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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一十二章 同仇敵愾 文 / 島與

    第二天,我從腰酸背痛中醒來,赫然發現帳中多了一個人(絕色千年第一百一十二章同仇敵愾內容)。

    瞧見那一頭及腰的冰藍色長髮,我心裡已有底,脫口而出:「你來這裡做什麼?」

    冰痕轉身,他手上正撥弄著那根朱雀簪。

    我的臉「噌」一下紅了。

    昨晚我在榻上把玩簪子,結果還未將簪子收起就睡著了!這冰痕肯定看見了我如獲至寶的傻樣,指不定以為我對他有多戀戀不捨呢!

    我的自尊心急速膨脹,頓覺面子掛不住,不由怒道:「未經我允許,你怎麼能隨隨便便闖入我的營帳!」

    冰痕的嘴角勾起一抹嘲笑:「我進來的時候,你並沒有禁止我啊。」

    「那是因為我睡著了!」我真是後悔不迭,昨晚被一根簪子搞得渾渾噩噩,居然忘了給自己的營帳設結界,結果這傢伙就這麼堂而皇之地進來了!

    可話又說回來,我設的結界能擋得住冰痕?

    「所以說,你沒有阻止我,我當然可以進來。」冰痕撇撇嘴,不放過我似的,舉起簪子問我:「喜歡嗎?」

    「喜歡什麼?」我明知故問。

    「我送你的簪子呀!」他故意一副驚訝的表情,然而眼裡的目光是溫潤的。

    我當然不會承認,更是板起面孔教訓他:「你怎麼把水族長老的藍鑽取下來了,小心他怪罪於你!」

    「他不會怪的。」他無所謂地說,再次柔聲追問我,「喜歡嗎?」

    我面紅耳赤,不敢看他,喉管中發出了一種我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的嬌嗲聲:「用手隨便捏兩下就給我?還問我喜不喜歡?難看死了,我不要!」

    他淺笑,也坐到榻上,將簪子插入我髮髻,環住我的腰,臉頰在我的頸項蹭來蹭去,溫柔地呢喃:「等我有空了再給你做支好的,一定比這支精緻漂亮,怎樣?」

    他溫潤的聲音似一把熱騰騰的霧氣,蒙住了我的心竅,不經意間,我的臉頰已被他柔軟的嘴唇嘬了一口。

    我只覺渾身燥熱,已然能聽見心臟捶打胸腔的劇烈混響。

    他的手掌稍稍用力,將我的臉龐掰到正對他的角度,隨後抬起我的下巴,迫使我直視他的眼眸。

    我看到了一片深沉的海,海中泛著明亮的星光,那星光具有不可思議的引力,將我逐漸捲入其中,不可自拔。

    「我……」知道他有潔癖,我剛想說自己沒刷牙,豈料他濕潤的唇迅速就貼上了我的,開始深深地吮吸。

    旋即,我被帶入了這片深沉的海裡,身軀不停地下沉。可這片海域是溫暖的,它讓我的心湧起一個又一個熱情的漩渦,帶著我不斷升騰。

    冰痕的吻逐漸下移,在我的脖子上纏綿了很久,開始往更深的區域探索。

    我的身體一陣接一陣地戰慄,感覺自己像個愉悅的溺水之人,快要被這片熱情的海洋徹底吞噬乾淨。

    他稍事停頓,我終於恢復了一絲意識,慵懶地睜開雙眼。

    眼前的情景如一盆冷水,頓時將我澆到手腳冰涼(絕色千年112章節手打)。

    天哪!這個該死的冰痕,他居然趴在我胸前吻個不停!而我的衣衫,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被剝除得一乾二淨!

    他的衣衫也差不多褪盡,露出大段潔白如玉的肌膚,宛若茫茫原野上的白雪。

    我又羞又氣,怒斥:「你這個大色狼!」抬起一腳,將他踹飛出去!

    其實我的腳並未沾上他身,我跟他體內的相互斥力便發揮作用,直將他向帳外彈出。

    孰料他及時穩定身形,在半空中煞住速度,並未破帳而出,反而徐徐落回地面。

    「剛才你不是很享受嗎?怎麼說翻臉就翻臉?」他很從容地向我逼近,臉上掛著嘲諷的笑。

    我忽然感到此情此景似曾相識,心中閃過一絲惶惑,慌忙把衣服穿上,縮於床榻一角,辯解道:「誰說我享受的,你這個色狼,別再靠近我!」

    「做賊心虛!」他不屑地丟給我一個白眼,走到榻邊,大喇喇坐下來。

    「你要做什麼!」我驚慌失措。

    「穿衣服啊,你這個笨蛋!」他不客氣地罵我。

    我冷眼看他把衣服穿好,以為他會離開,誰想他對我說:「你也穿衣服,跟我走!」

    我不解:「去哪裡?」

    「去了你就知道了。」他又開始賣關子。

    多說一句你會死啊!我有點生氣,一邊暗罵他一邊穿衣服。

    梳頭時,我取下簪子,放在梳妝台上,冰痕彷彿有點不悅:「戴著挺好,幹嘛要摘下來?」

    我白了他一眼:「你想讓水族長老罵死我呀!」

    他挑了挑眉,沒再說什麼。

    待我衣服穿好,他便邁出營帳,大步向遠處走去。

    我亦步亦趨地緊跟在他身後,隱隱感到有點不對勁:憑什麼每次他一發出指令我就得看他眼色行事,他算我什麼人啊?

    可是隨後,我悲哀地想了一下,就憑他靈力高過我,每次都把我折騰得死去活來,我也得乖乖聽話,否則只有更受罪的份。

    該死!我無可奈何,輕聲罵了句,繼續當冰痕的小跟班。

    前方,關押迦鉉的玄冰籠已然在眼前。

    迦南仍如石雕一般立於籠前,不過今天他不再形單影隻,因為靈界水雷二長老、韋陀、綺亞和桎都在他身邊。

    冰痕放慢腳步,等我與他一同上前。

    「你們過來了!」靈界二長老向我和冰痕示意。

    迦南隨之看了我一眼。

    他的雙目下方有兩條倒八字形的淤青,應該是昨晚一宿未眠的緣故。

    令我驚喜的是,迦鉉已經清醒,而且雙眼已經復明。他的瞳孔不再是茶晶色,而是如煤炭一樣地漆黑透亮,那可是風吟的眼睛啊!

    不過,迦鉉在籠中明顯焦躁不安,他像一頭被困住手腳的小獸,轉來轉去,急欲掙脫這一方樊籠(絕色千年112章節手打)。

    「你們幾個傢伙在幹什麼?趕緊放我出去!」他大吼,卻不敢抓住籠子,顯然,籠子上同樣被布了霹靂。

    「冰痕,你進去看一下他是否已脫離王性。」水族長老對冰痕說。

    不知為何,儘管對靈界長老的印象已大為改觀,聽聞這句話,我仍是有點瞧水族長老不起。

    玄冰籠是水族武器,只要是水族,均可自由出入籠子,水族長老卻讓冰痕進去試探迦鉉,不是貪生怕死又是什麼?

    冰痕倒也沒說什麼,一眨眼的工夫便進了籠子。

    迦鉉憤怒地瞪視著冰痕,呵斥道:「你這個混蛋!看我不將你千刀萬剮!」

    他習慣性地去抽腰中軟劍,卻摸了個空,而冰痕早已趁此間隙點住他穴位,讓他動彈不得。

    冰痕伸出兩個拇指,摁在迦鉉左右太陽穴上。

    迦鉉雖身體無法行動,嘴巴卻可以言語,他立刻發揮唇槍舌劍之功,不依不饒地罵道:「你這個有爹生沒娘養的混蛋,我咒你祖宗千秋萬代!像你這種德行,你勸你早點投胎,哪怕做豬做狗,也好過成為宇宙中的敗類!」

    迦鉉沒能再說下去,因為冰痕點了他的啞穴,緊接著便是一聲清脆的擊打聲,冰痕毫不客氣地抽了迦鉉一巴掌。

    「你這該死的,我跟你沒完!」籠外,迦南氣急敗壞地對冰痕吼道。

    冰痕置若罔聞,繼續在迦鉉太陽穴上摁了一會兒才收手,對我們說:「他身上的王性已經消散了。」

    「如此甚好!」靈界二長老微微頷首。

    冰痕一鬆手,迦鉉便昏倒在地。

    冰痕剛一步出籠子,即被迦南揪住衣襟。

    「你這個混蛋,憑什麼打我的鉉兒!」迦南一拳向冰痕揮去。

    冰痕卻迅速接住他的拳頭,諷刺道:「你教子無方,我只好替你管教一下兒子!」

    這句話激得迦南狂怒,他大發雷霆道:「混蛋,你算個什麼東西!」欲往冰痕身上猛撲。

    我們只好截住他,水族長老勸解道:「迦南長老,眼下不是內訌之時,請以大局為重!」

    迦南狠瞪冰痕一眼,偃旗息鼓。

    「大家其實可以發現,王性選擇的對象不是固定的。」桎提醒了一句。

    眾人均面色凝重,皺眉不語。

    我卻以為桎說這句話別有用意,似乎在誘拐大家的思維,不禁睨了他一眼,誰料他捕捉到我的視線,也向我睨去。我心一慌,趕緊將目光移向別處。

    「我看與其在這裡互相猜疑,自相殘殺,還不如早入人界,阻止封星的陰謀!」冰痕發出號召。

    「可人界乃是全宇宙*彙集之所,虛無飄渺,極難定位。」雷族長老捋著長鬚疑慮道。

    可是這對桎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

    我猜疑的目光又落到桎身上,他卻冷傲地接受我的審視,彷彿去人界的問題與己無關。

    「要說與人界聯繫緊密的域,唯有冥界了。」水族長老頗有深意地將視線投向迦南。

    迦南留意著籠中的迦鉉,聲音很平靜:「沒錯,人界之人死後,會被哀歌引向九泉,而人也是在冥界通過六道輪迴進入人界的(絕色千年第一百一十二章同仇敵愾內容)。」

    「如此說來,我們可以通過六道輪迴進入人界?」桎問道。

    桎的提問讓我啼笑皆非,他一個有能力自由出入各域,並且在人界擁有大批侍女的修羅族,竟然還好意思一本正經問詢怎麼去人界?

    迦南卻對桎的提問置若罔聞,態度甚不友好。

    我疑惑,片刻便幡然醒悟,都是因為綺亞一番話,迦南對桎有了成見。

    「如此這般,我們需返回冥界,打開前往人界的通道啊。」水族長老若有所思地說。

    韋陀不甘心被冷落,氣勢洶洶逼問水族長老:「而今冥界已成血爪兵團的大本營,你想讓爾等去送死?!」

    冰痕不由冷笑:「堂堂魔界之主,居然是個貪生怕死之輩!」

    韋陀登時大怒:「你這個混蛋胡說些什麼!看我不將你劈成兩半!」

    他揮起雙斧砍向冰痕,又被眾人攔住,場面甚為混亂。

    遠處有護衛遠遠地向我們投遞以好奇的目光。

    水族長老皺眉道:「你們好歹是一方統帥,打打鬧鬧成何體統!難不成想自殺殘殺後,再被女王所滅?」

    韋陀並未真有意圖砍了冰痕,旋即悻悻收手,嘴上仍舊罵罵咧咧:「再敢亂說,我一定讓你站著進來橫著出去!」

    冰痕的眼中突然閃現出一絲凶光,但他很快恢復平靜,沒再有任何表示。

    我被他的眼神駭了一跳,只覺得脊背冒出絲絲涼氣,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我的兵力不夠,不能再陪你們去送死!」綺亞附和著韋陀的話,捏著嗓子極不耐煩地說。

    「你是想帶著那些殘兵敗將固守妖界,然後成為饕餮的晚餐?」桎陰鶩地瞥向她,嘲諷道,「這次可不再會有人來救你!」

    「哼!」綺亞回敬桎以白眼,她倏地又睨了我一眼,彷彿要將被桎引發的怒氣發洩道我身上似的。

    我不理她。

    「敢問綺亞長老,究竟作何種打算?」水族長老和聲細語地問。

    綺亞眼珠一轉,故作勉為其難的樣子,歎了一口氣:「我是擔心妖族兵力太少,不能幫上你們什麼忙,但既然大家都決定聯合,我也盡點微薄之力吧!」

    我暗笑她的惺惺作態,忽然窺見冰痕似笑非笑的神色,知道他也一定在心中鄙視綺亞,不禁有點欣喜於我和他之間的感同身受,再一聯想之前在營帳中發生的一切,臉頓時一紅,趕緊悶下頭去。

    「哈哈,綺亞長老果然痛快!」雷族長老大笑,轉身問韋陀,「我等決定聯合進軍冥界,不知主帥意下如何?」

    「你們都決定了還要我決定什麼!」韋陀滿面懊惱,竟是猶豫之情勝過被擺佈的不悅之色,想必他也遭遇和綺亞一樣的困境,只能與各界一起踏上同一條船。

    「我沒有意見!」他十分不情願地說。

    「好!」靈界二長老點頭,用肯定的口吻說道,「那就擇日集合,向冥界進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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