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錢,崔智剛怒氣值又飆升一大截,一拍桌子吼道:「你給我說老實話,你昨天是不是在二伯家偷拿東西了?」
崔建華脖子一縮,小聲地說:「我沒有重生之再璀璨。」
「說什麼?你給我大聲點!你要是沒偷拿東西,你能理虧?看你這幅德行!呸!」崔智剛那個氣呀,心裡認定了東西就是崔建華拿的,頓時臉上都臊起來。
崔建華不知道二伯已經來過家裡,心想反正東西都出手了,你們也不知道,把心一橫,梗著脖子嚷嚷起來:「沒有就是沒有!我拿他們家什麼東西了!淨冤枉好人!」
一看他這態度,崔智剛血沖腦門兒,順手提起手邊的板凳就要砸過去。陳天麗大叫一聲撲過去抱住了他,嘴裡又哭又鬧地叫起來:「誰偷拿東西了!憑什麼冤枉我兒子!你二哥真不是個東西,無恥!虛偽!給個錢都要少給兩百,還要冤枉我兒子,你們老崔家全家都不是東西!」
崔燦一家正好走到門口,聽到這話,崔智雄一腳就踹開了門。
看著哼哧哼哧直喘粗氣的老爸,崔燦緊張得不得了。上次也是老爸被氣著了,突然高血壓發作倒在地上,這今天又給來了個勁爆的。生怕老爸受不了,她趕忙上前拉住老爸,伸手跟他拍著胸說:「不氣,不氣啊!」
說來也趕巧,崔燦母女倆到了衛縣,走到小叔叔家撲了空,轉身就碰見了老崔。心說下午乾脆就在小叔叔家吃飯算了,一家人走出去買點滷菜什麼的,正好錯過了崔智剛一家回家,等他們買了東西,走到門口,就碰到了這一出。
房間裡一時靜悄悄的。左鄰右舍有聽到響動的,悄悄拉開了門,隔著門縫往外瞧,看不見的也支起了耳朵。
李瑾瑜感受到投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也不好說什麼,把老崔和崔燦推進了屋。回手關門,卻發現鎖被踢壞了,只能勉強掩上門。
走到屋子中間,看著崔智剛一家人,崔智雄早就氣得說不出話來。李瑾瑜冷冷掃視了他們一眼。問道:「智剛,你就沒什麼好說的,給你二哥解釋解釋嗎?」
崔智剛正要開口,陳天麗往前一步站在了李瑾瑜面前。叉著腰,一副罵街的架勢:「解釋什麼解釋?說什麼給我們建華兩萬塊上學,呸!其實就只有一萬九千八!昨天去你家一趟。你不就是買了個新房嗎?有什麼不得了的?還冤枉我兒子偷東西!你們一家真不要臉,都不要臉!」
崔燦一邊拍著老爸胸口,自己也覺得血氣上湧。這都是什麼人啊!感情給錢還給出毛病了?再一看小叔叔,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心裡冷笑。不知道是不想說什麼,還是不知道說什麼?這小嬸子一通話罵完,他就愣沒吭個聲。
李瑾瑜根本不看陳天麗,厲聲喝道:「崔智剛!我問你呢,你就沒有一句給你二哥解釋的嗎?」
崔智剛把媳婦往後拉。嘴裡說著:「我解釋,我解釋。」陳天麗才不管呢。掙了一下沒掙脫,回手一巴掌過去,崔智剛一躲,陳天麗趁機閃開了,又躥到李瑾瑜面前,帶著幾分得意地說道:「少拿我們家智剛說事!你們敢做不敢當啊?今天咱們好好說道說道,你們也欺人太甚了。」
仔細打量了小嬸子一眼,崔燦瞇瞇眼,心中更是覺得怪異。
這邊崔智剛上前拉住媳婦兒,訓斥道:「你就少說兩句吧!」轉頭望著崔燦一家陪著笑臉:「二哥二嫂,你們先坐。那個崔建華,你傻站著幹什麼?快去倒水來!」
崔智雄終於緩過氣來,氣哼哼地說道:「不敢坐,今天還請弟妹給我解釋清楚了,我是怎麼虛偽無恥了,又是怎麼少給了你兩百塊錢,還怎麼冤枉你兒子了,還有我們老崔家的怎麼就都不是東西了?」
崔建華見勢不妙,悄悄轉過身子準備溜走,崔燦哪能讓他跑了,橫跨一步剛好擋住重生之再璀璨。崔建華一瞪眼:「讓開!」崔燦不說話,只是瞪他。崔建華壓低了聲音小聲威脅道:「你讓不讓開,可別逼我打女人啊?就算你是我姐,我也照打不誤!」
崔燦伸手一推,崔建華一時沒防備,往後踉蹌了兩步,一屁股坐在地上。陳天麗立刻大喊起來:「這是幹什麼啊?你們冤枉我兒子偷東西,還想要打死他麼?」說著就準備撲上來打崔燦。
這樣的情況,崔燦真是第一次碰上。她一閃身,乾脆拉開了大門,大聲說:「那就請左鄰右舍的街坊們都來看看,我們是怎麼冤枉你兒子,怎麼打你兒子了!」
「不過,小嬸子你是不是先解釋一下,你脖子上的項鏈怎麼來的?」
陳天麗反射性地摸了一下,這是今天才買的。一個一起打麻將的牌友,說是手頭緊張,換點錢先用用。也就是細細的一條鏈子,別緻的是下面一個三角形的小吊墜,一共也不過六克多點,可人家只賣五百,這可比市面上便宜多了,於是當即就掏了錢。
這一回家就碰倒崔智剛打兒子,接著又是老崔一家上門,要是崔燦不問起,她都忘了這事。可崔燦一說,她又有點緊張,暗暗罵自己:不爭氣,我花錢買的我還怕她?
「你個小雜種!少給我閒扯,你還想打我兒子……」說著陳天麗就撲上去動手。
崔智雄氣得一口氣不順,咳嗽起來。李瑾瑜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崔燦直接後退兩步就出了大門,大聲說道:「行,不閒扯,那還是報警吧!」
崔建華一聽,急了:「不能報警,不能報警!」
「喲呵,你們擅闖民宅,踢壞了我的門,你們還有理了?報警就報警,兒子別怕,媽給你做主呢!」
崔智剛一看這個架勢,人家擺明了根本就是知道自己兒子偷了什麼,而且媳婦一臉不自在,似乎也跟這事有關。他心裡更是惱火,可又不好發作,走上前把陳天麗往後使勁一拽,大聲吼道:「一家人,一點小誤會報什麼警?你也給老子消停點!」
「這可不是小誤會啊,小叔叔。」崔燦搖搖頭:「昨天只有崔建華翻過我抽屜,晚上就不見了三根金項鏈,這可是入室盜竊罪,要坐牢的,少說也要個三五年的呢!」
陳天麗又是一蹦三尺高:「你少血口噴人了,不可能!」
李瑾瑜把崔執行壓到椅子上坐下,回頭就笑:「是不是血口噴人,公安局的來了就知道,瞎扯那麼多幹什麼?」
而崔建華一聽說要坐牢,頭立刻壓低了,身子也隱隱顫抖起來。
崔智剛一看就知道之前兒子沒說真話,趕忙說:「,一點小事,何必呢?」
「是不是小事,公安局的說了算,我們說什麼都不行。」李瑾瑜真不在乎這家人的態度,心都冷了半截,就是覺得這家人實在是極品,這都講了半天,還跟沒聽懂話一樣。
老崔也點點頭說:「算了,也別吵了,是冤枉了孩子,我給孩子賠禮道歉。現在反正也不是要去叫人抓孩子,就是去報個案,沒理由我家糟了賊,還得把賊給藏著?」
陳天麗豪氣干雲地朗聲答應:「去,就去公安局就是!我還怕你們翻出什麼花樣?」
崔智剛又是一陣阻攔,老崔也沒別的,其他都先不提了,先叫陳天麗給解釋清楚,之前說的那番話什麼意思?
陳天麗微微有點臉紅,換了任何人,說別人壞話的時候被人當場撞破,多少也有點尷尬。本想繼續罵下去,可接收到崔智剛警告的眼神,就沒敢多說什麼,嘴裡嘀嘀咕咕地表示著不滿。
老崔滿臉怒色,非要崔智剛給解釋清楚是什麼事,崔智剛還好吞吞吐吐地把收到兩萬,但是一數只有一萬九千八的事說了。
還沒等解釋其他的,光這件事,崔燦就覺得小叔叔腦袋有點問題。這一萬九千八都給了,會捨不得那兩百?真不知道小叔叔一家腦袋裡都裝的些啥?
李瑾瑜也氣笑了:「你二哥一萬九千八都給了,會偷偷藏起兩百?崔智剛你一把年紀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陳天麗又羞又惱,漲紅了臉:「你才活到狗身上去了,就算這錢跟二哥沒關係,可你們憑什麼冤枉我家建華偷東西?」
崔智雄說:「我啥時候說建華偷東西了?我也就是跟智剛說,崔燦幾個小東西沒見著,問問是不是孩子開玩笑,給藏起來了?我有說過建華偷東西麼?」
陳天麗看向崔智剛,崔智剛歎口氣,轉頭問縮在一邊的崔建華:「說!是不是你藏起來了?」
崔建華默不作聲,看得崔智剛心頭火大,上去又是一腳,可崔建華不躲不叫,就是縮著頭不做聲。
崔燦懶得看了,直接說道:「小叔叔別打了,東西就在嬸子脖子上掛著呢!」
陳天麗一聽就叫了起來:「什麼!這是我早上才買的,張華手頭緊張,賣給我的!」
「嬸子你不用嚷嚷,你要是當黃金買的,那就吃虧了。這是18k金的,你解下來看看,吊墜和鏈子上都有18k的標誌。不過按黃金價格買,你也不算吃虧,這是國際名牌,我上次在法國買的。」崔燦倒是冷靜,一字一句卻字字都在挖陳天麗的心。
不敢置信地解下來一看,果然如同崔燦所說有小小的18k和名牌的標誌,這下崔智剛兩口子都說不出話來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