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當心他處!」軒轅璃殤伸手擋住這個將軍想要說的話,他們的擔憂他心裡清楚,「不會有這個可能,他們只有一個傅無憂,雲染與各國的交接的邊境都暗藏著五門紅衣大炮,要是他們不怕死的想要潛藏進入雲染,不用客氣!」
雲染顧忌的只有傅無憂一個,沒有傅無憂的威脅,那些人不必手下留情。|
「是王爺。」疑惑的將軍聽到軒轅璃殤如此說道也不在詢問什麼,他們只要守好傅無憂就好,其他的敵國的將軍王爺甚至是天子也不用放在眼中,雲染不屑這些人。
這位將軍剛坐下,另外一位將軍就站起身稟告:「王爺,雖然我們手中有三十門紅衣大炮,但是五國聯軍有兩百大軍,要是他們不顧一切地進軍雲染,我們改怎麼辦?」
這種事情他們也遇見過很多次,每次都是傅無憂領頭朝著他們進軍,而幾十萬的大軍就跟隨在他的身後,毒蛇,加上大量的軍隊,更有傅無憂的庇護,他們點燃的大炮也時常猶豫不決,更有好幾次差點失了準頭轟向傅無憂。
要是他們看抓住著一點,兩百萬的大軍全軍壓下,那麼他們改如何是好?
軒轅璃殤看著地形圖搖頭:「不會,人數太多正好如了紅衣大炮的意,一個傅無憂護得了幾十萬大軍,但是護不了百萬雄兵。」只要他們避開傅無憂一里之遠,再多的大軍紅衣都能吃下,五國的將軍不會這麼傻。
「是,王爺!」
「王爺……」
議事房中議論朝天,軒轅璃殤的到來給了他們十足的信心,紛紛將自己的或疑惑活不解或建議活意見全盤脫出,而軒轅璃殤也在第一時間給了他們合理的解釋。
這一論,便是半天,等到他們的事情全部結束以後,已經是日落西山,夕陽的餘暉懶懶地照射在大地,給世人帶來最後的溫暖。
最後的溫暖?斜靠在門沿上的軒轅璃殤緊緊皺眉,心裡的不安逐漸濃郁,到最後甚至感覺到恐懼。
「來人!」站直身,軒轅璃殤揚聲叫道。
「王爺。」雨恭敬地單膝跪在軒轅璃殤的身邊聽命。
軒轅璃殤一揮衣袍轉身回到房中坐在案桌後看著門口的雨問道:「風有沒有消息?皇宮現在如何?」能讓他不安的除了蕭依然不做他想。
才一天的時間,如果發生了什麼意外,風應該會即使通知他,畢竟這裡與皇宮並不遠,快馬的話半個時辰就到了,沒有消息,就說明他們沒事,但是他心裡的疼痛,又是怎麼回事?
「回稟王爺,皇……」雨正要稟告,便收到飛鷹特殊的傳音,這是急報,十萬火急。|
身為飛鷹主人的軒轅璃殤更是在第一時間收到,眼中冰冷一片:「報!」
聲音更是如千層地獄中傳出來的死亡之音。
軒轅璃殤的話剛落音,在雨的身邊瞬間閃現一個黑衣人,黑衣人低頭伏在地上稟告:「王爺,皇城傳來急報,流言蕭公主一面將璃王爺玩轉在鼓掌之間,一面又與四王爺皇甫晨曖昧不清,為平息流言,明日四王爺將迎娶蕭蕭公主為妃。」
「卡嚓!」一聲,坐椅扶手被軒轅璃殤硬生生地扯斷,五指陷入木屑中,拳骨被主人捏地咯咯作響。
「風呢!」幾乎從嘴角縫中逼出的問句讓下跪的兩人感覺到死神已經站在他們的身邊。
「風……風首領失蹤,皇宮中的暗線全部,死亡,是暗主下的命令。」這個世界上,唯有暗主才能消無聲息地將他們的人全部滅亡而不露出半點消息,「蕭……蕭公主殿下至今情況不明。」
豁然起身,軒轅璃殤二話不說地朝著門外飛奔而去,即使心中慌亂不已,即使腳步微微有些凌亂,但是軒轅璃殤飛掠的身影依舊淡然如塵,罔若信步在自家的庭院中。
雨一驚,飛身擋住軒轅璃殤的腳步:「王爺請三思,小心其中有詐!」
軒轅璃殤才不理會有沒有詐,他的心裡,眼裡,腦海裡全部都是蕭依然俏皮灑脫的容顏,有聲音在警告他,回去,回去,蕭依然有危險。
他不該離開蕭依然的,明明知道皇宮中是那麼的危險,明明知道暗主已經沒有耐心了,明明知道皇甫晨這次出現背後定有倚仗,卻還是丟下蕭依然獨自離開。
不顧眾人的阻擋,軒轅璃殤架上寶馬朝著雲染飛奔而去,身邊沒有一人保護,他必須要見到蕭依然安全才能放心。
就怕……
依樓中的房間裡,蕭依然身下的法陣開始漸漸消散,懷中的小小的白斬雞舞動著尾巴,不斷掃撫著蕭依然的身子,白色的雲霧旋吸地納入體中,紅色的皮毛也緩緩恢復白色。
無形的渦流在身子中不斷盤旋著,透過蕭依然的腹間傳進她體內,全身運轉一周後回到自己的體中,反覆流傳著,重複三次後平息下來,房中恢復平靜。
小小的腦袋搖晃著抬起來,葡萄般的小眼睛晶瑩透亮,靈動地看著蕭依然的緊閉著的雙眼,突然起身越到蕭依然的頭邊擔憂地吱急叫。
但是蕭依然卻一點反應都沒有,只是額頭不斷滲出的汗水,濕了髮鬢,濕了枕頭。
「吱吱吱!」白斬雞著急地呼叫著,伸出舌頭舔弄著蕭依然的額頭,小肉爪不斷抓著裹在臉頰上的白布,著急地叫著抓著,蕭依然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臉頰的白布被抓了下來,露出猙獰的傷疤,一個大大的十字傷痕貼在臉頰上,似乎在嘲笑著它。
「吱吱吱!」停下舔抵的舌頭,白斬雞整個身子窩在臉頰旁,小腦袋輕輕蹭著傷口。
瞳眸驀然睜開,冰紫色的光芒閃過,瞬間恢復平靜。
蕭依然的房間旁邊就是魏家兩姐妹的房間,此時兩人昏迷著躺在床上,一個纖細的影子消無聲息地靠近,飄渺的身影讓人看不清來者何人。
影子在床邊站了許久才伸出手,她說過,蕭依然,不再是以前的蕭依然了!
別人敬我一尺我還別人一丈,別人傷我一分,雖!遠!必!誅!
伸出的手快速地在兩姐妹的身上輕兩數下,從懷中拿出兩顆青黑色的藥丸,掰開下顎將藥丸送進口中。
反手用手背合上下顎,如法炮製,在另外一個女子口中送上一顆藥丸。
藥丸入口即化,不一會兒兩者的臉上呈現出誘人的緋紅,漸漸恢復平靜,好像所有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似的。
影子在床邊靜靜等待著,等到兩姐妹的呼吸順暢,安詳入睡後才轉身走出房間。
借助手中的銀絲與靈敏的聽覺,蕭依然很快地就找到了水牢的方向,鬼魅般的影子閃入牢中,赫連雪尖銳痛苦的叫聲不斷傳來,五毒嗜咬的痛苦,不是誰都能忍下來的,但是還不夠。
劇烈的痛苦使得赫連雪眼前迷濛,只能模糊地看到眼前一個纖細的身影輕飄飄地站在身前,還沒有回過神來,撕心裂肺的痛苦襲擊而上,長大嘴巴欲要呼叫,卻感覺口中有什麼東西融進,失了聲音,疼痛加倍襲來。
影子很快消失無蹤,前往另一邊地牢,丁婉全身狼狽地跌倒在地上,只有碎布零零散散地掛在身上勉強遮身,卻不比無衣好上多少,她的身下一片狼藉,身上青紅黑紫的吻痕,抓痕,鞭痕,觸目驚心。
蕭依然緩緩走進她的身邊,蹲身,伸手,送藥,起身,掠過牢門。
動作快速迅捷,乾脆利落。
沒有絲毫猶豫,蕭依然避開耳目,竄上龍旋宮的宮門上,房中有兩個呼吸,一個屬於女子般的氣若幽蘭,一個令她心神痛碎的沉穩強勁。
那是屬於哥哥的呼吸,曾幾何時,依戀不已的安全如今卻避如蛇蠍。
「哥哥,依兒很難過。「蕭依然臥躺在橫樑上輕聲低吟,她的陽光呵,卻是奪走她今生唯一陽光的人。
「蕭依然!」蕭依然閉上眼睛想要離開此地,但是一聲驚恐的聲音卻僵住了她全身的血液。
連一聲依兒都吝嗇於施捨蕭依然嗎?閉上的眼角,淚水滑落。
「皇上,您怎麼了?做噩夢了嗎?」楊曦被皇甫夜驚恐的吼聲驚醒,翻身伸手擦拭著皇甫夜額頭的汗漬。
「皇后,朕沒事。」皇甫夜推開楊曦的手翻身下床。
楊曦疑惑,皇甫夜從來都是叫她曦兒的,如今莫名地醒來,好像這世界變了一個樣。
醒來?楊曦驚訝,她不是在依樓接受蕭依然的醫治嗎?怎麼會在皇上的寢宮,疑惑地抬眸看著皇甫夜偉岸的身影:「皇上,臣妾不是在依樓嗎?依然妹妹呢?」
「以後再也沒有蕭依然了!」皇甫夜煩躁地回頭朝著楊曦大聲吼道,「以後不許你再提起蕭依然!」
「皇上,依然妹妹不是你的最愛的妹妹嗎?你怎麼了?」楊曦不解。
「蕭依然是蕭冰夜的妹妹,不是皇甫夜的妹妹,蕭冰夜死了,他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這個世界上只有朕皇甫夜!只有朕!」如野獸般地朝著楊曦怒吼,皇甫夜披上外袍衝出龍旋宮。
蕭依然失魂落魄地回到依樓,躺在床上抓緊懷中的錦被,腦袋迴旋著皇甫夜的話,蕭冰夜死了,這個世界上只有皇甫夜。
再也沒有哥哥,再也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