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一天,仍沒有安寧郡主的下落。舒嘜鎷灞癹
石槿柔坐立不安,她不單單是因為安寧郡主,同時她也放心不下太夫人。
下午她來到前衙找到石原海,與父親商量著想去侯府看看太夫人。
父女兩人正說著話,秀荷急急忙忙地找來,說侯府太夫人的丫鬟水青來了,在後宅書房候著呢。
石槿柔立刻起身來到後宅書房,見到水青的第一句話就是:「太夫人怎麼樣?」
水青笑道:「石公子放心,太夫人沒事!太夫人特讓奴婢來通知石公子和石大人,安寧郡主已經到侯府了!並請石公子與石大人前去拜見。馬車我都帶來了,就在後宅外面等著呢。」
石槿柔不敢置信地問道:「啊?怎麼會這樣?安寧郡主真的到了?」
「嗯,真的到了,隨安寧郡主來的還有個什麼山莊的少莊主,奴婢也說不清楚。石公子,您和石大人還是盡快準備下,隨奴婢去侯府吧。」
石槿柔答應著,連忙遣秀荷去找石原海,不一會,石原海便穿了官服匆匆忙忙地趕了過來。
…………
去侯府的路上,石槿柔向水青打聽著情況。
水青說道:「今天上午,因為仍然沒有安寧郡主的消息,太夫人急得不行,將侯爺找去,讓侯爺給太后寫了道折子,向太后稟明了情況。侯爺寫好了折子,派人送出去還不到一個時辰呢,便有出去打探消息的家丁回來稟報,說安寧郡主來了。」
石槿柔與石原海都沒打斷水青的講述,他們專注地聽著。
「開始侯爺和太夫人還不相信,可沒過一會兒,安寧郡主就真的來了,還帶了一大群人,其中就有那個什麼山莊的少莊主,好像姓狄,對,就是姓狄。」
石槿柔插口說道:「先別說那個少莊主,接著說安寧郡主。」
水青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接著說道:
「侯爺和太夫人連忙將安寧郡主接進了府,太夫人立刻就問安寧郡主這些天到底去了哪裡。」
石原海不由問道:「安寧郡主怎麼說?」
水青接著道:「原來,安寧郡主真的遇到了危險。因為安寧郡主急於趕路,初六那天天沒亮就啟程出發,結果在剛剛進入彭縣的山區遇到了一群劫匪。安寧郡主的護衛雖然厲害,殺了幾名劫匪,但終是寡不敵眾,其中一名護衛還被重傷了。」
石原海不由驚道:「啊?為何彭縣縣衙絲毫不知?」
水青撓撓頭,表示自己也不清楚。石槿柔一笑,對她說道:「你接著講。」
「趕巧的是,那個姓狄的少莊主帶著幾個隨從正好從那路過,見有人行兇,便過來制止,與安寧郡主的護衛共同趕跑了劫匪,劫匪雖然趕跑了,可安寧郡主的馬受了重傷,加之護衛也受了傷,所以,安寧郡主便跟那個少莊主去了他的山莊,在那個山莊休養了幾天。」
石槿柔恍然,問道:「今天,安寧郡主是被那個少莊主護送來的?」
水青點點頭,說道:「嗯,那個少莊主想必早就知道了安寧郡主的身份,今天他特意帶了三十多個隨從將郡主護送來的,現在,都在侯府呢。」
聽完水青的講述,石槿柔和石原海都不禁長出一口氣,不管怎麼樣,只要安寧郡主沒事就好!
石槿柔更是對水青讚賞有加,不愧為太夫人的貼身丫鬟,事情講述得有頭有尾、條理分明,幾乎無一句廢話。
石槿柔在讚揚了水青之後,又問道:「郡主是幾時到的?」
「午時到的,吃過午飯,現今郡主和世子爺在太夫人房裡陪太夫人說話呢。」
石槿柔不由疑惑追問道:「世子爺?世子爺不是與侯爺夫人去京城了嗎?」
「本打算去的,只是夫人知道了郡主要來,因此便取消進京了。」水青答道。
石槿柔若有所思地「哦」了一聲。
…………
侯府北院,太夫人居所。
水青讓石原海與石槿柔在院子裡稍候,她進屋稟報。
不一會,水青便出來請石原海進屋,又過了不到一杯茶的功夫,水青陪著石原海出來,並讓門廊下的一個丫鬟領石原海去了侯府南院。等石原海與那丫鬟走了,水青這才招呼石槿柔進屋。
石槿柔整理下衣衫,邁步進屋,進屋之後,石槿柔才發現屋子裡幾乎坐滿了人,其中在太夫人身旁坐著的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女孩兒。女孩兒相貌清秀,只挽了個最簡單的圓髻,用一根碧玉竹節簪固定,身穿一件松花色的騎裝,腳上一雙鹿皮軟靴,正是當初在京中時打過一次照面的安寧郡主。
在太夫人的下首位則坐著石孝弘和石雅婷,他們對面還有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公子,其容貌俊朗,身形挺拔,一雙黑眸清澈透亮,渾身上下透著一股英氣與灑脫!
太夫人見石槿柔進來了,說道:「郡主,這位就是義安縣令家的石公子。」
石槿柔聞言,連忙上前,正準備行禮,安寧郡主卻說道:「不必跪拜了!」
隨即,安寧郡主又向石槿柔招招手說道:「你過來!」
石槿柔楞了一下,依言走到了安寧郡主跟前。
安寧郡主將石槿柔細細打量了一番,說道:「眉目還算清秀,尤其是一雙眼睛,水靈靈的,會說話一般,只是削瘦了一些。」
太夫人呵呵一笑說道:「石公子前段時間大病了一場,如今剛好,慢慢也就恢復了。」
安寧郡主微笑著點點頭,向石槿柔問道:「你認識冉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