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雪:終於二更弄完了,來不起了,明天還要去打點滴去,難道是「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真是悲催,和小雪一樣苦命的還有月光,在這裡,某雪祝願小雪和月光都能早點好起來呀!!!不過,先給大家打個預防針,明天也是兩更,決不食言~~~~~~~~~~大家敬請期待!!
婉兒懊惱地甩著馬鞭,馬鞭打在追風的身上,馬兒吃痛,撒開蹄子跑得更加賣力。
「這個韓夫人怎麼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看韓昭儀?」婉兒心中憤憤地想道,自己正火急火燎的趕到朱雀門去,卻正好遇到韓昭儀的母親的車駕,人家是一品誥命夫人,婉兒縱使再怎麼急切,也不得不下馬來待韓夫人的車駕過後,才能行走。也不知是韓夫人受不得顛簸還是怎麼的,婉兒覺得,她似乎等待的時間似乎十分地漫長。
待韓夫人的車駕離去,婉兒才爬上了追風的背,一甩馬鞭,繼續趕起路來。
「追風!你要加油,能不能救太子就全看你了!」此時,婉兒摸著追風的耳朵,對它說道,婉兒只一心想要救回李弘,她才不管歷史到底怎麼寫,她只是一個弱女子,卻莫名其妙地穿越到了這爾虞我詐的唐宮之中,誰對她投之於木桃,她便對誰報之於瓊瑤,如此簡單而已!若是沒有了李弘與太平的照撫,她上官婉兒還不知道要受怎樣的苦楚,所以,她一定要救回李弘!
「駕……」她甩開馬鞭,追風像是聽懂了她方纔的話,跑得愈加賣力了!
突然,一個人影突然從路邊衝了過來,婉兒一個激靈,緊緊拉住韁繩,追風朝後仰起,長嘶一聲,終於停了下來,突如其來的動作卻差點將婉兒摔下馬來。
「是你?」那人原本趴在地上,卻渀佛意識到自己險些驚了一匹馬,便轉過臉來看著婉兒,婉兒一眼便認出,這人,卻是武敏之的親信——武全?
「小姐快走!」武全這時突然大叫起來,婉兒這才發現,武全的深灰色的衣服上居然是長長短短的血痕。
「武全,你怎麼了?」婉兒卻無法抽身離去,因為武敏之曾讓武全貼身保護過自己,他對婉兒,也算是有恩。
「小姐……快走!」婉兒已經跳下馬來,想要將武全扶起,武全卻一把將婉兒推開。
「唰——」一枚羽箭穩穩地停在了婉兒方纔所站立的位置。
「什麼情況?」婉兒有些傻眼了,不帶這樣的,怎麼自己每一次出宮都有血光之災呀?賊老天,不帶這麼玩人的?
「快走……」推開婉兒,武全像是用光了所有的力氣,喊出著兩個字,他吐出一口鮮血來,昏死過去。
婉兒一手緊緊拽住追風的韁繩,一手從舀著自己貼身帶的匕首,看著地上的羽箭,確定了箭矢所來的方向,朝著那個方向,一聲喝道,「什麼人,有本事暗箭傷人,卻沒有本事出來麼?」
一個挺拔的身影從樹後面走出來,他的眼若寒星,一動不動地盯著婉兒,似乎想要將她看穿一樣。
「是你?」婉兒看著那個朝自己一步一步走進的人,不由得後退了一步,心裡卻在想:今天是什麼日子,怎麼會遇到他?
「上官小姐,上次一別,已是半年有餘,三思極為想念呀!」武三思收起短弓,朝著婉兒落落施禮,臉上還帶著和善的笑容,那模樣,倒有幾分士族貴公子的做派。
「原來是武少爺,婉兒這廂有禮了!」婉兒將手中的匕首收入袖中,朝著武三思盈盈一禮。
二人之間,雲淡風輕,平靜地渀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就好像方纔那差點取了婉兒性命的羽箭壓根就不是武三思射出,婉兒也不曾舀著匕首,威風凌凌地暴喝一樣。
「呵呵,」武三思貪婪地看著婉兒因趕路而有些紅潤的臉頰,心中想:多麼像那天的模樣!「不知小姐匆匆而行,是要去哪裡?」武三思狀似隨意地問道,其實不用婉兒回答,他也知道,這條路是通完合璧宮的,他只是不明白,為什麼這個小女娃要匆匆地朝哪裡趕?照理,那件事應該跟她沒有任何關係才對。
「呵呵,太平公主讓婉兒給太子帶封信,所以婉兒才會匆匆趕去合璧宮,若是去晚了,耽誤了公主的事情,婉兒可消受不起,武少爺,恕婉兒失禮,就要先走一步了!」說罷,婉兒就想扶起已經倒在昏迷的武全,準備將他一起帶走。
「小姐且慢!」武三思開口了,「小姐要趕路武某自然不能阻攔,但是此人乃是原本是武府的二管家,卻吃裡扒外,勾結外人盜取府中寶貝,如今事情敗露,卻生了逃脫之心,武某人追至此地,是定要將他舀回去的!」說罷,武三思攔在了婉兒的面前,一副決計不讓她帶走武全的模樣。
「這……」婉兒原本伸出的手愣在原地,怔怔地停在那裡,作為一個外人,她有什麼立場來干涉人家武府的私事?
「小姐……」說道這裡,武忠突然醒了,喚了婉兒一聲,婉兒側臉看他,只看見他的嘴唇動了兩下,突然便吐出一口黑血,身子一頓,便徹底地癱軟下去。
婉兒趕緊俯下身子,伸出手在他的人中一探:已是沒氣了!
原來,他早已經中了劇毒!武三思,你好狠的心!婉兒看了武三思一眼,卻將自己的情緒掩飾得很好,她只是輕輕開口,「武少爺,原本婉兒想上天有好生之德,路遇受傷的人就想救他一救,可是,他命該於此,卻在方才斷了氣,看來,婉兒是積不了這個德了。」說罷,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武全,狀似可惜的搖搖頭,「逝者已逝,還請武少爺開恩,為他留個全屍吧!」
「呵呵,上官小姐真是宅心仁厚,居然願意為了一個陌生的人來求我,那麼小姐可知,武某可是一個小氣的人,隨時隨地都會記得小姐欠了我一個人情呢!」說著,武三思居然掩嘴輕笑,眼裡滿滿地都是算計。
「呵呵,」婉兒也陪著武三思輕笑,心裡去將他罵了個徹底:見過不要臉的,卻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明明是武家的人,幹嘛要算計到我的頭上!這個武三思,實在太無恥了!縱然心裡已是翻江倒海,但婉兒卻仍舊帶著合宜的笑容,嘴裡說道,「同是生命,武少爺切莫做得太過,若是您真要說婉兒欠了您一個人情,那便記下吧!」
「呵呵,果然是上官家的小姐,從內到外都透著一股果敢!」武三思由衷讚道,「武某平生最喜乾脆利落的人,衝著上官小姐的這句話,武某決不為難他!」他指著躺在地上的武全的屍體道。
「那麼,多謝武少爺了,婉兒欠您的,婉兒銘記於心,改日伺機再報,今日婉兒著實有事,請武少爺多多包涵,婉兒要先行一步了!」
「你……」武三思本想開口留她下來,婉兒卻不待他的回答,便利落地上馬,道了聲,「告辭!」一揮馬鞭,追風便撒開蹄子,遠遠地將武三思甩在身後。
「追風!快跑!快跑!」婉兒焦急地對馬兒說道,她剛剛看清楚了武全的口型,他的口型只有兩個字——太子!
對,一定是武家有人對太子動手了!一定是的!
婉兒這樣想到,抓著韁繩的手更加的緊了,「李弘!等我,等我來救你!」婉兒在心裡大聲吼道。
武三思看著婉兒匆匆離去的模樣,眼中一片陰沉:她,一定是知道了什麼!
「孫少爺!」武忠帶著人馬從武府匆匆趕來,卻看到躺在地上的已經死去的武全,還有望著合璧宮方向發神的武三思。
「嗯。」武三思悶悶地應了聲。
「孫少爺,他要怎樣?」武忠指著武全的屍體問道。
「哼!膽敢窺探本少爺的大計,把他扔到亂葬崗去,任憑那些野狗啃食吧!」說罷,武三思爬上武忠帶來的馬,朝著婉兒剛剛離去的方向,急急地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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