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咱們接著說。」石槿柔爽快地答應著,「說起大皇子調查父親的第二個目的,其實簡單了,那就是通過父親這個渠道繼續瞭解塘州董家與鄭知府的關係。」
「為什麼?調查這個又有什麼用呢?」石原海疑惑問道。
石槿柔看了看盧文紹,盧師爺也茫然地搖搖頭說道:「在下也不知道大皇子為何調查此事。」
石槿柔說道:「依小柔胡亂猜測,說不定鄭知府手中握有一個重大秘密,這個秘密也說不定關係到儲位之爭。只是這秘密有可能並沒藏在塘州府衙,而是被鄭知府暗中轉移了,大皇子定是以為這秘密被鄭知府轉移到了董家。所以才要調查父親和董家的。」
其實,石槿柔心中對此事明鏡一般透亮,她所說的也根本不是她的胡亂猜測,但如果據實講來,一則太過囉嗦,一時半時根本解釋不清,二則還會暴露自己的身世,勢必會讓父親產生驚恐,從此再無安寧之日。所以,她只能說自己胡亂猜測了。
沒想到,石原海居然點了點頭說道:「這種可能最大,其實為父正是這樣想的。我認為大皇子調查我不是目的,他真正要調查的應該是董家。」石原海想到了當初六皇子和冉軼成也去了董家,而他們當時去董家的真實目的,說不定和現在大皇子調查董家是一樣的居心。
盧師爺皺眉沉思之後,也情不自禁地點了點頭,說道:「石公子果然聰慧異常,三言兩語便將此事分析得如此透徹,盧某實感敬佩!」
石槿柔謙遜一笑,說道:「盧師爺過獎了!」
石原海微微一笑,說道:「好了,大皇子交給盧師爺的第一個任務說完了,那第二個呢?大皇子又因何調查冉將軍呢?」
石槿柔向盧師爺問道:「盧師爺,大皇子要求你幾時回復?」
盧師爺答道:「這個大皇子倒沒說,也只是要求越快越好罷了。」
石槿柔鬆了口氣,又對石原海說道:「爹,那有關調查冉將軍的目的我們不用猜了,這樣,小柔即刻回去給冉將軍寫封信,將大皇子欲調查的兩件事都告知冉將軍,快則三天,慢則五天,冉將軍也就有回信了,到時再讓盧師爺給大皇子回復就可以了。」
石原海點頭說道:「呵呵,這當真是個好辦法,你不說,我倒將這個環節忘了。師爺,你覺得如何?」
「如此甚好!就按公子說的辦吧。」盧師爺連忙應道。
…………
冉軼成隨同祁毓軒從義安回到京城之後,便幾乎完全恢復了他之前的老樣子,表現得游手好閒,無所事事,整日裡除了和御林軍中那些貴族子弟混在一起,便是出京城與京畿守備軍中的一些頭領飲酒作樂,而且,飲酒之後又多是當街縱馬,囂張跋扈,一副活脫脫紈褲子弟形象。
不過,冉將軍有一點好,從不去青樓尋歡。只是,他的那些「狐朋狗友」並不認為他潔身自好,反而,他們對他卻是另一種評價:冉將軍之所以不去青樓,那是因為他不喜歡美女,他的「性」趣是孌童。
冉軼成對此評論不做任何解釋,更不會特意去糾正大家的看法,似乎他很滿意大家對他如此評價一般。
「龍陽之好怎麼了?本將軍就愛這口兒,有本事你們也跟著學啊!」這是他經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
所謂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時間一長,「淨街侯」的「特殊愛好」便在京城中傳開了,幾乎弄得路人皆知。
這消息也很快傳到了冉軼成的母親——福靈郡主的耳朵裡。
福靈郡主勃然大怒!她命自己的貼身丫鬟月牙兒立即找來了冉軼成。
「你這個孽障!龍陽之好的傳聞可是真的?」福靈郡主怒氣沖沖地問道。
冉軼成嬉皮笑臉地說道:「娘,您別聽別人亂嚼舌頭,兒子什麼樣人,您還不知道嗎?」
「跪下!」福靈郡主喝道。
冉軼成不敢違逆,立刻跪在母親面前。
「你個不成器的東西,你游手好閒,好吃懶做也就罷了,如今又染上這有違人倫的惡習!你讓我如何安心?又讓我有何顏面活在這世上?今日你若不說個明白,為娘就死在你面前!」
「娘,萬萬不可!」冉軼成急急說道。
「你若真心疼娘,那你就如實招來,到底你是怎麼想的?」
知子莫過母,福靈郡主並不相信冉軼成真的有龍陽之好,但京城裡傳得沸沸揚揚,又由不得她不信。
冉軼成跪在地上,看了眼屋子裡的眾丫鬟。福靈郡主會意,吩咐眾丫鬟迴避,但她特意留下了月牙兒。
冉軼成沒開口,他在等月牙兒也出去。福靈郡主不滿地說道:
「怎麼,你連月牙兒都信不過嗎?」
冉軼成說道:「娘,這和信不信得過沒關係,月牙兒姐不是外人,但阿成所說之事,事關重大,月牙兒姐不聽,是為了她好!」
福靈郡主皺了皺眉頭,她沒想到冉軼成如此鄭重其事,月牙兒是個機靈的丫鬟,她不待福靈郡主吩咐,立刻主動說道:
「郡主,奴婢還有些私事要辦,若郡主暫無吩咐,奴婢告退!」
福靈郡主歎了口氣,說道:「也好,月牙兒不要多心就好!」
月牙兒並未客套虛禮,她向福靈郡主說道:「奴婢就在院子裡候著,免得有人貿然打擾郡主和將軍。若郡主有何吩咐,召喚一聲即可。」
福靈郡主慈愛地看著月牙兒說道:「好孩子,有心了!」
月牙退出之後,冉軼成這才挺了挺腰板,然後極其認真地、鄭重地給母親磕了一個頭,然後開口說道:「娘!兒子不孝,讓娘為阿成擔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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