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府的濃煙大火,鴻心瑩呆若木偶的站在那裡,哭喪著臉,「鴻哥哥,你在哪?」
忽然,她邁步衝了進去,被左長老一把拉住。鴻心瑩哇的哭出來,抱住左長老大哭。
「心瑩,別哭了。」從沒掉過淚的左長老,眼裡泛著晶瑩,泛過沉重。
☆☆
凌風谷,鳳府幾十個人,陸陸續續到達谷外。
馬車只能到外面很遠的地方,一路他們走了一個多時辰,才進到谷外。
「二姐,這裡好漂亮啊。」鳳名溪一路走,一面摘花。
走到前方的路口,忽然很多機關射出箭,走在前面的鳳名溪和鳳名滿,趕緊用劍擋下。
裡頭隱隱約約傳出聲音,「什麼人。」
鳳名滿聽出了說話的人的聲音,趕緊走到近前,「顏真,是我。」
谷裡風光無限,地形易守難攻,除非裡面的人答應,否則難以進去。約莫一會,一個人才不甘不情願的走出來,臉上也沒了之前見面的熱情。
「原來是你啊。」另一個人出現,是夙夜不陰不陽的聲音。
兩人一定還為她逃跑的事,還有襲擊俞鴻悅耿耿於懷,鳳名滿走過去,直接忽視夙夜,問道,「顏真,你們公子呢?」
顏真不答,夙夜眼一斜,「不是叫你下毒,給毒死了嗎?怎麼,又叫人來這裡佔領地盤?」
「我要見他。」鳳名滿說著就要進谷。
夙夜趕緊擋住了,乾脆的說道,「我們公子不在。」
這鳳名滿真是太大膽了,公子的秘密之處,她竟然帶了這麼多人來。
不在?自從洞中出來,鳳名滿便沒有見過俞鴻悅,也不知道他的母親怎麼樣了。鳳名滿一把推開夙夜,不容分說走進去,「我是來送解藥的,你不歡迎也得歡迎。」
一大幫人就這麼進去了,留下面面相逼的顏真和夙夜。
直歎,這個女人,是吃定公子了。
為了公子的安危,他們也只得讓他們進谷。只是,兩人執意帶他們進入另一個地方,與他們住的地方不一樣,四周佈滿陷阱,不能隨便出來。
不過,有的地方躲藏,而且地方也很大,又有空曠的地方做飯,鳳名滿也沒多大抱怨,畢竟這是寄人籬下,她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安排妥當,鳳名滿叫住顏真,「顏真,帶我去見你們公子的母親吧。」
顏真眼睛一抬,一閃而逝的驚訝,擺出一臉的警惕,「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們公子從小就是孤兒。」
這樣看來,鳳名滿更肯定,俞鴻悅的母親就住在這裡。
她抬眸,「你知道我說什麼。她現在身中劇毒,想保住性命,你最好現在就帶我去。」
去的時候,鳳名滿還帶了個鳳府的丫鬟,畢竟夙夜和顏真都是男人,照顧俞鴻悅的母親,有些地方不方便。這點,顏真倒是感動於鳳名滿的細心。
到了地點,鳳名滿看了傷,確定了需要用的藥材,聽顏真說這凌風谷有,她便讓丫鬟燒了水,給俞鴻悅的母親洗了澡,自己則背著背簍上山採藥。
目前她採的藥只能調理,保住她身體正常,卻不能醒來。
福來的藥很怪異,她暫時未有解法。
藥,要飛過凌風谷上的山崖,在崖壁才能採到,費了好大的勁,鳳名滿順著籐蔓攀飛過去,險些掉落山崖才採到藥,但天色已晚。
下山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身上渾身都是粘膩,鳳名滿到河邊洗了臉和手。這河流是山上的瀑布流下來,流到地面形成了一條很長的河流。
涼涼的河水很舒服,鳳名滿見四下無人,便褪掉身上的衣物,下河清洗,嘩啦啦的輕輕的水流,洗去身上的疲勞。
然而隨後,細微踏水的聲音,帶著異常的輕快向她而來。鳳名滿警惕的想要起來,這才發現身上不著片縷。正想著什麼逃,一個人影已經從她的身後遏制住她,一隻胳膊掐住她的脖子。
聞到那個人身上的味道,鳳名滿一震,停住了掙扎,呼吸也都屏住了。觸到一片的滑軟,和一縷幽香,身後的人也是一震,胳膊上的力道鬆了些。
彼此無言,良久,身後的人才緩緩低低地叫了一聲,「名滿。」
原本僵住不動的鳳名滿,又是一顫,眼眶就那麼濕潤了。為什麼她對他做了那些事,他還是如以往一樣,那麼低低的柔柔的,無奈的叫她。
鳳名滿不說話,俞鴻悅不由得有些擔心起來,「你怎麼不說話?」
鳳名滿臉上囧了個囧,糾結的看著一直纏在她胸口的手,臉上憋著燙紅,考慮著要不要告訴他。終於,兩隻柔荑伸出來,掰開橫擔在她胸前的胳膊。
身後的人忽然意識到了什麼,轟的一陣反應過來,放開了她,一下子身子向後退,彈出去好遠坐到水中。鳳名滿趕緊沒到水中,腹部一陣疼,她嘶的叫出聲。注意到四周的天色都暗了,反正他也看不見,趕緊站起來,但臉上還是燒了一片。
「俞鴻悅,你在這裡金屋藏嬌?」她試圖轉移尷尬。
藏嬌?這裡只有顏真和夙夜兩個大男人,他藏什麼嬌?俞鴻悅摸不著頭腦。
「那你先前抱到女人,為什麼一點都不吃驚。」要是知道這裡沒有女人,他怎麼這麼鎮定,抱著個女人,鳳名滿想。
俞鴻悅有絲哭笑不得,他只是在對付認為潛在的敵人和危險,哪裡顧得了去想是男人還是女人。剛剛他差點失手把她掐死,幸虧聞到她身上熟悉的味道。
於是便道,「夙夜怎麼讓你進來了?」
鳳名滿光芒一暗,身子有些顫,「我說來給你解藥,明天就走。」
聞言,俞鴻悅皺起眉頭,「怎麼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