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的男人幾年前就沒了。|奴婢只有一個獨子,目前在碼頭上打零工。兒媳平時在家操持家務,針線活還行。另外,奴婢還有兩個孫女和一個孫子。大孫女今年十三了,孫子十一,小孫女八歲,都是可以領差事的,不會吃閒飯。」張媽媽的眼中露出了祈求的神色。
秀荷笑了笑,點頭道:「那明天早上你帶他們過來吧,我先看看。不過,醜話說在前頭,就算我同意了,還得讓公子過目,公子點頭了,這事才能算定下來了。」
…………
石原海院子的上房內,石原海的情緒在盧師爺的勸慰下,尤其知道石槿柔和丁忠去了小書房後,很快便平復了下來,他瞭解女兒的能力,也相信石槿柔會處理妥當的。只是,情緒平復之後的他又開始對自己剛才的「過激」反應多少有了些悔意。
「大人,其實丁忠的事應該不難處理,或許大人高昇之後,他心裡多少有了些想法,畢竟大人現今已是三品大員了。」盧師爺想當然地以為丁忠在向石原海要條件。
石原海並未反駁盧師爺,丁忠跟隨他的時間是最長的,丁忠的為人他也是最瞭解的,他知道丁忠若非有極大的苦衷,是絕不會離開他和石槿柔的,至於講條件,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石原海說道:「師爺,其實今晚我將大家聚在一起,本意是想和大家商量下一同進京的事情。當然,主要是師爺,其他人都是石某府裡的人,應該沒什麼問題的,哎,只是沒想到師爺倒是答應了,可他們卻……哎,弄成這個樣子,還請師爺能夠體諒!」
「大人言重了!今天大人喚盧某前來,盧某已經感激不盡了,何談什麼怪罪體諒?至於進京一事,剛才在下忽然有了個念頭。」
「哦?什麼念頭,請師爺直言。」
「我想建議石大人先行進京,而公子可以等大人在京裡安頓好了再去不遲。」
石原海一愣,皺眉思索起來。
盧師爺接著說道:「這樣,大人明日便可動身,一則可以應了大皇子殿下的召喚,也免得夜長夢多,一旦大人到任了,事情也就妥當了;二則,給公子騰出時間,可使其從容安排生意上的事,收拾傢俬也就更有時間了。」
石原海猶豫著,欲言又止。
盧師爺問道:「大人是不是對公子有些放心不下啊?」
石原海點了點頭,說道:「自從其母去世之後,她從未離開過我身邊。」
盧師爺笑道:「大人大可不必擔心,公子雖然年紀尚小,但若論起謀略才智,應對日常的各種事情已經綽綽有餘,況且,還有魯大人呢,於情於理,他都不可能不盡心幫著照應公子的。如果大人在京裡順利的話,或許只在旬日內,便可讓公子進京了。」
石原海似乎已被盧師爺說服,他點頭說道:
「師爺的辦法應該是最穩妥的法子了,我只讓水生隨我進京就可以了。這樣就算京裡有什麼變化,我們也可以再回義安。」
盧師爺道:「正是此理,另外在下也願陪大人一同進京。至於以後舉家遷往京城的事,交給拙荊和犬子辦理就是了。」
石原海點頭讚許道:「師爺考慮得的確周全,就依師爺之見辦理吧,明日待我到武岳侯府辭別了太夫人和侯爺之後,後天咱們便動身前往京城。」
說罷,石原海又歎口氣說道:「只是丁忠的事情還沒著落,我只在有些放心不下。」
盧師爺笑道:「這個大人不必擔心,以在下判斷,公子定能將此事處理妥當的,說不定一會便知道結果了。」
…………
張媽媽等人在秀荷、小憐的吩咐下收拾了席面,之後兩個燒火丫頭下工回家,張媽媽放心不下主子們,主動留下來候著,以備主子們加餐時隨時開火熱飯。
看眾人收拾完了,秀荷、小憐帶著碧月又來到石槿柔的院子,見碧雲在小書房外守著,秀荷以手勢詢問石槿柔和丁忠是否還在屋子裡,碧雲點頭。
秀荷猶豫著,不知該是在這裡候著,還是先與小憐回自己的院子去,她正猶豫著,小書房的門忽然開了。
石槿柔和丁忠兩個人均是表情平靜地從裡面走了出來。
石槿柔見秀荷與小憐也在院子裡,不由楞了一下,最口問道:
「筵席散了嗎?怎麼你們也在這裡?」
還沒等秀荷說話,小憐笑道:「老爺和公子都走了,丁伯也不在,師爺被秀荷姐打發去了老爺那裡,筵席還怎麼繼續啊?所以,秀荷姐讓張媽媽她們把席面收了。」
石槿柔「哦」了一聲,轉頭對丁忠說道:「丁伯,您先回屋吧,一會兒我讓顧媽媽給您送些吃的去,呵呵,今晚這頓飯吃成這樣,也算是新鮮事了,好在都是家裡人,不然可真成笑話了。」
丁忠躬身說道:「都是丁忠不好,攪了老爺的興致不說,也害大家都跟著挨餓了。」
石槿柔笑道:「就是呢,改天一定要讓丁伯補償我們。」
石槿柔又對秀荷問道:「盧師爺和盧公子呢?」
秀荷答道:「盧師爺應該還在老爺的屋子裡,盧公子和水生去了我的院子。」
石槿柔想了想,對碧雲說道:「碧雲,你隨我去老爺的院子。」
小憐想開口對石槿柔說說買人的事,卻見秀荷向她使了個眼色,知道已到嘴邊的話又嚥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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