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原海一聽,立刻緊張了起來,對武岳侯道:「回府了?那個……侯爺,下官先失陪了。舒孽信鉞日後下官做東,再請侯爺和諸位一聚。」
武岳侯連忙道:「石大人不必多禮,貴公子的身體要緊。」頓了頓,接著道:「聽貴公子說,是陳年舊疾,家裡有常備的丸藥。我府中也常備著些藥材,若是用得著,石大人儘管說話,千萬不要同本侯客氣。」
石原海忙道:「下官謝過侯爺!」說著站起身,對廳裡的其他人抱了抱拳,說道:「諸位,本官失陪了!」
眾人紛紛起身,與石原海道別。
石孝弘聽說石槿柔病了,心裡又是著急又是沮喪,事情總是這麼不順,本想一會兒和石賢弟好好兒聊聊的,偏他又病了,哎!
祁毓軒是巴不得宴席趕緊結束,他非常好奇能讓冉軼成如此失態的人是誰。
石原海走後,宴席很快就散了。
祁毓軒和冉軼成很快回到了他們暫居的松濤閣。
進屋之後,祁毓軒揮退了屋裡的下人,並讓兩人的小廝去屋門口守著。
祁毓軒道:「阿成,你剛才說,找到前些日子踢你的那個人了?」
「嗯。」
「是誰?」祁毓軒的表情很認真。雖然他不相信武岳侯已經暗中支持了大皇子,但有些事,不能只看表面,更是不得不防。
「應該是太夫人院裡的一個丫鬟,名叫芝麻。」
「太夫人院裡的?」祁毓軒在屋裡踱著步問道。
冉軼成道:「不管是哪個院子裡的,只要知道了她是誰,本公子就不愁把她弄到手。」
祁毓軒坐了下來,看著冉軼成,過了會兒才道:「阿成,一個丫鬟算不得什麼,關鍵是有些事我們必須得先弄清楚。」
冉軼成抬頭看了祁毓軒一眼,眸中閃過一道精光。
祁毓軒接著道:「當初是我們在隋朝雲家做客時,你被那丫頭給踢了的。算算時間,那時候太夫人和武岳侯一家正好應該在京城。」
冉軼成輕輕摸著腰間的玉珮,緩緩地說道:「也難怪我們查了近半個月的時間都一無所獲,原來那丫頭根本就不是隋朝雲家的丫鬟。」
祁毓軒用手指輕扣著桌面,問道:「阿成,那天隋朝雲宴客,也請了武岳侯府的人嗎?」
冉軼成想了想才道:「武岳侯肯定是沒去。但女眷是不是去了,還真說不準。不過,既然太夫人院裡的丫鬟出現在了隋府,那很有可能隋家請了太夫人去。」頓了頓,冉軼成接著道:「我只是有一點不明白,那隋朝雲原是寒門出身,太夫人又久居義安,他們是如何搭上線的?」
「這點確實讓人想不通。不過沒關係,我們真想知道,也不是什麼難事。」祁毓軒道。
兩人對視了一眼,冉軼成道:「明白了。一會兒我就把這事佈置下去。不過,以我對太夫人和武岳侯府的瞭解,他們不可能會支持老大,這點你盡可放心。」
祁毓軒自然也知道武岳侯府的家規,於是點了點頭。
過了會兒,祁毓軒道:「阿成,那個丫頭的事,你打算怎麼辦?」
冉軼成一聽,立刻又恢復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樣子,涼涼地說道:「本公子這次來義安,可是一個丫鬟都沒帶,和太夫人要個把人伺候著,不為過吧?」
祁毓軒呵呵笑了起來,說道:「我倒是不知,原來你還需要使喚丫頭,我就不明白了,你自五歲起就不讓任何女人近身,怎麼今天就突然開竅了呢?」
「怎麼?就允許你左擁右抱,就不許我弄個**丫頭啊?」
「成,成,成,**就**。不過,之前可一定要我過過目啊,我可得好好兒看看,是個什麼樣的天仙,讓你動了凡心,改了那讓女人一碰就臉紅的毛病,哈哈!」祁毓軒歡快地笑著說道。
…………
石原海火急火燎地趕回了縣衙。雖然他懷疑女兒撒了謊,但還是擔心,怕女兒是真病了。要說女兒有陳年舊疾他信,可那什麼丸藥,他可從來沒聽說過,女兒更不可能瞞著他,卻毫無保留地對侯府的下人提起。
只不過,此時的石原海,感情勝過了理智,就算知道女兒可能沒說實話,但他還是覺得緊張。
來到了後宅,看到女兒完好無損地坐在屋裡,石原海鬆了口氣。但還是問了句:「小柔,哪裡不舒服?」
石槿柔有些不自在地笑了笑,說道:「爹爹,女兒沒事,害您擔心了。」
石原海疑惑地看著女兒。
石槿柔只得接著說道:「爹,剛才在武岳侯府,我遇上冉軼成了。」
石原海一驚,道:「他……沒為難你吧?」
石槿柔搖了搖頭,說道:「他可能沒認出我。在京城的時候,我穿的是女裝,而這次穿得是男裝。」
石原海鬆了口氣的樣子,說道:「幸虧穿得是男裝,否則……哎。是為父大意了,聽你說他走了,也沒仔細調查下。」
頓了頓,石原海繼續道:「這些天你無論如何也不能再出門了,等為父得了他回京的確切消息後再說。幸好今天你稱病退席,今後這些日子正好可以以靜養為由,在家稱病不出。」
石槿柔點了點頭,說道:「女兒也正有此意。」
父女倆又商量了些細節,之後石原海將後宅裡的下人叫到了一起,「宣佈」了石槿柔舊疾發作的消息……
…………
冉軼成將調查隋朝雲的事交待下去後,就與祁毓軒一起去了太夫人居住的北院,準備去和太夫人要個叫「芝麻」的使喚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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