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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三百四十九章 寶珠 文 / 游曳孤狼

    獅罡長大嘴巴,一個碧藍色小瓶,直接從肚中浮現出來,瓶口微斜向前噴出一道水氣,眼見那雷霆劃空而至,颶風當頭落下,這一口水氣當中竟是猛然泛起滔天水波狂瀾來。如同是半天雲裡突然出現了汪洋大海,萬頃碧波倒捲而上,轟隆隆一陣驚天動地的潮水翻湧,下一刻漫天水光,鋪天蓋地一般的漫過飛瀑而下的紫色雷霆龍卷颶風。巨大的轟鳴聲中,周圍的景色飛快變換,溫度急劇下降,一大片肉眼可見的雪色冰晶自下而上飛快的蔓延開來,僅是幾個呼吸的功夫,漫山遍野景色為之巨變。剛才還是一派春意融融,綠草如茵的地方,轉眼過後,已成為一片冰封萬里,銀裝素裹的世界,尤其是正中一地,無窮碧波被白氣凝結成高有百丈的一座碩大冰峰,極度透明的寒冰深處,那一道粗大無比的紫色雷霆和白骨大印竟是被這寒冰生生凍結在內。不過這道雷霆,是他的兄弟鷹羽雷球所凝聚,他當然不會將之封印,法力催動之下,雷霆外的冰霜立刻破開禁錮,伴著他的金風一同襲去,白骨大印同樣不敢被困,狠狠地撞擊著外圍冰壁,點點白芒隱射出來,然後猛地凝聚在一起,發出的超強一擊,哪怕那個小瓶是至尊異寶,哪怕它措不及防被同級寶物封印,身後有一個強大的主人幫忙,有無窮盡的法力灌注,也不會這麼快就敗下陣來。只是被封印了短短片刻。喀嚓卡嚓!冰層分崩離析的聲響就傳了出來,濃密的水霧中間,白芒此起彼伏接連不斷的轟擊著冰壁,冰層也不短收縮起來,在陣陣轟鳴聲中,幾乎同時爆炸開來,化為煙塵散落。雄渾而狂暴的元力,在此刻鋪天蓋地的自象力體內席捲而出,他雙目異常猙獰的盯著遠處的那道身影,身軀猛然一震。長長的鼻子再度甩出去。嗡鳴聲響徹而起,一道數十丈龐大的氣流直接是洞穿虛空,快若閃電般的對著男子爆轟而去。氣芒之中包裹著他的鼻子,速度極快。眨眼間便是籠罩男子所有退路。逼得他只能轉身正面抗衡。他從修行開始,就一直在煉化這個鼻子,直到如今威力著實不俗。堪比至尊異寶,對方要是不抵抗,怕是身體上立刻就要多出一個大洞,男子攥起拳頭狠狠打出,驚人的力量噴湧而出,連無形的空氣,都是被那股近乎實質,看起來狂猛異常的力量震爆而去。兩者重重相撞,驚人的力量波動,伴隨著巨響瘋狂的傳開,像力悶哼一聲直接倒飛出去,同一時間金風和八卦盤也被大力破去,哪怕就是三兄弟合力組成陣法,暫時的暴漲了力量,但與掌天境巔峰的力量相比,依然還是有著一點差距,眼看著男子的拳頭再次襲來,獅罡的瞳孔瞬間收縮,就要不顧一切燃燒精血,給自己兩個兄弟創造機會的時候,頭頂虛空突然破開,一根金色長繩從裡面襲來,直接在對方腰間捆綁一圈,雖然立刻就被扯斷,但緊接著第二根,第三根,乃至無數根長繩襲來,把這個剛才還氣勢洶洶的男子,一下子變成木乃伊,裡面金芒暴漲,陣陣威壓從裡面透出,讓人只覺這若不是元氣所化,而是被精心凝練出的寶物,必然會有驚天威能。而伴著寶物飛出,三道身影幾乎同時從天而降,裡面一道熟悉的身影,讓他險些驚呼出來,可不正是自己當初奉命,去梅雲星襲殺的那個目標!

    「大人神通廣大,區區三個掌天境巔峰的傢伙,連讓您熱身都不能,直接就被擺平,這等手段已然超凡入聖,非我等所能及,我們兄弟三人就是再苦修一千年!一萬年!十萬年!怕也難以達到大人您千分之一的程度,您就是我們未來的指路明燈,您就是我們未來的尋標導航,您就是我們未來,在迷失之時,在黑夜之中,尋到的那點希望之火,您就是……」獅罡眼中滿是獻媚,雙手疊在一起按在小腹,一邊輕輕揉捏,緩和這自己剛才因為氣脈不暢,引起的精血逆轉,一邊像長舌婦似的,搜腸刮肚的把所有好話都說出來。如果換做梅雲星的時候,他還不會這麼害怕,畢竟當時自己身邊跟著無數族人,且兄弟幾個全都處於最佳狀態,那雨天的實力,看上去只有掌天境中期,哪怕有些手段,也絕對不是自己等人的對手,這讓他一直處于飛揚狀態,認為當時那個任務,根本就是上天賜予自己,最好的一件禮物,哪怕後來遇到風俞,害得自己狼狽不堪,最後依然活了下來,他也曾後怕過,陰陽子全盛時期,實力比他們聯手也不弱,加上那塊雲光帕,把他們全都收了也不是難事,而其他的幾位同行者,也全都有著自己的底牌,唯獨他們兄弟三人,因為身在異族,根本就得不到好的寶物,神通秘法也只能自己鑽研,憑借天賦能力,也許可以與同級強者一拼,若是敵人擁有至尊異寶,那勝負也就很難說了,所以在見到摩羅長老身死,摩羅憑借諸多手段,可以把風俞長老送入封印,這份手段可不是誰都能做到的,正是看到了這一點,所以他才會在回來的路上,把姿態擺的那麼低,為的不過是以後得些好處,畢竟大家都是異族,相互照顧倒也說得過去,可他卻沒有料到,在尊神柱那裡會惹出這麼大的禍事,肖雲這個掌天境巔峰的強者,或許在長老眼中算不得什麼,可在他們看來,完全就是一個龐然大物,壓地他們呼吸都困哪,不等到戰鬥完全結束,他們就快速逃離,想要回到族中好好休息一段時間,待到這件事風頭完全過去。再出來接取任務也不遲,卻沒想到肖雲不止是一個人,他還有許多的至交好友,更有無數的後輩子孫,只是一句話說出去,他們立刻就陷入危機,先是整個異族都被威脅,足足三十餘位掌天境巔峰的強者,同時駕臨向他們施壓,為了不連累同族。他們只能趁亂逃出。卻不成想在這裡被堵住,更是差一點就被抓去當成坐騎,現在哪怕就是暫時脫離危險,他也不敢有絲毫放鬆。畢竟被封印的人雖然兇惡。卻是自己同族。救出自己的人雖然看起來友善,當初他們卻有著生死之仇怨,這讓他不得不小心小心再小心。

    三百年河東三百年河西啊!獅罡心裡歎息著。把稍微有些僵硬的腰背,再次躬的彎了點,好讓自己看上去更有誠意。他不知道雨天是怎麼來到族中,也不想知道,他只知道在自己看到這三人時,剛剛放出神識,就感覺腦中似乎被一柄大錘砸中,整個人都昏昏沉沉,半點精神也提不起來,這當然不是他沒有休息好,而是因為他的境界,比起自己要探測的人,起碼差上一級,而神識強度則比對方弱上百倍以上,否則根本不會出現這種情況,試問一個境界比自己高,神識比自己強,看上去性格似乎也頗為冷漠的人,中間還混雜著一個,自己認為已經遠走天涯,再也不會出現的傢伙,心理壓力簡直就衝到了頂端。要知道他從大道那裡得來的情報,對方壓根就沒有什麼作弊的方法,修煉從始至終也都沒有捷徑,卻能在這麼短時間內,從掌天境中期,跳過後期直接晉級巔峰,這件事要是傳出去,絕對能讓所有人眼鏡掉下來,最重要的是他能感覺到,雨天的實力比起一般掌天境巔峰強者,還要強出許多,畢竟一個同級的存在,連還手之力都沒有,直接就被打敗,這已經可以說明所有的問題。像力笑瞇瞇的站在獅罡身後,在聽到自己大哥雙唇不斷開合,把後輩稱頌自己等人的話,毫不吝嗇的用在面前之人身上,臉頰微微抽搐了一下,心中升起一絲屈辱,卻被他立刻壓下,伸出右手狠狠拉了一下鷹羽,這個三弟性格暴躁,誰都不放在眼裡,這其中倒也有幾分他實力不弱,修行的神通和法術,同樣可以護持自己的原因,但現在形勢比人強,若是再強硬下去,怕是連死都沒辦法安生,所以他不得不把大半精神,都放在自己的兄弟身上,反而忽略了身旁,一個被數百道金色繩索,層層包裹的身影,他被雨天擒獲,手段倒也不算粗暴,另外兩個人,本來遠遠的站在那裡看戲,在戰局逆轉混亂發生的時候,連轉身都來不及,就見到兩跟拇指粗細,三尺多高的黑旗,直接出現在身前,不等他們做出反抗,就被捲入其中,在一個漆黑的空間內,任憑他們如何掙扎,也沒有辦法出來,然後億萬隻魔神齊齊撲上來,無視所有的神通法術,就這麼狂笑著張嘴咬過去,他們只能慘叫著被裡面的魔神吞噬一空,成了上等養料,死亡的威脅尚在眼前,這讓鷹羽也不管太過驕橫,感覺到二哥的拉扯後,遞過去一個放心的眼神,然後雙腿併攏站在那裡,一時間這裡只剩下一個不斷掙扎的金色大繭,還有不斷從空中飄過的馬屁之聲……

    走了一路,聽了一路的吹捧,看著獅罡臉上滿是紅光,似乎已經沉醉進去,雨天嘴角微微抽搐,難不成拍馬屁還能上癮?輕咳一聲讓他把嘴閉上,抬起手指著遠處,那是一處空蕩蕩的山谷,從遠處看過去,就與荒谷沒什麼兩樣,充滿了荒涼與陳雜,靈氣詭異的低迷,就好像垃圾場一般,別說至尊境強者,就是普通的人級修士在那裡,怕也難以吸收到多少力量,所謂修行四要素,必要有財侶法地,其中地在最後,這不是因為它不重要,恰恰相反,它非常重要,但要真正找到一塊適合自己的,能夠讓自己放開全部身心去吸收的靈氣之地,怕是比讓一個凡人去自由操縱至尊異寶,還要來的困難,畢竟至尊大陸實在太大,而像天門、問道族這樣的地方,又實在太少。正是有著這許多便利條件,才能吸引來一群群的修士,爭相投靠過來,身為異族哪怕就是在落魄,按理說也不該在這種地方,設下自己的族地才對,所以理由只有一個,那就是自己所看到的一切,都只是障眼法!想到這,他大袖一揮。把依然在廢話的獅罡。用層層金芒包裹起來,這才把目光轉到山谷之中,眼中銀芒乍現,看破所以虛妄。嘴角慢慢露出一抹笑意。喃喃著說道:「果然如此。竟然用三十三件至尊異寶,來構築防禦大陣,然後又用一百零八件普通異寶。在外圍刻畫幻陣,這樣一來,哪怕就是幻術被破,他們依然還有大陣阻擋,這段時間足以讓高手反應過來,然後聚集此處抵擋大敵。這還是在問道族中,他們就設置這等大陣,可見與人族的關係,確實已經到了極限,否則也不必這不般費心勞力了。」他一邊說著,右手高高抬起,五指如鉤狠狠劃下,金青藍紅黑五色光華,直接化為一隻五色大手,狠狠從天而降,直接抓攝在荒谷之中,虛空一按然後猛地撈起,一百零八道光柱,直接沖天而起,幻化出一條長龍,張牙舞爪的迎向大手,兩隻佈滿黑色鱗片的龍爪,輕輕提起隨即按下,虛空驀地發出一聲空爆,然後轟然炸開,直接就把大手掀翻出去,但那大手也只是倒飛出一小段距離,立刻就回返過來,扭曲了一下,化為道道繩索,穿越時空禁錮直接捆在長龍身上,然後不斷收縮,就像是一根鋸條,把長龍直接斷裂成數截,原本光芒閃爍的大陣,在長龍受創之後,立刻暗淡下來,刀劍琴槍棍等等至尊異寶,起起漂浮上來,陣法失效之後,便是它們的聯手一擊,哪怕就是掌天境巔峰強者,面對這種攻擊也要退避三舍,而這正是異族反應和調動強者的時間。

    「住手,快快住手!」一聲嬌喝突然從下面傳出,而後剛剛蓄積完能量,正準備全力一擊的一百零八件寶物,全都停在半空中,在急速閃爍了片刻後,再度沉入山谷內,然後光華閃爍,就好像一層薄紗被掀開,異族所在之地,徹底顯露在眼前。只覺得眼前毫光萬道、霓虹繞行、滿眼的氤氳紫氣華光耀目,眼前這一處空間廣及數十公頃.腳下所站皆是黃金美玉鋪就.一縹緲煙氣在火海光焰中映著一塊白玉牌坊,其內放射出萬丈毫光.一路翻滾著鋪向遠方.四面半圓形的五色彩光禁制.在抵受住萬丈烈火紉的壓迫後.縱目四望便如同置身於如血紅玉之間.但見得滿目得流光華彩中山嶽般高大雄偉的白玉牌坊綿延千尋.三百六十根通天巨柱直抵蒼穹.撲面而來的氣息在一瞬間佔據了整個心頭,面前山嶽般高大.暗合三百六十周天神數的白玉牌坊之上.這牌坊通體潔白晶瑩剔透.五色的神光四散發射鋪天蓋地般的靈力充斥在整個空間中.每一通天巨柱之上皆是刻有栩栩如生的珍禽異獸花鳥魚蟲.或是古怪的天神兇惡的神明.或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角木鱗蟲.一道道細小的符祿咒文流水一般在白玉牌坊之上忽隱忽現.再往上看.卻只見一方橫匾之上正有三個十丈方圓大小的篆文放射出奪目的金光,待到他緩緩念出那白玉牌坊上的四個大字『萬族聖殿』!難不成看起來極小的地方,竟然藏身著近萬異族?!雨天的心中暗驚,就在此時,雙耳突然顫動了一下,一片清越的仙音,毫無徵兆的自四面八方傳來.五顏六色的毫光猛然間照亮了這塊玉牌.玉牌之中光彩流離,映照出一座大殿,這大殿寬廣無比.四面莽莽皆是流光異彩化作的壁壘屏障.任是用盡了目力也是看不到四面的牆壁盡頭在哪裡.數之不盡的明珠繁星一般自半圓形穹頂之上將點點明光散落下來.舉目望去但見穹頂如夜色蒼蒼.無盡明珠好似億萬星辰流動不休.珠光之下.大殿正中一座巨大的金色圓台之上筆直的射出一道粗有百米的巨型光柱直達天棚穹頂之上.便是在那金色的光柱之中無數的鮮花光影從天而降.成百上千的各色光團悄然浮動.而在那光團之中.各色毫光之下便是那一道道逼人眉睫的靈力赫然釋放,顯然玉牌乃是傳送陣般的存在。而裡面的大殿,才是異族真正的大本營,把自己的老巢,佈置的這般富麗堂皇,這讓他們感覺到自己未來充滿光明,可將族地弄成一個大殿的摸樣,這顯然是他們沒有安全感,準備隨時轉移的緣故,畢竟這種等同於洞府般的存在,雖然沒有辦法連接地氣。卻也有自己的好處。

    向前邁出一步。直接鑽入玉牌之內,藍顏和遊魂面面相覷,他們當然不害怕危險,身為強者。這點自信還是有的。眼前景色走馬燈一般的變化。數個呼吸不過便是眼前豁然一亮。三人再看周圍時,自己竟是置身於一處空曠異常.廣大無邊的廣場之中.抬頭上看但只見一座金台之上虛空浮現出一座金壁輝煌的宮殿來那金台呈長方形佔地至少也有數十畝大小.自他們所站之地往上看去.台階重重疊疊層層不休.竟似是有數萬級之多.台上那一座宮殿通體俱是呈現出一片莊嚴無比的古銅色.無窮的神光自上蒸騰而起四下散射.爍爍耀目.站在這全部是由黃金美玉鋪砌而成的廣闊場地上.仰望那金台宮殿.雨天就像是一隻小小的螞蟻也似.渺小無比微不足道,不過這也只是吸引了。他們片刻眼球,稍微愣了一下神,在感覺到不遠處淡淡寶氣溢出後,立刻便狠狠的盯在了那直抵穹頂渾身上下五色煙雲繚繞符祿咒文如帶飛舞的金色光柱.就在那裡上百個各色光團中每一團皆是一件極品的法寶.有那劍氣沖天如龍化形的飛劍.與那寶光燦燦好似星雲流轉的紫金葫蘆.還有那面容古拙形似青銅卻又將整個身子化作做一團霞光模樣的古鏡.玲瓏的寶塔.雲霞的絲網.毫光萬道的寶衣這種種法寶雖則被那外圍的光柱禁制所拘禁其中.可是那一**強大的靈力波動仍是通過外圍的符咒壓制蔓延到整個大殿中,這些竟全都是至尊異寶!「貴客到來,還請進來一敘。」一個聲音不急不緩的說著,金台上光華盡數斂去,大殿之內混雜著無數氣息,擺明是那些異族,全都聚集在大殿之內,準備在那裡以逸待勞。雨天搖搖頭,渾不在意的看著台階,裡面摻雜的法則雖然多,卻沒有一條是完整的,抬起腳輕輕踩在台階上

    ,彷彿是感應到了外來者的侵入,熾白台階之上無盡的符咒光華化作一蓬蓬刺目的光雨飛濺而出.隨著腳底正式接觸到台階的同一瞬間.金台之上巨大的金色光柱中立刻冒出一道沖天的瑞氣紫霞.這紫色霞光剛一出現.金色光柱之內立刻便是閃出萬道的華光異彩.一片憑空出現的紫氣燦如星河.滾滾蕩蕩浪花也似的捧起一顆紫色的大珠來那大珠如成人拳頭大小.被下面翻湧的浪花一般的紫氣托住.憑空虛立緩緩自轉.所發出的紫紅色光芒如同千萬根不可目見的繩索一般糾纏扭轉,蔓延流離光色所及之處空間聳動.仿如那大珠所在之處的空間也被一雙無形的大手生生弄得扭曲褶皺一般短短的一瞬間.腳下的台階之內光霞如錦.游動的台階之內衝了出來.眨眼的功夫便將踩在台階上的右腿覆蓋上密密麻麻的熾白符咒篆文.下一刻一股尖銳到了極點.無堅不摧的浩大金風自下而上化作團爛銀色熾白的通天風柱徹底的將他的半邊身子裹在中間.這金風之力是如此的純粹和強橫.既有今系法則的銳利,又有風系法則的纏綿,更有水系法則的圓柔,使得他全身不由一滯.無數年來從來未有過的強大壓迫就在這須臾間猛地降臨在他身上,好像自己並非的在走路,而是與一個掌天境巔峰的強者對陣一般,若是換做一般修士,只怕此時已經這股壓力直接壓垮,可惜他碰到的卻是雨天,這個肉身強橫,可與巔峰古神相媲美的強者!

    修士在未曾悟得大道之前,**元神本是一體二面的。像是物質於精神的關係一樣,二者相互促進互為依存,無論哪一個被毀掉都是一件相當嚴重的事情,有些人曾渾不在意的說,若是肉身被毀那就奪舍或是用寶物塑造一個,這當然沒有問題。可畢竟不是自己本來肉身,無法徹底與天地融會一體,哪怕能夠突破知尊,能夠達到至尊,那也是到了頭,想要繼續進步無疑困難無比。在感覺到金風不斷撕扯自己肉身,風雨不斷侵蝕自己元神,雨天抬起雙手,腦後驀地現出一道光輪,相比於洪荒中道門修士。這一種以肉身為基礎。再行凝練元神精神的修煉方式而言.佛門修士採取了一種截然相反也是更加極端的修煉方式.以精神強化意志以意志凝聚金身.佛門教義最根本的一條就是『人類的身體便是一具舒服自己真身本性的皮囊』唯有脫去這一世的皮囊方可在來世來生化去與生俱來的孽障業力成就金身極樂.根據這一指導思想.佛門修士的修行之路恰恰和道門相左.他們第一步的修煉便是要在一世之中鍛煉出屬於自己的念力.凝聚強大的心神.之後再以這超脫一切的精神力量結合佛法心性凝結出可放大光明有大能力智慧的佛門舍利.以此為基礎便可輪迴轉世不失本性.重換皮囊再世續修.如此這般輪迴轉世代代相加.直到自身的念力足以凝聚出完全能量實體的金身法相.到了這一步便可以證得西天羅漢.菩薩果位.能成正道.此時這陣法看起來平淡無奇,法則碎裂不堪,根本沒有值得注意的地方,可進入其中卻發現自己之前猜測完全錯誤。這些台階內每一種法則。似乎都有著自己的作用。單獨看起來沒有多大威力,混合在一起之後,威能徒增百倍。感覺到雙肩上不斷增強的壓力,他知道若是自己再不做打算,只怕真要堅持不住,便將自身轉化為佛陀狀態,金系法則立刻不攻自破,至於風系法則和水系法則,則被佛倫地擋在外面,右腳狠狠向下踩去,金台微微一顫,迸射出漫天光華,其中有黑白兩道法則絲線,化為光華直接飛出,似要射向高處,他也渾不在意,伸手一張一抓一道金色的光柱順著他張開的手掌迅速變大.眨眼間便是化作一隻十丈大小的碩大金掌.半天裡形如手掌一張一抓便是將那滿天的絲網黑白光華抓在手掌之中.那黑白二色光華壯如靈蛇四處抖動.二色光華散出無窮寒氣想要凍僵那金色巨手脫困而去.卻似是被崇山峻嶺當頭壓住的兩條小蛇任是如何掙扎也是無法脫出分毫來。

    如同是感應到了雨天的某種變化,金台台頂端的紫色大珠他腦後佛輪升起的同時猛的一亮,煙雲繚繞的紫氣瞬間暴閃原本平靜如水的光色一下子也變得激烈動盪起來,他只覺得一股大力平空壓在自己的身上,知道自己的舉動已經正式觸動了紫色寶珠的禁法力量.一道琉璃光焰射出,直接籠罩在他的身上,劈啪作響的燃燒著,這是一場力量與力量的直接抗衡,無盡的能量春蠶吐絲般的將金台上下的每一寸角落一分一分的凝固糾纏。隨著歷破雙腳的移動,無邊無際的龐大壓力四面八方潮水般湧來與那籠罩在雨天身上越來越亮的火焰光華不斷的摩擦交擊衝撞爆出滿天的光雨花火。如巍峨的大山,如浩瀚的星空.緩緩的提起右腳如同腳面上壓著三山五嶽一般的凝重,黑白兩色光華他依然抓攝在手中,腳步亦不停頓,緩慢而又堅定的踏上一個又一個台階.他感覺現在自己再走的並不是簡單的路,而是在一個宇宙,走向另一個宇宙,他的身形就如同蜿蜒巍峨的大山,浩瀚無量的星空一般沒有一絲一毫的停滯懈待。力如紙鳶.心似絲線.放紙鳶的人便是依靠心靈的自己不知多少距離的紙鳶.可是如果那紙鳶的體積太大了而聯繫的絲線又太細了那麼唯一的下場就是線斷鳶破。修道人修道逆天行事.以一己之身掌控天地能量於一手之間.本來就是刀鋒上行走的買賣.無論是在追求大道的過程中還是在與人拚鬥互爭長短的時候毫無例外都是在做著如同放紙鳶一樣的事情.時時刻刻增強自己控制力量的絲線.讓自己的心神境界永遠保持在一個動用能量地安全幅度.這就是修道者無一人敢於忽視的」平衡理論」.對於這個理論的存在沒有人能夠敢於有任何的懷疑和絲毫的否定.隨著腳步地接連挪移紫色寶珠中沖天紫氣的不斷強化.拳頭大小地寶珠中紫色的光華兇猛的爆發.晃眼間.整個大殿都在波動,尖銳的聲響如同刺入耳中的匕首。直接侵襲過來,眼前已是一片紫色地海洋.便是那通天的金色光柱也被那紫色寶珠散發地光芒染成通明的亮紫.眼中銀芒不斷乍現,觀察著越來越近的珠子,他卻感覺越發奇妙,明明是一顆真實的呈現在眼中的東西,可眼中卻陡然發現感覺在那珠子呈現的空間似乎只有一個「洞」,一個黑乎乎不斷吸納周圍能量的「洞」。無盡的能量不斷的湧進那顆珠子所在的空間,肉眼所及之處竟然連四周的光線也變得扭曲起來。

    「一顆存在於真實和虛幻之間的珠子,一顆類似於現代人類科學中吞噬一切的宇宙黑洞的具體存在。」感受著紫色大珠龐大無比的能量和壓力,雨天開始自言自語。說實話他從未想過。異族中會出現這等寶物,這已經不是至尊異寶可以比擬,它的威能完全達到遠古遺寶級別,甚至比起一般遠古遺寶還要強。而已這明顯不是戰鬥或者防護之用。乃是一種契合與禁止。可以守護一方領域的寶貝,異族拿他來對付自己,擺明了是要讓他吃個大虧。然後對他們面前抬不起頭來,這樣也好壓制自己氣焰,他有理由相信,這個金台完全是以這顆珠子為主來運轉,單是一群實力不強的人,就能讓他發揮出這些威力,那要是自己來操縱,將其放置在洪荒之中,又能起到什麼效果?一雙深邃的眼眸中已經射出兩道興奮得宛如閃電般的亮光,自打出道以來.雨天的法寶可謂匱乏至極.手中所有別人手中搶奪而來的寶物,都被他分散了下去,可僧多肉少之下,依然不夠讓自己的屬下全副武裝,他並不是想要那些信徒參加戰鬥,而是想要他們多些自保之力,若是能得到這顆寶珠,那完全相當於得到了千百件丁級寶物!得到它,一定要得到它!拼盡全力的抵禦著來自鎮眼之上最後的壓迫力量.就在心中決定下達的一刻,雨天猛的一挺身面向紫色大珠完全的開放了自己.無窮無盡。磅礡如海一般的巨大能量如同一根合抱粗細的黑色巨柱直直插入那紫光暴漲的那一片屬於紫色大珠的「狹小」空間。既然是不能抵擋.那就放開一切的去進攻,這樣的做法就是乾脆主動出擊.依靠自己強到了極點的**力量將體內無盡的神力,全都送進「紫色大珠」的內部空間去。只要是世間的物質存在,再能夠存儲吸收能量那也總有個底線,遠古時期那些強者,留在那寶珠中的印記未必會有多強,趁著雙方都在拚死相抗的時候將其徹底的抹去,把那寶珠變成自己的寶貝.這就是他敢於做出將自己畢生功力在瞬間壓入紫色大珠的理論基礎.即便是看起來是以黑洞一樣的形式來吸收能量,但畢竟是存在於現實世界中的物質,只要是物質,他可不相信會有什麼東西能夠承受的了自己這麼強大的神力灌注,無限量的能量自身體內瘋狂的湧進紫色大珠的內部空間,彷彿是置身於無窮浩瀚的不盡虛空,歷破只覺得自己的能量泥牛入海般沒有一絲的回音。那紫色大珠只是在自己能量湧入的一剎那亮了一下,自那之後再也沒有任何動靜的變化,依然是懸在半空緩緩旋轉。感覺到這些力量似乎不足以煉化寶物,他愈發地催動功力將更將精純的能量不斷的遙空注入。一時之間只見得那紫色大珠光華萬丈,無數的光色流轉形成一股粗如合抱的巨大光柱,其間更有雷音隱隱不絕。

    身軀鼓動神力,手掌帶起的強烈罡風刮的四周諸般禁制上,光芒如雨點般四濺飛射.此時紫色寶珠自顧不暇,自然沒有時間來修復禁制,有那佈置得不甚高明的禁制眼見已經是岌岌可危隨時都要破裂了,轟轟隆隆如同雷神對轟.威勢之大前所未見。雨天只覺得全身的功力順著自己的雙手潮水般瘋狂地湧出自己的身體,舖一離體便已經一條狂龍也似源源不斷的投進紫色大珠廣闊的近乎無限的內部空間中。他不知道那些所謂的地遠古強者們的功力到底有多深,對於遠古時代的事情一直以來也只不過當作傳說來看,沒有深究的必要。眼前這紫色大珠只不過是那遠古強者的一件法寶而已,沒有人主持使用的情況下威力再大還能大的過他的主子不成?有了如此想法他的行為自然沒有什麼顧慮,毫不留手越發的加快功力地大幅度輸出來,彷彿是目睹了遙遠宇宙中一顆超新星的爆炸,整顆紫色大珠僅是卵大的球體上陡然間爆發出一股明亮的好比原子彈爆炸一樣的刺目光芒,沒有一絲的聲音,整個空間在一瞬間便淹沒在光雨飛濺的奇幻場景下。無數的光環自紫色大珠的本體一圈一圈極快的向四面八方水紋般蕩漾開來,迤邐華貴的七色光芒沖天而起,散作滿天的繁星點點。只覺得眼前光芒閃爍。整個空間的能量海水般動盪奔騰,無數種光色流轉離合一時之間。以分身旱魃之能也無法在這擁有無數鮮艷的世界中看到一絲一毫的景物。沒有什麼語言能夠形容眼前的這種景色壯美華麗震撼人心到了什麼樣的一種地步,隨著時間流逝,這一刻寶珠內能量滿滿飽和,眼看著就要認主,上方大殿之內突然爆發出一股大力,把半空之中的大手直接震散,而後周圍時空轉換,雨天連帶著還沒出手的遊魂和藍顏,直接被傳送到大殿之內,不等他看清楚周圍情景,眼前一張老臉從小到大,直接向著他撲過來,萬道佛光在頭頂匯聚,在光輪映照下直接凝聚出一座寶幢.那寶幢似幡非幡,形如華蓋,上下共有七層.四周瓔珞垂珠寶光四射.之上.是兩枚降魔金環.環環相套光芒如電.二層是一法輪,四邊俱是烈焰環繞,熊熊欲燃;三層是一紫金缽盂;四層是一混當金鐘;五層是一大智慧劍;六層是一雕琢梵鈴;七層是一轉輪寶鏡。整個寶幢本就寶氣精光上燭霄漢,這七層七寶又各具一色,光華分外強烈,精芒射目,不可逼視。共是七色光華,融會成一幢彩霞,莊嚴雄麗,氣象萬千,一望而知具有無上威力,任憑奔來的老者高舉手腕,直接一掌拍下,也只是讓寶幢搖晃了一下,這是用神血直接幻化而出,防禦力超凡脫俗,不要說普通強者,就是掌天境巔峰存在,想要一擊破去也是癡人說夢,他的心思卻不在這裡,直接越過老者,再度回到金台上,那顆寶珠卻不知為何,突然失去了蹤影,讓他眼中神色一下子變得難看起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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