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太熙轉身看了一眼哭哭啼啼的小郡主,鎖好大門,趁夜離開了倉房。舒骺豞曶時隔不久,又提著一些食物和一罐羊奶匆匆忙忙地折了回來。
躡手躡腳地開了門鎖,將懷裡的食物輕放在桌上。那淚跡斑斑的小女娃多半是哭累了,蜷縮在牆角沉沉地睡著。
捧起新買來的水罐,倒了碗羊奶,動作很輕,唯恐嘩啦啦的水聲驚擾了佳人的清夢。
身後一陣悉悉索索,猛一回頭,對上小妮子警覺的雙眸,「呃……醒了麼?起來吃點東西吧?」臉頰陣陣發熱,連多看她一眼的勇氣都沒有了。
「不,我不餓。」嘴上這麼說,卻不自覺地吞著過剩的唾沫。
有些失望,將端在手上的羊奶又放回了桌上,不好意思地背過身,懇求她的諒解,「郡主……你就不能……不能……原諒我麼?」
女娃兒半晌不語,冷冷地沉著眉。
「太熙是真心愛慕郡主,惟願誓死捍衛郡主。如果郡主依舊不能原諒太熙,不勞郡主動手,臣願自斷一臂向郡主謝罪。」
沉默依舊,猶豫了片刻,用力搖了搖頭。
男人臉上的笑意如煦日的光輪般氾濫開來,很慶幸自己得到了赦免。抓耳撓腮,指了指桌上的羊奶,囑咐對方起來喝,不要放涼了。脫了微皺的罩袍,興沖沖地從衣襟裡掏出個毛茸茸的「小雪球」,一邊走一邊說,「回時的路上抓到這畜生,正擔心沒菜下飯呢。」
木落定睛一看,連忙大喊,「不要——」急匆匆挪到榻邊,趿拉著鞋子接過被男人提著耳朵的小雪兔,抱在懷裡,復又貼上臉頰,打量著小兔子迷離的紅眼睛,滿心疼惜地央求道,「不要,不要殺它。留著它給我做個伴兒吧?」
爽快地點了點頭,癡迷地笑望著她。小心翼翼地湊上前去,撫摸小兔子的腦袋,「只要你答應不再生我的氣了,從今往後,我什麼都依著你。」
四目相接,擦亮了一片火花,久違的溫暖在孤獨的心底氾濫開來……
遺落在雪夜裡那枚金環再也找不回來了,心頭的花枝卻在這最陰冷最消沉的季節裡綻開了蓓蕾。灰暗的世界剎那間變得明朗起來,茫然漂流的心,終於找到了歸處。
男人望著香腮上忽然泛起的桃花出神,愣了許久才拉回了出竅的靈魂。鎮定了半秒,湊進半步解釋道,「傍晚時,把你嚇壞了吧?」緊張地摸了摸鼻樑,「一見那雍容華貴的狐毛大氅,我這心裡就像刀剜一樣!」砰砰地拍著心口,「我把郡主裝在這裡,容不得他人有一絲非分之想。那憐香惜玉的『好心路人』必是位財大氣粗的多情公子。我……我心裡不舒服!」
木落回到榻邊,放下懷裡的小雪兔,幽幽回身,淡淡地安慰道,「那位大人跨著馬兒,帶著護衛,留下這大氅便調頭走遠了。我既不知道他來自何處,也不知道他要去向何方。你就不要再胡思亂想了,好不好?」
追上一步,壯著膽子執起微涼的小手,「但求郡主能明白我的心,太熙不是有意冒犯,正是太愛——氣不過!」
嬌羞地順著眉,目光最多只到信誓旦旦的唇,弱弱地回應道,「幸得將軍垂愛,惟願君心似我心……」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薦、求點擊、求評論、求紅包、求禮物,各種求,有什麼要什麼,都砸過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