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迦南撞見迦鉉對我表白後,我再也待不下去了(絕色千年136章節手打)。
我不想傷害他們父子,尤其不想成為離間迦南父子的又一顆仇恨的種子。
「迦鉉,你好好休息,我要走了。」
我向迦鉉告辭,他卻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力氣,猛地攥住我兩隻手;「不要走,留下來陪我!」
「你別這樣!」我有點惱,欲把他的手甩開。
不料他的力氣大得驚人,竟像兩隻鐵圈,死死地箍在我手腕上。
與此同時,他的兩隻手傳來了兩種溫度,一種炙熱如火,一種冰寒刺骨,冷熱交錯讓我的肌膚難以忍受。
「你的手怎麼回事?」我努力想掰開他的手掌。
他也感覺出身體的異樣,身子一彈,竟然從床上蹦起來,完全不似剛才的虛弱模樣。
迦鉉三下五除二脫掉貼身小褂,我頓時一怔。
他的半邊身子紅得似烤熟的蝦殼,而另一邊身子卻散發著寒氣,還凝結了一層薄薄的白霜。
與此同時,他的臉也呈現出紅白兩種顏色,似塗了一層怪異的油彩,有點滑稽。
「怎麼會這樣?」他俯身看著自己的胸膛,詫異道。
「你難受嗎?」我問。
他搖頭:「就是有點冷,又有點燙,什麼感覺也沒有。」
我懷疑是赤鯤心臟造成了他的這種體質,不過既然他不覺得難受,那倒也無所謂。
「也許你睡一覺,就好了。」我急著讓他安分一點。
他卻不聽,欲將我抱住,狂亂地說:「不要,我現在感覺很好,渾身充滿了力氣!你要去哪裡,我陪你去!」
瞬間,我的腰已被他有力的胳膊箍住。
「哎呀,別鬧了!」我推了他一把,從榻上跳到地上。
他被撞倒,忽然變臉:「你走吧,我需要靜一靜。」
我當然希望他讓我走,但聽著他那冰冷的口氣,又覺得哪裡不對,瞥一眼他毫無表情的面部,小心翼翼道:「那我真走了?」
他繼續擺酷,不理我(絕色千年136章節手打)。
我舒了一口氣,趕緊抽身離去。
離開後,我才覺得有些不對,迦鉉換了心臟,性情也跟著大變,忽冷忽熱的,且易走極端,不知過去那個熱情開朗的迦鉉還能否再出現了。
我有點惆悵,欲折回靈界軍營,卻正好看到綺亞迎面衝著我走過來。
她的臉上仍有一道淡淡的藍色疤痕,在她的雪膚上突兀地趴著,一眼望去非常明顯。
自作自受!我並不同情她。
她狠瞪了我一眼,自知打不過我,也不想理我,繼續婀娜地扭著腰肢,經過我身邊時,她的身上揚起了一股糜爛的花香氣。
我冷笑,知這香氣有毒,趕緊閉氣,不再理會這個手下敗將。
幾縷黑色陰影盤旋著,向遠處飄去。
此刻貪狼星光正毒,怎會有莫名陰影在天空飄浮?
我猛然憶起,這正是翳影鳥的幻影!
冰痕!我幡然醒悟。
而這翳影鳥飛去的方向,可不正是冰痕所在的營帳!
這只翳影鳥飛得很快,立刻就沒了影蹤。
當下我沒有猶豫,拔腿疾飛,衝著冰痕的營帳而去。
但我沒能闖入,卻結結實實地撞在了冰痕營帳外的結界上。
果然不出我所料!冰痕果然有不可告人的陰謀!
難怪他昨夜態度有古怪,估計又要耍什麼陰謀詭計!
眼下我急欲進冰痕營帳中一探究竟,也不顧凝結他靈力的結界有多堅固,抓起一道霹靂劍,就往結界上砍去!
霹靂砍在結界上的一瞬間,我只覺得手臂一陣酸麻,手不由自主一鬆,霹靂劍已飛向半空,消弭得乾乾淨淨。
我不甘心,再度進行攻擊。
可無論我使出怎樣的法術,就是無法將結界震碎。
我有些氣餒,恨自己無法隨時變身,喚出更強的法術。也許此刻,冰痕早已通過傳送門離開了營帳。
正當我無計可施之際,結界忽然消融,幾縷黑影從營帳中飄了出來。
翳影鳥!
我有所顧忌,不敢對翳影鳥進行攻擊,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黑影越飄越遠。
剛把頭轉過來,赫然發現冰痕鐵青著臉站在營帳門口。
他的神色很難看,我有點驚慌,不敢直視他。
「進來!」他厲聲喝道。
我氣憤,他這個兇手居然還有臉頤指氣使?
可是心中卻存了一絲膽怯,不太想走進去。
不知為什麼,我從未對任何人露過怯,卻單單面對冰痕時會氣短。
當然,以前我也不敢面對桎,可當我發現他的品性如此惡劣時,也就不再把他當回事了。
可冰痕的品性不也很惡劣麼?我苦笑(絕色千年第一百三十六章質問冰痕內容)。
我慢吞吞步入營帳中,發現冰痕已經坐在了籐椅上。
他雖是坐著,身上卻散發出一股威嚴之氣,像個帝王般質問我:「你有什麼疑問,儘管問我,我一一為你解答!」
我瞪著他,暗罵他還有臉為自己辯解,卻被他的氣勢震懾住,訕訕地問:「我怎麼知道你的話是真是假?」
「若有虛假,死無葬身之地!」他一字一頓道。
我為這狠毒的詛咒吃了一驚,又開始覺得氣短,不痛不癢地問:「你不是第三子嗎?怎麼從未見過你的兄長?」
他的眉頭皺了一下,面無表情道:「大哥為爭奪長老之位,弒父不成反被殺,二哥在水族遷徙途中被死士殺死。」
在說這番話的時候,他異常冷靜,彷彿自己兄長的死活跟自己沒關係似的。
我對他的印象加倍惡劣起來,又問了一個問題:「你的靈力和桎的比起來,誰更強大?」
「不知道。」他直直地看著我,彷彿要把我吃了一般,「沒跟他比過。」
「那你怎麼會有這麼強大的靈力?」我還是不解。
他卻嗤笑一聲,摸了摸下巴,反問道:「我怎麼會知道?」
「那好!」我忍住氣,再問,「對於各界和宮中的鬥爭,你希望出一個什麼結果?」
他的臉上現出極古怪的神情,垂下眼,義正言辭道:「你是未來的王,自然是助你登上王位,一統寰宇!」
「你怎麼知道我是未來的王?」我哂笑,「不是說,王性在任何族群身上都能附著嗎?」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回答:「你的資質很好,適合當王。」
「你的誇讚讓我受之有愧!」我挑起眉毛嘲諷道,「若說資質,我可比不過你,為什麼你不說自己想當王呢?」
我等待他的回答,孰料他竟像死了一般,沒有隻言片語。
「怎麼不說話,讓我戳中心事了?」我冷笑。
他這才慢悠悠地開口:「我這種性格不適合當王,我不喜歡凌駕於他人之上的感覺。」
口是心非!
我嘲諷:「但我看著您那頤指氣使的樣子,覺得您還挺適合當君王的!」
他對我的話不加理會。
我很想問騫馱的事情,可又無法開口。
明知冰痕殺了騫馱,為何還要問他呢?難不成只有等他親口承認我才肯相信這個既成事實?
「你還想問什麼?」冰痕已覺察出我的欲言又止。
「你……」我剛想問他是否殺了騫馱,卻立即意識到他會讀心術。
既然我所想他都知道,我還用問什麼?他完全可以編出謊言來誆騙我!
我極力不去想騫馱的事情,反而淡淡一笑,化掉臉上的一層冰霜:「我想知道,你愛不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