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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眾望所歸問江東 第三十七章 殘酷血泊 文 / 暮古

    更新時間:2013-04-07

    廳內臭氣熏天,那是有些人受到驚嚇失禁所致。不過相比於這臭味,更讓人趕到作嘔的還是那滿堂瀰漫著的血腥味。

    一旁演奏樂器的侍女早已經嚇得不知道跑到了哪裡,此時廳內僅僅剩餘了二十多個男人。除了**個躺在地上,身首分家的屍身,那些端坐在位、靜觀其變的文武官員無一個不是驚駭的嗔目結舌。

    魏延渾身染滿了鮮血,刀尖上甚至還在向下流淌著血液,一滴一滴的落在了地上。

    跪在地上的那些人都已經被魏延斬殺,雖然黃射對這些人恨之入骨,認為魏延殺掉他們可謂是大快人心。可是看到他臉上的猙獰恐怖,尤其眉毛上都是血紅一片,竟有了一種膽戰心驚的感覺。

    殺掉了這些人,魏延好像並未死心,提著刀,又走向了那些安靜的坐在地上,失神的看著這眼前一切的人。

    黃射見狀大驚,趕緊大聲道:「魏壯士,他們並未曾背叛本將,無需害他們性命……」

    然而他話還沒說完,就見魏延猛地轉過頭來,紅通通的眼珠子就像是血液的顏色,配著他那凌厲陰冷的眼神,頓時把黃射嚇得閉上了嘴巴,知趣的站在了一邊,不敢再多說一句。

    劉曄看魏延一開始的舉動,殺黃祖,殺叛臣,還以為他是黃射安排在黃祖身邊的一員猛士。見到如此惡狠的大漢,劉曄心中忽然升起了一絲絕望,因為他知道,有魏延在黃射身邊保護,他根本就不可能有機會殺掉黃射。

    然而此時見到魏延不僅不聽黃射的號令,反而看向黃射的目光就像是看向宿敵仇人一樣滲人,頓時明白過來,這魏延根本就不是黃射的人。

    那麼這魏延又是什麼人呢?

    劉曄心中有些疑惑。

    在這太守府內所有的精壯都被派到城池上抵抗蘇飛軍的時候,眼前的魏延,就算是府中所有力量相加,恐怕都就無可抵擋。魏延要是聽從誰的命令,那麼這人無異於就如同掌控了如今的太守府。

    可是誰能把堂堂江夏太守黃祖和俊傑黃射玩弄於鼓掌之中呢?

    劉曄有些迷惑,他真不認為有有誰能設下這麼大的一個局。就像是一盤棋,每一步落子,都為下一步打下基礎,所有基礎的疊加,終於造成了如今的這種局勢。

    他搖了搖頭,不再去想。可是搖頭的這一瞬間,忽然看到了身邊的孫翊竟然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看著眼前的這種血腥殺戮竟然連眼睛都不眨一下。而且對於黃射和魏延之間的敵視更是恍若未見。

    忽然,劉曄好像想到了什麼,但是又實在是想不太明白。因為他感覺到自己好像也陷入了一個巨大的漩渦之中,四周風沙塵土飛揚,讓他根本就無法看清外面的世界。

    忽然一驚駭人的慘叫打斷了劉曄的思緒,只見魏延手起刀落,又一個人頭飛了出去。

    「將軍,救命啊將軍!」那些人已經被魏延這般狠辣的手段給嚇傻了,卻根本就無力抵抗,無奈之下只好向黃射苦苦求饒。

    可是黃射剛才被魏延那凌厲的眼神一瞪,也是嚇得六神無主,此時他哪裡還敢幫忙說些好話。三緘其口不說,腳下還如灌了鉛一樣,根本就無法挪動一步。

    「啊!」又是一聲慘叫,又是一個人頭滾落在地。

    求饒聲一浪高過一浪,哭爹告奶奶的聲音此起彼伏,那淒慘的模樣竟讓人不忍直視。但是魏延卻對他們這樣的形象熟視無睹,揮刀,抬手,再揮刀,再抬手。

    說來也好笑,在這生死關頭,竟然沒有一個人敢起身反抗,他們把所有活命的希望竟然都放在了求饒上。可見這黃射籠絡了一幫什麼樣的酒囊飯袋。

    魏延沒有遇到絲毫的抵抗,不多時,在場除了孫翊、劉曄、黃射還有魏延四人活著,其他人都已經倒在了血泊之中。

    「哎,吵了大半天,此刻終於安靜了許多。」孫翊輕輕一笑,背著手慢慢的從大廳的一邊走了出來。

    黃射不知道這魏延到底是誰的人,有些惶恐不安,此時見孫翊這樣從容不得走了過來,終於找到了主心骨,焦急的道:「韓軍侯,這老頭子已死,我們下一步該怎麼辦?」

    「怎麼辦?」孫翊笑了,那樣子一改往日的卑微,形象忽然高大了起來,就好像成了這府中的主人一樣自在,訕訕的道:「你黃將軍不是號稱『黃氏龍鳳』,頭腦睿智,精明強幹嗎?怎麼連這麼簡單地道理都想不明白?」

    黃射已經聽出來了孫翊話語中冷嘲熱諷的意味,可是他已經被魏延的樣子給嚇傻了,身子都在不住的發抖,還哪有心思去理睬那麼多,苦笑道:「實在……實在是這一切來得太突然了,怎麼跟我們計劃的一點都不一樣?」

    「不一樣?」孫翊一愣,笑道:「跟我計劃的全都一樣啊,黃將軍?」

    饒是黃射再是神思恍惚,此時也聽明白了孫翊這話中的意思,臉色頓時變得陰鷙起來,冷冰冰的道:「韓軍侯,難不成你也敢背叛本將不成?這滿屋子的死人就是前車之鑒,難道你一點覺悟都沒有嗎?」

    這時劉曄走了過來,見黃射還看不清眼前的局勢,還被蒙在鼓裡,做著自己的春秋大夢,不禁發笑,卻一把拔出了腰間的佩劍。

    「噌」的一聲,把心緒剛剛平緩了幾分的黃射又給驚嚇了一跳,忙扭頭看去,卻見劉曄正一臉陰沉惡狠的走了過來。

    黃射大怒道:「混賬東西!這裡可是我江夏,這可是我江夏的太守府!府中都是我的人,難不成你敢輕舉妄動不成?」

    劉曄一步一個腳印的向著黃射走了過去,因為經過了一段血泊,以至於所過之處是一片艷紅的腳印。他輕輕一笑:「府中都是你的人?黃將軍好像忘記了,府中所有的家丁侍衛都已經被你派到城池上抵擋蘇飛的進攻了……」

    黃射這才恍然大悟,想起當蘇飛大軍來犯的時候,是孫翊建議他派去府中的所有壯丁前去守城。

    此時黃射終於是茅塞頓開,發覺了自己竟處在一個層層密佈的陷阱中,神色突然大變,滿臉驚駭之色,指著孫翊和劉曄,顫聲道:「你……你們合起伙來謀害本將軍!」

    劉曄冷哼了一聲,面色猙獰的道:「現在剛發覺,是不是有些晚了?」他已經說手握緊了佩劍,成蓄勢待發的姿勢。

    黃射有些絕望,只好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魏延這唯一的救命稻草身上,大聲道:「魏壯士,你殺掉他們這些叛逆,不就是為了博得一個好官職嗎?本將用性命擔保,只要殺掉這兩個人,你就是我江夏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大將軍!」

    魏延看都不屑看黃射一眼,他找到了兩個盒子,把黃祖的腦袋放到了一個盒子中,有意無意的道:「劉先生快些,把這個盒子也裝好之後,我們需要趕快離開此地。」

    「什麼?」黃射的眼珠子都快瞪了出來,眼睛似乎在流血,失聲道:「你……你也是他們一夥的?」

    孫翊淡淡的一笑,歎了口氣道:「你自詡天下第一等的聰明人,怎麼到此時都看不清你自己身處的境遇呢?實乃是天下最愚蠢的人都不為過!」

    黃射已經徹底的崩潰了,雙眼一翻,竟然是驚嚇過度,暈倒在了地上。

    「小子竟敢裝死?」魏延快走了兩步,抬起腳狠狠的在黃射的膝關節踹了下去。只聽「卡嚓」一聲,竟把黃射的膝蓋骨踩個粉碎。

    「嗷!」黃射一聲慘叫,暈厥過去不到五秒鐘的他因為這劇烈的疼痛竟然又甦醒了過來。只是臉上煞白嚇人,竟如停屍房中的屍體一樣。

    黃射長長的吸了口涼氣,嘴裡吐出了一口鮮血,竟然大笑了起來,無不得意的道:「哈哈,來吧,就算你殺了我,那又如何?那姓尤的娘們不還是讓本將軍玩兒上了好幾次?哈哈,爽快,想想都他娘的爽快啊……」

    劉曄氣的臉上發青,手中的寶劍猛地刺出,「呲」的一聲直入黃射的小腹。

    黃射頓時氣息受阻,臉上漲紅一片,喉嚨顫抖想要發聲,卻怎麼都說不出話來。

    想到尤舞兒的慘死,劉曄怒上心來,一劍刺出還不解氣,抽出了寶劍,又猛地刺了進去!拔出,刺入,拔出,刺入……

    如此簡單的動作,怒火之下的劉曄竟然重複了二十多次!

    只見黃射小腹間一個血淋淋的大口子,連腸子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好了,劉先生,此地不宜久留,我等還是速速離開此地為上。」見劉曄還意猶未盡,怒氣還沒有撒去,孫翊趕緊上前勸阻。

    劉曄喘著大氣把手中的佩劍扔到了地上,忽然又想到了那幾日和尤舞兒的兩情纏綿,歡欣往事,不禁老淚縱橫。

    「舞兒,為夫給你報仇啦!」劉曄的聲音有著一種撕心裂肺的哀楚,聞者無不動容。

    孫翊歎了一口氣,向魏延遞了一個眼神。魏延心領神會,提著刀走了過去,就把黃射的腦袋斬了下來,裝到了盒子裡。

    見魏延先收了黃祖的首級,此時又斬下了黃射的首級,劉曄不懂他的用意,心中更是疑惑不解。

    他轉過頭來,向孫翊詢問道:「你……究竟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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