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折
柳素衣還沒來得及卸妝,後台就來了一位自稱是孫副官的人,偏要帶他去見大帥(塵曲醉第二折內容)。他小心翼翼的看著班主,只見班主點了頭才起身跟了出去。
他只覺得自己跟著那個人繞了好大一圈,路過了無數個迴廊,每一處迴廊都設計的差不多,久而久之便不知道自己在哪。那身行頭非常重,本來就在台上唱了幾個時辰,再又拖著這麼重的行頭繞了半天。他的體力早已透支,走路也蹣跚了起來。
好在此後時間不長,便到了園子深處的一個院落。孫副官將他讓了進去,有禮貌的鞠躬道,「柳老闆現在這裡稍等一下,大帥很快就到。」說著,孫副官就退了出去。
柳素衣抬頭環視著陌生的壞境,這間房子看起來是會客室,但又不像。四面的牆上都掛著名人字畫,幾張太師椅倚著牆放著,就像是多年不用了一樣,但又乾淨的無一點兒灰塵。柳素衣挑選了最靠邊的太師椅坐在了上面,這間房子讓他很不安。
大概過了一炷香的時間,仍不見鄧大帥的身影。是不是大帥把他忘了?回去吧。但他又不記得來時的路。
夜漸漸的深了,困意鋪天蓋地的襲來,眼皮直打架……
忽然他覺得自己被抱了起來,鳳冠掉在看地上,人也清醒了過來。睜開眼,他看見鄧大帥的那張肥碩的臉,嚇的他一個激靈。
「大。大帥!」
「小美人,竟敢睡著,看我一會兒怎麼罰你。」
被抱著進了裡屋,才發現裡屋不過是間臥室,只不過床榻擺在正中間,而且要比一般的大了兩杯,周圍的牆上都貼滿了鏡子。
柳素衣整個人都怔住了,他不知道那些是幹什麼用的,但又深深的感到了恐懼。瞪大了雙眼不知所措,就連掙扎都忘記了。
看見懷中人是這般摸樣,鄧佩林笑開了花,在他唇上親了親,「怎麼,喜歡麼?」說著便將他丟在了軟榻上(塵曲醉第二折內容)。
柳素衣拚命的掙扎著,但還是被人三下兩下除去了衣服。
「大帥,素衣真的是男子!」
「哈哈哈,本帥當然知道。」
鄧佩林拿起放在一旁的絲帶,輕而易舉的將柳素衣每一側的手腳綁在了一起。這樣他無法動彈,只能大開著雙腿平躺在床榻上。一轉眸就能從鏡子中看見自己此刻的摸樣,羞的他無地自容。就覺眼圈一濕,看什麼都是一片朦朧。
鄧佩林看著他的摸樣大笑了起來,「哈哈哈……你看看你。」抬手捏起他的下顎,「長著這麼一張娘兒們的臉,竟然真的是個帶把的!喲喲喲,還哭了,哭什麼?一會兒你就該笑了!哈哈哈……」
說著握住了他那小巧的分身,上下反覆的套弄著。
柳素衣全身一震,陌生的熱度從下腹部開始漸漸升騰,蔓延了全身,下體漸漸有了反應,使他難為情的別過頭去。
他那嬌羞的摸樣惹得鄧佩林更是心癢癢,擼幾下就有這麼可愛的反應……緊接著大手就拂上了他單薄的胸膛,來來回回的摩擦起熱度,又停在其中的一顆朱纓上挑逗。
「唔……嗯……」柳素衣覺得自己被一團火包圍著,大手拂過的地方都能點起一簇簇的小火苗,身下人顫抖不斷,嬌歎聲溢口而出。
「這麼有感覺麼?果然是個**!」
鄧佩林現在說什麼都入不了他的耳朵,他生平第一次被人這麼對待。他不明白男人之間為什麼要行房事。雖然戲台上是女人,但他到底是個男人,是男人就不喜歡被另一個男人這麼對待。但他別無選擇,他知道這個時候應該選擇迎合,但他不知道該怎麼做,甚至不知道怎麼才能把傷害減到最低(塵曲醉第二折內容)。
「啊……不要……啊……」
本能的顫抖著,吟叫著,扭動著身軀,卻不知這樣反而激起了男人的**。硬物衝入體內的一剎那柳素衣覺得自己的身子被生生的撕成了兩半,疼得他眼冒金星,險些昏了過去。
鄧佩林興奮的在他體內馳騁,力道一次比一次猛烈,完全不顧從穴口滲出的鮮紅血液,或許那鮮艷的紅色可以讓他更加興奮。越來越腫脹的碩大,將柳素衣內壁的傷口撐得更大,血也便湧出的更多,殷紅了身下的床單。
柳素衣睜著無神的眼睛,呆滯的看著天花板。
這一夜究竟有多長……
夜並不長,只是身處白日的時候,難道真的感受不到夜的寒冷了麼?
柳素衣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一時之間他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頭疼的好像要裂開,全身也像要散架一樣。想要坐起身來,但後穴的疼痛讓他又摔了回去。掙扎了半天才坐起身來。
「唔……我這是在哪?」
忽然感覺有什麼從後穴流了出來,回頭看去竟是紅白相間的東西。
這是什麼……?
昨夜的記憶在他腦海中一片片的拼湊,一幕幕的不堪的景象映入眼簾。一下子如同跌進了萬丈深淵,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羞憤的搖頭想要將一切甩掉。但那不堪的畫面就想是烙鐵一樣深深烙在心裡,即使是傷了,疼了也揮之不去,終成了他一生的痛。一夜的凌虐使他的妝已花,每一面鏡子中都是那個齷齪的自己,就像是一把把刀子從各個角度將他扎得體無完膚。
「喲(塵曲醉第二折內容)。柳老闆醒了。」
不知何時門口進來了一個穿軍裝的人,手中還拿著一個木製盒子。柳素衣弄去眼角的淚水,警戒的看著他。
那人冷冷的說,「醒了就別在這杵著了,趕緊回吧。」說著把手中的木盒子往地上一扔,「這是我們大帥賞您的。」
「砰!」的一聲悶響木盒子摔在地上,蓋子給震得錯開了一道縫,裡面的金條就彈了出來。按理說那可是金條,一般人一輩子都未必見得著。出手如此闊綽,就連那穿軍裝的男人也怔了一陣,柳素衣卻連正眼也沒看一眼,在他看來他失去的東西,花多少錢都買不來。
「大帥還真疼你,穿上衣服走吧。」
疼麼?好疼……
「呵呵……哈哈哈……」
柳素衣笑了,帶了幾分癡狂。那張溫婉如玉的戲臉,因為淚跡而變得猙獰,又因為嗤笑而變得扭曲。他斂起行頭一件一件仔細的穿上,又撿起地上的鳳冠戴在了頭上,將掉落的每一枚珠釵都戴了回去。將金條撿起好好的揣在懷裡,才蹣跚的走出了那間房。
下雨了,綿綿的雨。暖城的地域特殊,只要一下雨就會綿綿的下上幾日。柳素衣曾今很不喜歡雨,因為一下雨班主的老寒腿就要犯,能疼個好幾天。而現在,他喜歡雨,拖著疲憊的身軀仰著頭任由雨水的沖刷,彷彿這從天而降的水能洗淨他骯髒的身軀,臉上的粉彩被雨水沖刷,幾種顏色攪在一起整張臉就像的調色板一樣,黑黑紅紅的水順著臉頰淌了下去,弄髒了唱戲人如生命一般寶貴的行頭。但他卻好似並不在意,只是漫無目的的向前走著。
不想回戲班,班主根本不顧他的死活,但,不回戲班的話應該何去何從呢……
柳素衣回去就病了,受了打擊又著了風寒。昏昏沉沉了半個多月,醒的時候沒有睡的時候多(塵曲醉2章節)。沒有了台柱子,戲台自然是要倒的。這半個月喜福班也唱過幾出戲,但都叫好不叫座,票價一低再低,就是叫不上人來。戲園子老闆跟班主熟了,也不好意思說些什麼。但班主是明白人,別不招人待見,索性就放了大伙的假。精心的照顧起柳素衣來。
他在街上昏倒了,送他回來的是鄧府一個叫鄧翔的下人,臨走還問寒問暖了一番。看他的行頭髒了,轉天就送了一套新的來。出自名家之手,比原來的那套強了百倍。見喝湯藥不見好,又給找了西醫大夫來,還經常送一些補品來。被這樣精心照料著,就算他的身子再不濟,也該康復了。
有精神的時候就問問戲班的夥計,他昏迷的時候都出什麼大事了。
夥計們告訴他,一個是前幾天,鄧大帥去了京城。
另一個是他一身行頭的在雨裡狂奔的事,第二天就上了報紙。但轉天報社就登告示為柳素衣闢謠,說什麼目擊者看錯了云云。報社經理還出面親自道歉,只可惜他沒醒,是班主接待的,沒看見那可笑的光景。
但街頭巷尾還是流傳起了柳素衣侍寢鄧大帥的流言,這樣的事情一般會越傳越邪乎。甚至有的人可以繪聲繪色的說出整個過程。任報紙再怎麼闢謠,報社再怎麼道歉都堵不住芸芸眾生的嘴,反而成了添油加醋砝碼。為什麼報社這麼慇勤,還不是看的鄧府的眼色?
但對柳素衣來說,流言未必是壞事。他更紅了。再者說攀上了鄧府這顆大樹,還有哪個流氓混混敢欺負他?
再次登台依舊是火爆,嗓音不倒,身段依舊,但卻不知為何總覺得跟以前有些不同,說是多了幾分柔美,又不太像。
有一位觀眾在樓上裡,如此思索著。
「鄧大少爺,真是巧啊。」
【第二折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