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不必客氣【愛妃在上:王爺,有種休了本宮第4章:本王妃親自來,如何章節】。若是沒有了那二十大板,現在的百里溫茶又怎麼會站在你們的面前呢?」
一語雙關。最起碼在她看來是一語雙關,這樣,以後就算是身份被人抖摟出來,她也能夠給自己留條後路。
雖說這話是對著梁若晴說的,但卻沖雲夏椋挑了挑眉。
她就是要借此告訴所有的人,她百里溫茶不是瓤茬,不是任人捏的軟柿子。從這一刻起,她正式向這一群人宣戰。
百里溫茶,就要活出標誌性的百里溫茶的樣子。
倒吸了一口涼氣,有幾個女人竟往後退了幾步,沒能抵擋得住百里在一剎那間迸發出的戾氣與強勢,她妖嬈的笑意下噴湧而出的肅殺無疑已經說明了一切,她百里溫茶,要尋回之前所受到的所有屈辱!
「臣妾還得去找小蘭那丫頭,就不在這裡了。臣妾告退。」
即便一番婉轉的話被她說的有模有樣,但卻還是絲毫不見一分卑躬屈膝,反而是每一個嬌弱的字眼裡都隱藏著深深的高傲。
「傷口不疼?」
還是沒有忍住,雲夏椋抿唇問道。目光在空氣中糾纏住她的眼角,當兩股強勢的目光撞到了一起,並且誰都不肯退讓絲毫的時候,無疑,一場無聲的戰鬥就已經開始。她自是不可能輸,笑著看過去,卻激起了一片猛烈火花。
「臣妾覺得還好。」
敏感的女人們察覺到了王爺與王妃之間的不尋常,看著一雙冰冷沉寂和一雙雖然媚笑卻殺機四伏的狹長眼眸,很識時務地閉上了嘴。就連梁若晴都難得的沒說話。
面對著這樣一雙美麗而又深沉肅殺的眼,雲夏椋沉靜不下來了。看來是有必要查一查這是怎麼回事。百里溫茶那樣的柔弱女子不可能遭受到了一頓板子之後就立刻變成了這般。那勾人心魂的雙眼裡明明就是經歷過無數生死之後的淡漠,殺人不眨眼的嗜血甚至還有不把世間任何人放在眼裡的睥睨高傲。
一個女子,身居深閨的女子,如何有這樣的眼神?
收回眼神,雲夏椋平息下震驚的心,不露任何聲色地說:
「王妃去吧。」
抿唇微笑,百里路過梁若晴身邊時,隨手擷下一朵嬌艷欲滴的花朵。放在唇邊,輕闔眼,露出瑩潤的貝齒,張口,咬住一片殷紅的花瓣撕扯下來。透過陽光的樹影下,那殷紅色配著她潔白的牙,映得她竟比那花還妖嬈三分。
詭異在空氣中瀰漫,驀地有幾分死亡的冰冷氣息。
「這花多好看啊。」
一句柔弱無骨的話,隱隱帶著惋惜和諷刺。
只是可惜,惹錯了人。
百里笑意邪肆在空氣中,密密麻麻地壓著她面前的梁若晴,壓得她要喘不過氣。細密的汗珠從她光潔的額頭上沁出,臉色微白。絲毫不見了囂張模樣。
梁若晴自己都被自己氣到。惡狠狠地咒罵,她在這個女人面前要露什麼軟?!可每次要打氣勇氣直視那雙充滿壓迫的妖艷雙眸時,只消她氣息一凜,她便大氣不敢出。
修長的手指包攏著嬌柔的花瓣,指腹觸碰到柔軟絲滑,更加肆意了些。笑意越發妖嬈,卻也越發的嗜血。手指輕抬,將花朵抬到半空中。明媚的陽光照耀著,幾近透明。
回眼看了一眼梁若晴,嫣然一笑。手指驀地縮緊,輕輕一捻,細細的粉塵還帶著似有若無的花香隨著風飄流而下,粘在她大紅色的衣襟上,蒼白無力。
她的笑容那樣美麗,但卻如同玉面羅剎一般,拈花微笑間,致他人於死地!
梁若晴的臉煞白煞白的,腿竟有些發軟。倚在雲夏椋的懷裡,努力克制住瑟瑟發抖。她開始有些後悔了對百里溫茶的一次次侮辱和難堪。這個女人,是要報復她!
「零落成泥碾作塵,只有香如故。」
「還真是,可惜了。」
再次莞爾,百里不作停留,揚長而去。她不用看就能想像到梁若晴此刻,是何等的表情。勾唇,諷刺寫在眼底。
不過那句詩還真是抬舉她。就算她成了泥,也是一團爛泥。
梁若晴,你再傻也應該猜到了。我百里,要跟你開戰。惹我的人是第一個,所以該死的人,也是你第一個。
我會很溫柔的。不會讓你像之前死在我手下的那些人一般。會給你留全屍。
她現在做的,只不過是要讓她們做好心理準備而已。惹著她百里溫茶的下場只有一個,死【愛妃在上:王爺,有種休了本宮第4章:本王妃親自來,如何章節】!
小琪一看連她的主子都被嚇到了,咬咬牙,跟了上去,硬著頭皮在前面帶路。這滿園春色和和煦的陽光並沒有讓她變得開心起來,反而是感受到那能讓氣氛瞬間變得無比冰冷的百里唇角的笑意,腿有些發軟。
並不是所有的人,輕輕一轉柔弱的指尖就可以將花瓣捻為灰塵,絲毫不拖泥帶水。
那並不是很遠的路竟然讓她覺得似乎是走了一天那般漫長。遠遠地看到了遠處大紅色的建築,便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似乎是卸下了心頭巨大的石頭,腳步越發地輕盈的向前走。
總算是將這個該死的女人送到了地方,她也可以好好清靜了。
嘿,那不是那個成天跟隻狗似的護著她的王妃的小蘭麼。怎麼,被人罵了吧?哈哈,看你們還囂張什麼,連一個看門的小廝都不把你們放在眼裡,你們還得意個屁?!
遠遠地,小琪就看見了紅著臉和小廝激烈爭吵的小蘭,看著她那滑稽委屈的樣子,頓時覺得好受了不少。剛想回頭看看那女人,可是心下一驚,望著空空如也的背後,半晌才緩過來。
明明剛才還在身後的。
冷汗頓時冒了出來。如果自己把那個女人弄丟了,還不知道自己會挨多少像今天這般的巴掌。
「王妃娘娘現在需要上藥,你讓開,讓我進去拿藥!」
小蘭試圖推開眼前一臉鄙薄蔑視的小廝,恨得紅了眼。握緊了拳頭想要衝過去,卻不料被他一推便推倒在了一邊,「撕啦」一聲,手上沁出了細細的血絲,隱隱作痛。
「王妃娘娘需要上藥那讓她自己上唄,我們大人現在正忙著,沒那工夫去伺候你家王妃。」
小廝傲慢的聲音直直地刺進百里的耳朵。不帶任何感情地勾唇,眼眸一點一點冷卻,凍結著空氣中一切的溫暖。剎那間,溫度刷地降低,讓所有人實打實地打了個寒顫。
垂在身體兩側的手握起了拳,咯吱咯吱的聲音清脆肅殺,骨節翻著駭人白色。百里眼眸鎖緊那小廝,妖嬈的瞳孔裡不屑地映出他比她高些的身影。心裡的怒火如同翻江倒海一般撞擊著她的身體,磨牙聲音驀地響在小廝耳邊。
徹骨寒意吞噬著他的心理防線,將他輕易地捏在手中,肆意玩弄。
那小廝只覺得有一陣強烈的電流擊中了他,雙腿便軟了下去,站立都不能。
「那,本王妃親自來,如何?」
勾唇輕笑,一陣陣清脆的嬌笑聲卻如同催命靈符一般穿透了他的耳膜,深深地刺穿了他的心臟,將他牢牢釘在身後的大門上。
一個踉蹌,那廝險些跌坐在地。臉色蒼白地跪倒,磕頭聲「咚咚」震著地面。
「王妃饒命,王妃饒命……小的該死,小的該死……」
「哦,是麼?」百里妖嬈的笑意印在他鎖緊的瞳孔裡,引得他一陣震顫,「既然你說你都該死了,本王妃,如何饒你一命?」
「小的……小的……」
那廝嚇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是咚咚地磕著腦袋。
呼吸一滯,他就已經被百里只手掐著脖子提了起來。空氣頓時被阻斷,呼吸困難,臉憋得醬紫色,努力地拍打著百里的手,想要掙脫開,卻只聽得一聲巨響,他後背猛一劇痛,險些暈了過去。
百里將他死死地按在牆上,看著他那青紫的臉色,如同是在欣賞畫作一般。難得地清靈一笑,似是十分天真:
「區區一隻看門狗而已,如何能攔得了本王妃的人?」
五指漸漸縮緊,那賴以生存的空氣越來越稀薄,喉嚨裡突突的疼痛漸漸模糊了他的意識。只聽得見骨頭相互碰撞發出的駭人聲音。
驀地鬆手,空氣再次湧進他的鼻腔,一陣劇烈的咳嗽,他跪在地上一陣痛哭流涕千恩萬謝。
「小的謝王妃不殺之恩!小的謝王妃不殺之恩!」
到處都有這般欺軟怕硬之人,還真是令人作嘔。百里挑眉看著小廝已經磕紅的額頭,抿唇,似有若無的笑。
呵。你以為,天下有白吃的午餐麼?如果不是為了讓你將這散播出去,你早就已經重新投胎了。
血腥味瀰漫在空氣裡,百里臉色一沉,身上的刺痛不由得叫她的戾氣重新暴露。
「叫你家大人滾出來。」
冰冷的語氣卻讓他如獲大赦。連滾帶爬的跑了進去。不一會兒,以為鬍子花白的老頭急匆匆地跑了出來,隔著老遠就大呼:
「臣見過王妃。」
莞爾一笑,眉眼間儘是諷刺,卻被那份妖嬈所掩蓋。伸出修長纖細的五指,搭在蜜唇之上,似乎是微微思索了一番,輕啟朱唇道。
「所有治傷的藥各兩份,每種藥材各兩斤,醫書二十本。」
「這……」
張大人話還沒有說出口,卻被百里一個眼神看了回去,心裡有些虛,後背驚沁出絲絲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