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定完下一步計劃,水族長老便收起玄冰籠,將迦鉉放了出來(絕色千年第一百一十三章受辱內容)。
隨後,靈界二長老告辭離去。
迦南抱起體力不支的迦鉉,向冥族軍營疾步走去。
韋陀與綺亞對視了一眼,也向迦南飛去,陪著他一起返回軍營。
我看迦鉉臉色煞白,知他*承受了巨大的痛苦,再加上昨夜在籠中露宿,只怕他會受寒毒入侵,傷情加重。
這麼想著,桎已掠至遠處。
我一咬牙,追上去。
有些問題我一定要弄個明白!
桎的速度極快,彷彿知道我在追他似的,有意而為之。
我一路行進得氣喘吁吁,待他腳步終於慢下來時,我才發現我和他已經身處一塊僻靜之所。
隱約地,心頭油然升起一股不詳的預兆,我差點想從他身邊溜走。
「幹嘛鬼鬼祟祟地跟蹤我?」他突然開腔。
「哪有鬼祟!」我恨自己的懦弱,努力擺出理直氣壯的神情,正色道,「我有話要問你!」
「說來聽聽。」他雙手抱胸,倚在一塊石壁上,目不轉睛地盯著我。
我在他的目光中有點不自在,強自鎮定道:「你不是去過人界嗎?怎麼不告訴大家實情?」
他聳了聳肩,彷彿我問了一個愚蠢的問題,反問:「我什麼時候告訴過你我去過人界?」
我討厭他的明知故問,繼續求證:「就是我被封星的閃電鞭打傷,然後你把我帶到人界那次。」
「那也不能說明就是人界吧?」他無所謂地說。
我一時語塞,回想當初,確實沒問那些少女自己是否在人界,本想逼問桎,沒想到卻被他問住了。
「我喝到了茶,那是人界特有的物產。」話雖如此,我卻是很不自信。
果然,桎再度哂笑我:「誰告訴你茶是人界特有的物產?」
我徹底沒轍,頓時面子掛不住,一陣紅一陣白。
該死!為何當初沒有好好問清楚!
「你追過來就是為了問這個?」桎的聲音嚴厲起來,「你總是這麼沒頭腦,衝動行事!什麼時候你才能理智一點,學會在辦事之前多思慮一番,免得讓別人看你的笑話!」
他的話宛若寒風,在我的心頭呼嘯而過。
我又驚又氣,如此說來,他現在在看我的笑話?
面對著這種混蛋,為何要感到不好意思!
我昂起頭,冷笑道:「好,就算我沒大腦,這個問題我不追究,麻煩你給我解釋一下,你的臉是怎麼回事?幾個月之前還完好無損,怎的現在就淒慘成那樣!對了,聽說你在宮中就是那副模樣,距今已有幾千年了吧?為何那幾日獨處,又變好了?莫非你用了易容術不成?」
「你說對了(絕色千年113章節手打)!」我剛一說完,他便接過我話茬,侃侃而談,「沒錯,你見到的是我未毀容前的模樣。我當然不能用真面目面對你,以免你被嚇死!」
我當然不信他的話,直視他冰藍色雙眸,期盼他能流露出一絲異樣:「你的肌膚背叛了你!那日你與我纏綿時,你面部的皮膚因為緊張而微微顫抖,並泛出淡紫色的痕跡,足以說明你的容顏完好無損,所以你一直都在撒謊!」
他卻不以為然地冷哼一聲:「一面之詞!」
「好!」我哂笑,「既然你認為我說的不對,你是否有膽子再把面具摘下來,讓我一看究竟!」
「莫名其妙!」他果斷拒絕我的要求。
我心中有數,果然是了!
「你不敢,因為你在撒謊!你故意編造出毀容的故事,想讓大家相信你是出於對封星的仇恨才加入聯軍陣營,其實你另有目的!」我語氣激烈。
他的目光逐漸銳利,徐徐逼近我,冷冷道:「我有什麼目的?」
「現在暫時不知。」我被迫得步步後退,連話音都有點底氣不足,「但總有一天我會揭穿你!」
「卻之不恭!夾道歡迎!」他一字一頓地說,聲音像凶狠的鞭,欲將我抽打得體無完膚。
我終於被逼靠到石壁上,退無可退。
他伸出雙臂,擋住我左右退路,他冰涼的面具貼上了我的鼻尖。
「幹嘛總喜歡針對我?是因為還愛著我嗎?」
他的雙眸宛若兩把冰藍色的刀子,直往我心頭搗去。
銀色面具閃爍著耀目的白光,刺得我無法睜開雙眼。
「誰愛你!做夢吧你!」我又羞又怒,伸出雙臂去推他。
電光火石間,他的身軀像一堵沉悶而厚重的牆,猛地將我牢牢摁死。
「砰!」我的頭顱狠狠撞到岩石上,一剎那間,強烈的暈眩感將我團團包圍。
此刻,桎已將我的身軀翻扣在石壁之上。
「你要幹什麼?混蛋!」我拚命掙扎,肘擊桎胸部。
他起先沒有反應,但隨後吃痛地輕叫了一下,估計脖子被撞到了。
他發出一聲低吼,右掌扼住我喉管,凶狠地吼:「求我!」
我被扼得上氣不接下氣,瘋狂用十指去摳他巨大的手掌。
「求我!我便饒了你!」他補充了一句,手掌間的力道更緊了一點,彷彿只消一刻便能將我的頸項掐斷。
真可笑!至今為止我還沒求過別人!
我想開口罵他,卻只能發出斷斷續續的呻吟。
「還是這麼強,你會後悔的。」桎冷笑。
轉眼間,他的左手已探入我裙內。
該死的,不要!
我心急如焚,指尖放出霹靂,灼向桎的手背(絕色千年第一百一十三章受辱內容)。
霎時,兩股寒氣襲入我頸部大動脈,轟鳴聲在我的雙耳內狂響,旋即是一陣奇異的麻痺感,彷彿鋒利的兵器已將我脖子隔斷,而呼吸也在剎那間全無。
我綿軟地趴於石壁上,再無力掙扎。
「頸部是仙靈最柔弱的部位,也是宇宙中絕大部分生物的罩門,那種被扼制的感覺是不是很恐怖,就像沉入無邊的黑暗中?」桎貼著我耳際呢喃,他的聲音在面具裡甕聲甕氣地響著。
巖壁上的沙土進了我的唇,在舌尖泛起一股苦澀的滋味。我心頭一酸,眼眶再也承受不住淚的重量,瞬間淚雨紛飛。
淚水一滴一滴砸在桎的手背上,他若有一絲憐香惜玉,也該放了我。
可是他怎會呢?
「千機,你要記住,過於堅強並不是件好事!」他剛說完,一股劇烈的痛楚便嵌入我的身體。
我咬緊牙關,任憑桎無情摧殘,硬是一聲不吭。
「真該狠狠打擊一下你的傲氣!」桎咬牙切齒道,加大力道。
好痛!我差點失聲喊出來。
為何此情此景有似曾相識之感?一樣的柔弱無助,一樣的備受蹂躪,一樣的痛不欲生!
淚水模糊了我雙眼,可我仍舊不發一言。
終於,桎發出一聲低低的怒吼,不再有所行動。
他鬆手的一剎那,我便如一團爛泥一般癱在了地上。
「以後若再跟著我,便是今日之下場!」他在我頭頂上方威嚴地恐嚇。
我呆呆地盯著眼前岩塊上尖銳的稜角,覺得他的聲音像從遙遠的天際飄來一般。
他很快棄我而去。
我依舊靈魂出竅,似乎被整個宇宙所遺忘。
過了很長時間後,雙腿因麻痺而帶來的疼痛感刺激得我不得不勉強挪動身軀,扶著石壁蹣跚地站立起來。
整個身體又酸又痛,腰似乎要斷成兩截,雙腿綿軟得連走路都困難。
然而,*再怎麼疼痛也比不上心裡的痛楚,我未料到桎如此自私如此卑鄙,竟動用下三濫的手段折磨我。
當初怎麼會愛上這種爛人!
我苦笑,不由自主地搖頭,像個瘋子一樣。
擦乾滿臉淚漬,我失魂落魄地返回營帳,一路上,擦肩而過的將士們均用好奇的眼神打量我。
回去後,我才發現雙手被岩石擦破,衣服上血跡斑斑,整張臉滿是灰塵,像從荒郊野外逃出來似的。
「啪!」我把鏡子倒扣在梳妝台上,不想再看自己的狼狽模樣。
正在這時,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我離開營帳時朱雀簪還在梳妝台上,怎麼現在不見了!
一股不祥的預感升上心頭,我翻箱倒櫃尋找,仍一無所獲。
我明明記得自己將簪子放在了梳妝台上,怎麼一回來就不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