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即將走出密室的時候,石槿柔忽然轉身向丁忠問道:
「六皇子殿下的確沒有跟你提到冉將軍嗎?你再仔細回想一下,是否疏漏了什麼?」
丁忠認真想了一會兒,十分肯定地對石槿柔說道:「沒有疏漏,六皇子殿下的確沒有提到冉將軍。|」
「你在何處見到的六皇子?」石槿柔追問道。
「京城西華街上有座『望月茶樓』,掌櫃的姓肖,我與六皇子殿下便是在那座茶樓的一間雅間裡見面的。」
「什麼?」石槿柔驚愕問道,因為他瞬間想到了冉軼成在信中的囑托。
丁忠一愣,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而令石槿柔如此驚愕。
石槿柔瞬間便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她立刻又平靜地問道:
「為什麼在茶樓見面?是誰讓你去那裡找六皇子的?」
「是安寧郡主。」丁忠回答道。
石槿柔心念急轉,繼續問道:「丁伯,你可知道望月茶樓的東家是誰?」
「知道,東家是勇毅侯的嫡女。」丁忠答道。
「勇毅侯的嫡女?我好像聽說過這個人,讓我想想。」石槿柔苦思冥想了一會兒,恍然說道:「我想起來了!想當初我隨父親在京城備選縣令的時候,在京城武岳侯府裡聽太夫人說起過此人,我記得她好像還有一個弟弟,對吧?」
鐵鷹感覺到石槿柔與丁忠的對話似乎一時半會兒的不會結束,乾脆讓兩人在密室中再次坐了,並開門讓守在門外的莊丁又送了壺熱茶和一些水果進來,然後他將密室的門再次關上。|
丁忠接著剛才的話題說道:「公子說得不錯!她的確有個弟弟,也正是為了這個弟弟,她才開的望月茶樓。」
石槿柔問道:「此人姓什麼?我記得太夫人很賞識這個女子,說她是因為繼母不賢而一怒離家的。」
丁忠由衷讚道:「公子的記性當真了得!」
石槿柔笑道:「如今還可稱我為公子,以後就不必了,進京之前,我會恢復女兒身,你們以後稱呼我『石小姐』」就對了。」
鐵鷹插口說道:「呵呵,要得!石大人現在官居三品,進京之後,小姐是不該再女扮男裝了,不然對石大人不好,會被人以治家不嚴之罪彈劾的。」
石槿柔莞爾一笑,因為她再次想到了冉軼成在信中的叮囑。
鐵鷹繼續說道:「勇毅侯姓鍾,曾經乃是本朝望族,屬於世家。與靖江侯不同,雖同為侯爺,但其身份地位實際上是高於靖江侯的。因為本朝開國之初,太祖皇帝將跟隨他打天下的幾位兄弟、部將封為了三王五侯,經過幾代人的世襲罔替,如今尚存於世的只有一王兩侯了,分別是忠王、武岳侯和勇毅侯。」
「隱王也是其中之一嗎?」石槿柔問道。
「隱王並非屬於三王五侯,他乃真正的皇室,是當今皇上的親叔祖父!」鐵鷹不無驕傲地說道。
石槿柔沉默了一會兒,歎了口氣說道:「言歸正傳吧,這勇毅侯的嫡女放著好好的千金小姐不做,因何賭氣出府?」
丁忠說道:「勇毅侯的正妻亡故,留下一女一子,便是這鍾小姐和她的弟弟,按理說,世子的位置應是這個弟弟的,可勇毅侯最得寵的一個妾室被扶了正,做了填房。而這個妾室也有一子,本為庶子,但妾室被扶正之後,她便攛掇著勇毅侯將世子之位傳給了庶子。另外,為了盡快打發掉正妻留下的一女一子,她又攛掇著勇毅侯隨便給鍾小姐定了門親事。」
石槿柔不由點頭感慨道:「繼母不賢也就罷了,又遇到個糊塗父親!」
丁忠說道:「正是如此,所以鍾小姐為了自己,更為了其同胞弟弟,一怒之下帶著弟弟憤然出府,獨自謀生!」
「為了她弟弟?她們姐倆如今都多大年歲了?」石槿柔問道。
丁忠想了一下,說道:「鍾小姐應該二十出頭了,其弟尚小,應該在十一二左右,和您的年齡差不多。鍾小姐對其弟管教異常嚴厲,因為她想讓她的弟弟發奮讀書,以博取功名,憑他自己的本事將來勝過其父勇毅侯。」
石槿柔不由欽佩說道:「好遠大的志向!所以,為了謀生和供弟弟讀書,鍾小姐才開辦了這家茶樓。」
丁忠點頭應是。
石槿柔又問道:「鍾小姐至今還未成婚嗎?」
丁忠道:「是,鍾小姐個性極強,對其繼母安排的親事以死相抗,加之鍾小姐與福靈郡主交往甚密,所以,她的繼母也不敢逼之太甚,定的那門親事也被退掉了,而鍾小姐為了能專心照顧弟弟,也一直未嫁,至今仍是孑然一身。」
石槿柔不禁問道:「福靈郡主?冉將軍的母親嗎?」
「是,正是冉將軍的母親。按輩分關係說,鍾小姐應該算是冉將軍的長輩,相當於冉將軍的姨母或姑母才對。因為現今的勇毅侯與冉將軍的外祖父平王是同輩。」
「他們的關係如何?密切嗎?」石槿柔問道。
丁忠微微一窒,因為他不明白石槿柔所說的「他們」指的是誰。
石槿柔似乎也感覺到了不對,於是赧然一笑說道:「我是說冉將軍和鍾小姐的關係。」
丁忠說道:「這個屬下的確不知,屬下只知道鍾小姐與福靈郡主關係甚為密切,親如姐妹一般。」
石槿柔又轉頭望向鐵鷹,鐵鷹笑道:「這個屬下更不如丁兄弟知道得多了,畢竟屬下離開京城的時間已經太久了,久得似已忘記了京城裡所有的是是非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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