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在江城首屈一指,是老牌實力,雄踞江城百年不止,以其深厚的底蘊著稱。
衡山為新晉實力,是近年來才來到江城的,雖然有和江家抗衡的實力,但畢竟是新秀,底蘊不足,根基尚淺。
江家的產業極多,遍佈各行各業,可以說是衡山的數倍不止。
如此龐大的產業,帶來的利潤自然極為豐厚,其一年的八成利潤,幾乎是袁衡手裡財富的總和。
當葉恆提出要其預付這八成利潤,素來極有魄力的袁衡,也微微猶豫起來。
不過他終究是膽識過人之輩,目光深遠,稍微一想,便明天了葉恆的想法,當下也不去點破,臉色平和的點頭答應下來。
葉恆頗為滿意袁衡的表現,這樣的一個人,縱然沒有自己幫忙,恐怕要不了多久,也能夠成為江城的主人。
他的出現,只不過是讓這個進度加快了一些,所以這筆買賣,他非但不虧,反而大賺。
葉恆並不知道江家擁有多少財富,但他極為期待,他只差一步便可以踏入「第一中境」,得到江家的財富,無疑會順理成章的踏入「第一中境」,屆時的力量比之現在又將增長數十倍有餘。
思索片刻,葉恆最後說道:「袁衡,我還有最好一個要求。」
袁衡點點頭,事情已經進行到現在,只要對方不提出太過分的要求,他都會答應下來。
「我可以助你滅掉江家,但我不希望有人可以從這件事情看到我。」葉恆說道。
袁衡稍微思索,便明白了對方的意思,既然對方想要低調,不願意出風頭,倒是沒有什麼問題。
只是想不到對方年紀輕輕,卻懂得隱忍之道,這份心性,著實有些可怕。
「好!衡山要滅江家,自然不會借助外力。若有人出去亂說話,則要掂量掂量能否在江城繼續生活下去。」袁衡的聲音很大,大到不遠處的人們都聽的一清二楚。
這些人自然不是傻子,哪裡會聽不出袁衡話語裡面的意思,雖然不太明白,但紛紛開口婉轉的保證,今日之事,絕對不會外洩。
看到不遠處人們的態度,葉恆心中放心了不少,看來袁衡雖然是新秀,但在江城的威信卻是不低。
「此間的事情已了。事不宜遲,我們馬上去江城吧!」葉恆說道。
這個時候謀而後動顯然就是一句廢話,江月樓隕落,此刻則應該抓住機遇,趁著江家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鼓作氣一舉滅之。
一旦被江家緩過氣來,或者有所防備之後,想要滅掉難度無疑會增長許多。
兩人都明白此間的道理,故而沒有多言,直接起身朝江城奔去。
除掉葉恆本人,他還派遣出八百魔猿,魔猿速度如風,雖不會飛行,但趕路的速度絲毫不慢。
八百魔猿踐踏地面,讓大地都微微顫抖,轟隆聲中,煙塵揚起,氣勢壯闊。
人們望著八百魔猿組成的大軍,神色中抑制不住的流露出恐懼之意,這樣的一隻大軍,江城哪方勢力可以阻擋?
雖然魔猿不會沒有御空之能,當江城也不是天空之城,倘若葉恆想要佔據江城,誰也阻攔不了。
人們唯一慶幸的是,江城並沒有這方面的想法。
江城,當江城的人們發現大地微微顫抖,天際傳來轟隆的奔湧聲時,寬大的城門中,八百魔猿蜂擁而入。
人們驚恐萬分,世代生活在江城的他們,自然知曉蒼山魔猿的厲害和暴戾,只是魔猿很少會走出蒼山,更別提像今日這般直接蠻橫的闖進江城。
驚亂中的人們紛紛退避,本以為會面臨末日,定然難逃一死。當他們感受到颶風刮過臉頰,轟隆聲漸行漸遠的時候,疑惑地睜開雙眼,驀然發現魔猿早已經奔跑到了街道的盡頭,寬闊的街道中僅留下了淡淡的煙塵。
人們萬分不解之時,袁衡出現在街道半空中,朗聲說道:「魔猿不會傷人,無需擔心。」
話音未落,袁衡便離開了街道,朝前方奔去。
人們雖不解,但袁衡的威信還是讓他們下意識的安心不少。
只是,魔猿既不傷人,又為何要入江城?此來又有何目的?
江家府邸。
高高的圍牆,厚重的大門,廣袤的面積,讓江府近乎成為了城中之城。
江府所在的街道頗為僻靜,礙於江家的威嚴,這裡幾乎成為了江家的私地,其他人們的禁地。
頗為僻靜的江府,卻忽然被轟隆聲打破,不少江家護衛準備跑出來一看。
當他們走到大門後面的時候。
轟隆一聲,江府的大門被蠻橫的方式撞成無數的碎片,就連大門後面的數十名護衛,也被這股龐大的衝擊力撞飛,身體自半空中飛去老遠,墜地後,便再也沒有起來。
江家人紛紛震驚,不少護衛蜂擁而出,但是這些沒有踏入五行域的護衛,哪裡是魔猿的一合之將?
魔猿因為興奮而嘶吼連連,它們迅速湧入江家無數的宅邸閣樓中,所過之處雞飛狗跳慘嚎聲、驚恐聲不絕於耳。
對於江家來言,這是一場末日。
這些人平日裡高高在上,根本想不到會有人敢攻破江府,此刻完全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他們致死都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致死都不明白到底是何人要滅他們江家。
除掉魔猿還有衡山的人馬,這些人御空墜落,封鎖整片長空,將企圖御空逃亡的五行域護衛無情的打落。
江城人們心目中的權勢之地江府,在片刻之間便淪為了可怕的閻羅地獄,幾乎每一個呼吸的時間,便有人在死亡。
淒厲的慘嚎聲響徹長空,讓人頭皮發麻的驚叫聲接連響起,隱有經久不息的味道。
江府血流遍野,絲絲縷縷的血腥味飄蕩出來,讓江府外的人們臉色越來越蒼白。
雖然人們知道江府和衡山素來不和,甚至遲早會有一戰,可是他們沒有想到這一戰來的如此突然,以至於人們完全沒有一點心理的準備。
可是很顯然,衡山是不會逐一告知他們,讓他們做好心理準備的。
八百魔猿,以壓倒性的優勢破滅掉江府負隅頑抗的護衛,當衡山的人馬迅速清理江府殘餘勢力的時候,在江府後方的一座院落中,兩道人影憑空降落。
葉恆對於江府不熟,甚至連江城他都是第一次進來,不過他藝高人膽大,沒有多少擔憂之色。
袁衡不一樣,他對江府非常熟悉,對江家的實力分佈也異常熟悉,所以降落在這間院落後,他便直接朝一座閣樓喊道:「江舒義,我來了。」
閣樓上走出幾道身影,這些人皆為江家的長老,最中間那人容顏頗為蒼老,望著袁衡,眼裡閃爍著一抹殺機。
「我知道你要問什麼,江月樓死了,他帶出的江家人馬,也全部被我滅掉了。」袁衡直截了當的說道。
江舒義搖頭,說道:「雖然你實力不錯,但憑你想要殺月樓,還是不可能的,更何況他此行帶了很多人手。」
「哈哈哈!我的確不可能。」袁衡絲毫不在意的說道:「可是你應該知道江月樓出城的目的。」
不需要袁衡再多言,江舒義的目光落向了一直沒有開口的葉恆身上,臉色緩緩陰沉下來,沉聲道:「你就是葉恆?」
「你難道沒有看過我的畫像?」葉恆反問道。
「看過。」
「那你還廢什麼話?都這個時候,你還想擺譜?」
「……月樓,是你所殺?」
「你又在說廢話了。不是我,難道還有其他人?你都說袁衡不行了,那你以為在江城,還有比袁衡更厲害的?」
「你一個說殺?」
「你看我的樣子,是需要其他人幫忙的嗎?」葉恆擺出一副很臭屁的樣子。
既然事情已經到了這個份上,既然已經徹底撕破了臉皮,他感覺實在沒有必要偽裝。
成天臉上戴副面具,很累的。
「很好!那麼你和袁衡今日一併留下吧!」江舒義臉色鐵青,望著葉恆說道:「我不會直接殺了你,我會將讓你跪在江城門前,懺悔十天才慢慢殺死你。」
「江月樓曾經也對我說過同樣的話語,結果他死了。」
葉恆真的很想翻翻白眼,這江家人難道就只會這一種方式懲罰人?是不是有點乏味。
「你真的很囂張。」
「那也是***被你們逼的。」葉恆忽然咆哮起來。「如果不是江楓漁在我面前囂張,如果不是江楓火自以為是,如果不是江月樓自視甚高,我會對你們出手?」
江府被屠,那些死去的人怎麼可能想到,這一切的原因都是因為他們太過囂張,囂張到目中無人,最後終於踢到了鐵板。
對於葉恆的想法,袁衡感同身受,他望著江舒義說道:「從你到江月樓,再到整個江家,都太過囂張,太過自視甚高,江城如此大,我橫山想要獲得一些地盤,你們竟然接連打壓,若非如此,我也不至於和你江家產生如此深的矛盾,若非如此,葉恆和你們也素無瓜葛。
就算今日不是葉恆,就算沒有遇到葉恆,以你江家的行事作風,遲早要踢到鐵板,遲早要滅亡。」
「多說無益,我江家是否會踢到鐵板尚且不說。今rb妹們二人,必死無疑。」
江舒義不是江楓漁,不會因為別人的一些話語便動搖。所以在聽到這些話後,他的神色愈發冷漠。
「我很想知道,到了這個份上,你竟然還口出狂言想要滅殺我們,你到底有何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