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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95、明與暗 文 / 微薇一笑

    段老爺立時就皺了眉,待看清被打之人是馬懷後,心情就更差了。舒嘜鎷灞癹

    他不由大喝了一聲:「住手!」

    行刑的僕婦嚇了一跳,看到是段老爺來了,立刻停了手,瑟縮地站到了一旁。

    段老爺壓了壓怒氣,然後才吩咐道:「給馬管家穿好衣服,然後到屋裡來。」說完,大步進了屋。

    陳氏已經聽到了院子裡的動靜,看到段老爺又在袒護馬懷,心中不由更氣。明知段老爺已經進了屋,她卻故作不知,只長吁短歎地叫著「我可憐的兒啊」。

    看到兒子被打的那副慘樣,段老爺心裡也不痛快,前兩天剛因為調戲年輕女子的事差點吃了虧,沒想到他居然一點兒記性也沒長!

    馬懷也是可惡,明知道靖江侯府的人在義安,還鼓動著兒子去縣衙告狀,活該被陳氏打了!

    段老爺冷冷地看著管家馬懷和段子豪。

    「說!誰慫恿你去縣衙的?」

    「我在外面被縣令家的崽子欺負,您也不管,我出不來這口氣!」段子豪滿臉的不忿與委屈。

    「馬懷,你說!」段老爺對馬懷喝道。

    馬懷立刻跪在地上,唯唯諾諾地道:「少爺被人欺負,老奴不能不管啊!」

    段老爺怒道:「管?你管得了嗎?上次你在縣衙讓人羞辱得還不夠嗎?」

    馬懷立時禁了聲。

    段老爺狠狠地瞪了眼馬懷,轉頭看著陳氏,語氣嚴厲地說道:「今兒這事,到此為止。豪哥兒是個什麼性情你不是不清楚,別再給我惹事了!」

    陳氏不甘心地說道:「那豪哥兒就這麼白白被他們打了?」

    段老爺喝道:「我說了,到此為止,你聾了嗎?!」

    看段老爺動了真怒,陳氏終於不再說什麼了,但表情明顯帶著不甘。

    段老爺沖屋裡的下人們揮了揮手,眨眼間,屋裡就剩下了夫妻兩人,連段子豪都隨著下人們退了出去。

    段老爺這時才對陳氏說道:「你個婦道人家終歸是不懂得輕重,我們做的什麼生意你又不是不知道。」

    段大太太不服氣地說道:「我們做什麼生意和豪哥兒被打有關係嗎?」

    段剛段大老爺白了太太一眼,而後又搖搖頭,歎口氣說道:「那你說怎麼辦?派人去把縣衙砸了?」

    「砸就砸,一個芝麻大的縣令,也敢在咱們頭上動土,是他自己找死,我就不信咱們段家要是有什麼大事,娘娘她就眼看著不管。娘娘前幾日不還派人來……」

    「你給我閉嘴!」段老爺怒不可遏地喝止了段大太太。

    段大太太嚇得一機靈,後半截話硬生生嚥了回去,心裡委屈,竟抽抽嗒嗒地哭了起來。

    段老爺再次重重歎了口氣,說道:「其實那人並不是娘娘派來的。」

    段太太立時止住哭聲,問道:「那是誰派來的?」

    段老爺明知屋子裡沒其他人,但還是小心地左右看了看,走到太太身邊,低聲說道:「是三皇子殿下派來的。|」

    段大太太看老爺說得既神秘又認真,於是也低聲問道:「怎麼?是三皇子?」

    段老爺點點頭,繼續低聲說道:「三皇子殿下說最近風聲緊,要我做好兩件事,一是遇事要忍,不能張揚,萬萬不可因小失大;二是收買本地官員,大到知府,小到縣衙門吏。」

    段大太太有些吃驚地張大了嘴,問道:「為什麼?」

    「這你就別問了,反正咱們只有照辦的份兒,容不得質疑。你說,在這種情況下,豪哥兒的事,淑妃娘娘和三皇子會管嗎?」

    段大太太啞口無言,有些不甘地撕扯著手裡的帕子,段老爺繼續說道:「一個小小縣令的確算不了什麼,但這芝麻官兒背後的依仗就不好說了,眼下的便有一個什麼靖江侯的二公子,其本人還是個四品將軍,這是明的,暗的呢?不過三皇子也說了,且忍得這一時,等他查清了京裡的幕後指使就好辦了,怕就怕的是……」段老爺忍住聲,很神秘地向上指了指。

    段大太太誠惶誠恐的問道:「不會吧?這幾年都沒出事,怎麼這當口……」

    段老爺直起腰,咳嗽了一聲,有些無奈地說道:「反正眼下你們都給我消停點兒,不要再捅出什麼婁子來,若真壞了大事,怕是咱們全家人的腦袋都不夠賠的。」

    …………

    而此時的冉軼成已經出了縣衙。

    毀了石孝弘送給石槿柔的字,又替石槿柔解決了一個大麻煩,冉軼成的心情莫名地感到十分愉悅,腳步輕快地回了自己租住的小院,絲毫沒覺出來奔忙一天的辛苦。

    進屋之後,暗衛承上一封密信。冉軼成揮退其他人,只留了安心在屋子裡,他撕開火漆封口,將信展開,上面是六皇子祁毓軒的字跡。

    原來祁毓軒已經查明,安州知府的官位是大皇子安排的,明面上是大皇子的人,而實際上,安州知府也在暗中與三皇子的人有勾結。石原海的縣令一職是通過武岳侯安排的,不但沒有借助隋朝雲,還拒絕了隋朝雲的安排。最後的結論是:石原海可利用。

    冉軼成看完後冷笑了一聲,將密信放回信封,交給安心,說道:「燒了!」

    安心接過信後,立刻引了火將密信燒了。

    冉軼成看著火舌舔捲著紙條,輕蔑地一笑,心道:安州知府,腳踩兩隻船,將來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冉軼成走到窗前,看了看天色,說道:「一會你先去武岳侯府找太夫人,說晚上咱們要過去住,然後你再去縣衙,把石公子,哦,是石小姐請到這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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