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雪:今天中午沒睡午覺,先給親們搞一更上來,親們別太感動,如果實在太感動,就把兜裡的東西慷慨地掏出來吧,某雪絕對不會不好意思,你們給的,俺都要~麼麼(悄悄說一句:婉兒急需pk票!)
「什麼交易?」轉過身來,武敏之對上婉兒深黑色的雙瞳,看到了她眼中的認真。(
「大人能預知自己的未來麼?」婉兒不回答,卻是直視武敏之的雙瞳,問著他。
「呵呵,」武敏之輕笑,看著婉兒,卻搖著頭,「婉兒這話我不懂了,試問這天下有誰可以預知未來?」
「我可以!」婉兒回答得很乾脆,「我可以,雖然不是能確定所有的事情,但形勢的大體走向我一定可以預知!」她的眼中閃著堅決,看得武敏之一陣神迷。
他邁動步子,停在了婉兒的面前,如輕喃般幽幽地問道,「你可以?」
「是的,我可以!」再一次,婉兒重重地點頭,「我知道皇后的野心。」說到此,婉兒的眼中因為心情的激動而熠熠發亮。是呀,她怎麼能不知道武後的野心?就在今年年末,武後就要改稱皇帝和自己為天皇、天後了,也就在不久,武敏之的保護傘——武後的母親楊氏也要病歿了,接著,武後便要親自動手懲治武敏之了……這一切的一切,現在的婉兒都知道,所以,她要憑她知道的一切來同武敏之做一筆交易,一筆讓她可以在唐宮功成身退的交易。
「那我問你,日月凌空之後,月當如何?」武敏之的臉突然靠近婉兒,婉兒來不及後退,只感到自己的鼻尖被輕輕碰觸了一下,武敏之的呼吸也噴在了她的臉上,她臉紅地低下了頭,她的不自然,武敏之卻恍若未覺,他依舊近距離的看著婉兒,似乎想要看清楚她每一次眨眼。
「月,」婉兒一頓,清了清三字,清晰地堅定地說道,「月,將取而代之!」
武敏之的頭腦中,渀佛什麼東西坍塌了,發出一陣「彭——」的聲音,他看著婉兒,一動不動地看著她,他在審視,審視這樣的一個小女娃腦袋裡面到底裝了什麼東西?她怎麼敢,怎麼敢這麼肆無忌憚地說出來?宮裡的那一位又怎麼敢做出天下嘩然、舉國共憤的牝雞司晨之事?
「你……」他突然退後,像是被婉兒的話踩到了痛處一般,「不,」他搖搖頭,「她不會,她不會的,現在的唐朝已經唯她馬首是瞻了,她不會,她不敢,也沒這個必要。(百度搜索
「不,」婉兒搖頭,「她會的,她一定會的,李唐三代,武氏代之,她一定會的!」婉兒今日也算豁出去了,她必須要打動他,現在,武敏之是她逃出唐宮的唯一可能。所以,她一定要抓著他!
「這句話你聽誰說的?」武敏之看著婉兒的目光突然凶狠起來,他冷聲問道。
「什麼話?」婉兒一臉茫然,「我剛才說了很多話,你說的是哪一句?」
「你……」婉兒這個不著調的回答,卻是將原本有些緊張的武敏之給惹怒了,他突然伸出手,掐住了婉兒的脖子,臉色有些猙獰,「說,「李唐三代,武氏代之」這句話是誰告訴你的?」
婉兒被武敏之掐住了脖子,頓時感到呼吸困難,她痛苦地瞪著武敏之,心裡叫苦:唐高祖、唐太宗再加上一個高宗李治不正是三代嘛,然後武後雖然立了一個中宗李顯,倒也是個軟弱無能的主,婉兒自動將他忽略,這樣算起來,怎麼不是李唐三代,武氏代之?這個武敏之現在到底在發什麼瘋,自己是怎麼招他惹他了?
婉兒開始掙扎了,她揮起自己的右手,猛拍武敏之掐住自己的脖子的手,「你……你……放開……放開我……咳咳……」在掙扎間,一張臉脹得紫紅,「咳咳……」她艱難地咳嗽著,手還在揮動,力道卻小了不少。
「放……放手……」
終於,武敏之發覺了婉兒臉色的異常呼吸的艱難,手腕一鬆,婉兒得了自由,便大口大口地呼吸起來,好一會兒,她才回轉過來,「武敏之,你想幹什麼?」婉兒瞪著武敏之,要噴火了,托他的福,自己這一次是真真切切地接近了死亡,可偏偏這種感覺是最讓婉兒害怕的,無助、絕望、驚恐一瞬間內冒了出來,幾乎要將她完全吞沒。
「說,到底是誰告訴你那句話的?」武敏之被婉兒瞪得有些不自然,方纔,他只是太過緊張,才會對她做出這樣的事情,現在他的心中也十分後悔,他不願在這個時候去難為她,但,事關重大,他必須要問個清楚。
「沒有人。」婉兒搖頭,臉上一片坦然,「我告訴過你,天下大勢我看得清楚,難道你不信我?」
「我再問你一句,到底是誰告訴你的?」武敏之卻不願去深想,他只知道,婉兒的這句話是他所作所為的所有歸因,他,不能夠忽視掉。
「都告訴過你沒有人,」婉兒被他三番兩次地質問搞得有些不耐煩,她賭氣地說了句,「愛信就信,不信拉倒!」便別過臉去,不去看武敏之。
「難道是我姐姐告訴你的?」武敏之兀自開口了,隨即,他又搖頭,自言自語道,「她連我都不曾告訴,又怎麼告訴你?」
婉兒聽了武敏之的護,輕輕地哼了一聲,不去搭腔。
「難道是外祖母?不,不可能,外祖母根本不認識你!」武敏之又接著否定。
不過他的話聽在婉兒的耳中,卻變成了另外一番意思:難道,他的外祖母榮國夫人楊氏早就預知了武後要稱帝?而且,賀蘭敏月及他都是被楊氏告知這回事的?那麼,賀蘭敏月一定要封妃的原因便也更複雜了,難道她不僅要個名分,更重要的目的是先分寵再奪權麼……
想到這裡,婉兒轉過臉來,看著武敏之緊皺的眉頭,她,突然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閉上嘴,不敢說出都快到嘴邊的話了。
「好了,我信你便是了。」沉默了半晌,終於武敏之放棄了追問,他看了婉兒一眼,才想起方才二人談論的話題,便問道,「你想和我做什麼交易?」
「武大人可曾記得上次婉兒求你辦的事情?」婉兒提起上次在瓊花樹下讓武敏之為自己購置田地的事情。
「嗯,」武敏之點頭,「長安城東二十里有百畝良田共兩個莊子,我已經蘀你買下了。」
婉兒的唇邊溢出笑容,她朝著武敏之點點頭,「謝過大人了,那麼,這次我要求武大人蘀我辦的事便是準備為我娘與我準備一份身份文牒了。」
「這不難,」武敏之點頭,算是答應了,「回頭你將姓名、戶籍、年齡通通告知於我。」
「謝過武大人,」婉兒再次感謝,「我的條件便是這些,現在,婉兒便要告訴武大人應該怎麼避禍。」
「避禍?」武敏之輕笑,眼帶疑惑地看著婉兒,「何禍之有?」
「殺身之禍。」婉兒輕輕開口,抬頭,與武敏之的目光相遇。
「哦?」武敏之看著婉兒,眼中有一絲戲謔,「受寵如我,怎會有殺生之禍?」
「她能給你的,同樣也能收回,武大人怎麼看不清楚這樣簡單的道理呢?」婉兒若有所指的說道,「若婉兒所知未錯,想必武大人的外祖母榮國夫人最近的身子骨可大不如前啊,難道武大人就沒有任何打算麼?」
「你……」婉兒這席話,正是說到了武敏之的痛處,他也知道等外祖母過世之後,自己的境遇不會好到哪裡去,所以,這半年來,他都有些憂心忡忡的。可當被眼前這個女子一語道出,不知怎麼,武敏之突然有一種如釋負重的感覺,他終於還是點點頭,「對,你說得對。」
「那麼,婉兒認為我要如何?」武敏之詢問道。
「安分守己,特別是不要去招惹太平公主!」婉兒說出她的策略,若是她記得不錯,武敏之便是因為太平公主的原因才會被流放,最後死在了流放途中。若是如此,自己提醒他這麼做,應該就不會有大事了,婉兒繼續說道,「皇后到底還是顧念親情的,只要武大人不要太過分。」不要太過分地去染指她的女兒,婉兒在心裡補充道。
「嗯,」武敏之點頭,若有所悟,「我知道了,你交代的事我會辦好的,告辭!」說罷,武敏之便轉身離去。
「大人慢走!」婉兒道了一聲,便力竭似的全身癱軟地躺在床上,她在猶豫:自己這樣改變歷史,會不會有什麼報應呢?
「呸——」婉兒突然輕啐了一口,自言自語道,「老天既然不仁將我穿越了回來,那就別怪我不義了,我只是個小女子,只想讓自己過得好而已,其餘的,不是我要操心的問題。」這麼想著,婉兒倒也釋然了,她閉上眼,不一會兒,便進入了夢鄉。
某雪的月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