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雙腿一軟,跌在榻上(絕色千年114章節手打)。
莫非,朱雀簪的丟失是上天的旨意,它是想告訴我,和冰痕的這一絲曖昧是沒有結果的,不如盡早了斷才是?
為何發生在我身上的感情總是這麼辛苦?要麼遇人不淑,要麼就是無疾而終!
我心頭亂如麻,剛才受辱的經過又反覆在腦海中演練,我再也強撐不住,趴在榻上哭了個昏天暗地。
待到眼淚逐漸乾涸,我的意識才開始恢復。
理智終於佔了上風,我知道定是有人趁我不在偷走了朱雀簪。
不排除普通士兵,但普通士兵犯將帥之物,輕則受刑,重則斃命,諒他們也沒這個膽子。
那就有很大可能是副將級別以上的高層。
我首當其衝想到了綺亞,之前她就曾偷偷溜進我的營帳,加上對我的嫉妒,這次再做出點偷雞摸狗之事也不足為奇(絕色千年第一百一十四章怒尋內容)。
我心頭火起,趕往她的營帳找她。
綺亞不在她的營帳中,我忽然想起她隨迦南一起離去的場景,料想她應該還陪在迦南的身邊。
先不管她,找朱雀簪吧。
綺亞的衣物少得可憐,更別提首飾了,大概她匆忙逃出,還沒來得及帶走身邊財物。
倒是有柄五寸來長的蛇形劍,劍身是兩條交纏的金蛇和銀蛇,蛇身嵌滿奇珍異寶,兩蛇口中信子交疊成劍刃,不僅是利器,更是價值連城的寶物。
不知為何,我想起迦南給我的那柄火焰劍和他所說的那些奇怪的話。
莫非,佩戴小劍是下三界的習俗?
我裡裡外外搜了幾遍,連朱雀簪的影子都沒找到,轉念一想,綺亞哪有那麼笨,會把贓物擱在營帳中任我搜查,她一定藏在了自己身上。
像她這種嫉妒心獨佔欲均強的女人,不偷走我的簪子才是怪事!
我惱恨無比,飛身向迦南營帳中奔去。
還未走近,我超強的聽力邊聽到綺亞嚼我的舌頭:「迦南,你剛才也都看到了,千機那個賤貨明顯跟桎和冰痕都有一腿,你沒看她一直對著那兩個男人放電嗎?我可是對她的齷齪事瞭解得一清二楚!」
混蛋綺亞,看我不將你撕成碎片!
我怒極。
韋陀也幫腔道:「迦南,我跟你兄弟一場,你得聽哥一句勸:那女人根本不喜歡你,你別在她身上浪費精力和感情!我看綺亞待你不錯,跟她在一起,你絕對會幸福一輩子!」
我本欲怒闖營帳,聽到韋陀這番話,不由心中哂笑,暗窺迦南要如何回應。
「哎呀,大哥!」綺亞心思被韋陀點破,似乎很不好意思,嬌羞地嗔怪道。
「我哪裡說錯了!迦南,綺亞那麼多年專心對你,你小子看不出來嗎?這麼好的女人,你怎麼就不知道珍惜!」韋陀一副粗獷嗓子,即便是教誨,也像在挑釁似的。
迦南卻不吱聲。
「你就是不死心是吧!」韋陀被迦南的態度徹底激怒,吼道,「好!那我現在就把她揪過來,當面讓她跟你說清楚,好讓你死了這條心!」
「別去!」迦南突然開口,「你不是她對手!」
「不過是個丫頭片子,我會怕她?」韋陀怒氣衝天。
我暗笑,誰都沒說他會怕我,他居然冒出這麼一句,可見內心已經在惶恐不安了。
「大哥,迦南說的沒錯!你最好……還是別去了。」綺亞也勸道,她可是有過數次慘痛的切身教訓。
「哼,你們都是一幫懦夫!什麼無極二仙,我就不信這個邪!」韋陀猶在叫嚷。
我知道主動上門會更有威懾力,乾脆走近營帳。
「請留步!」冥族護衛擋住我去路。
我放開嗓子喊道:「千機求見迦南長老!」
片刻之後,營帳中迦南的聲音傳來:「請她進來(絕色千年第一百一十四章怒尋內容)!」
我瞪了護衛一眼,逕直走入營帳。
那些護衛見我也不是一回兩回了,如今居然擺出這種陣勢,真是多此一舉!
可是若沒有迦南的示意,他們也不會這般對我。
我有些失落,但旋即趾高氣揚地進入帳中。
韋陀和綺亞當然在裡面。
我故意面露驚訝之色,沖綺亞說:「綺亞長老,你也在這?正好,我有事找你呢!」
「真奇怪!我跟你之間還能有什麼事!」綺亞仗著身邊都是「自己人」,膽氣也大了幾分,不懷好意地衝我嚷。
她身上衣服又換了一套,式樣和我第一次見她時差不多,一身大紅,袒胸露乳,頭髮也精心編了一下,看得出來是下了一番工夫欲吸引迦南。
有時間換衣服,自然也有時間幹別的事情!
我恨得咬牙切齒,卻依舊笑靨如花:「綺亞,你看見我的簪子沒?」
她瞪大杏眼,譏諷道:「你的簪子不在你手裡,難不成還會跑到我手裡?」
韋陀一聽我說簪子,氣打不到一處來,戳著我的鼻子就罵:「你還有臉提簪子!為了弄你那根破簪子,我們的盔甲都被那該死的冰痕糟蹋了!你們到底要不要臉,居然明目張膽地偷竊!」
「誰偷了!」韋陀的話著實難聽,我不由心生反感。
但話又說回來,冰痕確實是在光天化日下偷盜。
我偷偷瞥了一眼韋陀的鎧甲,果然看到他的黃金護胸上有一處半個指節大小的凹陷,位置明顯,形狀醜陋,難怪韋陀要大發雷霆。
強忍住笑意,我繼續追問綺亞:「你一直在這裡?」
她冷哼一聲:「奇怪了,我去哪裡要向你通報嗎?」
我心頭怒火猛躥,只能強顏歡笑:「我再問一遍,迦鉉被放開後,你是否一直在這裡?」
縱然壓抑了怒氣,我的語氣仍舊變得凶狠起來。
綺亞神色一變,流露出怯意。
韋陀卻震怒了:「該死的丫頭!居然敢威脅我們!」
他雙手憑空一喚,兩把黃金斧頭便突然出現在他手中。
「不給你點厲害瞧瞧,你都不知道輕重!」他揚起斧頭就欲往我身上砍。
霎時,迦南一個箭步飛到韋陀面前,擋住他雙斧,並喝道:「夠了,鉉兒還在這裡,沾不得血光!」
韋陀罵罵咧咧收起斧頭,沒忘狠瞪我幾眼。
迦南陰鬱地看著我。問道:「千機,那簪子對你來說真有這麼重要嗎?」
「那是當然!這支簪子是冰痕給她的定情信物,他幫她插上後,還熱情地吻了她!所有將領都可以作證!」綺亞得意洋洋地搶白道。
綺亞這番話說得我臉上一陣燥熱,差點都抬不起頭來,她也不考慮一下這話會在迦南的心上投下怎樣的陰影,只顧趁一時之快。
這個笨女人!
「千機,綺亞說的是真的嗎?」迦南的眼眶裡一片灰暗(絕色千年第一百一十四章怒尋內容)。
我無法給出明確答覆,冰痕送我簪子,也許是對我有意,但說是定情信物倒算不上。
於是,我緩緩地搖了頭:「不是!」
「是嗎?」迦南卻沒有露出一絲欣喜。從他的神情來看,他根本不相信我的話。
「那你為何如此緊張那根簪子?」他追問。
韋陀和綺亞此刻交遞了一下眼神,似乎在埋怨迦南那可笑的癡心。
我實在不忍心讓迦南傷心,只得騙他道:「那根簪子上的藍鑽是水族長老之物,我想還給長老。」
「哼!撒謊!」綺亞不屑地嘲諷。
即便我如此說,迦南也未見得有多開心。「把簪子還給她吧,綺亞。」他有氣無力地說。
我心頭泛起一陣苦澀,知道長久以來一直在傷迦南的心,而今他就算想往好的方面想,卻也無法欺騙自己的內心了。
自從遇上他,我便欠了他太多,卻不知道怎麼彌補。
綺亞尖利的嗓音立刻響起:「我都說了!我沒有拿她的簪子!」
驀地,一道藍光晃了一下我的眼睛。
我向屏風望去,掛在屏風上的白色短褂的口袋內,朱雀簪正露出了一角,安靜地閃耀著璀璨的藍色光芒。
「迦南,這是怎麼回事?」我指著屏風,失聲喊道。
眾人轉身看去,均吃了一驚。
迦南流露出震驚之色,微微搖頭,似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很快,他回過神,很嚴肅地對我說:「千機,簪子不是我拿的,你要相信我!」
我不知該說什麼好,其實就算是他拿的,我也不會怪他。
其實我寧願相信簪子是綺亞拿的,然後她為了栽贓,藏到了迦南的口袋裡。
「小丫頭,我可以作證!迦南一直都不曾離開這裡,他根本就沒機會拿你的什麼破簪子!」韋陀振振有詞道。
韋陀不說還好,他這一說我不由心生反感,當即回敬道:「韋陀長老,難道你不知道冥族可以神遊嗎?即便*不動,靈魂照樣可以挪動物體,你這又算作的哪門子證呢?」
「你!」韋陀被我反嗆一句,惱羞成怒,卻一時又想不出什麼反駁的話。
迦南冷笑一聲:「既然你這麼說,我也不好說什麼,就當是我拿的吧,真對不住了!」
綺亞見迦南情緒低落,不由心疼,挑起柳眉,不客氣地對我說:「拿了你的簪子趕緊滾!我們這裡不歡迎你!」
我無心跟綺亞計較,見迦南一臉受挫模樣,實在不忍,趕緊道歉道:「對不起迦南,我不是這個意思!」
他卻擺手阻止我的道歉,陰沉地說:「把你的簪子拿走吧!」
我悻悻地去取簪子。
此刻,屏風後傳來痛苦的呻吟聲。
「鉉兒!」迦南驚叫一聲,向屏風後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