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不讓夙夜讓她進來的嗎?鳳名滿蹙眉。
她本來也不想做討嫌的主,趕緊上岸,套上衣物,背起背簍。
為了讓他安心,她說道,「放心吧,走之前,我會給你母親醫治,還有你身上的『毒』,這是我今天上山採的藥,沒偷懶。」沒故意賴著不走,心裡有個聲音說著。
俞鴻悅聽了,心裡一沉,趕緊去拿她背簍裡的藥,遞到鼻息便聞,眉頭皺得更深了。
這種藥只在懸崖上有,她竟然……
「站住!」他冷聲說道。
見她不聽,俞鴻悅忽然一把要拉住她,鳳名滿身子一閃,快速的避開了他。這身法這麼快,她的武功又進步了?俞鴻悅眼底一閃,有著深深的疑惑。
為了證實自己的想法,他使出招法,用了幾層的力量。
鳳名滿一劍就劈了過來,灰黑的光芒,沒錯啊,還是龍馬。上次她襲擊鴻心瑩的時候,就是龍馬的身手,可是更輕盈了。
奇怪,她的功夫進步得也太神速了,才十餘天半個月,便神不知鬼不覺從綵鳳躍升到龍馬,然後才過一兩天,她的功夫雖然未升級,但可以肯定功夫又深了。
他有意再試探,才兩招,鳳名滿便捂著肚子痛呼。
「怎麼了?」
他大手摸到她的腹部上,濕濕的東西滲出衣服,不禁皺眉,「怎麼又受傷了?」
鳳名滿惱怒打下他的手,「俞鴻悅,你煩不煩啊?不讓我進來的也是你,關心我的也是你,你這顆腦袋是不是缺根筋?」
她惱的不是他不給予幫助,而是他做事自相矛盾。一會說什麼夙夜怎麼讓你進來了,擺明是他不願意她進來,可是她受傷,又好像很關心。
女人心海底針,依她看,男人心海底針才差不多。
俞鴻悅皺眉,「你說什麼,誰不讓你進來了,夙夜和顏真他們倒是敢?」忽而,他沉聲,「我問你,你是不是跑到崖壁上採藥了?」
那模樣,好像氣得要把她殺掉。
鳳名滿一愣一愣的,原來剛剛他生氣,是因為她到崖壁採藥,而且,他也沒讓夙夜和顏真阻攔她進谷?
一想到剛剛她說的那些話,怎麼都心裡酸酸的,像對他撒嬌埋怨一樣,還失口說了出來。鳳名滿頓時鬱悶了。雖然冷聲冷氣的,可是那傳遞的味道是那麼的明顯,她在乎他對她的態度。
還沒等俞鴻悅明白過來,為了掩飾自己的羞囧,鳳名滿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慌忙的踮起腳尖,勾住俞鴻悅的的脖子,咬住了他的唇。
四瓣相觸,兩人都不同程度輕顫。
細纏笨拙的吻,溢在唇齒間,不斷的撕磨。俞鴻悅先是一愣,便纏住了她的,彼此吮住雙方的唇,細細的含弄,緩緩地放開又含住。
兩人像是初嘗美味的人,顯得意猶未盡,吻得小心又難分難解。而吻住他的人,俞鴻悅有絲好笑,之前吻過她幾次,所以有那麼些熟練,而她青澀笨拙得叫人又愛又恨,主動吻住別人的人,居然就這副傻傻的德行。
不過她的青澀稚嫩,她的甜美,真的很磨人,平日清心寡慾的他,不免也有了些心神激盪,像是怎麼吻也吻不夠。那甜甜的唇齒間的汁液,清新甜美的交纏,纏得連心也跟著柔軟。
漸漸的,俞鴻悅的眼底染上了異樣的色彩,染上越發深重的欲。
他想要更多更多,多到身體都蓄熱起來,冒了一層層的汗。
「名滿。」他的聲音沙啞變調。
真被吻得迷迷糊糊的鳳名滿,聞到一股怪味,嗅了嗅他身上,頓時蹙眉,一把把他推開了。
「你……」俞鴻悅微微的吃驚,心裡也在微微的失落,她對他還是不能付出真心。
鳳名滿卻是狐疑的問,「你身上是什麼味道,你家著火了?」
俞鴻悅渾身上下都是一股煙味,之前也不知道是什麼回事,她都沒注意到。俞鴻悅微微一笑,你家才著火,他可是從她們家大火中出來的。
他想到什麼,忙正色的問,「對了,你的家人……」
正是因為他們是她的家人,他才會冒著大火進去。
家人?鳳名滿難以啟齒了,該如何跟他說。他不會怪她吧?
「小鴻,你不會生氣吧。」
「什麼事?說吧。」很少見她這麼猶豫的,想是遇到了難題。
只要他能辦到,他都會為她辦到。
「那我說了,」鳳名滿想了想,說道,「我把鳳家全府上下,都帶到了這裡。」
俞鴻悅只覺得一陣憋悶,剎那間的笑容都不見了,只是有些冷的道,是嗎,便越過她走掉了。
俞鴻悅生氣了,真的生氣了,第一次這麼生氣。她就知道她不該帶鳳家的人來,給他惹禍上身。但也是沒辦法的辦法,既然不願意,這也不能怪他,她明天就帶他們走。
只是第二天一早,一幫人要走,卻被攔住了,說是沒有俞鴻悅的命令,誰也不准出去,讓人騎虎難下,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接下來幾天,也沒見他出面,鳳名滿一顆心七上八下。
別的人,她都還沒這麼上心過,猜對方想什麼,在生什麼氣。
也許她當初的作法是對的,俞鴻悅的出現會讓她軟弱,可是才過沒幾天,她還是想見他,也不全是為了鳳家的人。
「顏真,你沒說過我要見他嗎?」
這谷中谷,這些天俞鴻悅一直在風林,不見任何一個人,連她也不見。
顏真一臉抱歉的樣子,「鳳姑娘,公子不想見任何人。哎,你做了什麼東西,能給我吃嗎?」
顏真心想,要是以往鳳姑娘對他這麼上心,那該樂壞了,現在卻在風林整日練劍,再練下去,風林就沒有樹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