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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68、徹夜長談 文 / 微薇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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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風凜冽,席捲著片片雪花在石槿柔的身後盤旋,石槿柔一隻手擋住嘴,嗚嗚地哭著。隨後進來的丁忠立刻將議事大廳的門帶上。

    冉軼成卻是出奇地冷靜,他並沒立刻過來安慰石槿柔,而是轉頭對石原海說道:「石大人,打擾你休息了,麻煩石大人給我和安心安排個住處,今晚我們就在縣衙休息了!」

    未等石原海說話,丁忠搶先對石原海說道:「老爺,讓冉將軍他們去咱們院子吧,那裡有兩間廂房我已備了火盆。」

    石原海看了看丁忠,又轉頭對冉軼成說道:「憋捨寒陋,委屈冉將軍了!請隨我來!」

    冉軼成點點頭,跟隨石原海向外走去,走過石槿柔身邊時他拉住石槿柔的手,用力握了握,低聲而堅定地說道:「我回來了!」

    …………

    很快,石原海、冉軼成、丁忠、石槿柔四人都聚在了張彪住的那間屋子裡。

    先是丁忠將自己跟蹤蒙面兇徒的前前後後,一五一十地對冉軼成講了,然後是張彪,又將自己那一組人手的情況向冉軼成如實做了稟報。

    冉軼成聽罷二人講述,並未急於下什麼結論,也沒說以後該怎麼辦,他只是對大家說道:「時辰不早了,大家都休息去吧,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隨後,她又對石槿柔說道:「石公子,我想單獨問你幾件事,可否借一步說話。」

    石槿柔點頭道:「那就去我書房吧!」

    石原海張了張嘴,猶豫著想說什麼,冉軼成開口說道:「石大人,不必擔心,我自有分寸!」

    石槿柔也說道:「爹,您去睡吧,小柔心裡有數。」

    石原海看看冉軼成,又看看自己的女兒,終是無奈地歎口氣,說道:「好吧,只是別太晚了,冉將軍奔波勞累,應該早些歇息才對。」

    冉軼成笑了笑,沒說話。石槿柔說道:「冉將軍隨我來!」

    …………

    在踏進書房的一瞬間,石槿柔與冉軼成便緊緊抱在了一起。

    石槿柔再次流下了眼淚,依偎在冉軼成的懷裡輕輕抽泣著。

    冉軼成捧起她的臉頰,滾燙的雙唇輕輕印在了石槿柔的額頭、眼睛、臉頰、耳畔……石槿柔一邊流淚一邊任由冉軼成親吻著自己。

    她的心在悸動,她的身體在微微顫抖,她早已成熟的靈魂和對愛的渴望在她尚未發育成熟的身軀裡交織澎湃……

    她在心裡默默呢喃:阿成,我愛你!要我吧,我是你的!

    冉軼成似乎感知到了石槿柔的心聲一般,他微微顫動著將石槿柔抱得更緊了,幾乎勒得石槿柔喘不過氣來……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冉軼成緩緩鬆開石槿柔,注視著她的眼睛,深情說道:

    「小柔,等我為我的兄弟們報了血海深仇,等我割下了仇人的頭顱祭拜了我那些枉死的兄弟們,我定會來迎娶你!」

    石槿柔堅毅地點點頭說道:「阿成,我等你!一直等你!」

    …………

    第二天,天剛濛濛亮,雪停了,天地萬物皆是一片純白。石原海踩著厚厚的積雪,來到了石槿柔的院子,他驚訝地發現:石槿柔書房之中仍有燈光映出。

    石原海猶豫了一下,正想走過去敲門,卻見秀荷從她居住的廂房裡走了出來。秀荷見到石原海站在院子裡,不覺楞住了。

    石原海向秀荷招招手,等秀荷到了近前,他小聲問道:「你家小姐還在書房嗎?」

    秀荷回道:「奴婢不知,昨夜奴婢給小姐和冉將軍備了火盆和熱茶以後就回房休息了。」

    石原海瞪著眼著急地說道:「你怎麼能不在書房伺候著,自己跑回房休息呢?不像話!」

    秀荷連忙解釋道:「奴婢不敢!是小姐不讓奴婢在書房伺候,說與冉將軍有要事相商,讓奴婢迴避的。」

    石原海生氣地跺跺腳,又對秀荷吩咐道:「去,去敲門!」

    秀荷無奈,走到書房門前,舉手敲門。

    開門的是冉軼成,而石槿柔也在屋裡。

    石原海做出異常意外地神情向冉軼成問道:「怎麼,你們兩個談了一夜?」

    冉軼成並未回答石原海的問題,他微笑著將石原海讓進了屋子,說道:

    「石大人,今天你將那些住店的旅客都放了吧。不干他們的事,如知府大人問責下來,我替你說話就是了。」

    石原海一邊有口無心地答應著,一邊將屋子巡視了一遍,見屋內並無異狀,心裡多少鬆了口氣。最後,他將目光落在了石槿柔的身上,問道:「小柔,你整夜未睡?」

    石槿柔還沒說話,冉軼成卻輕咳一聲,說道:「石大人,莫再問了,您問也白問,阿成雖不成器,卻也自信不會辱沒了石大人的門楣。」

    石原海這次真的是有些驚愕了,他不禁向冉軼成說道:「這麼說,你……,你們……?」

    石槿柔忍不住了,她白了冉軼成一眼,向父親說道:

    「爹,您想多了!我和冉將軍的確在徹夜長談,商議著如何偵緝元兇,如何為那些枉死的冤魂報仇雪恨。」

    石原海注視著石槿柔的眼睛,他想弄清楚石槿柔有沒有對他撒謊,但他看著女兒那淡定從容的樣子,最終還是無奈地歎了口氣說道:

    「兇手,是一定要查辦的,但如何懲治兇手,自有朝廷法度,你們莫要胡來!」

    冉軼成冷冷說道:「朝廷法度?哼!那要視情況而定,若是普通案件,自是要遵照法度辦理,但,若是兩軍對壘、戰場廝殺,又豈能以法度裁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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