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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婉兒,你太過分了!」「啪」地一聲,合著的木門被猛力地推開,李賢臉色鐵青的走了進來。(百度搜索
「奴婢叩見六皇子!」尺素一見李賢怒氣沖沖的模樣,趕緊跪下請安,嘴裡說道,「六皇子息怒,請聽奴婢解釋一番!」
「閉嘴!」李賢吼了一聲,嚇得尺素噤如寒蟬,只好低著頭跪在一旁,李賢看著半坐在床上的婉兒,伸出手,指著她說道,「要解釋也是你來解釋。」
婉兒卻不以為然,輕輕地揚起唇,並不說話,這麼一個平常的小動作卻讓李賢覺得諷刺異常,他的心裡更加窩火了,瞪著婉兒,卻發現婉兒漆黑的深瞳中閃著異常的光芒,「怎麼,巧舌如簧的上官婉兒也有不言的時候麼?」李賢見婉兒並不搭理他,忍不住,開口諷刺道,「你是不敢言,還是無言以對呢?」
「六皇子帶著這樣的神色來,不是心裡早已判定了婉兒的罪,既如此,就算婉兒再怎麼解釋六皇子也不會聽進心裡,婉兒有傷在身,真是沒有力氣去討這個沒趣。」婉兒壓根兒就沒打算解釋過,語氣平平淡淡地回答到。
李賢被婉兒這話給激得臉色忽紅忽白,他握緊拳頭,使勁地壓下自己的怒氣,「她有了我的骨肉,你怎麼忍心如此對她?」李賢努力地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像平常一樣,但一想到婉兒的「惡行」,他就一陣心寒,說話的語氣卻是帶著滿滿的責備。
「難道我就眼睜睜地看著那個叫做翠竹的侍女虎狼一般地撲上來,用她的指甲抓花我的臉卻不反抗?」婉兒直視李賢的目光,語氣強硬地與他對峙。
「你說什麼?翠竹要抓花你的臉?」李賢從房氏那裡聽到的事情經過完全不一樣,現在聞言,頓時心裡一頓,他仔細回想房氏的話,卻發現了不少疑點。
「難道六皇子以為婉兒現在的身體有力氣撲到翠竹面前,用匕首割傷她的手掌麼?」婉兒帶著諷刺的笑容看著李賢。更新我們速度第一)
「我……」李賢愣在原地了,的確,翠竹的個頭比婉兒大了不少,力氣應該比婉兒大多了,婉兒怎麼會輕易地傷到她,更何況婉兒現在受著傷,連走路都要尺素扶著,又怎麼有力氣突然房氏面前想要去刺她?李賢想到這裡,便抬眼看了婉兒一下,這一眼,已經明顯沒了怒氣。
可婉兒卻不打算就此放過,她看了李賢思慮的模樣,也知道他定是發現了疑點,便開口道,「想必王妃肯定是對六皇子說,她好心好意地來看婉兒,但婉兒卻嫉妒她懷上六皇子的孩子,所以圖謀不軌,拔出匕首想要行刺王妃,翠竹忠心護主,擋在了王妃身前,因而她的手掌才會被刺傷吧?」婉兒垂下眼瞼,面無表情地說道,渀佛說的是別人的故事,與她自己沒有一點關係。
「你……」僅僅說了一個字,李賢卻不知道怎麼開口了,因為婉兒說對了,不僅說對了,連說的話都和房氏的說辭一模一樣,李賢是聰明之人,仔細回想房氏的話,裡面破綻百出,只是一聽到婉兒的所為要危及自己的骨肉,急火攻心,失了理智,才會氣急敗壞地來尋婉兒的晦氣,如今婉兒的一番話卻是點在了要害上,看來,他是錯怪她了。
「婉兒,我……」李賢的口氣軟了下來,他歎口氣,對婉兒說道,「可她到底是有身子的人,你讓翠竹見血確實嚇著她了,一回去,她就病倒了,現在御醫都還在王府當中,生怕她有什麼差池。」李賢見婉兒低著頭不說話,以為她是有了悔意,心下一喜,便上前,對著婉兒軟言說道,「不如這樣,翠竹她想傷你,自然不能輕饒,回頭我便將她遣了,你呢,去向王妃認個錯,這事就算揭過去了,好嗎?」
婉兒還是垂著頭,並沒有去接李賢的話,李賢卻以為婉兒沒有明白其中的利害,又接著說道,「等你滿了十三,我便向父皇將你求了來,做我的側妃,以後,房氏就是你的姐姐,你們倆若是鬧得如此不可開交,今日見面可就難相處了!婉兒,你是識大體的人,難道不明這樣的道理?」
「好,」婉兒回答到,李賢原本以為她的性子還會猶豫一番,卻不曾想她倒是答應地乾脆,李賢一喜,以為自己說動了她,便笑了一笑,溫柔地對她說道,「那好,等過幾日婉兒好些了,我便派人接你到王府中去,你去給她陪個禮,這事也就這麼算了。」
「嗯。」婉兒溫順地點點頭,小聲地說道,「六皇子,方才婉兒有些累了,想要休息了。」
「好吧,」李賢想到方才自己怒氣沖沖的模樣,倒也有些赧然,又想到方才自己提到要將婉兒求來當側妃時,她並沒有反對,想必她的心中也是歡喜的,這時,他的心情忽然變得很好,他轉過臉去看著尺素,語氣又如往常一般溫柔了,「起來吧,好好照顧婉兒,我走了!」說完,李賢輕鬆地走了出去,那模樣,真像是卸掉了千鈞重的巨石一般,連步伐都有些飄飄然了。
婉兒抬頭,看著李賢離開的背影,淚水忽然忍不住了,一股腦地冒了出來。
「婉兒,你怎麼了?」李賢一走,尺素就沖了婉兒面前,「婉兒……」尺素心疼地叫了聲。
「我……沒事。」婉兒咬著牙,一字一頓地說道,「真的沒事!」
「婉兒,姐姐知道你心裡苦,可她是王妃,是六皇子的結髮妻子,現在又懷了六皇子的骨肉,就算是六皇子再寵你,你千不該萬不該跟她起衝突啊!更何況,你以後是要到沛王妃去做側妃的,你和當家主母起了衝突,以後的日子便也難過了!」尺素怕婉兒想不通,忙給她分析著道理。
「姐姐也以為我錯了麼?」婉兒淚眼朦朧地看著尺素,是呀,她是一個罪奴,怎麼能去頂撞高高在上的王妃?她不是在人人平等的現代,她不是現代人楊曉,她是唐朝的上官婉兒,唐朝,這個君為臣綱、父為子綱、夫為妻綱的封建時代,她怎麼能奢望人家將她當做一個人?她三番兩次地同李賢說明了,她無意與他,可是今日他卻講要等自己十三以後,便將自己立為側妃?沒人會在乎她的意願,她只是件貨品,只要王公貴族想要的,皇帝有權將她賜給任何人!
側妃?側妃!真是可笑,她要成為他眾多女人中的一個,要和幾個女人共同去伺候她們共同的夫,多麼諷刺!多麼可笑!她不是他的全部,甚至連幾分之一的算不上!
她犯傻了,她太高看自己的身份了,前宰相的孫女如何?太平公主伴讀如何?唐朝第一女官又如何?再那群皇親國戚的眼中,她就是一個奴婢,一個沒有尊嚴,沒有人權的奴婢!
「婉兒,你錯了!」尺素肯定地回答。
婉兒的淚掉得更凶了,她瘦弱的雙肩抖動著,左肩上的傷口因為這個動作被扯得生疼,她卻不管不顧地哭著,她要將這份痛記下來,記在心裡,她是上官婉兒,她是唐人上官婉兒!
「我錯了!」婉兒垂下頭,是,她是錯了,從一開始,她就不應該留在宮中,她要離開,她一定要離開。
「尺素姐姐,」婉兒抬起手,輕輕擦去自己的淚痕,拉起尺素的手,「婉兒求你件事情,請你一定要答應婉兒。」
「你說,姐姐一定答應你。」尺素乾脆地點頭。
「我修書一封,請姐姐即刻進宮去,交到太平公主手上。」
「可是,婉兒你的身子……」
「不礙事,」婉兒搖頭,「寫封信又不會費太多的神,姐姐扶我起來吧。」
拗不過婉兒,尺素只得點點頭,為她弄好筆墨,再將她扶到几案前。
婉兒揮筆疾書,不一會兒,一封書信已然完成,婉兒呵口氣,將宣紙上的墨跡吹乾,仔細地折好,放入信封,交到尺素的手上,交代道,「請姐姐行事機密,不要讓六皇子的人知道。」
「我明白的。」尺素接過信,便將它小心地折好,藏在自己貼身的裡衣裡,「婉兒好生休息,我這就去。」說罷,便要離去。
「等等,」婉兒叫住尺素,「若是遇到六皇子的人,姐姐應該怎麼回答?」
「我的一幅花案留在椒蘭殿了,上官小姐養病的時候太無聊,想要看我怎麼繡花,所以,我要進宮一趟將花案舀過來。」尺素流利地回答到。
婉兒滿意地點點頭,「謝謝姐姐。」
「不客氣。」尺素盈盈一笑,翩然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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