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什麼地方?你的家嗎?」小丫頭藉著昏暗的燈光環顧四下,壓抑著深重的恐懼,小聲試探。舒骺豞曶
「不,不是。」金太熙低頭沉默了半晌,神色頹然。
懷疑自己惹惱了對方,趕忙澄清道,「對不起,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有些好奇,一名將軍會住在這麼簡陋的地方。」
金太熙的視線在空蕩蕩、黑漆漆地屋子裡蕩過一周,眼圈微微發紅,「呵,什麼將軍?兩軍對壘,劍拔弩張,我卻棄家國安危於不顧,逃了出來……」
赫然一驚,「怎麼,契丹人下令屠城了?」
落寞地搖了搖頭,不堪面對那雙清澈如水的眼睛,「不,沒有。只因老母病重,家中無人侍候。情急之下,本將軍只好親自去宗屬討要奴婢。誰料朝中佞臣卻誣蔑我臨陣脫逃,大諲撰下旨去我府上拿人。歸途中,幸而朝中好友潛一家奴將我攔下,引我出城,方才逃過一死。」
「原來是如此。」點了點頭,滿心同情,「你怕你的母親會因此而受到牽連,是麼?」
「嗐!」無精打采,靠上簡陋的磚牆,「契丹小王逼婚,木落郡主被迫出城和親,陛下痛失愛女,必定會把這筆賬算在我的頭上——」幽幽一聲歎息,一拳砸向霉跡斑斑的窗框,「唉,老母這次怕是——凶多吉少啊……」
惶恐地睜大了眼睛,懷疑自己聽錯了,急切地追問,「你是說,木落郡主出嫁了?嫁給了契丹人?」
「對,渤海郡國的郡主大木落,已經被那契丹小王耶律堯骨迎進了敵營。」
「不,不——這不可能!」死都不信會發生這麼離譜的事情,歇斯底里地搖著腦袋,晃動起蓬亂打綹的的碎發。
蒼天啊,如果出嫁的是木落,那她是誰?莫非她從來就不是公主,十三年的天之驕女,只是一個無名女囚夢裡的一場繁華?
「怎麼了?城中無人不知,被放回來的百姓親眼所見,我王親自將身披嫁衣的大郡主送上了披紅掛綵的駝車。」
神情恍惚,嘴裡小聲嘀咕,「不,一定是搞錯的。是木末——被契丹人接走的是木末……」撐著虛弱的身子,跌跌撞撞衝向門口,「都怪我,都怪我,該死!都是我的錯……」
輕揚的髮絲蕩起一抹幽香,金太熙疾步上前圈住纖弱的腰身,「冷靜點,你在說什麼?」
小妮子哇的一聲哭了出來,費勁力氣想要搬開卡在腰間的手指,像只跌入陷阱的小獸一樣努力扭動著禁錮在鐵臂之間身體,聲嘶力竭地乞求,「你讓我走,你讓我走吧,求求你放我出去……都是我的錯,我要去換木末回來,他答應不會再為難我。我去求他放過木末……」
「你要去哪裡?要去救什麼人?」前言不搭後語,聽不明白話裡的究竟。
狠狠推開他的身體,使盡全身力氣叩砸著緊鎖的房門,「你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泣不成聲,任憑身體像飄零的落葉一樣癱軟在地上,折斷的指甲微微滲出血絲,「開門,開門,求求你啊,放我出去……」
心煩意亂,狠狠地轉回她的身體,將劇烈顫抖的身子攬入懷中,「安靜——安靜一點!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靈魂出竅,視線的焦點落在他身後的某個地方。斷續抽噎,仿如囈語,「是我害了木末,是我……是我害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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