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天祐沉吟了一番才開口:「此事景延也說不清,他之後再沒見到過那金瞳狼王。」
「天祐,若是玄族之人皆有異能,那麼你也該有才對啊?」岳煙驪不住的打量著蕭天祐,試圖看出些端倪來。
蕭天祐卻哈哈大笑起來,用雙手捧起岳煙驪柔美的臉,眼裡透著笑意:「如此便能看出為夫有異能麼?」
「我只奇怪罷了,你想,我和爹爹都會挪移術,景延沒有武功輕功卻特別好,你娘能召喚狼王,我所知道的玄族人裡,除了你之外都……」岳煙驪的話沒說完,就被蕭天祐用唇堵了嘴。
輾轉了好久,蕭天祐才放開她,暗啞著嗓音道:「好了,不去想了,見了我娘許多事便會知曉了,睡吧。」
次日,古炎悄然的來到琅王府,這讓岳煙驪再次的感受到了蕭天祐辦事的速度。
睿王還沒脫身出得皇宮,古炎便與蕭天祐一道進入了密室。
岳煙驪想起蕭天禧說的要到琅王府小住的戲言,便當了回事,這或許還真是他能出宮來的唯一不被懷疑的借口。
谷炎已經來了,事不宜遲,岳煙驪帶了白風高調出府採買各種食材和藥材,回府後交與廚房煲得一大罐滋補續脈湯,盛好後,讓白風鄭重的送入于飛宮。
果然第二日午時,蕭天禧便在琛妃的陪同下出了皇宮,簡行來到了琅王府。
事後蕭天祐才得知,蕭天禧正愁著不得借口出宮,沒想岳煙驪真的說給他催肥就送去了湯煲,他故意大口的喝湯並在琛妃面前不斷讚美岳煙驪的手藝好,正和他的口味,想要出宮品嚐。
愛子心切的琛妃看到一直缺乏胃口的兒子居然食慾大開,喜出望外,便求了皇上同意他出宮小住二日。
再說皇后的人也通過剩湯殘羹查看過並非什麼良藥,於蕭天禧的傷情無助,便也不在意他出宮一事。
蕭天禧雖然由琛妃陪同,但到了琅王府中,便是蕭天祐和岳煙驪的天下,很容易的便找了機會讓他和古炎單獨見面查看傷情了。
經過古炎的查看,他確認了蕭天禧的筋脈並非沒有復原的可能。
「炎公子,本王果然還能再站起來?!」蕭天禧內心一陣狂喜。
「嗯,這二日,你便先服下這玉露丸,替你固本培元,我再給你調配些養脈的藥物,只是不知睿王可經受得住。」古炎仙風道骨的開口。
此刻在蕭天禧眼中,古炎完全就是天神,是救星,便滿口的答應:「但憑古公子援手,本王耐得住。」
古炎眼裡並不輕鬆:「睿王爺,為了讓王爺的筋脈保持隨時都能續上,此藥敷上會如萬蟻啃咬。」
蕭天禧臉色變了變,隨即恢復如常:「本王受了。」
「即便如此,睿王亦不可期望過高,我需得尋到一味藥物才能配好續脈之藥,那藥可遇不可求。」古炎輕歎了一聲。
「本王讓父皇設法。」蕭天禧頭一仰認為此事不難。
一旁的蕭天祐聽完谷炎的話墨眉卻蹙了起來,就連谷炎都說難的事便真是難尋覓了:「師兄,那是何物?」
谷炎悠悠的開口道:「要續上睿王爺的筋脈須得大荒驛的空玄山脈獨有的幽冥草才行。」
蕭天禧插話道:「好說,只要有名字,父皇便能著人去空玄山脈將幽冥草找來。」
「睿王,此幽冥草生長在毒氣霧障繚繞的峽谷深處,非常人能見,就算勉強穿過毒瘴,若無緣之人便是踏上亦難看見。」谷炎撇了撇嘴。
蕭天禧一瞬間便洩了氣,喃喃的道:「如此說來,便是無望了……」臉色變得死灰。
「皇弟不可就此洩氣,但凡有一點希望,皇兄都會替你設法,只此事需嚴守口風,不可讓宮裡任何人知曉。」蕭天祐一手按在了蕭天禧的肩頭,那麼沉穩那麼撫慰人心。
蕭天禧得了蕭天祐的話,心態平靜了下來,再經他一提醒,便幡然警覺,此事若讓宮中之人得知,莫說是難以得到之物,只怕探囊可得之物也會被瞬間毀掉。
「大皇兄」蕭天禧重重點頭,喉頭瞬間有些哽咽。
在蕭天禧小住在琅王府這二日,時間倉促,古炎一時難以配製出養脈的藥物,便傷定了待藥物配好再送入宮中,此刻一回去便帶了藥反而很快便會被察覺。
待蕭天禧回宮後,岳煙驪笑著同蕭天祐打賭:「天祐,若此刻由炎師兄任一說出一味罕見的藥物,只要是宮裡能辦到的,我敢打賭,定然到不了于飛宮便沒了。」
「不錯,試上一試,看能否引蛇出洞。」蕭天祐頷首。
谷炎在一旁一直沒插話,他知道宮中的傾軋頗多,也不想深究來龍去脈,便是他這種性格才深得蕭天祐的信任。
「炎師兄,你看看能否想出一味罕見的藥材,就算沒了也於老百姓治病無礙,卻又似乎是能治療三皇弟之疾的。」岳煙驪側頭看向谷炎。
谷炎低首沉思了半響才抬首笑道:「果然有一物,只生長在離京城三日路程的玉皇峰頂玉皇寺的後面山崖上,此物性毒,但亦有解毒功效,尋常人不敢輕用,便是毀了也無妨礙。」
「一味解毒的毒性藥草能治療皇弟之疾?」岳煙驪直接搖頭。
「驪兒,各種藥物相生相剋,此藥或許與其他一般藥材配合便貌似能治也是有的。」蕭天祐已經猜出了古炎的意圖。
果然古炎撫掌大笑:「師弟不愧跟隨為兄這許多年,毒芨芨只需與接骨草調和後,便是一味上好的接骨續經良藥,但只能醫治損傷的經脈,並不能醫治斷了的經脈,只此事一般御醫豈能參透。」
這邊商議好後,岳煙驪便招搖著在京城最好的藥材鋪內購買了上好的接骨草,再由蕭天祐派人送入于飛宮,並附信告知蕭天禧,詢問過古炎,此藥需與玉皇頂上的毒芨芨調配方可生效,但是否能百分百痊癒便要靠天意了。
親們,要過年了,有禮物木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