地低頭現在皇甫晨的身後:「王爺!」
「她……蕭公主,她怎麼樣了?」皇甫晨突然害怕了,害怕聽到太醫口中的無望。
太醫搖搖頭:「回稟王爺,公主的容顏盡毀,傷口太深,流血太多,就算癒合,也會留下深深的傷狠,就算是醫後毒帝恐怕也無能為力。」
皇甫晨狼狽地向後倒退兩步,臉色瞬間蒼白,抿著唇閉上眼睛,伸手朝後動動手指,示意太醫們全部退下。
罷了吧!皇甫晨如此在心裡告訴自己,不是早就知道了嗎,就算有得救又如何,她即將與軒轅璃殤拚殺,留著傷痕,不是更能牽動軒轅璃殤的情緒嗎?這樣做,成功的機律不是更大嗎?
為何他的心會如此的劇痛,好像有一把鋸子在他的心裡不斷拉扯著,要他的心,血淋淋地挖出來……
「來人!」驀然睜開眼睛,皇甫晨眼中再無**,再無一絲溫柔,毫無波瀾地看著依樓的大門,聽到身後手下下跪的聲音,皇甫晨無情地下令,「通知軒轅璃殤,本王明日要迎取蕭依然為妃,本王今晚便帶蕭依然進入白川五國聯軍。」
明天太遲了,他必須早日結束遊戲!
「是!」手下領命退下。
皇甫晨次看了一眼依樓大門的方向,轉身絕然地離開。
依樓房間中的大床上,蕭依然的腦袋眼睛以下的部分被白布團團包裹著,白布的左臉頰處還有團團的血跡滲出,潔白光滑的額頭微微地滲出汗漬,濕了散落的髮絲。
「哥哥……」
無人的房間中,秘密覆蓋在蕭依然身上的錦被無風自動,猛然間,猶如狂風過境,錦被被掀開落入地上。
僅著單衣的蕭依然懷中,白斬雞小小的身子伏臥在蕭依然的小腹間,沾染了蕭依然血液的絨毛血紅一片,背部,四肢,腦袋,越來越紅,紅得似火,紅得滴血。
白色的霧氣縈繞在週身,漸漸地將蕭依然的身子包裹住,在蕭依然的身下形成一個複雜的法陣。
已經到達雲染與五國聯盟交界的軒轅璃殤在離開雲染後便一直心緒不安,愁眉不展,此下剛與邊境的八十萬大軍回合,隨意地將事情交代清楚後便進入早就準備好的軍情議事房中,身後將領將軍們恭敬地坐在軒轅璃殤的下首聽命著。
「情況如何?」甩開不安的情緒,軒轅璃殤開口問道,毫無溫度的話語讓房中的將領們全身顫抖。
「回將軍的話,傅無憂帶領的軍隊與我軍對戰多次,他們有毒蛇陣,我們有紅衣大炮,暫時誰也討不了好。」一個將軍說道。
「但是王爺,我們將兵馬集中在這裡,雲染其他邊境呢?」雲染的大量兵馬集中在五國聯軍的邊境,他們有兩百萬的大軍,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