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是感應到了雨天的某種變化,金台台頂端的紫色大珠他腦後佛輪升起的同時猛的一亮,煙雲繚繞的紫氣瞬間暴閃原本平靜如水的光色一下子也變得激烈動盪起來,他只覺得一股大力平空壓在自己的身上,知道自己的舉動已經正式觸動了紫色寶珠的禁法力量一道琉璃光焰射出,直接籠罩在他的身上,劈啪作響的燃燒著,這是一場力量與力量的直接抗衡,無盡的能量春蠶吐絲般的將金台上下的每一寸角落一分一分的凝固糾纏。隨著歷破雙腳的移動,無邊無際的龐大壓力四面八方潮水般湧來與那籠罩在雨天身上越來越亮的火焰光華不斷的摩擦交擊衝撞爆出滿天的光雨花火。如巍峨的大山,如浩瀚的星空緩緩的提起右腳如同腳面上壓著三山五嶽一般的凝重,黑白兩色光華他依然抓攝在手中,腳步亦不停頓,緩慢而又堅定的踏上一個又一個台階他感覺現在自己再走的並不是簡單的路,而是在一個宇宙,走向另一個宇宙,他的身形就如同蜿蜒巍峨的大山,浩瀚無量的星空一般沒有一絲一毫的停滯懈待。力如紙鳶心似絲線放紙鳶的人便是依靠心靈的自己不知多少距離的紙鳶可是如果那紙鳶的體積太大了而聯繫的絲線又太細了那麼唯一的下場就是線斷鳶破。修道人修道逆天行事以一己之身掌控天地能量於一手之間本來就是刀鋒上行走的買賣無論是在追求大道的過程中還是在與人拚鬥互爭長短的時候毫無例外都是在做著如同放紙鳶一樣的事情時時刻刻增強自己控制力量的絲線讓自己的心神境界永遠保持在一個動用能量地安全幅度這就是修道者無一人敢於忽視的」平衡理論」對於這個理論的存在沒有人能夠敢於有任何的懷疑和絲毫的否定隨著腳步地接連挪移紫色寶珠中沖天紫氣的不斷強化拳頭大小地寶珠中紫色的光華兇猛的爆發晃眼間整個大殿都在波動,尖銳的聲響如同刺入耳中的匕首。直接侵襲過來,眼前已是一片紫色地海洋便是那通天的金色光柱也被那紫色寶珠散發地光芒染成通明的亮紫眼中銀芒不斷乍現,觀察著越來越近的珠子,他卻感覺越發奇妙,明明是一顆真實的呈現在眼中的東西,可眼中卻陡然發現感覺在那珠子呈現的空間似乎只有一個「洞」,一個黑乎乎不斷吸納周圍能量的「洞」。無盡的能量不斷的湧進那顆珠子所在的空間,肉眼所及之處竟然連四周的光線也變得扭曲起來。
「一顆存在於真實和虛幻之間的珠子,一顆類似於現代人類科學中吞噬一切的宇宙黑洞的具體存在。」感受著紫色大珠龐大無比的能量和壓力,雨天開始自言自語。說實話他從未想過,異族中會出現這等寶物,這已經不是至尊異寶可以比擬,它的威能完全達到遠古遺寶級別,甚至比起一般遠古遺寶還要強,而已這明顯不是戰鬥或者防護之用,乃是一種契合與禁止,可以守護一方領域的寶貝,異族拿他來對付自己。擺明了是要讓他吃個大虧,然後對他們面前抬不起頭來。這樣也好壓制自己氣焰,他有理由相信,這個金台完全是以這顆珠子為主來運轉,單是一群實力不強的人,就能讓他發揮出這些威力,那要是自己來操縱,將其放置在洪荒之中,又能起到什麼效果?一雙深邃的眼眸中已經射出兩道興奮得宛如閃電般的亮光,自打出道以來雨天的法寶可謂匱乏至極手中所有別人手中搶奪而來的寶物。都被他分散了下去,可僧多肉少之下,依然不夠讓自己的屬下全副武裝,他並不是想要那些信徒參加戰鬥,而是想要他們多些自保之力,若是能得到這顆寶珠,那完全相當於得到了千百件丁級寶物!得到它。一定要得到它!拼盡全力的抵禦著來自鎮眼之上最後的壓迫力量就在心中決定下達的一刻,雨天猛的一挺身面向紫色大珠完全的開放了自己無窮無盡。磅礡如海一般的巨大能量如同一根合抱粗細的黑色巨柱直直插入那紫光暴漲的那一片屬於紫色大珠的「狹小」空間。既然是不能抵擋那就放開一切的去進攻,這樣的做法就是乾脆主動出擊依靠自己強到了極點的**力量將體內無盡的神力,全都送進「紫色大珠」的內部空間去。只要是世間的物質存在。再能夠存儲吸收能量那也總有個底線,遠古時期那些強者,留在那寶珠中的印記未必會有多強,趁著雙方都在拚死相抗的時候將其徹底的抹去,把那寶珠變成自己的寶貝這就是他敢於做出將自己畢生功力在瞬間壓入紫色大珠的理論基礎即便是看起來是以黑洞一樣的形式來吸收能量,但畢竟是存在於現實世界中的物質,只要是物質,他可不相信會有什麼東西能夠承受的了自己這麼強大的神力灌注,無限量的能量自身體內瘋狂的湧進紫色大珠的內部空間,彷彿是置身於無窮浩瀚的不盡虛空,歷破只覺得自己的能量泥牛入海般沒有一絲的回音。那紫色大珠只是在自己能量湧入的一剎那亮了一下,自那之後再也沒有任何動靜的變化,依然是懸在半空緩緩旋轉。感覺到這些力量似乎不足以煉化寶物,他愈發地催動功力將更將精純的能量不斷的遙空注入。一時之間只見得那紫色大珠光華萬丈,無數的光色流轉形成一股粗如合抱的巨大光柱,其間更有雷音隱隱不絕。
身軀鼓動神力,手掌帶起的強烈罡風刮的四周諸般禁制上,光芒如雨點般四濺飛射此時紫色寶珠自顧不暇。自然沒有時間來修復禁制,有那佈置得不甚高明的禁制眼見已經是岌岌可危隨時都要破裂了,轟轟隆隆如同雷神對轟威勢之大前所未見。雨天只覺得全身的功力順著自己的雙手潮水般瘋狂地湧出自己的身體,舖一離體便已經一條狂龍也似源源不斷的投進紫色大珠廣闊的近乎無限的內部空間中。他不知道那些所謂的地遠古強者們的功力到底有多深,對於遠古時代的事情一直以來也只不過當作傳說來看,沒有深究的必要。眼前這紫色大珠只不過是那遠古強者的一件法寶而已,沒有人主持使用的情況下威力再大還能大的過他的主子不成?有了如此想法他的行為自然沒有什麼顧慮,毫不留手越發的加快功力地大幅度輸出來,彷彿是目睹了遙遠宇宙中一顆超新星的爆炸,整顆紫色大珠僅是卵大的球體上陡然間爆發出一股明亮的好比原子彈爆炸一樣的刺目光芒。沒有一絲的聲音,整個空間在一瞬間便淹沒在光雨飛濺的奇幻場景下。無數的光環自紫色大珠的本體一圈一圈極快的向四面八方水紋般蕩漾開來,迤邐華貴的七色光芒沖天而起,散作滿天的繁星點點。只覺得眼前光芒閃爍。整個空間的能量海水般動盪奔騰,無數種光色流轉離合一時之間。以分身旱魃之能也無法在這擁有無數鮮艷的世界中看到一絲一毫的景物。沒有什麼語言能夠形容眼前的這種景色壯美華麗震撼人心到了什麼樣的一種地步,隨著時間流逝,這一刻寶珠內能量滿滿飽和,眼看著就要認主,上方大殿之內突然爆發出一股大力。把半空之中的大手直接震散,而後周圍時空轉換。雨天連帶著還沒出手的遊魂和藍顏,直接被傳送到大殿之內,不等他看清楚周圍情景,眼前一張老臉從小到大,直接向著他撲過來,萬道佛光在頭頂匯聚,在光輪映照下直接凝聚出一座寶幢那寶幢似幡非幡,形如華蓋,上下共有七層四周瓔珞垂珠寶光四射之上是兩枚降魔金環環環相套光芒如電二層是一法輪。四邊俱是烈焰環繞,熊熊欲燃;三層是一紫金缽盂;四層是一混當金鐘;五層是一大智慧劍;六層是一雕琢梵鈴;七層是一轉輪寶鏡。整個寶幢本就寶氣精光上燭霄漢,這七層七寶又各具一色,光華分外強烈,精芒射目,不可逼視。共是七色光華,融會成一幢彩霞。莊嚴雄麗,氣象萬千,一望而知具有無上威力,任憑奔來的老者高舉手腕。直接一掌拍下,也只是讓寶幢搖晃了一下,這是用神血直接幻化而出,防禦力超凡脫俗,不要說普通強者,就是掌天境巔峰存在,想要一擊破去也是癡人說夢。
世上眾生並非絕對平等,人類智慧天生得天眷顧,資質好的若是能得仙緣,往往百年便可身登大道,數百載光陰一過立成天仙一流,加上諸多師門長輩照料,只要不是中途隕落,總能達到金仙亦或是大羅之境,這在下等宇宙,也就算是極高的成就了。若是換做至尊大陸,那便又有所不同,人級、地級、天級甚至是知尊境,哪怕就是最普通的六級星球,慢慢提升上來,也可以讓人達到這個境界和高度,與之相比另外一些獸族妖類,想要修煉就困哪的不是一點點了。他們修煉和人身大不相同同樣是化形為妖成就人身,得到的成就卻是天差地遠判若雲泥,一隻普通的飛禽走獸花鳥魚蟲修成妖身可能只需要幾百年的時間,而一頭本身就是天賦神通的妖獸,想要修得人身往往就要花費千年萬年之久,而一頭可以被稱為仙禽神獸之類的存在想要成就人身,卻是千難萬難,早非是時間的積累所能進化的了了質,決定了妖類修煉的成就,而蘊藏在其中可以發掘出,分辨妖類實力的極重要的標準之一,不過成就人型之後,若是沒有響應的修行法決,加上本來就不高的悟性,想要出頭可謂極難,於是便有許多獸族,在成功化形之後,極力擺脫自己的身份,把所有同樣化形的同族召集在一起,利用團結的力量來對抗所有困難。千百年之後,至尊大陸上的格局慢慢定性。那些化形之後未曾尋找同族,而是在外面遊蕩的妖類,依然被稱為獸族,他們在至尊大陸上地位並不很高,但也不算很低,自由自在不受約束,可安全方面也有些問題,一旦遇到更強者,很有可能被打回原形。從高高在上的強者淪落成一隻低賤的坐騎,而異族雖然聯合起來,卻處處受到擠壓,所謂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哪怕他們有心投靠某方勢力,也得不到應有的資助,反而被時時刻刻監視著,做什麼都束手束腳,這些異族想來也曾考慮過。自己作為天地中一種生靈,理應被大道所眷顧。之所以現在生活這般困苦,是因為自己的力量太低,根本無法引起大道的注意,如果加入問道族,那就等於是在大道眼前生活,被關注的機會自然會更多,正是因為這樣的打算,所以他們舉族投入此處,使得至尊大陸上。連一個異族都難以見到,而他們的渴望,在數百萬年的長久等待中,怕是早已消磨殆盡,否則也不會把自己的族地,建造成這樣一個摸樣,大殿地基雖然穩固。卻沒有連接地脈,擺明了是要隨時開溜,看著襲擊自己的老者,修為雖然強橫。出手間卻全都是普通的招式,哪怕偶爾有些神通,也都是與自身天賦相關,顯然沒有得到任何傳承,完全是靠著體質,和體內不斷鼓動的至尊異寶來硬拚,當然這些事情,全都跟他沒關係,現在雨天最想得到的,是那顆消失的紫色寶珠!
異族老者似乎感覺到雨天的心不在焉,右手化爪狠狠按在金幢之上,把這層光幕打的搖搖欲墜,卻依然沒有破碎開來,這讓他感覺顏面盡失,身形飄忽不定的行走在大殿之中,雙手高高抬起,然後猛然下落,幾乎與此同時,一片清鳴之聲陡然響起,其間被各件法寶轟然四散,化作滿天彩光沖天而起,一時之間整個大殿之內靈力如海上潮生潮起,萬千光色齊飛,眼看著這些寶物被虛空中傳遞的法力激活,嗡嗡作響的飛舞起來,似乎是要組成什麼陣勢,雨天右手中五色神光乍現,狠狠向前刷出,十幾道光芒,直接出現在他的手中,來不及去看手裡的寶貝到底是什麼貨色了,超過萬件至尊異寶級的寶物滿天亂飛,滿眼都是璀璨如霞的光色輝輝,掩映大殿穹頂之上萬點星光如雨,真個是將整個大殿裹入一片無可言喻的離奇世界當中,置身於大殿的雨天,仿如一頭扎進了億萬星河變幻的無窮幻境,饒是他心神堅定也不由自主的狠狠的一顫,直接把這些法寶塞入內空間中,然後再度出手。當初他融合古神族肉身的時候,五色神光與他的雙手融合,使得他對於五行之力感悟更深,對於一些寶物也能隨意捉拿,但那時憑他的力量已經可以無視諸多寶物,這種手段自然也就可以忽視,隨著毀滅規則與肉身慢慢契合,一些沉寂下來的力量,再度被激活起來,而在命運規則的調理之下,它們的力量幾乎沒有絲毫損失,五色彩芒之中混合著一絲淡淡的綠光,這是時空力量,它們雖然強大,但數量卻並不很多,在融合的時候,直接被五色神通吞噬,然後與他右手五指相容,使得他一個人類,幾乎擁有了異族一般的天賦神通,五指顫動之間,道道彩芒迸射出來,叫人眼花繚亂,之前他也曾想過用這一招來應對金台,把它直接收入自己的掌心之中,然後封印起來,等到以後有時間再慢慢整理,可惜那紫色寶珠太過特殊,讓他這門最近剛剛覺醒的神通,沒有半點出手時機,後來的五色大手,倒是多少有些力量被加持進去,卻也著實不多,充其量不過是形成一個個小空間,讓被抓住的法則絲線無處可逃罷了,現在面對這些送上門的寶貝,他再度響起原本打算暫時擱置的神通,想也不想就發出來,果然收穫頗豐,看著依然在頭頂亂竄的數千道流光,他眼中滿是精芒,右手剛剛抬起,正要再撈它幾十件,虛空中猛地一震,一隻大手從裡面探出,直接按在他的手腕之上。雖然看上去沒有用力,可他無論如何施力,都沒辦法掙脫開來,就在這時那些法寶全都被法力激活,再也不是亂竄,而是聚在一起,變成一個碩大而又繁複的陣法,緩慢且堅定的運轉起來。
一件普通的至尊異寶,若是有主人操縱,全力發動之下。堪比一個至尊境初期巔峰的強者,而一件頂級的至尊異寶,要是瘋狂起來,絕對有著掌天境後期強者的威能,這些在雨天看來,都算不得什麼,揮手之間便可破去,可若是數千近萬件至尊異寶,同時向自己攻擊。哪怕他防禦再強也不敢站在那裡硬頂,雙手幻化成一隻隻彩蝶。輕輕點在身前寶幢之上,這寶幢似幡非幡,形如華蓋,上下共有七層,四周瓔珞垂珠寶光四射,之上是兩枚降魔金環,環環相套光芒如電,二層是一法輪,四邊俱是烈焰環繞。熊熊欲燃;三層是一紫金缽盂;四層是一混當金鐘;五層是一大智慧劍;六層是一雕琢梵鈴;七層是一轉輪寶鏡。整個寶幢本就寶氣精光上燭霄漢,這七層七寶又各具一色,光華分外強烈,精芒射目,不可逼視。共是七色光華,融會成一幢彩霞,莊嚴雄麗。氣象萬千,一望而知具有無上威力,他不知道這曾是誰的寶物,只記得佛門之中。似有這件寶物存在過,畢竟時間太過久遠,他又兼修佛道各種神通,以前在至尊大陸用不上,便也沒有在意,如今用上了更是無從找尋來歷,好在全都是用神力幻化,等於是自己身體的延伸,上面每一件寶物,都蘊含著龐大的威能,哪怕就是一個小小的裝飾金鈴,也是由百萬滴神力塑造,爆發出來堪比一位掌天境巔峰強者全力一擊,眼看著頭頂萬件法寶即將砸下,寶幢第一層和第二層轟然爆開,降魔金環一左一右,由小變大,把虛空疊加起來,變成一層又一層,法輪漂浮在中間,嗡嗡轉動著,傳出千百道不同的佛音,隨著這佛音慢慢變大,一尊尊或站或坐,或躺或臥的羅漢虛影,直接從法輪中飄出,瞪著淡金色雙目,對著四周齊聲大喝,強大的氣勢使得被禁錮的虛空,都出現了晃動,但也只是一下而已,殿頂之上億萬道光芒不斷閃爍,狠狠向下壓來,每推進一寸都會發出陣陣爆炸聲,降魔金環上的金芒,也隨之不斷潰散開來,一個掌天境級高手舉手之間就可摧山填海,其法力之強橫已是至尊大陸頂峰,一旦這樣的高手立意要全力爆發,那種威力實在不是語言所能形容出來的,最差的估計方圓五百里之內任何事物俱都要化作粉一般,而現在就等於是萬餘掌天境強者在圍攻,哪怕是在異族大殿,他們無法全力出手,造成的傷害,依然不可小覷,感受著頭頂上無數狂暴的能量來回亂撞,把自己的防護打的搖搖欲墜,隱約已經有了完全崩潰的跡象。
大殿之中九龍金椅上坐著的一位中年男子,雙目微微閉合,一口長氣恍如長鯨吸水綿綿不絕,殿頂上一個三丈方圓大小的洞口,映出東方天際,在這大日初生之際,東來紫氣純陽之精不斷鼓動,也就在這一口氣中乖乖的落入了男子口中。從他體內傳出的氣息可以看到,他已經達到了掌天境巔峰中的巔峰,距離半步萬壽境也只是一步之遙,雖然這一步不知要多久才能突破,但他在同級修士中,已經可以說是高手寂寞,本來功力修為到了如他這般地步境界,一味的苦修增長法力已是不能對自身境界的提升有半點作用,精神上的感悟心靈上超脫,反倒是成了頓悟的關鍵所在,不過這初陽方起之際的日光,正是光明與黑暗相互交替的分界線,陰陽二氣自動轉換,太陰月華倏忽變為太玄之精,其性平和,其質醇厚卻是對境界不足的修道者大有好處,身為異族中最強者,他覺得自己有必要起到帶頭作用,天之道,在於自身強健不息,地之道,在於腳踏實地勇猛精進,人之道,在於存乎一心,正因為異族生存艱難,所以他才更加嚴格要求自己,似他這般修道千百萬年的修士,心中俗念早消,在他眼中的異族與人族,根本幾乎就等於兩個世界一樣,互相拚鬥些許生死之事便如草木螻蟻一般平常。而在這拚鬥之中,他更傾向於異族獲勝,雖然有女兒向自己說明,那個來此的人有著大威能,許是自己族群需要的人,但他卻不願意輕易相信,準確是說是不願意,將自己族群的命運,交到一個陌生人手中,所以他才會用神識操縱佈置在大殿之中的萬餘寶物。幫助長老共同迎敵,在他想來若是對方真有手段,哪怕就是面對這等陣勢,也應該能夠脫身而出,如果對方不慎死去,那也怪不得自己,只能怪其氣運不厚命已該絕。想到這,他也不再關注,從乾坤袋中拿出一隻羊脂玉瓶。從中倒出一粒桂圓大小的金色丹藥,清新撲鼻的藥香瞬間瀰漫在整個大殿之中。這一粒百草丹是他用數百件天地靈寶換來,異族在問道族中地位不高,秘境每千年開啟一次,卻愣是沒有一次能輪到他們頭上,換回來之後,這丹藥就一直沒有使用。而這種依靠外力增進修為的做法在他看來,在沒有進入半步萬壽境的時候其實是有損無益的事情,即便是能夠在短時間內增進了修為,到了日後也會因此而遇到相應的劫數。給自己的修行帶來極大的困擾。不過此時,男子倒也沒有想要以百草丹增進修為的意思,他吞食丹藥的目的只是希望在自身修為在藥力推動急速運轉的時刻,能夠頓悟到突破境界的辦法,異族人多尋找天地靈寶也不是難事,這種事基本每百年他都要做一次,雖然機會不大。卻也算是一個念想。
男子自口中噴出一口濃稠的元氣,那百草之精精煉而成的百草仙丹在這一口元氣侵軋之下,滴溜溜一陣亂轉頃刻間便是化作了一大團閃爍著璀璨金光的霧氣懸在身前。端坐在金椅之上,用力一吸。便將那金色霧氣盡數吸入鼻內不有半點遺漏,與此同時口中輕輕一喝,萬千靈光顯現週身上下,無數毛孔之間立時衝出萬千金色符咒撰文圍著他的身子緩緩轉動,整個空間之內清音頻傳,虛空間似有無量天花影像不斷灑落於地。全力運轉體內法力鼓蕩週身元氣,將那百草仙丹所化的藥力不斷游轉於五臟六腑,九大命竅,四肢百骸之內,最後被那頭頂天靈泥丸宮中強橫無比的元神輕輕一提,萬千金色細絲便如同撲火的飛蛾,自全身上下每一所在蜂擁著衝入靈台識海於那混沌也似的元神瞬間凝為一體。整個大殿都似是亮了一下,男子盤坐的身軀之上五色光華破體而出滿空遊走,最後在頭頂之上糾結盤纏形現出一赤身**光芒耀眼的九尺嬰兒。這嬰兒週身上下俱都被籠罩在一片彩光之下,唯有眉心,胸口,丹田三處所在如同透明也似,骨骼經脈好似暴露在空氣中一樣清晰可見,放出瑩瑩清光。就見那嬰兒三處清光瀰漫之地,各有一道小兒拳頭大小的氣流旋轉不休,每轉一周便有週遭一絲光氣投入其中,嬰兒身上瀰漫的彩光也就相應淡上一絲。這九尺高下的嬰兒正是男子已經修煉到大成的大道元胎,而那瀰漫週身上下的光氣正是由他體內元氣源源不斷催生而出的天地元力,只要將這所有的元力統統攝入嬰兒體內,便可自然而然頓悟大道至理。不過,那體內法力源源不絕,生生不息的轉化出幾近無窮的法力,若是沒有機緣頓悟,就算是他一動不動全力吸收轉化最少也要百年光陰才能有成,而這也就成了最基本的煉化法力,對於境界半點作用也無,這可是他絕對不能容忍的事情。雖說自己在族裡厲害無比,足以在橫行無忌,但是那畢竟不是真正的無敵,面對普通強者倒是能夠應付,一旦遇到比自己更強的人,那絕對沒有半點還手之力,畢竟他並不是自己一個人,還有整個族群要靠他發展,當初肖雲等人來襲,靠著外面的大陣,並非防不住,但他卻不能躲在這裡,因為人族有時喜歡內鬥,可有時也出奇的團結,他不能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防守上,所以只能出去,面對著與自己實力相差無幾,甚至可以說弱自己一籌的肖雲,只能打落牙齒往肚裡吞,把他們要的人交出去,這雖然是為了族群,但他卻依然感覺屈辱無比,好在剛才見到他們回來,這也是他沒有立刻動用大殿陣法。且只派出一位長老的原因所在。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體內百草丹的藥力早已消化殆盡,元神嬰兒之上光芒也不見減少些許,男子心中鬱悶只道是這一次行功又是無功而返,正要收攝心神停了功法,卻不料神念向外一飄,猛然間發現整座大殿之中,天地元氣出奇的混亂,忙睜開眼向大殿中央看去,只見自己族中長老盤旋在殿頂之上。雙手高舉緩緩下壓,而下面的那個青年男子,此時則換了一副打扮,一襲長袍從頭到腳,原本披散的長髮,此時也全都被一定豎冠紮起,衣袖來回翻滾,把一件件寶物全都打散開來,不讓他們匯聚在一起。且在關鍵時刻,突然打出一招。將一件寶物直接兜入袖中,前一刻上面還是近萬件法寶,轉眼就只剩下**千件,且他們的數量,隨著時間流逝也越來越少。這本就是萬件寶物混合在一起,才能發揮出全部威力的陣法,為了組成這個大陣,大殿內許多人都掏空了腰包,此時被收走一件。他們的眼角都會抽搐一下,只是族長未曾下令,這才沒有貿然出手。被人欺負到頭上,這些寶物自然也不會不還手,只是它們每次氣勢洶洶衝上去,都會被一層金芒擋住,在金芒下方八百個拇指大小的羅漢虛影。雙手合十盤膝坐在虛空之中,口中開開合合念誦著《地藏菩薩本願經》:「爾時,諸世界分身地藏菩薩,共復一形。涕淚哀戀。白其佛言:我從久遠劫來,蒙佛接引,使獲不可思議神力,具大智慧。我所分身,遍滿百千萬億恆河沙世界,每一世界化百千萬億身,每一身度百千萬億人,令歸敬三寶,永離生死。至涅盤樂。但於佛法中所為善事,一毛一渧。一沙一塵,或毫髮許。我漸度脫,使獲大利。唯願世尊,不以後世惡業眾生為慮。如是三白佛言:唯願世尊,不以後世惡業眾生為慮。爾時,佛贊地藏菩薩言:善哉!善哉!吾助汝喜。汝能成就久遠劫來,發弘誓願,廣度將畢,即證菩提。」每頌一句,便有一位羅漢,化作金光直接竄入虛空消失不見,待到那經文念罷,這八百位羅漢的金身終是盡數潰散殆盡,體內業火燃盡元神,向外一衝,立時便有紅蓮一朵自虛空間熊熊燃燒,一副身軀片刻間盡化虛無,唯有那空中一僂還未消散的誦經之聲久久迴盪,而沾染上這業火的法寶,內裡盡數傳出淒厲慘叫,顯然是器靈受損,而就在它們無力發動攻擊的時候,一道道光華直接射出,把它們一一攝取回來拉入袍袖之中,眨眼便又是數百件寶物入懷。
「娘的,這就是暴利啊!」遊魂站在大殿之外,之前的戰鬥,並沒有把他和藍顏圈在裡面,原本還打算看看熱鬧,現在見到這麼多寶貝,在自己眼前被別人收走,早就雙眼發紅,也不在愣著,神識探入乾坤袋中,與長刀一陣交流,身上立刻火光大盛,他的身份很是隱秘,一般情況下不方便透露,若是引起外人注意,必然會惹來無窮麻煩,所以他以遠古遺寶中的火系法則為引,添入自身黑暗法則,立時便有無窮黑火彌天極地,瞬間就是化作一具比自己還要高大的火炎巨人,從懷中拿出一桿大旗,張口吐出一道黑氣,避免這件寶物被火焰傷到,手中一桿大旗之上寒光刺目,才一現出就有一股冰冷至極點的寒流瀰漫在整個空間中,喘氣的功夫還不到這大殿之內的溫度就已經比南極還要寒冷,方圓數里冰霜遍地,一派北國氣象。這一片寒光一出,整片空間就連空氣似乎都是一滯,待到那寒光席捲天地之後,便有無窮黑煙鋪天蓋地遮住天空,正在攻擊的異族長老只覺得心神一跳,自那面大旗之上硬是衝出一股令他熟悉之極的凶殘暴戾的氣息。忙自定睛一看,卻只見那火焰巨人手中的大旗高如山嶽,一副旗旛遮天蔽日,上有無數符篆咒文流轉不休,旗旛正中十二頭同樣高大如山的血色巨鬼。這巨鬼形象兇惡至極,通體俱是無皮無發,血肉筋骨裸露在外,一堆猙獰巨爪血光閃現,滿口的丈長獠牙,一團團黑氣環繞身體周圍,血紅色的眸子也自凶狠異常的盯住老者,口中時不時發出陣陣咆哮。做出一副隨時進攻的姿態,老者臉色微變,揮手抓住一件銀白色手鏈,直接打出去,這手鏈在半空中化作一條頭頂銀色寶珠通體潔白的無角寒螭,週身籠罩著一層冰魄寒光,那十二頭厲鬼身形閃爍的鑽入虛空,才一進入寒光之內,立時便有無數道黑氣分化成索絞合著冰魄寒光兩相合一。上下左右,僅是一瞬間就將十二頭高樓般大小的厲鬼手腳四肢盡數纏繞住。這黑氣寒光陰毒異常,竟是不怕那厲鬼身上與生俱來污穢無比地血海污血,甫一纏在身上,立刻就分散成數以萬計的黑氣冰針鑽入厲鬼血肉之間,迸出千萬道細如絲線般地污血出來。十二頭血魄厲鬼疼得齊齊慘叫,尖利如飛劍般的利爪一陣撕扯,就要將那敷在身上的黑氣鎖鏈扯斷,畢竟是至尊異寶幻化,雖是力量氣化成索卻是堅韌異常,任是那十二隻厲鬼如何撕扯一時之間也是不能奏效,反倒是被自己一番大力扯動,牽動體內黑氣寒光,登時又是大股污血飛濺而出,痛苦異常。
見到自己放出的寶物,還沒發威就被克制,遊魂老臉一紅,冷哼一聲,伸出大手狠狠按向虛空,在寒螭未曾反抗的時候,直接抓住塞入長幡之內,然後將其收回塞入懷中,黑火一燒直接將那件寶物器靈封印,手中晃動的大旗嗤嗤一響,無數道黑煙氣索寒光中卷挾著大片大片的血光,百川入海一般倒退著飛回旗旛之內。再一面之上,此時又是一番景象,原本還只是一隻厲鬼一時竟然憑空多出了十二頭張牙舞爪猙獰舞動的大鬼形象,漫天血光映照,大旗之上透出萬般煞氣直衝雲天。眼看那旗旛之上衝出一道合抱粗細的濃稠血光,連大殿都抵擋不住任其直入長天,凶厲無比的煞氣直將那天空雲層破開一道方圓十里左右的大洞,老者面色慘白的站在虛空,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倒也不是他沒有手段施展,而是他發現,自己周圍的虛空被層層封鎖,任他如何掙扎也沒有作用,這種手段卻是已經超越了普通掌天境巔峰強者,與傳說中的半步萬壽境存在,有著絲絲關係。(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