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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140章 死刑犯行刑前的24小時(七) 文 / 蔣凱

    很難解釋,鮑明是如何知道第二看守所裡的一切的。【59

    但可以看得出,鮑明真的不怕死亡。

    現在我要言歸正傳,說一下,我開始為何會寫鮑明的運氣實在是太好了。

    說鮑明的運氣好,不在於他買彩票中大獎,也不在於分房拿福利,而是在於他永遠是處在一個機緣巧合的點上。

    怎麼說呢?

    根據管所長跟我的介紹:根據相關條例,對於鮑明這類的死刑犯,必須要羈押在第一看守所的,可是那次不知怎麼了?第一看守所拘押死刑犯的囚室在工程上出現了質量問題,天花板出現了大面積的脫落,牆體出現了裂縫。竟然被定性為危房。囚房變危房,可以說是千古難有,聞所未聞。但事實確實擺在面前。

    不得已就轉第二看守所吧。如果是這樣,並不能代表鮑明運氣好的怎樣,只能說給他換了一個羈押的地方,但很顯然不是。第二看守所是新建的看守所。受到了省裡、市裡領導的關注,基本上是每隔幾天總有一撥領導前來視察。而死刑犯的囚房又是檢查中的重中之重,原本這個第二看守所不羈押死刑囚犯,所以那個死刑犯的囚室只是用來應付檢查,裡面的裝修、設施好的一塌糊塗,堪比星級酒店:全新的被褥、**的衛生洗浴設備這麼一來,全都給鮑明享受的去了。

    這事還不算完,有了「高標準」享受以外不算。竟然還能「拋頭露臉」,接受媒體的採訪。

    為何會有媒體採訪的事呢?因為省政府想著力打造一個反面教材的視頻錄像,做法制教育用,千選萬選。選到了鮑明,讓鮑明這個死刑犯以身說法。原本這是一件不光彩的事情,電視採訪的記者都說了:犯人也有人權,可以根據他的要求給他做臉部馬賽克的處理。結果這個鮑明是一個二不楞,最喜歡就是出名熱鬧的事情,他小時候為了引起師生的注意就可以去騷擾女同學。於是他「堂而皇之」的接受了採訪。

    這個採訪一經播出,雖然在一定程度上起到了教育的作用,但從反面。也找到了和鮑明有類似經歷之人的共鳴,特別是那些心理變態的人,看到鮑明就似乎找到了組織,竟然將鮑明給封為這方面的「祖師爺」。我勒個去。就這樣,鮑明每天都會受到來自全國各地的書信和匯款。臨死之前,這個鮑明倒成了名人了。

    鮑明很享受這個過程!

    現在第二看守所的賬戶上,有著六萬多是指名道姓的匯給鮑明的錢,如何妥善處理這筆錢。讓管所長很為頭痛。

    不管怎樣,鮑明的死是逃脫不了的。

    那天晚上,鮑明突然之間要求管教給他換上明天赴刑場的衣服,管教沒同意。鮑明就在那邊鬧自殺。管教沒有辦法,叫上了我。讓我去看看鮑明是否突然之間有心理變異。

    我看到鮑明,問為何要提前換衣服。鮑明神神秘秘的跟我說:「晚上另外一個世界的朋友們帶我玩,都習慣看著我穿囚服的模樣,明天一早換上了新衣,晚上我怕他們認不來我。」

    「那你可以認識他們呀!」我笑答道:

    「你沒聽說過孟婆湯嗎?喝了那玩意,我哪裡還能認得他們?」他一本正經的說道:

    對於這樣極品的回答,我倒是一時語塞。沒有其他辦法,和他的管教商量了一下,又請示了管所長,最後同意他隔夜裡就換上明天赴刑場的新衣。

    鮑明身邊很少有親朋,即便是親戚,都因嫌他是流氓而很少和他往來,所以鮑明死前的一天,除了很多慕名而來的「粉絲」前來看望他外,只有一個親戚前來看他,那個親戚的身份說出來有些尷尬,是鮑明的丈母娘,也就是鮑明親手殺害其妻子的母親。

    不知道鮑明是怎麼想到,放著這麼多「粉絲」不見,竟然見了這年逾年近七十的丈母娘。

    見面的時間和過程很簡短:鮑明剛坐定,坐在對面的丈母娘就吐了一唾沫,丟下一句:「活該。」然後起身就離開了。也就是這個場景,我第一次看到鮑明的眼圈是紅的。

    或許是良心未泯。

    鮑明不像張福那樣「黏人」,陪著他聊了一會天後,就不用陪了,當時我看了一下時間,是晚上的八點多,離鮑明的死刑不足十四小時。

    離開鮑明後,我迫不及待的趕到了副所長的辦公室。根據規定,有死刑犯臨刑的前一天,所在的看守所所有幹部都必須待崗值班。

    副所長見我匆忙趕來,不用我說,就知道什麼事。於是他穿好制服後,對著我說道:「先到監控室,給你看幾段你敢興趣的視頻。」

    見副所長如此善解人意,我連忙「點頭哈腰」,掏出香煙,竭力的拍著馬屁。

    副所長皺著眉頭說道:「你們這些社會工作者,怎麼也學會這一套了?」

    屁顛屁顛的跟著副所長來到了監控室,因為一切都是新造的,監控室裡還有一股新設備的味道。裡面有三個保安模樣的人在一絲不苟的看著眼前眾多的監控視頻。

    視頻中,有囚室裡犯人的一舉一動、有崗哨武警的站崗、有警察的來回巡邏反正監控觸及到第二看守所的每一個角角落落。

    副所長對著一名負責人的模樣說了幾句後,那名負責人很警惕的說道:「不用去找以前的視頻了,現在就有兩段很詭異,可以看一下。」

    說完,那名負責人在監控設備上一陣操作,然後調出了一組畫面:就是副所長上午帶我去鮑明囚室路過的走廊。

    很明顯,在視頻中,應該有二個半人,對,另外的半個有點模糊,就跟在我和副所長的後面。

    之所以說是半個人,那是因為我能看到他的上半身,卻看不到他的下半身。

    我驚訝的看了看副所長,副所長一臉的平靜,不以為意。我生怕副所長沒有看清楚,於是在旁提醒道:「副所長,我倆後面怎麼跟著一人?」

    「應該不是人!」副所長淡淡的說道:

    我見副所長沒有動靜,我連忙遷就那負責人道:「你們看到這奇怪的一幕也不用對講機提醒我們一下,就容著這麼一個鬼東西在我和副所長的背後跟著?」

    那負責人有些委屈的看了看副所長,副所長連忙在旁解圍道:「小蔣,這個不能怪他們,這種情況,我們以前早就碰到過了,當時他們會在對講機裡拚命呼喊,但我們發現,只要這個鬼影一出現,周邊的所有信號、電波都會無緣無故的消失,包括手機在內根本就聯繫不上。到後來這種情況是見怪不怪了!」

    對於副所長這樣的描述,我只能說是開天闢地頭一回聽說,竟然身後跟著一個鬼都能無所謂的。

    緊接著,那負責人又給我們放了一段監控鮑明囚室的視頻,只見鮑明一個人在囚室裡指手畫腳,像是和一個人說話。但監控裡只有他一個人。可是最不可思議的一幕是,當監控稍作一調整,光線有變化後,這時監控裡卻很清晰的看到那鮑明確確實實的和一個人在說話,那個人是穿著制服的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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