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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141章 死刑犯行刑前的24小時(八) 文 / 蔣凱

    我呆呆的看著監控,然後呆呆的問道:「這多出的一個警察是不是就是跟在我和副所長背後的那個鬼?」

    此話一問,在場的所有人幾乎都「撲哧」一聲,笑了起來,副所長也忍俊不禁的對我說道:「你以為在這裡就一個鬼?多了去了!」

    「很多嗎?」我問道:

    「一直很多,且多為孤魂野鬼,誰叫我們佔了它們的地呢?」副所長不以為意的說道:

    「這麼多鬼你們不怕?」我驚詫的問道:

    「連警察都怕鬼的話,那這世界不就是鬼的世界了?」副所長正義感十足的說道:

    「可是我有點怕!」想到今晚我要住這,不無擔憂的說道:

    副所長對著我的胸口輕輕一捶道:「放心,有報應的也是那些羈押的犯人,身正不怕影子歪,鬼再害人,也害不到我們的頭上。」

    「那這些視頻能公開嗎?」我突然說道:

    副所長斬釘截鐵的說道:「這肯定不行。公開了,只會引來猜忌和恐慌。」

    在副所長的協助下,我又看了很多靈異的視頻鏡頭,但總的說來,並沒有血腥事件的發生,這也是為何在第二看守所工作的人們並不害怕這些鬼的原因。

    回到第二看守所給我安排的宿舍後,雖有副所長的寬慰,但對於我的內心而言,還是不敢一個人獨處。可是第二看守所又是紀律單位,容不得我一個人晚上隨便找人聊天、閒逛。只有一個辦法,就是找鮑明。

    找鮑明聊天,是我的工作職業,想必鮑明這個夜晚也不可能熟睡。於是我嘗試著跟值班民警聯繫,讓其安排我和鮑明見面。

    沒過多久,那邊傳來消息,說是鮑明同意了,就在囚房裡接待我。

    囚房裡的鮑明除了必要的刑具以外,基本上是「相對自由」的。我去了鮑明的囚室,看管的警察和武警相對要緊張一些,生怕我有一些危險。但我深知。這種危險是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一個明天將死之人,還有什麼想法?還有什麼抱負?還有什麼邪惡的計劃?這個心得經驗是我從張福的身上總結出來的。

    有空的時候,應該可以研究一下將死之人的心理!

    但不管我怎麼想。值班人眼還是依足了規矩而來,跟我同進囚室的,還有兩名武警和一名警察。

    多了三個警察,並沒有妨礙我和鮑明的閒聊。

    鮑明對於我的敬業嘖嘖稱讚,認為這麼晚還惦念著他。令他著實感動,我也直言不諱,將我內心中的擔憂和恐懼告訴了他,我不想在這方面去騙人家的人情。

    他聽完我的表述。不但沒有生氣,還非常的佩服我。不斷讚揚我這人實在,我也不想在這事上和他虛情客套。「**裸」的問著他:「晚上真的有另一個世界的朋友來找你玩?你確定不是在做夢?不是幻覺?」

    鮑明沒有惱我不信任他,而是很有把握的對我說道:「我相信你應該看過監控了,那監控裡發生的東西,代表了一切。」

    對於鮑明這種「未卜先知」的「技能」,我不曾懷疑,因為他作為一個死囚,連第二看守所的整體格局都瞭如指掌,更快何況那些視頻裡的監控呢?於是我直言問道:「你對多出的那一個警察是怎麼個意見?」

    鮑明有不太信任的眼神看了看我,隨後問我道:「你能相信我說的?」

    對於鮑明這樣的反問,我猶豫了一下,而後說道:「我相信事實。」

    鮑明點了點頭,看了看我後方的三位警察,隨後說道:「你能把你的耳朵湊上前來嗎?我不想讓他們知道。」

    他這麼一說,還沒等我的表態,就被那三名警察給厲聲阻止,根據規則,是不能有這樣的行為的。

    鮑明點了點頭說道:「行,我尊重你們的規則,那我向政府要紙筆寫遺言可以嗎?」

    這個要求不僅不過分,而且非常符合規則,死刑犯有這樣的權利。

    一警察拿來了紙和筆,開始認認真真的寫起了「遺囑」,寫到「不會」的地方,會拿著紙過來咨詢我,「蔣醫生,這個字你看怎麼寫?」

    然後我看到了他紙上寫的內容:

    之所以多一名警察,是因為這裡死過一名警察,亡魂不得安息,死後仍舊對這裡「念念不忘」。

    鮑明的學識有限,錯字別字很多,字也寫的歪歪扭扭,上面的這句話,是我加以提煉總結的。

    「這裡死過警察?」我不能出聲,只能在心中默默的想著,看到鮑明不似作偽的眼神,讓我不得不信他所寫的這一切。

    我裝模作樣的拿起筆在紙上寫寫畫畫,貌似是在教鮑明所求的字怎麼寫,實則我在紙上寫道:「那警察怎麼死的?」

    鮑明想了一想,同樣寫道:「冤死的。」

    我和鮑明這麼一來一往,引起了警察的警惕,上前來要鮑明寫的「遺囑」,鮑明怕穿幫,將紙撕碎後,吞進嘴中,然後說道:「不想寫了。」

    那警察狐疑的看了看我,我無辜的聳了聳肩,說道:「那就尊重人家的意見吧!不寫就不寫。」

    那幾名警察生恐我和鮑明在一起,還會鬧出一點什麼事情來,到時可擔當不起,於是連忙將我送回了宿舍。

    在送我回宿舍之前,鮑明突然莫名其妙的對我喊道:「會來的!」

    「會來的?」這是什麼意思?

    一時想不通是什麼意思,也就躺在宿舍的床上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那晚我做了一個夢:一警察傷痕纍纍的找到了我,和我說起一件事情。說是很多地方,為了掩蓋工作的失誤而導致的事故傷亡,會用所謂的靈異事件來作為理由。第二看守所,並沒有所謂的靈異,但就是有那麼幾個人,為了表現自己的勇敢和工作的不易,引用社會上的風言風語,將第二看守所打造成是一個詭異的場所,普通的一名猝死警員,竟然可以描繪成是被靈異「殘害」的典型形象,從中為這些活著的警察們,謀取更多的福利和待遇,發著所謂的死人財。

    早上,是被副所長叫醒的。鮑明的死期到了。

    看到鮑明最後一眼的時候,鮑明已經是被全身架空,除了眼神交流一下外,已經不能和我說話了。所有的槍斃流程和張福的流程是一模一樣的,唯獨不同的,是槍斃的地點。

    我記得很清楚,鮑明是在一個有很多魚塘的地方被正法的。很爽快,一槍斃命。隨後直接送往了殯儀館火化,沒人領取鮑明的骨灰。

    鮑明在被執行槍決的時候,我依稀看到鮑明的臉上閃過一絲詭異的笑。槍決完畢後,我和管所長交接工作,管所長給了我一信封,說是鮑明寫給我的。信封的封口是黏好的,我不知道警方有沒有事先看過。打開信封一看,很有特色的字跡,一看就是出自鮑明的「手筆」,上面寫的話不多,信中只寫了這麼一句:你會在2011年5月17日的時候,還會來這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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