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落倉皇坐起裹緊大敞的衣襟,瑟縮著抱緊雙膝蜷退到榻席的一角。舒骺豞曶怯怯地瞟了一眼隨意丟棄在地上的大氅,雪白的狐毛上留下了幾個黑漆漆地腳印。
壓抑的沉默……
金太熙暗暗吞了口吐沫,放下長刀嘗試著向她身旁挪了挪。
女娃兒頓時花容失色,大哭著將亂堆在牆角的枕頭、被褥統統丟向對方,「你走……走開……不要過來!」
男人緊鎖著眉頭摸了摸後腦,擋開了雪片般砸向面門的雜物,終於停止了向前推進。別開視線,無可奈何地長歎一聲,起身背向她,默默地整理著衣裳:怎就做出此等禽獸不如的舉動呢?他是真的迷上她了,一時衝動,把她嚇壞了吧……
在類似的惶恐中掙扎著的不只木落一個,還有被送入契丹大營中的木末。每當那張俊美得令人窒息的臉出現在她眼前時,都會擔心對方會強迫她仕寢。然而一連幾日,他只是和衣睡在她旁邊,除了在寒氣逼人的深夜裡將她擁在懷中,再沒有任何過分的舉動。
而今夜,他回來的特別早。天色方才暗了下來,他便進了帳門,並吩咐帳外的奴才將晚飯送過來與她共用。
木末坐在榻邊,怯怯地打量著盤坐在油燈下的男子。凝神之時,耳邊忽然響起男人散淡的嗓音,「有什麼話要說麼?」
糟糕!被他發現了。慌忙別開視線,隨口敷衍道,「沒,沒什麼……」
揚起下頜,微微提起唇角,「很快就可以回上京了。」
「要撤兵麼?」急切地探問。
「嗯,是的。」起身走向榻邊,輕描淡寫,「大諲撰已經寫好了讓國詔書。太子皇兄自明日起開始代政。仗已經打完了。只等天皇帝與地皇后一到,我便討個旨意,盡早回臨潢與你完婚。」
「大氏會被滅族麼?」難免為王城裡的家人族人擔心。
「這個,要問太子。父皇一向器重皇兄,對他言聽計從。」攏起粉頰邊稍顯凌亂的鬢髮,溫柔的眸子裡浮著不易察覺的沮喪,「不過不必擔心,我那皇兄一向宅心仁厚,相信他不會為難大氏一族。」
一百個不放心,還是輕輕點了點,幽幽歎息,「嗯,希望如此,但願能如你所說吧。」
揚手攬上單薄的削肩,湊近耳邊柔聲呢喃,「身子……好些了麼?」顧忌於此,那日之後便再沒有要過她。小妮子尚不足齡,那日,氈毯上留下好多的血。
默不作聲,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心裡愈發地緊張起來。他是她的丈夫……不!他害得她家破人亡,更是她的敵人!
靜靜欣賞著那張惶恐不安的小臉,忍不住哼笑出聲,「呵,害羞麼?木落——你是我的女人啊!」血脈中澎湃著熱烈的渴望,輕輕吻上緋紅的小臉,彷彿是慇勤的央求,又像是不容置疑的決定,「寵你。今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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