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槿柔來到石原海房間的時候,盧師爺正起身準備告辭,見到石槿柔進來,盧師爺不覺有些猶豫起來,不知道此時離開是否合適。|
石槿柔說道:「盧師爺,實在對不起了,沒想到今晚的筵席會成這個樣子,都是府裡的下人不懂規矩,讓您見笑了。」
盧師爺客氣道:「哪裡哪裡,丁忠等人雖為府裡下人,可老爺和公子重情重義,待他們如家人一般。他們對老爺和公子也是忠心不二,盡心伺候!有這樣的主子和下人,足以令在下欽佩羨慕了!」
石原海說道:「盧師爺,你我不是外人,以後不必如此客氣,今晚筵席已成這樣,我也就不虛留你了,改日再做補償。進京一事,就按咱們商議的辦吧。待明日我們稍作安排,後日一早咱們便啟程動身。」
盧師爺點頭應道:「謹遵大人吩咐,若無他事,那在下告辭了!」
石槿柔立刻向碧雲吩咐道:「去大小姐院子裡召喚盧公子,陪盧師爺回府。」
碧雲答應著去了,不一會兒,便領著盧鳴天過來,與石原海和石槿柔辭別了,盧鳴天便隨著父親走了。
石槿柔和石原海回到了屋子裡,石槿柔開口說道:
「爹,後日一早就啟程,時間太倉促了。」
石原海說道:「剛才盧師爺建議為父先行進京,留你在這裡善後,為父採納了他的建議,後日一早我只帶盧師爺和水生進京。」
石槿柔聽罷,沉吟未語。|
石原海繼續問道:「你丁伯的事怎麼樣了?他還要離開嗎?」
石槿柔輕輕搖頭說道:「女兒已經勸丁伯打消了離開的念頭,只是女兒答應了丁伯,他可不必急於進京,等咱們在京城穩妥之後,再讓丁伯去與咱們會和。」
石原海好奇問道:「為什麼?你丁伯到底有什麼苦衷?」
石槿柔回道:「丁伯在京城裡有個仇家,而且這個仇家的勢力很大,雖然已經事隔多年,若象上次父親備選時那樣,只是在京中做短暫停留還可以,但長期在京中居住,丁伯擔心會給父親惹來麻煩和禍端。更何況那時父親不惹人注意,而現在父親進京後是三品大員了,與京中權貴的交往勢必會密切一些。」
石原海不由問道:「他的仇家是誰?」
石槿柔說道:「女兒也問過了,但丁伯沒說,丁伯覺得說出來難免會讓您心裡有了芥蒂,在與那人交往的時候便會有了隔閡,這樣對您不利。」
石原海驚訝地問道:「他的仇人不會是大皇子或三皇子吧?」
石槿柔說道:「不是,但因為那人在朝中有一定勢力,所以肯定與皇子們有些瓜葛的。」
石原海感慨地說道:「也難怪丁忠要離開了,以丁忠的為人,若無不得已的緣由,他是不會棄我們而去的!」頓了一會兒,他又接著說道:「也好,等咱們在京裡清淨穩妥了,再讓他進京與咱們會合。咱們進京之初,肯定會有很多應酬的。」
石槿柔點頭說道:「女兒也正是如此打算。而且,父親眼下又要先行進京,留丁伯在義安輔助女兒,爹爹也可放心了。」
石原海道:「的確如此,若丁忠執意離開,明天我會去求太夫人,委託石全管事照應,然後為父帶你一同進京,現在好了,有你丁伯在你身旁,為父便可放心了。」
石槿柔笑道:「看來爹還是信不過小柔啊。」
石原海搖頭說道:「別說小柔現在只是十幾歲,就算小柔長大成人了,為父依舊會不放心的。」
…………
從父親的房間出來後,石槿柔又帶著碧雲特意來到了廚房。
顧媽媽和張媽媽依舊在候著。剛才的筵席因為丁忠的事突然中斷,大家只是喝了幾杯酒,幾乎還沒吃什麼東西,所以,張媽媽一直未敢熄火。
石槿柔到了廚房之後,先是讓張媽媽開始熱飯,而後又吩咐碧雲去招呼秀荷等人到廚房來用飯。
碧雲走了之後,石槿柔將顧媽媽叫到一旁,將她與丁忠商談的結果告知了顧媽媽。顧媽媽聽罷,不由鬆了口氣,立刻又給石槿柔跪下,說自己錯了,不該在酒席上給老爺添亂。
石槿柔扶起顧媽媽,安撫的同時,也不免埋怨了幾句,怪顧媽媽事先不和她商量下,石槿柔答應顧媽媽等以後時機成熟了,定會成全她與丁忠的事情。
石槿柔和顧媽媽正說著話,秀荷、小憐、水生也來到了廚房。石槿柔又吩咐水生用食盒盛了些飯菜送到石原海和丁忠的房間去。
不一會兒,水生便回來了,稟報說老爺在丁忠的房間裡正與丁忠說話,食盒都放在丁忠房間了。
石槿柔微微一笑,轉頭對顧媽媽說道:
「顧媽媽,等大家用完了飯,你就負責去丁伯那裡收拾食盒吧。」
顧媽媽心存感激,躬身應是。
小憐笑道:「怎麼,顧媽媽不脫籍了嗎?」
秀荷道:「你就別哪壺不開提哪壺了,你看顧媽媽現在這個樣子,怕是打都打不走了。」
小憐得意地說道:「我就說呢,咱家公子是什麼人啊,沒有公子處理不了的事情。」
秀荷笑道:「你得意什麼啊,好似你的功勞一般。」
這時,張媽媽和碧雲、碧月已經重新佈置好了飯菜。秀荷見到張媽媽,不由立刻想起了籌買下人的事情,於是她將石槿柔拉到一旁,對石槿柔耳語了幾句。
石槿柔看了看忙碌中的張媽媽,然後對秀荷說道:
「這件事你和小憐商量著辦吧,我沒有異議。另外,你也去問問魏慶洪,如果他家裡願意的話,也把他帶到京裡去,雖然他歲數不大,但做事挺機靈的。」
秀荷點頭應道:「既然如此,那奴婢和小憐就代您做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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