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辜的人遭受冤屈,其產生的怨戾也是最重的。[點]——孩子永遠是無辜的
當我下意識的認識到我還沒走出鬼打牆,於是我連忙打開滅火器對著眼前的「虛景」一陣猛噴。頓時那女子和墳墓「湮沒」在一片白霧當中。
等白霧驅散,一陣耀眼的光芒刺入我的眼中,我一時虛脫,竟然暈了過去。
迷迷糊糊中,我耳邊依稀響起有人呼喊我的名字。我勉強睜開雙眼,發現張力國在我身旁叫著我,我環顧四周,應該是我躺在守墓室內的單人床上。
張力國見我醒了,忙遞上一杯熱水給我,隨後很有「哲理」的說道:「昨晚很刺激吧?」
「昨晚?刺激?」對於張力國這樣毫無邏輯的問話,我只能是一頭霧水。
張力國也沒說什麼,只是歎著氣說道:「攜,你一晚守墓人做下來,很不合格。連巡墓都沒巡呀」
「怎麼?現在是什麼時候?」我驚訝的問道:
「現在已經是大清早了我擔心你一晚上的工作情況,所以今早就早早的來到了墓園,想不到你竟然一個人拿著一滅火器睡在守墓室的門口,還滿臉的鮮血,把我嚇了一跳,後來幫你擦淨臉上的鮮血後,看到你臉頰凹陷,臉色烏黑,我才判斷出你昨晚應該遭遇了靈異事件。[點]」張力國說道:
聽張力國這麼一說,我有些不相信,爬下床,看了看守墓室的門外,確實,旭日東昇,已然是新的一天了,於是我帶著疑問將我昨晚的遭遇和張力國了一遍,然後問張力國,我昨天的經歷到底算是怎麼一回事?
張力國不語。隨後淡淡的說了一句:「攜,這事你就不要追究了還有,今晚你就不用來守墓了。看來這守墓的工作真不適合你。」
對於張力國這樣的遮掩。反而讓我的內心泛起一陣好奇,我不甘心的問道:「我看過我們這裡的墳墓清單了,上面沒有無名墓這一座墳墓的。這墳墓哪裡來的?為何如此詭異?」
張力國也沒多說什麼,就淡淡的說道:「你也應該知道。在巡墓的時候,經常會出現多墓或者少墓的情況,你不用這麼耿耿於懷。」
「可關鍵的是,按照我昨晚的遭遇,似乎都是在夢境中發生的。和巡墓扯不上什麼關係。而且一個晚上,兩次『碰到』,這個不是巡墓中多墓少墓所能解釋的吧?」我問道:
張力國顯然對我的打破沙鍋問到底表示出一種前所未有的不耐煩,「你這人怎麼這麼多事?這事和你無關,看來我來讓你做守墓的工作是錯誤的。行了,就這樣吧,如果你的身體還可以的話,就快快請回。今晚就不用來了」
「老張。你女兒現在的狀況怎麼樣了?」我突然將話鋒一轉,張力國一聽我這話,帶著一些尷尬的口吻說道:「還好」
「老張,我們不聊昨天的事情,就聊聊關於你的事情成嗎?」我真摯的說道:
張力國緩緩的點了點頭,而後掏出香煙。遞給我一支,自己點了一支。撲哧撲哧的抽了起來。
「老張,這宏紳墓園怎麼就你一個守墓人?」我問道:
「這是規矩。一個墓園就一個守墓人,按老理,這個守墓人必須是親自物色合適的接班人,有了接班人後,新老守墓人才能交接。可當下願意做守墓人的人能有幾個,看來我是找不到接班人了,守墓人自我之後,從此絕跡。」張力國惆悵的說道:
「這個墓園有多久的歷史?你是第幾代守墓人?」我驚奇的問道:
「這宏紳墓園建造於光緒十六年,也就是1890年。第一代守墓人我和你說過的,是一個盜墓者,傳到我這代,我應該是第六代了」張力國抽著煙說道:
張力國一說這光緒十六年,讓我聯想到了昨晚那無名墓是建造於光緒十八年(1892年),於是我嘗試的問道:「想不到守墓有這麼久遠的歷史,那當初守墓時,有諸如現在的工作記錄、表單什麼的嗎?」
我這麼一說,張力國似乎想到了一些什麼,然後很警惕的對著我說道:「攜,你要套我的話嗎?」
我見我的動機被張力國看穿,一時語塞,不知如何是好,只是一味尷尬的抽著香煙。
張力國抬頭看了看門外,而後起身對著我說道:「這時間也不早了,今晚我還要來守墓呢,早點回家吧我還能休息一會兒。」
我見張力國拒絕的很決然,所以只能不情願的離開。正當我走出守墓室的門口,張力國叫住了我,然後遞給我一樣東西對我說道:「你想知道一些真相,對你而言,除了滿足你的好奇心,沒有任何意義。這個世界有太多的事情能勾起人們的好奇心,難道你都想知道?這東西就送你了它今後應該能幫到你一些什麼。」
我接過一看,是價值連城的寒陶。我見張力國送我這麼重要的東西,不敢收,連忙推卻道:「這東西實在太貴重了,收之不起呀」
張力國很坦然的說道:「這也就是一個玩意,在一些人的眼裡,它可能價值連城,可是在大多數人的眼裡,它就是一塊黑不拉幾的東西。但對於你而言,就不一樣,你在研究靈異心理,這塊東西你拿著好好研究吧。」
「那你守墓沒了它怎麼辦?至少你聽不懂鬼語了」我擔憂的問道:
「呵呵,攜,你多慮了守墓守了這麼多年,還要靠這東西嗎?我的那些守墓經驗已經足夠應付我現在的工作了。這東西,換個主人,或許能挖掘出更多不為人知的秘密和功能呢」張力國坦率的說道:
我見張力國如此堅持,也就收下了那價值連城的寒陶。
告別了張力國,我沒有回家,直接驅車到了單位。莫曉蘭見我來了,連忙拉著我說道:「你這兩天守墓守的怎樣?」
「還行」我含含糊糊的說道:
「那你碰到張力國了嗎?」莫曉蘭關切的問道:
「碰到了剛告的別。」我說道:
「那他有何異樣沒有?」莫曉蘭問道:
我木然的搖了搖頭,而後問道:「怎麼了?」
「我今天剛剛得知,張力國的女兒沒能走出被性侵的陰影,已於昨天晚上跳樓自殺了」莫曉蘭說道:
「什麼?張力國的女兒昨晚跳樓自殺,那今天大清早的張力國還有心情到墓園來看我?」我越想越不對,莫曉蘭聽我這麼一說,也覺得不正常,突然,我和莫曉蘭面面相覷,異口同聲的說道:「張力國是去墓園自殺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