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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原海聽到秀荷的稟報,不由皺了皺眉,大聲說道:
「讓師爺到我院子裡稍候,我這就過去。」
外面的秀荷答應一聲,轉身走了。
石原海對石槿柔說道:「我去看看,若無要緊事,我會盡快回來的。」
說罷,石原海放下茶杯,匆匆忙忙地出了屋子。
時候不大,石原海便回來了,石槿柔好奇問道:「爹,師爺找你何事?」
「哦,他來找我告假,說中午回家吃飯的時候,忽然收到京裡一門親戚的急信,說家裡有人病重,讓他速去京裡探望。」
石槿柔聽罷立刻著急地說道:「去不得!」
石原海愣住了,不由疑惑地問道:「為什麼?」
石槿柔依舊著急地說道:「爹,師爺離開縣衙了嗎?他說什麼時候啟程進京了嗎?」
「他已經離開縣衙了,說明日一早啟程進京。」
「爹,一會兒我再跟您解釋,但現在您立刻讓水生去師爺家裡,讓他晚一天或者明天下午啟程進京,小柔對師爺有重大安排!」
石原海猶豫著說道:「可用什麼理由讓他晚一天啟程呢?再說,人家親戚病重,咱們讓他再晚一天進京的話,不大合乎情理吧?」
石槿柔並未回答父親的疑問,而是走到屋子門口打開屋門,對院子裡的秀荷吩咐道:「秀荷,去把水生喊來,快,立刻!」
看秀荷小跑著出了院子,石槿柔這才回身對父親說道:
「爹,是這樣,本來我想過些日子派師爺送些年禮給隋朝雲隋大人,既然他現在就要進京,那就順便把此事辦了吧!反正現在距離過年也不遠了。」
石原海鬆了口氣,嗔怪道:「瞧你剛才緊張的樣子,我當出了什麼大事,把為父嚇了一跳!」
隨即,石原海又問道:「為什麼突然要給隋朝雲送年禮?再說,派別人去不行嗎?師爺去京裡探望病人,哪有時間到隋府去送年禮啊?」
石槿柔道:「爹,等水生去留住了師爺,我再跟您詳細解釋,反正,此事必須是師爺親自去,別人是代替不了的。」
石原海雖然心中困惑,但見到石槿柔略顯焦慮的樣子,不忍追問,只得先點頭答應了。
水生跟著秀荷急匆匆來到了石槿柔的院子。
石槿柔立刻向水生吩咐道:「你現在馬上去盧師爺家裡,就對盧師爺說,老爺想委託他順便到京裡辦些事,希望他能稍晚一些啟程進京,遲則後日清晨,快則明日下午!一定要當面告訴盧師爺,不得委託他的家人轉告!明白了嗎?」
水生點頭說道「明白了,小的這就去找盧師爺。」
「師爺若問要辦何事,你便推說不知。不管師爺答不答應,你都要盡快回來稟報!若在路上追上了盧師爺更好。好了,你現在就去吧!」
水生答應一聲,轉身急匆匆地走了。
石槿柔又對秀荷說道:「秀荷,看住門戶,我與老爺有要事相商,任何人不得擅自進入院子,尤其是盧師爺!」
秀荷立刻答道:「奴婢明白!小姐放心!」
石槿柔終於鬆了口氣,她關上屋門,轉身笑著對父親說道:「爹,現在小柔就把一切都告訴您!」
於是,石槿柔再次讓父親坐了,然後將自己要如何對付段家,如何選擇支持哪位皇子,如何最後贏得主動,在幾位皇子間做到游刃有餘的計劃毫無保留地對父親講了出來。
當然,中間水生來過一次,向父女倆稟報說盧師爺答應了,說可以等一天,等到後天一早再啟程進京。
水生走了之後,便再無別人來過這個院子,而石槿柔將自己的全盤計劃對父親講完之後,天色也逐漸暗了下來。
石原海聽罷石槿柔的全部計劃,很久很久都沒有說話,石槿柔也沒說話,她只是靜靜地注視著父親。
終於,石原海由衷歎道:「小柔,為父心裡真的很愧疚!我的確沒想到你弱小的身軀裡竟有如此驚人的智慧!你的這些計劃雖然有些冒險,但為父覺得你的計劃已接近完美,所謂謀事在人,成事在天,沒有任何風險與代價的成功是沒有的,為父答應了,一定傾盡全力幫助我的小柔!」
石槿柔歡呼一聲,高興地抱住父親,並在父親的臉頰上印上了輕輕一吻。
石原海呵呵笑著,輕輕推開女兒,認真說道:「小柔,雖然為父答應了幫你,但有幾句話我要說在前頭,到時你莫要怪為父沒有提醒過你。」
石槿柔也鄭重地點頭說道:「爹,您說吧!」
「第一,你心裡一定要清楚,為父幫的是小柔,不是任何一位皇子,在為父心裡,天下不是哪個皇子的天下,而應該是百姓的天下;為父忠於的也不是某位皇子,而是朝廷!」
石槿柔由衷地為父親感到自豪!
「第二,為父並不同意你與冉將軍走得太近,不管怎麼說,冉將軍與世子相比,在為父的心裡相去甚遠,所以,你與冉將軍的交往要三思慎行!」
石槿柔默然無語。
「第三,為父希望小柔在完成計劃之後,就不要再參與任何紛爭了,安安穩穩地過日子,簡單快活地過日子,這樣,為父也就安心了!」
石槿柔說道:「爹,小柔一定謹記您的囑咐,以後有什麼事都與爹多多商量。爭取做個聽話乖巧的好女兒!」
石原海慈愛地看著女兒,深情地說道:「這就對了!」
隨即,他又開口問道:「小憐和你丁伯今天就回來嗎?」
石槿柔點頭答道:「是,晚飯前他們就應該回到府裡了。」
石原海站起身,堅定說道:「好,明天,咱們就給隋朝雲隋大人準備一份豐厚的年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