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尺素走後,婉兒隨意舀了件衣裳披在身上,顫顫巍巍地走到門口,她伸出手,努力地將合上的木門打開,僅僅這麼一個簡單的動作,卻渀佛用光了她所有的力氣,她的額頭沁出密密的汗珠,左肩上也傳來撕裂般的劇痛,她咬著牙,靠在門上,休息了一會兒。()
忽然,她心一橫,便鬆了手,讓自己的身子撲出門去,直直地摔倒在地上,她悶哼一聲,眼淚掉落出來,卻硬是忍住沒有哀嚎出來。
她,在賭,在賭!
「一……二……三」她在心裡慢慢地數著,數到三的時候,她聽到一陣破風的聲音,一雙穿著黑靴的腳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來人在婉兒面前停住,卻看見她依舊沒有任何反應,便以為她已經暈了過去,蹲下身來,他想要將她扶起。
「告訴武敏之,若他再不來見我,就永遠見不到我了!」這時,婉兒使盡全身的力氣,抬起頭來,與正要扶她起來的武全的目光碰了個正著,她忍著劇痛,一字一頓地對武全說道。
「上官小姐,你……你是故意的?」武全已經意識到自己中了她的圈套,心中有些氣惱,又有些興奮,氣惱的是自己居然被一個小小的女娃算計,可她卻是想見少爺的,光是這點,武全便對婉兒的印象大好,他乾脆地答了一個「好!」便伸出手,將婉兒扶起來,送她回到房中。
「上官小姐,您稍等,小人去去就回!」武全朝婉兒拱了拱手。
「有勞了!」婉兒點點頭,蒼白的臉上已滿是汗水。
武全速速離去,婉兒心中想著,你,一定要來!
方纔的動作過劇,左肩上的傷口一定是裂開了,婉兒扒開自己肩膀上的衣服,想要看看自己的傷口,卻一個不留神,動作過大,疼得暈死過去。
當武敏之趕來的時候,卻發現婉兒羅裳半解的斜躺在穿上,臉色蒼白,左肩的傷口上殷紅的血跡十分地刺眼,他心裡有些慌亂,伸出手,迅速點住婉兒傷口周圍的穴道,又從懷中掏出一個玉瓶,解開婉兒肩上的繃帶,接著將玉瓶手中的藥粉倒在她的傷口上。()
「啊……」藥粉剛灑在傷口上,便將婉兒疼得醒了過來,她哀嚎一聲。
「早知道這樣,你倒是狠得下心來把自己搞成這樣?」武敏之口裡說著責備的話,一想到武全急匆匆地跑回去告訴他,她為了想要見他居然用苦肉計把武全給詐了出來,武敏之的心裡又起了股無名火,這個女娃,怎麼能這麼不顧惜自己?
婉兒皺著眉,側過臉看了一下自己血紅的還能看得見筋骨的傷口,劇痛讓她忽略了武敏之責備中含著的濃濃的關心,她倒抽了一口氣,苦笑一聲,才看向武敏之,「若不這樣,怎能將武大人逼出來?」
「你……」武敏之看著她倔強的臉,噌地一下站了起來,背過身去,「你自死你的,干我甚事?」
「啊……」婉兒又是慘叫一聲,原來她伸出右手想去將肩膀上的繃帶重新綁好,卻碰到了自己的血肉。
「別動!」他聽到婉兒的叫喚便轉過身來,卻發現她伸出手去碰左肩上的傷口,不由得大怒,衝到她的面前,大聲吼道,「你如果想死就該早說,剛才就不該給你上藥!」
「我……」婉兒有些力不從心,豆大的汗珠從她的鬢角滑落下來,「我……我只是想把繃帶重新繫好而已。」
聞言,武敏之霽色稍解,他的語氣軟下來,「你別動,我來。」他伸出手來,動作十分輕柔地將繃帶一圈一圈地纏上去。
從婉兒的角度看過去,武敏之光潔的額頭對著她,武敏之垂著頭,她能清晰地看到濃密的睫毛忽閃忽動,像極了兩隻振翅欲飛的蝴蝶。
突然,婉兒的心中有了絲悸動,這樣的一個人,一個有著這樣神色的一個人,那些有關他的不堪入耳的傳言,都不是真的吧?
這樣想著,婉兒開口了,「武大人,婉兒向你請教一件事。」
「你說。」武敏之並沒有停止手上的動作,只是輕輕地回答。
「關於……」婉兒正要問武敏之同她外祖母有私這回事真假與否,卻在話要滾出的嘴邊的時候閉了嘴。
「關於什麼?」武敏之的手指依舊靈巧地活動著,將婉兒肩膀上的繃帶細細地纏上去。
「關於……」婉兒頓了頓,改口道,「你對司衛少卿楊思儉之女楊寧月做的那件事,是不是真的?」婉兒說的是傳言武敏之曾經奸(防屏蔽)污未來太子妃楊寧月的事。
忽地,武敏之手上的動作停止了,他抬起頭,一雙純黑的眸子直視婉兒,他十分認真地問,「我說不是,你信麼?」
「信!」婉兒肯定地點頭,「只要你說,我就信。」
「你……」婉兒的直率倒是讓武敏之一時無語,他盯著婉兒,似乎想要將她看穿一般,「為何要信?」
「我不瞎,我有眼睛。」婉兒說道。
武敏之垂下眼瞼,繼續手上的動作,「不是。」他回答了。
婉兒的心中突然有一絲釋然,他,果然不是大奸大惡之徒。那麼,他與自己外祖母楊氏的有私的傳言,想必也是子虛烏有了!
「婉兒,」武敏之忽然喚了聲她的名字,聲音裡含著他都沒有察覺到的溫柔,「你會嫁給李賢麼?」
「不會。」婉兒想也不想,直接回答,「絕不會。」
「他是真心對你的。」武敏之終於將繃帶綁好,打上一個結,又為她披上衣服。
「我要一生一世一雙人。」
「一生一世一雙人?」武敏之反覆咀嚼著她的話,卻隱隱地含著不贊同,他不去點破,只是說著另外一件事,「那楊寧月是自己送上門的。」
「什麼?」婉兒還沒有從方纔的話題中走出來,一時沒有聽清楚他講的是什麼。
「前年臘八節的那天夜裡,我和幾個朋友縱酒狂歡,喝得爛醉,便在朋友的一個別院中過夜,第二天醒來,卻發現自己未著寸縷,懷中還抱著僅著了一件肚兜的楊寧月。我還沒弄清到底怎麼回事,她的父親楊思儉便帶著一堆人找上門來,說我壞了他女兒的清白,非要我給個說法。」說到這裡,武敏之的唇角上揚,又是招牌式的戲謔的笑容,他看著婉兒聽得起了興致,便心生要逗弄逗弄她的心思,於是問道,「聽到這裡,婉兒想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這……」婉兒咬咬唇,她倒是聽出了一絲不對勁,卻仍是不敢確定。
「你說吧,不要顧忌什麼。」武敏之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鼓勵地說。
「難不成——」婉兒看了武敏之一眼,小聲地說道,「請你喝酒那個朋友就是楊寧月的父親——楊思儉?」
果然,她,果然還是猜到了!
武敏之眉眼彎彎,唇邊突然溢出的笑容似乎能將冬日的積雪融化,婉兒突然在這笑容下有些不知所措,她紅了臉,將頭低下。
「沒錯,就是他。」武敏之滿意點頭,唇邊一絲苦笑,「可是,他還指著我的鼻子說要我給他一個說法!」
「所有的一切都是那麼湊巧,這真像是一個早已經挖好的坑,就等著你跳下去一般。」
「對,正是這樣。對了,婉兒,」武敏之突然轉移了話題,他看著婉兒,突然問了一個毫不相干的問題,「你認為是皇后權力大,還是太子權力大?」
「本朝麼?」婉兒警覺地看了一眼武敏之,輕聲地問道。
「是。」武敏之點頭。
「我明白了,」婉兒垂下眼瞼,有些無奈地說道,「楊思儉是個絕頂聰明的人,他恐怕已經將局勢看得明朗,所以他才會兵行險棋,你,」婉兒抬頭,正視武敏之的眼,「改姓成武的那一日,便是武家的繼承人了。現在天下雖然姓李,但一切都猶未可知呢!」婉兒差一點就要把武後稱帝的事情給說了出來,但關鍵時刻,理智還是佔了上風,她這才沒有禍從口出。
「是,婉兒是絕頂聰明的人,」武敏之點點頭,「所以自然也能想通許多的事情,言盡於此,你好好養傷,我要走了!」武敏之起身,就要離去。
「等等!」婉兒突然喚住他,武敏之轉身,不明地看著婉兒,「武大人,我們做筆交易吧!」婉兒看著武敏之,十分認真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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