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頭說話,這個在阮悅天身上發生的故事,竟然也在我的身上得以驗證閱讀看著那死不瞑目的李京花的人頭,我心中頓時一怯,口中喃喃的自言自語道:「我要是真要寫這段經歷,也絕對不會寫《見鬼實錄我和我身邊人》這樣的書名,省得被你牽絆。」
李京花死的很慘,看的俞文芳是面目蒼白,易娉毫無手軟之意,竟然又向俞文芳走了過去。或許是人的一種求生本能,見自己危在旦夕,總會發自歇斯底里的「最後抗爭」,俞文芳突然一改恐懼之狀,口中突然低聲的說道:「難道你不累嗎」
語速平緩,語調適中,搞不清俞文芳這樣說是什麼意思?但是我突然不知道自己的手指有幾根,大驚,不對呀,我這明顯是進入催眠狀態的節奏呀!趕緊用自己的大拇指死掐自己的食指,還好,能感受到疼痛,心中略略一定,這只是淺度催眠狀態向中度催眠狀態過度,幸虧我發現及時,才能不被催眠。但俞文芳這催眠水平或許是受到了驚嚇的緣故,所以一上來並沒有我想像當中的厲害。可是,這催眠真心不知道會不會對易娉產生效果?
事實證明,催眠這個玩意對於靈異世界的「物種」沒有任何意義,俞文芳的強烈催眠暗示不僅對於易娉沒有任何效果,反而還惹惱了易娉,易娉上去就是一腳,將易娉踹昏了過去,「我要是能累,還不得給蔣凱征服?」
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易娉朝著俞文芳伸出了「罪惡之手」。想必,一轉眼的功夫,那俞文芳就要隨李京花一樣,遠赴極樂世界而去。
「施主,能否給老衲一個面子,放了俞文芳一馬?」這時,病房門口突然閃出一個人影,不是別人,正是和俞文芳有著說不清道不明關係的圓竹大師。
「你一個和尚,除了能超度我們亡魂。幾時可以干涉我們亡魂的事情了?」易娉回過頭來,看到一名和尚,不免意外的問道:
「如若可以,老衲願意幫你和你的愛人一起超度,遠離輪迴之苦。」圓竹大師雙手合十的說道:
「遠離輪迴。雖然吸引,但比起我兒子能一勞永逸。我想我和我的愛人不要輪迴也罷。」易娉倒是很實在的說道:
「這筆怨戾的金錢。你們即便給你兒子爭取到了,那又有何用,除了連累無辜性命,一無是處!」圓竹大師說道:
「呵呵,你這個和尚,聽你這麼一說。想必你也知道的不少,那既然這筆怨戾的金錢一無是處,那你能讓俞文芳不要這筆怨戾的金錢嗎?」易娉冷冷的說道:
「俞施主貪念太重,目標太遠。老衲阻止不得!」圓竹大師說道:
「那既然如此,和尚,我也貪念太重,目標太遠,你也不用阻止了!」說完,易娉一把揪起處在昏迷中的俞文芳,口中開始念叨:「李京花屍首分離而死,那這俞文芳應該怎麼一個死法呢?」
「如果施主不肯罷手,那老衲也不強阻,只是希望施主能不能給老衲一個權利?」圓竹大師倒也十分灑脫的說道:
手裡揪著俞文芳的易娉不免一笑道:「你這和尚倒也有意思,人家和尚,老老實實呆在廟裡,阿彌陀佛,不問紅塵俗物。你倒好,不僅干涉人間俗物,還開始跟我們陰間的亡魂討價還價起來,行,你倒說說你要什麼權利,看我能不能給?」
「施主,你不是不知道這俞文芳應該有個怎樣的死法嗎?那能不能讓老衲選擇一個?」圓竹大師說這「生死」的時候,依舊是慈眉善目,老成穩重,並沒有因為所說之事關鍵重要,而顯得有一絲一毫的緊張。
「呀呀呀和尚都是普世救人,怎麼到了你這個老和尚這裡,就變得要決定死人的方法了?有意思,有意思!行,那我給你這個權利,看看你會讓她怎麼死?」易娉說道:
「謝謝施主的施捨,老衲的決定是,讓俞施主窒息而死!」圓竹大師說這話的時候,似乎一點猶豫都沒有,在他的角度裡出發,就是俞文芳該死,只是出於慈悲為懷的目的,給一個比較體面的死法而已。
易娉志得意滿的說道:「既然給你這個權利了,就聽你的!」說完,易娉一雙手緊緊捂著俞文芳的耳鼻,半分鐘、一分鐘、一分半鍾、二分鐘易娉足足悟了將近五分鐘,那昏迷中的俞文芳一動也不動,想必應該窒息而死。
易娉雙手一鬆,那俞文芳就如同爛泥一樣,癱軟的「砸到」了地上,圓竹大師拿著念珠,雙手合十,口中默念,似乎就在為俞文芳做著超度。
我雖然癱軟在地,但眼前的一切還是看的、聽的真切,見俞文芳就這麼死了,我勉強用力說道:「圓竹大師,你你不配『大師』這個稱號,俞文芳一死,在搶救的姜舯怎辦?這被鬼上身的易娉怎辦?」圓竹大師沒有理會我,而是自顧自的在念著不知道是什麼名稱的經文。
易娉捂死了俞文芳,第一時間就在俞文芳的身上全身搜索了一邊,不一會兒,終於搜出了一張上面印有姜舯拼音字母的信用卡,易娉拿到這張卡,頓時欣喜萬分的說道:「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這筆怨戾的金錢還是到了我的手中。」
「這位施主」圓竹大師突然停止了唸經,對著易娉說道:「你可曾知道,俞文芳為何會對這筆怨戾的金錢情有獨鍾嗎?」
「這有什麼好不知道的?千萬元的數目,擱誰誰都會動心,有了錢,好吃好玩好享受!這是最淺顯不過的道理了!」易娉收拾好那張信用卡後說道:
「你覺得,憑借俞文芳這能力,會在乎這一點錢?」圓竹大師說道:
「她有什麼能力?還不是輕易被我捂死?」易娉不以為意的說道:
「呵呵,俞文芳可是催眠的大家,她能在短短幾秒鐘之內,可以讓眼前所有的人都進入催眠狀態,她還能通過電話、電台等一系列的方式,隔空將人催眠,她這樣的能力,這筆怨戾的金錢能吸引的了她?」圓竹大師反問道:
或許圓竹大師的這番說辭,並沒有引起易娉的興趣,但是卻深深的提醒到了我,我連忙努力著問道:「圓竹大師,這俞文芳難道不是為情所困,為了迎合她心愛之人的胃口,才對這筆怨戾的金錢下手的嗎?」
「迎合她愛人的口味?那是俞施主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掩人耳目的一個借口罷了,俞施主的愛人真的貪財好錢,也不要單單對這筆怨戾的金錢耿耿於懷吧?俞施主身前都跟我說了,她真正的目的,是為了能夠催眠亡魂!」圓竹大師說道:
「催眠亡魂?」我不太理解俞文芳這麼做是什麼意思?
圓竹大師淡淡的說道:「俞文芳成為催眠大家後,為了一己之力,利用催眠,殘害了許多性命,可以說,在人世間,除了她師傅以外,俞文芳幾乎可以是無敵的人,但佛家有云:報應!正因為俞文芳殘害了過多的性命,那些冤魂才會對俞文芳造成不必要的痛苦,每日每夜,俞文芳都要為她的隨眠而擔憂,那些亡魂陰魂不散,天天對俞文芳糾纏不清,而俞文芳對於這些亡魂,又是無可奈何!起初,俞文芳尚知焚香禱告,借助菩薩的法力,為自己洗脫一些冤孽,並為此與老衲結緣。可是當俞文芳得知老衲住持著一個『密宗教』,『密宗教』教友不是天眼就是通靈,能清楚看到亡魂,所以俞文芳就多了一個心眼,通過教友,瞭解了一些亡魂的特點,那時候,俞文芳就萌發了通過催眠亡魂,來讓自己不再被糾纏的念頭。」
「那那這事怎麼會牽扯到這筆怨戾的金錢?」我不明白的問道:
「這個不難理解,怨戾的金錢就是這筆金錢被下了咒,這個咒語就是可以指示亡魂,解開這個咒語,就能切實利用這筆金錢去控制亡魂,那這筆金錢不要說千萬,就是千元、百元,哪怕是一文不值,可在俞文芳的眼裡卻是價值連城!」圓竹大師說道:
「哦!原來是這麼一回事,怪不得你這個和尚阻止不了這俞文芳搶奪這筆怨戾金錢的腳步。但不管怎樣,我們還是希望我們的孩子能實實在在利用這筆錢,為他的物質生活添磚加瓦,這事就不有勞你這個和尚阻止了!」易娉很冷的說道:
圓竹大師笑了笑說道:「這位施主,你且不要輕易下這結論!老衲試問你一句:憑借你夫婦倆如此怨憤的怨戾,如此強大的氣場,那何必要苦苦搶奪這一筆怨戾的金錢呢?人間財富數不勝數,你們完全可以去搶奪一筆數目更大的金錢嘛!難道你們就沒能想明白這一點?」(……)
ps:宗教和亡魂之間的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