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龜爪子」用力朝手心啐了兩口,舉起皮鞭朝著亂撲騰的麻袋狠狠抽了幾鞭子。舒骺豞曶貓兒抓狂的怪叫撕扯著脆弱的耳膜,麻袋裡巨浪翻滾般地跳躍,人群裡低沉的唏噓,淹沒了女人含糊不清的嗚咽與撕心裂肺地尖叫聲……
麻袋裡漸漸沒了聲響,貓爪抓撓麻袋,撕扯皮肉的嚓嚓聲聽起來愈發讓人毛骨悚然。耷拉著腦袋的女娃娃們探頭探腦,暗暗交換著惶恐不安的眼神。
崔嬤嬤眉頭緊鎖,似乎覺得意猶未盡,目光掃過圍在身後的一群「寶貝女兒」,冷冷地吐出兩個字:「繼續!」
耳邊啪啪幾聲脆響,揚起的鞭子甩得更狠,被鞭笞驚嚇的貓兒拚命的掙扎、嘶叫,髒兮兮的麻布袋上漸漸滲出了大片大片的血跡……
前院忽然響起嘹亮的喊堂聲,「見——客!」
崔嬤嬤趕忙擺了擺手,示意「龜爪子」將稍稍平靜下來的麻袋抬去柴房。各房的姑娘們長長出了口氣,轟然炸裂的人群如潮水一般退了下去。
站在姥姥背後的大木落被滴滴答答灑了一路的血跡驚得目瞪口呆,身子控制不住地瑟瑟發抖,雙膝發軟,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
此時,崔嬤嬤已帶著兩個七八歲的使喚丫頭迎出了門口。打老遠一看見那個騎著白馬,帶著家丁的「貴公子」便正了正衣衫,彬彬有禮地迎上前去,「客有些日子沒來坐了,今兒一早丁香還念叨你呢。」
耶律圖欲悠閒地捋著韁繩,行至門前抬腿下了馬,客氣地詢問道,「姥姥一向可好?近日身子骨還硬朗?」
「托貴客的福,能吃能睡,一切安好。」
「呵呵。」點了點頭,舉步跨進了畫堂,將手中把玩的玉山子奉送給了崔嬤嬤,壓低嗓音問道,「竹筠呢,此時可在家中?」
立在一邊,躬身敷衍道,「出了『外局』,方才遣人送走。」
「哦,來得不巧。」隱隱有些惋惜。那女兒家雖然對他不冷不熱,卻別有一番出眾的才情。
見貴客興致寥寥,唯恐對方轉身要走。趕忙吩咐雲婆子看茶、上果品。滿臉堆笑地陪坐在一旁,「客既然來了,不妨燙壺酒叫姑娘們也跟著樂呵樂呵。前兒還嚷嚷著起詩社呢,專程等著您來。」
耶律圖欲牙根微微發酸,極不受用類似的奉承話。端起茶盞淺淺抿了一口,已然動了要走的心思。
察言觀色,趕忙給了份「安慰獎」,對著立在一旁的雲婆子吩咐道,「去,喚木末出來予貴客奉茶。換件衣服,別把貴客怠慢了。」
雲婆子一進門,木落便猜到了對方的來意。小竹筠受了重刑,生死未卜,下一個倒霉的自然是她。接過對方手裡的淡紫羅衣勉為其難地穿在身上。腦後挽起個簡單的髮髻,挑了一支極富渤海特色的長簪,磨磨蹭蹭地離開了閨房。
人還沒進包廂,就聽到窗內放肆的調笑聲,窗扇半掩,恰巧瞥見一襲修長的艷影。丁香磕了一枚瓜子,照規矩以舌尖送直貴客唇邊。圖欲欣然笑納。抬眼之間,瞥見窗紙上幽幽掠過的側影。
雲婆子領著新倌兒來到了門口,笑嘻嘻地將人推到眼前,「爺,木末是剛進來的姑娘,您可得疼她,讓著她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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