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祐,你絕對想不到的,我並非爹爹的親生女兒,我的親生爹爹是玄族的大祭司冥凌天,我娘是岳文嬛,爹爹的親妹妹。」岳煙驪說完自己都感到很拗口很難讓人聽個明白。
蕭天祐卻陷入了沉思,半響他才開口詢問了岳煙驪知曉的有關她身世的一切。
「驪兒,岳父的名字我聽過。」蕭天祐一臉的嚴肅。
岳煙驪一把就抓住了他的手:「你聽過,天祐你真的聽過!對我爹爹你都知道些什麼!」她一時間顯得相當激動。
「那年與師傅道別之前,無意間聽到師傅同炎師兄提起過這個名字,但卻不知他是玄族之人,只聽聞他擁有挪移之術,你的挪移之術顯然是遺傳的,就連這雙眼睛也該是遺傳自岳父。」蕭天祐一陣唏噓,沒想自己居然有緣娶了傳說中被神話了的冥凌天的女兒。
「你還聽過有關我爹爹更多的事麼?」岳煙驪眼裡有太多的期盼。
蕭天祐卻只垂眸道:「師傅並未提及太多。」看到岳煙驪失望的模樣,蕭天祐伸手撫摸著她腦後的青絲安慰道:「驪兒,此間事情已畢,不日為夫便可返京,無名氏已經住到王府中,自然是肯帶我們去找娘親了,屆時問問我娘便知。」
岳煙驪點點頭,心情雖然還有些鬱結,但顯然開解多了:「反正也是才知道自己的親生爹爹是誰,也不在乎多等幾天了,只是返京後是先去玄族遺址還是先追查兇手?」
「二件事同時進行。」蕭天祐說得很篤定,但他眼眸深處裡那抹陰霾卻是揮之不去,有些事實總歸是不得不面對,即便他內心深處難以接受。
岳煙驪盯著他的眼眸心裡一緊:「天祐,你有事瞞著我?自從睿王出事後,我就看出你一直有心事。」
蕭天祐定定的注視著岳煙驪雙眼中那泓清澈的碧水,暗啞了嗓音:「驪兒,那幕後之人我已然知曉是何人了。」
「你不願手足背離是嗎,那個人便是太子對嗎?所以你不願相信、甚至不願去碰觸到最真實的事實。」岳煙驪覺得自己之前的猜測是對的,這樣的事實確實很難讓他面對。
沒想蕭天祐卻用眼神示意她,她的猜測是錯誤的。
「並非是太子!」岳煙驪反而愣住了。
「我中毒那年,太子不過十三歲,試想一個十三歲的少年如何能有如此深重的心機和能耐。」蕭天祐淡淡的語氣裡露出了幾分陰鬱。
「你言下之意……天!」岳煙驪雪白的手掌捂上了自己的嘴,眼睛睜得好大,她完全的震撼了。
蕭天祐只垂下眼睫,落下二排有些落寞的暗影,默認了岳煙驪的猜測。
過了最初的震撼,岳煙驪眨了眨捲翹的眼睫:「天祐,我腦子好亂,這太難讓人接受了,當初直接將你掐死便好,如何還留著你費這許多周章?」
「此事我也百思不得其解,何必如此費事,當初一了百了自然更加省心。」蕭天祐嗓音暗啞低沉:「現在我明白了一些,但還沒完全想透。」
「是什麼緣故呢?你完全威脅不到太子的皇位,睿王就更加不可能。」岳煙驪依偎進了蕭天祐的懷裡,試圖讓二個人的溫暖來驅散此刻蕭天祐心頭的寒意。
「飛鳥盡,良弓藏,用我的聲威來鞏固太子的地位,擔心我尾大不掉惦記皇權,到得一定時候便該剷除乾淨。」蕭天祐眼眸裡是一片冰涼。
「你並非皇族中人,差不多時收回你的兵權就好了,何必如此呢,再說睿王無論從聲望到身後的勢力都不及太子十分,這麼做好讓我難懂。」岳煙驪依然疑惑的搖頭。
蕭天祐歎息了一聲:「此事絕非簡單,母后如此行事,定然有更深層的緣由,此番我欲離開皇宮前往玄族遺址,並且繼續暗中探查此事。」
「嗯」岳煙驪點點頭,不再開口,只是默默的和蕭天祐相擁在一起。
返回京城時,蕭天祐刻意同岳煙驪下榻在了京城外的那間客棧,並且入住了那間客房。
岳煙驪一眼便看到那個匣子還在原來的位置,裡面的東西一件不少。她小心的取了出來遞給蕭天祐。
看著裡面的物件,蕭天祐的眉微微的蹙起:「這些物件果然是皇宮之中所有,但母后何等心思,豈會留下把柄,想通過這匣物件指證她談何容易。」
岳煙驪瞅了這匣珠寶半天,明白蕭天祐說得不錯,這只能證明指使他之人來自皇宮,或者他多次進宮盜寶所得。
「暫且放著,或許有用得上之時。」蕭天祐心裡並不輕鬆。
返回京城後,蕭天祐協同岳煙驪逕自進宮覆命,蕭天祐去大殿面聖復旨,而岳煙驪去了後宮面見皇后。
人還未到,皇后就早得知了她在邊境的一切作為,相對還算滿意,是以雖然有花廳一事,對她還是和顏悅色多了。
岳煙驪這次再見皇后,卻怎麼看怎麼覺得她和藹端方的面容底下透著極度的偽善和奸詐。
不動聲色的從皇后宮裡出來後,岳煙驪去了于飛宮,之前便和蕭天祐約好去探望睿王的傷勢。
琛妃一臉的憔悴,這才幾日就已經蒼老了數歲,岳煙驪見到她時,心中湧起了一陣憐憫,便將之前的敵意消除了大半。
「琛妃娘娘,本妃來探望睿王爺,琅王爺稍後便到。」岳煙驪說得很是客氣。
琛妃消失了素日的囂張,很是頹廢的應了一聲,算是見過禮。
得知睿王在花園內曬太陽,她並沒立即過去,畢竟她是皇嫂,睿王是小叔子,直到蕭天祐到來,二人這才走去後花園。
睿王蕭天禧很是蒼白,人瘦的不成樣子了,半點十八歲少年的模樣都無,難怪琛妃會如此憔悴,岳煙驪正在想著,便聽蕭天祐傳音給她,讓她不動聲色的將一眾僕婦和琛妃都遣開。
說完蕭天祐已經向著睿王坐著的位置走去。
親們,要過年了,有禮物木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