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給本妃聽著,如此服侍睿王哪裡能行,還不快去拿些錦墊來,這受涼傷了,睿王筋骨豈是鬧著玩的。」
見僕婦們急忙離開後,岳煙驪轉過頭來對著琛妃嚴肅的道:「娘娘,聽天祐說睿王爺的筋脈若要調養,這宮中的黑玉斷續膏收效不大,本妃想,若能得皇上腰間那塊玉珮碾碎入藥,沾了龍氣,或者有望恢復呢。」
琛妃一聽,想也不想,便點頭道:「既如此,本宮這便去找皇上。」說完便急急的去了。
看著愛子心切病急亂投醫的琛妃離開,岳煙驪半分內疚也無,一來蕭天祐有要事需避開一切耳目,二來皇上身上所佩玉珮何其多,搗碎一塊也不算什麼,再說讓琛妃奔忙一趟也算是她在為自己的兒子盡點心。
琛妃這一走,于飛宮裡的僕婦們拿來錦墊後,岳煙驪接過便讓她們都退下去,替自己同琅王爺做些飲品送來,這才向著二人走去。
蕭天祐已經查看了蕭天禧的腿,該說的話似乎也說完了,只聽蕭天禧道:「如此,便全賴大皇兄了,母妃這裡,我絕口不提。」
蕭天祐點點頭,一隻大掌輕輕地覆蓋在蕭天禧的傷處,這讓蕭天禧眼裡閃動著晶瑩的淚光,差一點便又要落了下來。
「三皇弟,本妃該將你接去琅王府小住,定然將你催肥,如此瘦弱,哪裡還有半分風流倜儻的睿王爺往日的風采。」岳煙驪實在看不下去,想激他一下。
蕭天禧卻突然眼裡冒出了亮光來:「好啊,我還想著如何找借口出宮呢,這不正好。」
蕭天祐有些失笑,但看著皇弟開朗了許多,心下很是欣慰。
當琛妃興沖沖的討得玉珮返回于飛宮時,蕭天祐同岳煙驪剛好離開要回府去,看到琛妃一臉的喜色,蕭天祐有些搞不懂,只懷疑的看向岳煙驪。
岳煙驪只狡黠的一笑,也不明說,待到坐在馬車內出宮之後,她才得意的開口:「方纔為了將她引開,我才讓她去找皇上要塊玉珮碾碎加入黑玉斷續膏內給三皇弟敷用。」
蕭天祐啞然,難怪琛妃剛才離開的那麼快:「驪兒數你鬼點子多。」
「那你呢,到底有何重要的話?」岳煙驪低頭把玩著蕭天祐修長的手指。
「我已告知皇弟宮中不太平,讓他步步為營,得便到府中一趟,讓炎師兄暗中替他療傷。」蕭天祐只隱晦的點了蕭天禧一下。
想蕭天禧自小生活在皇宮相互傾軋之中,蕭天祐雖是不著痕跡的一點,他便大致想到傷他之人受何人指使了,自然對蕭天祐言聽計從。
「難怪皇弟說要找借口出宮了。」岳煙驪點點頭。
回到琅王府內,用過晚膳後,蕭天祐便獨自去後院見無名。
「能住到我琅王府中來,是否已經想清楚了?」蕭天祐定定的看著對方。
「少主,無名想清楚了。」無名跪了下來。
蕭天祐伸出手一股罡風拂到,無名便被托了起來,只聽蕭天祐沉穩的開口:「若真想清楚了,你便不是無名。」
無名呆了一下,他確實沒有一百分的確定蕭天祐的身份,只想帶他去讓自己的主子辨別真偽。
蕭天祐動手脫下了銀質的面具,在無名錯愕之際,他伸手一抹,那張平淡無奇的人皮製作的面具便被脫了下來。
無名驚奇的看著蕭天祐這一連貫的動作,再看著他瞬間變了一張臉,突然間僵住了,直楞楞的注視著蕭天祐那張俊美到讓人呼吸緊迫的面容好半天。
突然間他眼中泛起了可疑的水光,再次跪伏在地:「老奴景延參見主上!」
蕭天祐十分的滿意,這次並沒阻止他,讓他一跪到底,知道景延能說出他的名字來,便是絕對的相信了自己。
「主上,老奴之前有眼無珠,對主上心存疑慮,一念之差,險些讓公主的囑托成空啊!」景延一直跪著不起,為自己的行為感到慚愧。
「景延,起來說話,本王問你方纔你口中的公主可是本王的娘親?」蕭天祐垂眸看著他。
「老奴不敢,靜鳶公主確實是主上的娘親,乃是我玄族最尊貴的公主,主上,玄族適逢大難全族覆滅,老奴請主上去見公主一面,以便重振我玄族!」
「靜鳶公主?娘親喚作靜鳶?」蕭天祐輕喃了一聲,並非對著景延發問。
沒等景延開口回答,蕭天祐突然發勁力將他托起:「告訴本王,如何方可找到公主?」
景延沙聲道:「靜鳶公主如今在大荒驛,當年老奴將公主帶出並沒離開靖國,直到誕下主上後,公主招來金瞳狼王讓它將主上帶走,也讓老奴跟隨而去,直到看著主上被好心之人領養才可離開。」
「那方絹帛便是公主離別之時撕下交於你的麼?為何將本王送人?公主獨自一人如何去得大荒驛?」蕭天祐一連串的發問,目光緊緊地盯牢景延。
「回主上,確實是公主撕下讓老奴將保養的過程記錄下來,並讓老奴不許靠近主上半步,至於公主當日亦是迫不得已,她身負重傷,須得去大荒驛找大祭司治療,可公主也說過,大祭司未必能治得好公主,帶了主上只會……」
聽了景延一番敘述,蕭天祐大致明白了當日娘親的處境,愈發的想盡快見到娘親:「稍過幾日,本王便出發去大荒驛。」
在蕭瑟夜風中,蕭天祐返回寢殿內,岳煙驪並沒入睡,還睜著眼睛等著他,迫不及待的問:「怎樣?無名肯說實情了麼?」
「無名本名景延,我娘是玄族的靜鳶公主,如今她在大荒驛……」蕭天祐想到要去見自己的娘親了,顯然心情好了許多。
「婆婆居然會召喚狼王?」聽了蕭天祐簡單的講述,岳煙驪最驚訝於這樣一件神奇之事:「好神奇啊,天祐是否玄族之人都擁有神異的能力?」
親們,要過年了,有禮物木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