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據?你心理最明白!黃詠樺,我想你應該不會忘了,你給我們的兒子取了一個叫胡chun思的名字吧?」胡chun生胸有成竹的問道:
這個問話著實讓黃詠樺心中一驚,「難不成這胡chun生一直就在我的身邊,不曾離開過?知道了我的很多秘密?」帶著這樣的疑問,黃詠樺試探性的問道:「誰告訴你的?」
「我們的兒子,胡chun思告訴我的!」胡chun生煞有介事的說道:
「胡chun思告訴你的?行,那你把那個叫『胡chun思』的孩子叫過來!」對於胡chun生很明顯的彌天大謊,黃詠樺很篤定的說道:
「行!你等著,他就在樓下」胡chun生前後矛盾的說道:
對於黃詠樺來說,眼前的這個潑皮無賴,簡直無法理喻,一會兒說自己殺子,一會兒又說孩子就在樓下,撒個謊都不會撒,原本還打算隨便給他一點錢,將其打發走就是,可如今,不要說用錢打發了,自己都已經有報警的心了!
胡chun生不緊不慢,對著黃詠樺說道:「黃詠樺,為了顧及你的臉面,我想還是到樓下的咖啡店裡說吧?」在這一點上,胡chun生做的算是比較體面的,首先,進來的時候,以面試的形式進來,算是給黃詠樺留足了面子,眼下,同樣也是,如果胡chun生直接把孩子帶上來,被黃詠樺的其他同事看到了,指不定又在那邊閒言閒語呢!但現在最為關鍵的是,黃詠樺壓根就不相信胡chun生帶著孩子,即便是帶著孩子也肯定是假的,因為事情的真相只有黃詠樺知道:孩子在滿月的時候,就被她自己活生生的給分屍了,這世界上壓根就不可能有胡chun思這個孩子訪問下載txt小說有也是假的。
於是黃詠樺很明確的說道:「不用了!直接把那孩子給叫上來吧。」黃詠樺之所以會這麼做,一來自己有十足的把握胡chun生交不出孩子,另一方面,黃詠樺擔心自己跟著胡chun生下樓,會中了胡chun生的圈套。
胡chun生見黃詠樺執意不肯下去,只能勉強的點著頭說道:「好竟然你不要臉面,那我索性就給你撕開這張臉皮!」說完胡chun生就離開了黃詠樺的辦公室,黃詠樺見胡chun生離開的非常堅定,看似不像是在作假,但考慮到胡chun生曾經欺騙過自己。所以,對於胡chun生剛才的一套說辭還是不相信。原本黃詠樺想通知前台,讓這個男人不要進來了,但這事不知道胡chun生的葫蘆裡到底埋了什麼藥,所以出於好奇心。還是想一探究竟的。
黃詠樺在辦公桌上靜等了一杯咖啡的功夫,不一會兒。她的秘書打電話進來。說剛才的那個面試的男人又回來了,這次還帶了一個十多歲的小孩。黃詠樺愣了一愣,最後,還是讓她的秘書將胡chun生和那十多歲的孩子帶進她的辦公室。
不一會兒,秘書就領著胡chun生和那個孩子走了進來,黃詠樺支開秘書後。細細的打量著眼前的這個孩子,不是很胖,也不是特別的高,頭髮有點黃。敢情有缺鋅的現象,孩子的穿著打扮也有點奇怪,一身黑,既不算是正裝也不是所謂的休閒裝,一點孩子的那種精氣神都沒有。但這個孩子的眉宇間,非常像自己,也非常像胡chun生,讓黃詠樺感到心裡有種隱隱的不安。
「胡chun生,你這戲份做的可真足,竟然找了這麼一個願意跟你一起撒謊的孩子來找我!」黃詠樺一開口就否定道:
胡chun生尚未說話,那孩子就突然搶著說道:「媽!你不認得我了嗎?我是胡chun思呀!」
「瞎叫什麼?來,告訴阿姨,這個叔叔到底怎麼收買你的,你要知道,替人騙人,是一種不誠實的行為,要是被你學校的老師和你的父母知道了,他們肯定饒不了你。」黃詠樺對著那小男孩說道:
「媽,我真的是胡chun思呀!還記得嗎?就是十二年前的時候,你把我給分屍的」那名自稱是「胡chun思」的孩子,竟然童言無忌到這個地步,能說出這種狗屁不通的話來。
「我把你分屍?你這說話有邏輯嗎?」黃詠樺心中有些不淡定,但口中卻非常平穩的說道:
胡chun生似乎對於「母子」的這番對話沒有興趣,獨自一個人坐到了沙發上,隨便翻閱著茶几上的雜誌看了起來,好像,這母子兩個人所談論的事情跟自己無關。黃詠樺看到胡chun生這幅模樣,心中老大不願意的對著胡chun生說道:「胡chun生,十多年前你就是一個潑皮無賴,十多年後,你還是這副德行?怎麼?隨便找個孩子來跟胡說八道一番,就是達到你的目的了?」胡chun生微微抬起了頭,隨後搖了搖頭說道:「黃詠樺,你自我感覺是不是太好了!你自己做的什麼事情自己心裡清楚,現在你和胡chun思就談論那十二年前的事情,這事我畢竟不是當事人,所以在坐在一旁,聽你們說,什麼我又變成了潑皮無賴了?」
「媽,難道你不記得了?你用那個稻草人,上面寫著爸爸的名字,塞進我的口中,然後讓我窒息而死,接著還烹屍、分屍,最後棄屍,我都歷歷在目,媽媽,你怎麼能忘了呢?」那孩子著急的說道:
當這個孩子在講述著自己被殺情節的時候,黃詠樺徹底驚呆了,十二年來,已經飛黃騰達的黃詠樺,早已放下了當年胡chun生離她而去的怨戾,這也是胡chun生十二年後找到黃詠樺,而黃詠樺沒有太多激動的根本原因,反倒是十二年前,黃詠樺親手殺害自己孩子的那件事情,讓黃詠樺耿耿於懷,每天都會因為這件事情而內疚、自責,說到底,母親殺了自己的孩子,不管任何原因,母親都會因為「母性」而「祭奠」自己的子女。但是,即便是連祭奠這樣的一種形式。對於黃詠樺也是一種奢侈,由於各種原因,黃詠樺是不可能給自己的兒子去置辦一個墳墓,去燒傷一炷香。她只能默默的用思念放在自己的心裡,隨著時光的流逝,黃詠樺對胡chun生的嫉恨越來越淡薄,有時候還甚至有這樣的想法:如果當初沒有胡chun生的離開,那或許還沒有我黃詠樺的今天。既然黃詠樺在態度上有這樣的轉變,那那個被她親手殺死的兒子呢?更是日日思念,夜夜想念。這也是黃詠樺至今尚未結婚的主要原因之一,因為在她的心目中,已經沒有其他的孩子可以取代那個已經死去多年的「胡chun思」了!現如今,有這麼一個自稱是胡chun思的男孩子站在她的面前,講述著當年的每一個細節。怎能不讓黃詠樺觸景生情?「你你真的是胡chun思?」黃詠樺情不自禁,脫口而出的問道:
「媽!我就是你的兒子胡chun思呀」那個小孩說道:
「可你不是死了嗎?怎麼會出現在我的面前?」黃詠樺不可思議的追問道:
「是爸爸把我救活了呀!」那孩子口輕飄飄的說道:
「爸爸?把你救活了?怎麼可能」黃詠樺不可思議的問道:
這個時候。那胡chun生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對著胡chun思招了招手,示意讓他暫時先到一邊去,隨後對著黃詠樺說道:「這還真得感謝你!」
「什麼意思?」黃詠樺不解的問道:
「說真心話,那時候我真還沒有做父親的打算。你懷孕後,我一直以為你是一名傳統的女孩子,所以肯定接受不了未婚先孕。那必定會把自己懷上的孩子給打掉,想不到讓人出乎意料的是,你不僅沒有準備打掉,而且想跟我結婚。把這個孩子生下來。可是,那個時候的我壓根就沒有做父親的準備,最後見你執意要生,不像是在開玩笑,所以才有了離開你的打算。這件事情上,我對不住你,我也一直很內疚,直到有個晚上,一個孩子一直在我的家門口哭泣,我打開家門一看,發現是一名嬰兒赤身**的躺在那邊,我頓時嚇了一跳,那個時候,天氣雖然不是特別冷,但也是暮秋時節,晚上的室外溫度怎麼著也就10度左右的樣子。一個成年人穿著衣服在外行走尚能覺得有寒意,更何況是一個小孩,赤身**的躺在水泥地上呢?出於人道主義,我把這小孩抱回了家中,將其放在被褥裡,給其取暖,這一來,這嬰兒才得以安穩下來。我隨後聯繫到了警局,讓警方處理。最後來了兩名警察,原本要把其帶走,奇怪了,這孩子只要一離開我,就大哭不止,甚至是撕心裂肺的哭到斷氣的感覺,好不容易,警察讓我抱著,陪同我送到了福利院,但這孩子就是放不下我的手,只要我一放,孩子就用『自殺式』的哭泣方式讓每個人都覺得揪心。福利院的那些工作人員給其喂nǎi,他都一口不喝,只要一沾nǎi,就嘔吐不止。福利院的工作人員初步判定這個孩子有病才會被父母遺棄,所以要求警方把嬰兒送往醫院做一個全面的檢查」正當那胡chun生長篇累牘的說著,黃詠樺安靜聽著的時候,突然被那倚在一旁的胡chun思打斷道:「爸爸,你煩不煩?這個事情你都在我面前說了千遍了,耳朵裡的老繭都出來了!媽,我爸就是一囉囉嗦嗦的人,其實這事情很簡單,說白了,那個嬰兒就是我。」
「那個嬰兒就是你?你怎麼會出現在胡chun生的家門口的?」黃詠樺不解的問道:
「這個就是我要感謝你的地方,你在殺害孩子的時候,用稻草紮了一個小人,上面寫了我的名字,這小傢伙就冤魂不散的找到了我,還認定了我。」胡chun生說道:
「你你的意思是,這個胡chun思不是人?」黃詠樺用幾乎不可思議的口吻問道:
「媽,我都被你大卸八塊了,怎麼還可能是人呢?只是你的那個稻草人讓我保持了原型,並能認定我的父親,如果要是沒有那稻草人,我現在還應該是孤魂野鬼呢?」那胡chun思不以為意的說道:
這事情發展到這個份上,你說黃詠樺是相信好呢還是不信的好?這個時候的黃詠樺將信將疑的看著那個孩子,再看著胡chun生。瞧他們的神情舉止,不像是在作偽,更何況,從一開始到現在,胡chun生都沒有向自己提過要一分錢,貌似並不是為了敲詐而來,那他此行的目的是
「胡chun生」黃詠樺打定主意說道:「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問吧?這事情我花了十二年才得以相信,對於你而言,前後也就不過十二分鐘的樣子,要讓你接受。同樣是難上加難。」胡chun生倒是頗為灑脫的說道:
「你怎麼來判斷這個孩子就是胡chun思,不是人?」黃詠樺問道:
「這還用問嗎?我第一天撿到他的時候,就聽從福利院的安排,送他去醫院檢查,結果檢查出來的東西讓人大吃一驚:沒有心跳、沒有呼吸。連五臟六腑都沒有檢查的醫生直截了當的就說把我罵了」胡chun生說道:
「把你罵了?罵你什麼?」黃詠樺非常好奇的問道:
「那醫生說我,用高科技的形式搞了一個人形機器人。那也不要送醫院裡來騙醫生呀?」胡chun生委屈的說道:
黃詠樺一聽。覺得那醫生說的有道理,一個只會哇哇啼哭的孩子,沒有呼吸,沒有心跳,不誤認為機器人才怪呢?
胡chun生接著說道:「那醫生這麼一說,旁邊的警察和福利院的工作人員也頓時恍然大悟。均說我大晚上的沒事幹,做了一個嬰兒機器人來騙他們,警察更是把我警告了一番才憤然離開。我倒好,捧著這麼一個被說成的機器人。不知道如何是好?」
「那你後來怎麼做?」黃詠樺問道:
「這個還用問嗎?既然人家都說這個是機器人了,那我要著幹嘛?總不能放在自己的家裡養著吧?於是我也就隨手當垃圾扔了」胡chun生還沒說完,那黃詠樺就大吃一驚,搶著說道:「什麼?扔了?你倒下得去那個手。」
胡chun生歎了一口氣,白了黃詠樺一眼道:「得虧是我扔了,才知道這孩子絕對不是什麼機器人!」
「怎麼回事?你倒是快說說清楚呢!」黃詠樺驚歎道:
「媽,我爸說話就是喜歡慢吞吞的,這種男人確實沒有哪個女孩子會喜歡,我來替我爸說吧!他扔了我過後,我還是會出現在他的家門口又哭又鬧,幾次三番,我父親終於明白了,我不是一般的機器人,順便我得說一下,看似我跟著父親十多年,但沒有討過他任何一番手腳,因為我不會飢餓,也不會口渴,他只要每年給我買些合身的衣服就行,就是這點義務,他都做不好,媽,你看到了嗎?我眼下身上穿的,就是他給我買的,就這審美水準,我都不好意思出來見人!」胡chun思說道:
一個才十歲出點頭的小男孩,竟然能用這樣犀利的口吻說話,可見平日裡,這個孩子都是在跟誰打交道。黃詠樺皺了皺眉,臉上狐疑的眼神,還是讓人感覺到她還在猶豫。胡chun生見狀,對著胡chun思說道:「去,站到鏡子面前給你的媽媽看看」胡chun思倒也不拒絕,直接拉著黃詠樺走到鏡子面前,黃詠樺朝著鏡子一看,裡面只有她一個人
這個「棄嬰案例」就寫到了這裡,嚴格意義上說是結束了,但從心理咨詢中心的接診記錄來看,怎麼會有這個案例,不得而知!那案例結束後,艾教授的一段批注引起了我的關注,大約有二千多字,用紅筆寫的,大致的關鍵詞是:稻草人分屍後的亡魂人鬼交流
通過這三個關鍵詞,不難看出,如果僅僅是一個普通的棄嬰案,那胡chun思這個孩子就不會「復活」,那也不能叫「棄嬰案例」了,只能說是「棄屍案例」。人死後,一旦遭到了分屍,那屍體所產生的亡魂和全屍所產生的亡魂是否一致?這就是艾教授所要做的總結,在艾教授的總結看來,全屍和分屍所產生的後續效應完全不一樣,特別是分屍的死法,那基本上就不存在托夢、通靈甚至是投胎轉世的「技能」了。所以,古時候,給個全屍和五馬分屍,雖然都是死,但意義不一樣。前者留有餘地,後者直接打出「輪迴眾生」了。那這個典型案例中,為何分屍的嬰兒,不僅能「復生」,而且要比一般的屍體要來的更有價值,這就基於三點的考慮:1、稻草人的關係;2、嬰兒的關係;3、人與鬼之間的關係。
這必須要展開來講,但展開來講的話,會有些枯燥,於是,我準備,用三者內在的關係來簡單的梳理一下,或許,這樣的表述,讀者們會更容易接受一些(……)
ps:以前用故事來講述靈異,現在用理論來解釋靈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