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李京花怎麼突然之間像是在吩咐遺囑似的,貌似自己的死期即將到來,我也只能勉強的點了點頭說道:「行,如果我真的寫那《見鬼實錄我和我身邊人》的話,我答應你的要求,你的是什麼要求,跟我說吧!」
李京花欣慰的點了點頭說道:「李艷娜有沒有去世,其實你我心裡都明白,但我希望你不要捅破這層紙,我希望我的『孫女』能替我送終,你能明白嗎?」
「你的意思是讓我在在《見鬼實錄我和我身邊人》中,寫你的孫女沒有死,而那黎可秀就是」我話還沒說完,李京花就打斷我道:「你能明白就好!其他的就不要挑明了。我們一起把我這個永遠都讓我心痛的秘密埋葬在我的心裡吧!」
我不知道李京花為何對這件事耿耿於懷,但既然我答應了,那我也沒有必要去否定。於是我點頭,表示認可理解。
正當李京花一臉欣慰的時候,那窗戶處突然拋進了一個圓狀的東西,一直滾到了俞文芳的旁邊,俞文芳一個趔趄,嚇了一跳,然後跳到了床上,緊接著是李京花的補充,「李志明的人頭!」
「李志明的人頭?」我和俞文芳幾乎用不可思議的口吻喊道:
我隨即走近那圓狀的東西,細細一看,有鼻子有眼,不是李志明的人頭還能是啥?我傻傻的呆在當場,用悲觀欲絕來形容我一點也不為過。俞文芳更是躲得遠遠地,看都不敢看。
「你們傷我愛人,我就幹了你們的朋友!」這個時候,我們眼睜睜的看著易娉從窗戶外爬了進來。
俞文芳在塢熙的時候是見識過易娉的,見她這麼爬了進來。愣了一下,看著我說道:「易娉把李志明給殺了?」
易娉和姜舯一樣,是被阮悅天父母的亡魂上了身,但易娉的「逼真」程度遠遠高於姜舯的「逼真」程度,這麼說吧,阮悅天的父親雖然是上了姜舯的身,但由於死後沒有腦袋,所以上了身後,腦袋永遠是耷拉著的,一看就知道不是正常的人。從交流方面來講,姜舯身前是被俞文芳催眠的,那深度催眠的程度要遠高於易娉被催眠的程度,所以,其交流時說話的意識形態都跟姜舯有很大的不同。易娉的鬼上身無論從形體還是交流、習慣。都更接近於易娉本人,所以。這易娉的出現。直接把並不是很瞭解易娉的俞文芳給迷糊了。
但隨後,那易娉輕鬆的從窗戶上跳進病房裡,並輕而易舉的拿起滾落在地上的李志明的頭顱,包括俞文芳在內,開始堅信:這絕對不是易娉本人,哪怕易娉是法醫。都不可能這樣不用顧忌,就能輕易拿起一個人頭的。
「又是一個鬼上身!」俞文芳反應過來後,連忙抓起地上的糯米朝易娉拋灑了過去,這一次易娉似乎有備而來。任憑那俞文芳的糯米怎麼向易娉身上拋灑,易娉都無動於衷。俞文芳愣了一下,看向了我,那易娉也沒等俞文芳做第二反應,直接上去就是一推,把俞文芳「掃」到了牆角。
我也兀自納悶,這易娉怎麼可以對糯米如此「絕緣」,但隨後易娉身上瀰漫的一股血腥味讓我頓時明白了過來,這易娉絕對是身上塗抹或者浸泡過人血的,所以就等同於穿了一件「防彈衣」,對糯米粒的攻擊完全可以忽略不計,更為主要的是,這黑狗血也是對她無效的。我嚇了一跳,就這眼前的這個易娉,豈不是在人間已是無敵了?
那易娉手捧這李志明的人頭,惡狠狠的說道:「你們害我的老公,那我要你們跟李志明一樣的下場!」這時的我真急了,連忙上前與易娉抗衡,竭力保持俞文芳和李京花的性命,好在我的力道與易娉不相上下,能起到抗衡的作用。也怪我一心兩用,在抗衡的過程中還惦記著李志明的真正死因,於是一邊與易娉打鬥,一邊質問靠在牆角的俞文芳道:「俞文芳,李志明不是在你那邊嗎?怎麼會落到了易娉的手裡?」
那俞文芳也不明白怎麼回事,倒是跟我打鬥的易娉提醒了我,「蔣凱,你雖然得到了『神藥』的輔助,可以與我們抗衡,但你別忘了,你那升級後的嗅覺已然被俞文芳他們破壞了,想找到李志明當然是難上加難,但我們找李志明,還不是」
「扯淡!你這是在糊弄我呢?你們要是能找人,還不早就找到了,還能輪到現在這個地步?」我第一時間就不信易娉的話。
「我們可以很早就能找到,但能這麼齊聚一堂,一鍋端的,也只能靠你蔣凱才能辦到呀!」易娉一邊說,一邊加緊了對我的侵襲。由於我是一心兩用,再加上李志明的死對我打擊很大,不一會兒就落在了下風,我的身體接連受了易娉幾拳,雖然疼痛感不強,但能讓我連連作嘔。
眼看我這裡全面處於下風,看來這個局面已經全面進入了失控狀態,到這個時候,我哪裡還管什麼黑狗血、糯米粒無效的事情,一股腦的,將黑狗血潑向了易娉,但艾教授所教授的都應該是有一定道理的,事實證明,那一盆黑狗血潑到了易娉身上後,易娉無動於衷,繼續向我攻擊。
這一來,我徹底被易娉給擊垮,倒在血泊(其實都是黑狗血)之中,不能爬起,易娉開始打開殺戒,先是將靠在床上的李京花下手,李京花哪是易娉的對手?沒做兩下掙扎,李京花的頭顱活活的被易娉給擰了下來,剎那間,我能清晰的看到,被擰下的李京花的人頭,還在不斷的眨著眼。很多人都認為人頭落地後,那就徹底宣告死亡。其實不然,李京花的人頭被擰下的那一刻,我還很清晰的記得李京花的人頭跟我說道:「記住你的諾言,在《見鬼實錄我和我身邊人》中,不要透露我和我孫女間的秘密。」(……)
ps:李京花,可以說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