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進入這個身體的時候不應該清楚地知道嗎?」皇甫晨收回手中的吊墜,身下,是空洞著眼神看著天上的蕭冰夜,「你的身體中,還有一個名叫的皇甫夜的殘魂,一直沒有消失。|」
只是當初被人陷害身子精神都異常的虛弱,加上懦弱的性格,根本就不是強大如蕭冰夜的殺手的對手,不過現在嘛……
「來人!」掀開衣袍袍角,皇甫晨瀟灑地坐在御書房中唯一一張沒有破壞的軟踏上,這是蕭依然專用的軟塌,不知是巧合,還是有意,房中唯一完好的,就是這方小小的軟塌。
皇甫晨的話剛落音,書房就被人推開,一群守衛士兵眼觀鼻鼻觀心地跪在一片狼藉的地上聽命。
「將皇上送回龍旋宮休息,沒有本王的吩咐,任何人都不許進入龍旋宮。」手中不斷把玩著吊墜,皇甫晨直接下令。
「是!王爺!」
看著幾個人小心地將地上的皇上台下去,皇甫晨垂下眉頭看著手中的吊墜:「晨曦皇后,飛鷹與飛雲的人呢?」
「回稟王爺,晨曦皇后依舊昏迷不醒,暗中保護蕭公主的飛鷹與飛雲屠殺殆盡,唯有飛鷹首領風出逃,至今毫無聲息。」屬下如實稟告。
「全力追捕,殺無赦!」為防皇甫星月兩兄弟的事件發生在自己身上,飛鷹的首領風,不得不防。
他可沒有漏算掉,風是蕭依然最信任的人,在沒有發生任何事情之前,蕭依然絕對會安排好所有的退路,而風,無疑就是那條安全又可靠的退路,不能放一個小小的人物,破壞了二十年的部署。
「是,王爺。」
「將皇后送進龍旋宮中,做好準備,明日本王便將蕭公主送到傅無憂的手中。」皇甫晨緩緩下令著。
「是!」
守衛士兵全部退下後,御書房中就只剩下皇甫晨一身白袍坐在軟塌上看著手中的吊墜,許久,許久……
軒轅璃殤,本王期待,你收到這件禮物後的精彩表演。
依樓院子中,魏傾拉著木偶般的蕭依然躺在軟塌上曬著太陽,她的身上披著薄毯,懷中還有一個鼓鼓的凸起,那是沉睡在她懷中的白斬雞,自從白斬雞陷入沉睡後就再也沒有離開過蕭依然的懷中,即使被魏傾兩姐妹放置在一盤,也會悄無聲息地回到蕭依然的懷中。|
他們的身邊,還有一個人不人鬼不鬼的身影低著頭不動,不語。
「小城,你後悔嗎?」將蕭依然安置在軟榻上,魏傾癡迷地看著恬靜的蕭依然,這樣的蕭依然,靜得讓人心疼,好想將全世界最美好的東西奉到她的面前,只為博她淺淺一笑。
所有的人都有那個資格,唯獨她沒有。
魏城靠在大樹下托著下巴看著蕭依然苦笑:「我們還有後悔的餘地嗎?姐,我只是不捨,小姐對我們,真的很好。」
「我想,將小姐送到璃王爺的身邊。」魏傾猛地挺起胸膛鄭重地看著魏城,「跟我們有仇的是皇甫夜不是蕭依然。」
「可……」
「你說有可能嗎?」魏城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被一聲尖銳的聲音打斷,「要怪只能怪蕭依然是皇甫夜最愛的女人,能打倒皇甫夜的人只有蕭依然。」
「丁婉?你怎麼會在這裡?」魏傾兩姐妹抬頭便見到丁婉妖嬈的身子一步三扭地朝著他們靠近,急忙站起身將蕭依然護在身後戒備地看著眼前的女人。
「本小主的名諱是你們這些奴才可以叫的嗎?」懶懶地一揮寬袖,丁婉陰狠地瞪著不知死活的兩姐妹
魏城冷哼,不屑地看著嫵媚的丁婉:「你以為你娘是暗地的聖女你就是暗地的主人了,充其量你不過是暗主身邊的暖床奴隸,人盡可夫的祭女!」
「該死,魏城,你踩到本小主的底線了!」丁婉瞇起眼睛危險地看著魏城盡毀的容顏,別在身後的拳頭攤開,手中若隱若現的綠光逐漸化大。
「小城,小心!」魏傾驚恐地大叫,身子猛地撞向魏城。
「彭!」魏城身後的大樹應聲被綠光摧毀。
魏傾膽顫心驚地查看著懷中的妹妹,發現並沒有受傷後抬頭咬牙盯著丁婉:「別忘了這裡是四王爺的地盤,不是你想撒野就能撒野的!蕭依然也不是你能動的!」
丁婉不屑,伸出纖細白皙的小手玩轉著:「這個世界上,還沒有哪裡是我不敢動手的,也沒有誰是我不敢殺的!」
陡然一甩衣袖,丁婉變掌為爪逼向軟榻上安靜地過分的蕭依然,蕭依然毀了她,她也要毀了蕭依然。
「那也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資格。」魏傾與魏城相視點點頭,以前以後運功擋住丁婉的毒爪。
三人纏成一片,兩姐妹雖然沒有丁婉身上的那種鬼力,但是兩人聯合也能佔得上風。
丁婉下手毒辣,兩姐妹出手無情,誰也不讓誰,一時間,依樓的院子中飛沙走石,瓦片,碎屑,木枝,草皮,漫天飛舞,不一會兒就狼藉一片。
兩人配合默契,將丁婉逼得節節敗退。
兩姐妹掌心相抵,同時運功對準丁婉的心臟揮掌。
「想蕭依然死在你們的面前,你們盡可以動手!」就在雙掌即將逼進丁婉的胸膛額時候,身後陰狠的聲音生生地阻止她們動作。
緊一息的猶豫就被丁婉抓住機會,無情地揮掌打在兩姐妹的的胸間,毫無防備的兩姐妹被強勁的勁道震飛,雙雙跌倒遠處冰冷的地上,恨恨地盯著挾持住蕭依然的赫連雪。
丁婉勾起不屑的嘴角走進軟榻旁站在臉上橫七豎八鞭痕的赫連雪身邊,尖長的指甲劃過蕭依然細嫩的臉頰,只要她下手重一點便能劃開吹彈可破的肌膚。
兩姐妹捂著心胸吐血不已,跌倒在地上氣弱地看著兩個女人,赫連雪,還有丁婉。
都是蕭依然的的死敵,一個毀容之仇,一個**之仇。
「不……不許傷害小姐。」魏城已經承受不住強勁的力道暈厥過去,而魏傾勉強撐著疲累的眼簾驚懼地看著威脅著蕭依然的兩人。
小姐要是落在他們兩個手中,絕對沒有好日子過,況且現在蕭依然已經陷入催眠,變成一個傀儡,她擔心,真的好害怕。
「你還有能力阻止嗎?」赫連雪鄙夷地轉手彈指,一道微小的勁氣彈入魏傾的體中,徹底讓她陷入暈迷。
放開蕭依然的身子,而蕭依然毫無放抗地站在原地,緩緩睜開眼睛,眼中空洞無波,無聲無息,冰紫色也變得暗淡無光。
從腰間抽出匕首,赫連雪二話不說咬著牙齒狠狠地朝著蕭依然的臉頰劃去,速度快的連身邊的丁婉都沒有反應過來,蕭依然的左眼至左耳下,鮮血像炸開了的水龍頭一樣噴湧而出,深可見骨。
蕭依然像是一個娃娃一般一動不動,眼中空洞地沒有一絲的溫度,好像她真的就是一個毫無生命的娃娃,任由他人怎麼蹂躪都沒有反應。
汩汩潺流的血液劃過精緻的下巴,一滴一滴落在懷中的白斬雞身上,誰都沒有發現,血液奇跡般地滲入白斬雞的體中,隱逸的渦流在白斬雞的身上旋轉著,越旋越快,越滲越多。
蕭依然沒有意識,赫連雪與丁婉更不會在意。
「赫連雪,你瘋了!蕭依然可是暗主要的人,你居然敢動手?」丁婉初見蕭依然的傷口,硬陰森森的幾乎可以見到白骨,驚訝地嘖嘖有聲,說出的話是要責備赫連雪,但是那語氣仿若在幸災樂禍,眼中報復的快感又是那麼的濃烈。
說赫連雪瘋了,還不如說她自己瘋了,父親的壽宴上,那種屈辱,那種恥恨,她一定在蕭依然前輩百倍地討回來。
漫不經心地看著蕭依然汩汩流動的血痕,丁婉憤恨的心才稍微有一點點平息,但是不夠,還不夠,她要蕭依然從此以後再也做不成人!
赫連雪鄙視地撇了一眼丁婉:「本宮不僅要動手,還要將所有的恥辱全部討回來!」
赫連雪再次狠狠劃過臉頰,一個大大的十字躺在臉頰上,外翻的皮肉,森森的白骨,鮮血淋漓。
赫連雪氣喘吁吁地握緊匕首笑得開懷,鮮紅的血液徹底激怒了赫連雪,即使毀了蕭依然的容顏,但是還不夠,怎麼樣都不夠!
她要蕭依然死!她要她死!
匕首反握,赫連雪瞇起眼睛對準蕭依然的心臟猛刺而去。
丁婉驚訝地運氣截住失了理智的赫連雪,散漫地說道:「赫連雪,別忘記了,蕭依然是暗主要的人,殺了蕭依然你拿什麼給暗主交代。」
赫連雪手臂一震,睜開丁婉的禁皓看著幾乎看不到一塊好肌膚的蕭依然笑的花枝亂顫,笑得眼淚都噴湧而出:「暗主,你以為暗主還會放過我們嗎?我們已經將靈魂買給暗主了,到那一天,我們誰也逃不掉,誰都逃不掉!」
「我娘是聖女,我便是暗地下任的聖女,不僅暗主不會要我的命,還會助我得到軒轅璃殤。」丁婉撫了撫微微凌亂的衣襟繞道蕭依然的面前,朝著蕭依然狼藉的小臉勾出小手指頭,觸手除了血紅,還是血紅。
嫌棄地後退兩步,丁婉眼中的狠毒展露無遺,後退兩步兩腿岔開赫斯底裡地命令:「蕭依然,本小主命令你跪下,從本小主的胯下爬過去,像狗一樣的爬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