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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二七二 竟然,就是自己 文 / 子夜殿主

    「在她全心救治你妹妹的時候,你卻在背後捅她一刀,這就是你所謂的忠心?魏傾?」皇甫晨將蕭依然的手放進錦被中,起身站到魏小傾,不,現在應該叫魏傾的面前,淡淡地看不出喜悅,「我很好奇,你在背叛蕭依然的時候,是否猶豫過?」

    「我的主人,自頭到尾都是您,無所謂背不背叛。|」魏傾抬頭看了一眼皇甫晨,轉身想要離開房間,收回的眼光卻依依不捨地撇過大床中靜靜沉睡的蕭依然慘白的容顏。

    猶豫?她怎麼可能沒有猶豫過,蕭依然對她如何她心裡清楚,從來沒有一個人對她這麼好過,關心她,照顧她,給她一個家。

    是的,家,「依然在一起」是床上這個傀儡女子給她,給全部茶樓中的小廝工人的家,但是,卻被她和她的妹妹魏城一手毀了。

    如果她有選擇,如果那個人不是蕭依然,如果……

    沒有如果,做了,她不許自己後悔,也沒有後悔的餘地。

    她的哥哥皇甫夜,是殺害她全家的兇手,是滅她九族的兇手,她這麼做,只是報仇,然後,她會用自己的性命,給她陪葬。

    妹妹的毀容是她一手安排的,目的,就是為了能順利地入住璃王府打探消息。

    神秘人派來盜取北冰紫金鼎的殺手,是她一手轉移他們的視線線索,璃王府中的地形與消息,是她一手傳出去的,狩獵場中的意外,飛鷹前任副首領的背叛是她誘導的。

    甚至赫連雪的報復,黃泉門的插手是出自於她之手,連保護蕭依然的飛鷹的叛徒都是她插入的,要不然,依精明如蕭依然,怎麼可能這麼簡單就落入黃泉路之手。

    蕭依然沒有那麼弱,她做事一向滴水不漏,明知道入宮的路上是那麼的危險,怎麼可能隨意帶幾名飛鷹就貿然進宮,她這條小命,蕭依然看得比誰都要寶貝。

    但是,唯有得到她信任的人她不會去懷疑,也唯有這種苦肉計才能使得蕭依然放鬆警惕,沒有人會以自己的性命才博取她的信任,當初魏城傷的可是真正的命在旦夕,如果沒有虎樂比的出現,恐怕計劃也不會這麼成功。

    「不,你的主人不是我。」皇甫晨突然莫名其妙地說道,輕輕撇了一眼不解的魏傾,抬腳越過她的身子走出房間,「我不會放過任何背叛她的人,你,也不例外。」

    魏傾慘笑一聲,在動手燒燬茶樓的那一刻起,她就想著,如果注定有一天會因背叛而死,她會死在蕭依然的手中,她沒有想過要活著。|

    「王爺,北冰紫金鼎要運回雲染嗎?」突然想起什麼,魏城開口問道。

    「不,按照計劃運回目的地。」說完,皇甫晨就消失了身影。

    魏傾失落地歎氣,回頭看向躺在床上的人兒,帶上房門離開。

    房間中恢復了平靜,只有床上若有似無的呼吸聲在空氣中飄蕩著。

    原本緊閉的雙眼猛地掀開眼簾,復而又合上。

    悄無,聲息。

    皇甫晨回到御書房,龍案後一個身穿黃袍的男子愣愣地地坐在龍椅上,聽到房門開啟的聲音微微抬頭看向門口:「皇甫晨,你,對我做了什麼?」

    他感覺到腦袋一陣空白,之前發生了什麼事情,一點印象都沒有,好像做了一場夢,夢中,他不小心放開依兒的手,他弄丟了她,他怎麼找,怎麼找都找不到。

    夢醒了,就怎麼都沒有了,而他恢復原來的樣子,坐在龍椅上,一動,沒有動過,時間,卻過了許久。

    「九弟,不,我應該叫你,蕭冰夜。」皇甫晨走進房間,悠然自在的神情,就好像走在自家庭院中。

    蕭冰夜突然皺眉看著皇甫晨,這個名字再次聽到,竟然是那麼的飄渺不切實際。

    「你是怎麼知道這個名字的。」這個世界上,除了依兒與軒轅璃殤外,再也沒有人知道這個名字,皇甫晨是怎麼知道的。

    皇甫晨笑到:「你不要管我是怎麼知道的,現在,遊戲結束了!」

    蕭冰夜冷冷站起身子:「結不結束不是由你說了算。」

    冰冷地看著皇甫晨的俊容,蕭冰夜垂在身側的手緊緊握拳,在皇甫晨閃神的瞬間朝著他激射而去,動作快而迅烈,一息之間,拳頭便揮舞至鼻尖。

    「你,沒有資格!」皇甫晨腳下一點,身子微微向後傾斜,腦袋輕輕一側,凌厲的拳風朝著他的鼻尖呼嘯而去,「當初將你想要的東西交給你的時候,你和軒轅璃殤就沒有說結束的權利,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

    一擊不動,蕭冰夜的手肘猛地往下直擊皇甫晨的心間,皇甫晨也是一個練家子,雖然沒有蕭冰夜迅猛的招式,但是他好歹還有內功傍身,蕭冰夜一招一式都在他的腦海中,他的手肘還未往下,就被皇甫晨捷足先登緊緊抓住。

    「有沒有資格,試過才知道!」手肘往下壓去,一腳站定,一腳飛旋而上襲上皇甫晨的腰間。

    皇甫晨扣住蕭冰夜的雙手,撐著他的身子凌空而上,越過蕭冰夜的頭頂站在他的另一邊,眼中的冷光乍現,運氣集中在手中,他那個世界的武功,對於這個世界的內力,還是不值一提。

    蕭冰夜知道皇甫晨已經動了殺機,要不是有蕭依然在,自己恐怕早已經消失在這個世界中了。

    這次他突然想要殺他,是不是蕭依然已經遭到不側?

    他不敢想,更不敢問,怕得到的答案是他不想聽到的。

    皇甫晨已經蓄滿內力於手,一手與蕭冰夜不斷交.纏著,一手正要抓緊機會想要趁著蕭冰夜不注意的瞬間一擊即中。

    一來一往,蕭冰夜不愧是二十一實際的金牌殺手,在強大如皇甫晨的威逼下依舊遊刃有餘,即使沒有佔上風,也立於不敗之地。

    「碰!」

    「彭!」

    「砰!」

    御書房中如龍捲風過境,每一桌每一椅都在兩人的不斷交鋒下崩塌,毀滅。

    兩手交叉與胸前,抵擋皇甫晨運氣欲想擊胸口的手掌,蕭冰夜狼狽地後退兩步,抬頭,蓄意待發的掌風迎面而來,帶著毀天滅地的氣勢滾滾纏繞。

    一腳勾住身邊的敗椅勉強抵擋,蕭冰夜旋轉身子險險地逃過一劫。

    「轟!」掌風落空擊在大門上,大門被瞬間化為木屑漫天飛揚。

    蕭冰夜後腰倒扣在龍案上。皇甫晨看準時機,旋腿朝著蕭冰夜的身子砸下,蕭冰夜雙手撐著龍案翻滾。

    「彭!」

    「彭!」

    「彭!」

    蕭冰夜翻滾過的龍案一腳一腳地被皇甫晨砸碎,下腿毫不留情。

    蕭冰夜摔倒在龍案旁邊屬於軒轅璃殤專座的大椅上,眼看著皇甫晨的掌力再次無情追來,一個漂亮的旋身抓起椅子朝著皇甫晨的大腿揮去。

    皇甫晨腳下一點,身子上飛,一腿勾住大椅,身子在半空中翻轉狠狠踢在大椅子上。

    強力的腿勁穿透過蕭冰夜高舉的大椅震向他的全身,椅子被震碎,身子被震飛。

    「噗!」蕭冰夜狼狽地倒在地上,捂著胸口轉頭,再也壓抑不住喉中的血腥噴灑而出。

    眼前眩暈一片,只能迷迷糊糊地看著皇甫晨柔和的微笑。

    「噗!」撐不住自己破敗的身子,蕭冰夜癱軟在地上,口中的鮮血像是不要命似的噴湧而出。

    「蕭冰夜,你的妹妹蕭依然已經變成傀儡了,我贏了。」皇甫晨走進蕭冰夜的身邊蹲下聲,臉色平靜地看著奄奄一息的蕭冰夜,「不彷告訴你,在蕭依然的眼中,你已經死了,就是親手確認你的死亡,蕭依然才會變成現在這種傀儡的樣子。」

    蕭依然的催眠的誘點就是蕭冰夜,現在加一個軒轅璃殤,只有親手確定蕭冰夜的死亡,她才會失去理智引發她體內的催眠,要不然,誰也不能讓蕭依然陷入傀儡狀態。

    「不……不可能,我,我還活著!」蕭冰夜震驚地說道,蕭依然不可能親手確定他的死亡,即使她的眼睛看不見,她也能準確無誤的知道蕭冰夜,皇甫晨不可能誤導蕭依然,況且,他還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依兒如何確認?

    將手伸進懷中,皇甫晨晃悠悠地拿出蕭依然的銀質菱形吊墜,在蕭冰夜的面前搖晃著:「這個是你親手製作的吊墜,但是你不知道的是,這個便是你那個世界與這個世界交錯的空間鑰匙,還有一個作用就是,催眠,鎮魂。」

    皇甫晨沒有回答蕭冰夜的話,卻說了一間牛馬不相及的事情。

    「什麼?什麼東西?」蕭冰夜明明知道不能看著這個東西,但是還是受不了心中的誘惑,定定地看著不斷搖晃著的吊墜,這個他送給依兒的生日禮物。

    只是平凡的碎鑽吊墜,怎麼會成為時空的鑰匙?皇甫晨,他又是什麼人?怎麼會知道這些?

    皇甫晨微微一笑,蠱惑的聲音緩緩傳進蕭冰夜的耳中,而蕭冰夜在聽完皇甫晨的回答後,驚恐地睜雙眼不敢置信地盯著眼前的碎鑽吊墜。

    一切,都是他做的?將蕭依然推入黑暗的那個人,竟然就是他自己?

    他才是傷害蕭依然最深的人?

    為什麼會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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