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城市的街道可比迪甘城寬多了,在我看來,主要大街寬度至少在二十米以上。最中間是馬車道,然後是馬道,最外面是人行道。地下鋪的是青石板,中間略高,路面拱形,想不到古人也知道龜殼原理。
路旁每隔五六米就種了一棵樹,二十多米就修一座花壇,種著盛開的鮮花。
真佩服雅葛斯,他佔領了孚羅,可是孚羅城似乎沒有半點變化,學校照常上課,百姓照常生活,街道上熙熙攘攘,人來人往,一切都沒有受任何影響,這都是他安民有方啊!一想到我的丈夫這麼了不起,油然升起一種說不出的自豪感!
先去商業區逛逛,買點兒什麼東西玩玩再說。我打定主意,讓明基倫帶路,租了輛馬車去了商業區。
哇,周圍的建築修建得非常的華麗,有很多小樓,通常都有二三樓,甚至有四樓的,固然沒有我們的建築那麼高大,可是卻更能夠現出藍天和白雲,看起來比我們那高樓林立的都市顯得更開闊高遠一些。這些小樓也基本上由石頭建成的,石頭上還雕著美麗的花紋,多的是桃花紋,也有雕神話歷史故事的,另有少量雲紋水紋。
我從這個商店出來又進了那個商店,瘋狂購物,有好多的新奇的貨物,在我們的世界裡肯定是買不到的,比如用木頭做的枕頭啊,用石頭刻的書籍之類的,吃的穿的用的都買了不少,還買了很多書畫。雖然我其實樣樣不缺,可我就是想嘗嘗在古代城市裡買東西的滋味。帶回去給雅葛斯看看。
眼前出現了一座華麗的小樓,樓共三層,裡面人聲鼎沸,十分熱鬧。樓前的石坊上用迪倫文字雕著古風樓幾個字,我倒也認得,明基倫說:「這是孚羅最著名的古董商風單家族,他們在孚羅經營古董已經五代人了。早在孚羅還沒有被併入迪倫時他們家族就開始做古董生意了。今天他們肯定又在拍賣古董了,所以才有這麼多人。」
拍賣?原來古人也會拍賣。我說:「我們也去看看,看能買點兒什麼。」
阿伊娜說:「王后也懂古董嗎?」
我說:「瓶瓶罐罐的,我也懂得一些。」我姥爺不但是醫生,也是古董收藏家,姥爺的綠竹居裡收藏了不少古今中外的陶瓷製品,我倒也懂得這麼兩三成。
幾個玻璃罩中有幾件玉器銅器和陶器,其中有一個陶罐,看起來像是新石器時代的遺物,樣式古樸,質地粗糙,上有繩紋紋。這個我倒挺喜歡,姥爺若是看到這個陶罐,一定也很喜歡,不如我買回去,就不知還能不能見到姥爺。
只見一個三十多歲的華服多須男子站在高台上,左手拿著一把小銅錘,右手拿著一面小銅鼓,他大聲說:「風單家族今年的第二十二次拍賣會現在開始!大家靜一靜!」說完敲了一下銅鼓,現場頓時安靜下來。
那男子說:「我是風單氏第六代拍賣師哈其盧爾,今天由我來主持這場拍賣會。這五件器皿有金銀銅玉陶各一樣,都是不同的賣家委託本樓拍賣的。本樓已經初步驗過,五件器皿都是真品,各位盡可大膽出價拍賣。現在拍賣開始。第一個拍賣的就是這件陶器,據說這件陶器已經有三千多年的歷史,還能夠保存得這麼完好,實屬不易。起價是兩萬塊,大家儘管出價。」
兩萬塊,也就相當於人民幣十萬元左右,不算太貴,我正想叫價,不想有人搶先一步出價二萬一,我立即接口說:「二萬二!」又有人叫道:「二萬四!」一下加了兩千,我不服氣,叫道:「我出二萬八!」討個吉利數。第一個出價的又說:「三萬!」我火了,這個簡直就是有意給我作對,我叫道:「我出四萬!」一下子翻了一萬,把現場的人都震住了。全場頓時沒了聲息,哈其盧爾說:「還有沒有出價的?」依舊沒有聲音。哈其盧爾又接連問了五次,都沒有人接口,最後他說:「既然沒有人出價,這件陶器就歸這位夫人所有了!」我興高采烈地讓波利科去幫助我辦了手續,先付了十分之一的定金,按照規矩,只需要付定金十分之一,再加上二十分之一的佣金及相應的保險費,這件古董就屬於他了,三天之內把所有的餘錢付清,就可以帶走拍賣品。
從古風樓裡得意洋洋地踱出來,我這才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我今天只帶了一萬多塊錢出來,在這裡就用了六千,我還在那些商店裡買了不少東西,這一萬塊好像也沒剩多少了,三天之內還得交割那剩下的三萬六千塊,這次花錢不少,雅葛斯還一向誇我節儉呢,想不到我在孚羅城裡一逛,就這樣奢侈,四五萬塊錢就此沒了,相當於我一次性給雅葛斯花了二三十萬元人民幣,以我平時的節儉和我小康之家的出身背景,這實在是我生平未有的大手筆!我和雅葛斯一年的吃穿還沒有花到這麼多錢呢,他對別人(包括我)很大方,對自己一向刻薄,我一次性用這麼多的錢,這個,好像……
越想越不好意思,雖然雅葛斯從來沒有限制過我的用度,可是我向來就不是個亂花錢的人,這次一時頭腦發熱,這般大手大腳,買這個古董罐子,有種不好向雅葛斯交代的感覺,做妻子的外在外胡亂花錢,如何向做丈夫的交代?雖然估計他可能會一笑置之,毫不介意,可是可是到底有些……我怎可如此奢侈?我是不是該想法子掙點錢回去?
可是我要怎麼掙錢?在街上漫無目的地閒逛。
只聽前面鼓樂連天,他們在幹什麼?我問明基倫。明基倫對我說:「他們在舉行一年一度的舞蹈比賽。設立了三個獎項,一等獎可以得到五千塊錢的獎勵。」
對呀,我可以去參加比賽,要是我能夠得獎,多少能夠給雅葛斯一點兒交待,而且我可以憑本事掙到錢了。我高高興興地對波利科說:「我們去參加那個跳舞比賽,看我能不能夠得獎!反正他們不認識我,這樣公平些,你千萬不能夠說出我的身份!」
波利科說:「王后您去參加跳舞比賽?」
我說:「反正沒人認識我,又戴著面紗。」我朝人群中擠去,搶先報名。結果報名處的人根本不問我叫什麼名字,直接給了我一個編號:107號,就算通過,我怎麼是107號,不是108號?早知這樣,我就晚一會去報名。
我還以為有多少人參加呢,原來只一百多人,奇怪,為什麼這麼多女孩都不參加?
明基倫介紹說:「孚羅的女孩是不能夠輕易露面的,她們在結婚之前要先到神廟裡做一段時間的女祭司,直到把自己獻給了天神之後才能夠回來結婚生子……」我大是奇怪,在神廟裡把自己獻給天神,怎麼個獻法,難道天神真的會來和她們同床共枕?明基倫又說:「其實就是讓那些男孩子們去挑選,時間越短越好,如果三年時間她都還沒有能夠把自己獻出去,這輩子只好做女祭司了……我們孚羅實行的是幼子繼承製,由幼子繼承家族的姓氏和財產。長子交給神廟撫養。」我更是吃驚,這不是讓所有的女孩子都去神廟裡當聖妓嗎?怎麼會這樣,記得在某本史書上看到過類似記載,史學界對這種做法還有個專有名詞,叫什麼「神聖**」,我從未想到居然真有這樣的事情,這在我們中國那些有處女情結的男人眼中,一定是件了不起的大事,沒想到孚羅人居然這樣!這樣的話,當然只能實行幼子繼承製,鬼才知道長子是誰的?
只聽明基倫說:「那些已婚的貴婦人是不會來參加這種舞蹈比賽的,貧家少婦想參加又沒有這樣的素質,所以每次參加這種舞蹈比賽的都不多。」
我心想:跳舞嘛,在大庭廣眾之下跳,這應該沒什麼大不了的。我好久沒有在公眾之前出彩了,這次機會一定不會放過。
在後台觀看那些女子跳舞,她們的水平參差不齊,有的很好,有的卻實在是不敢恭唯,其中還有不少臨陣脫逃的,也有的是幾個人一起跳集體舞,這樣就沒有花多少時候,好像一會兒就輪到我了。雖然很久沒有跳舞了,可是我的功底到底沒有白費,而且因為我那自彈自舞的特別形式和獨特的舞蹈動作一下子吸引了眾人的眼球,博得了最多的掌聲。我戴著面紗,反正他們也認不出我來,這樣才能夠顯出我的真實水平是不?
我自信滿缽地認為我超水平發揮,而且這些和我競爭的女子之中也沒見什麼特殊人才,以我的水準,一定可以得到評委青睞,果然不出所料,評委一致同意評107號為一等獎,得到那五千塊的獎金和一枚金質榮譽勳章。
主持人笑容滿面地把獎金和勳章頒給我,問:「請問夫人,我該怎麼稱呼您?」
糟了,我突然發現我犯了個無可饒恕的大錯誤,我認識雅葛斯已經六年,做他的妻子已經四年,居然不知道雅葛斯姓什麼!從來沒有人稱呼過雅葛斯的姓氏,他自己從來沒提過,我也沒有想到要問一下。我急中生智,說:「你叫我陸夫人就行!」
以陸夫人的頭銜領了獎。我極為得意,這可是我在這陌生的世界裡憑自己本事掙到的第一筆錢,看來,我還是能掙錢的,並不是個只能依靠丈夫的女人。
回到宮裡,天已經黑了,雅葛斯正在餐桌前等我,看到我回來,他笑了:「你等了我多少次,今天也讓我嘗嘗等人的滋味。那真不好受。你買了很多東西?」
我打開包裹,把裡面的物品一件件地拿出來,最後拿出了那塊獎章和五千塊錢,對雅葛斯說:「這是我跳舞掙的錢和得的獎章!對了,雅葛斯,有一件重要的事問你。」
雅葛斯說:「身為王后,你去跳什麼舞,又掙什麼錢?難道我沒錢給你嗎?以後不許再去做這樣的事。你是不是花了很多錢?」
我說:「我到拍賣行買了一個古董罐子,花了四萬多塊,還有大部分沒有交清。真對不起,我花了這麼多錢……所以我想,說什麼也得掙點兒回來。」
雅葛斯笑著說:「不就是錢嘛,不用這麼上心的。你是我的妻子,是蒂山的王后,花錢買個古董算什麼大事,還想要掙點兒回來,真是的。我會替你付清的。鳳儀,你的開支只有從前我母后的十分之一不到,知道的人明白你節儉,不知道的人說不定還說是我刻苦你呢。鳳儀,你不用這麼節儉的,我倒希望你能夠奢侈一點。做我的王后如此節儉,我覺得我好像欠了你什麼。」
我笑道:「你要我奢侈一點難道還不容易,學節儉難,學奢侈還不簡單。以後我的花消大了,你可不能夠心疼。」
雅葛斯拉起我的手:「我怎麼會心疼?我希望你快樂,以前蒂山是沒錢,不過現在有的是錢了。鳳儀,你剛才說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問我,是什麼事?」
我說:「對了。人家問我是什麼夫人,我答不上來。你到底姓什麼?我真可笑,嫁給你好幾年,居然不知道我丈夫姓什麼!」
雅葛斯也笑了:「你真是糊塗的妻子。我的家族姓氏是格林溫,你叫格林溫夫人,這次我可告訴你了。以後要記住!」
我撲到他的懷中:「原來你的全名叫雅葛斯·格林溫。你告訴了我一次,我永遠都不會忘記。世界上再糊塗的妻子也不可能把丈夫的名字給忘了!」
雅葛斯說:「把你掙的錢和勳章收起來留做紀念。我有的是錢給你,沒錢用跟我說就是了,無論你花多少我都不會禁止的。我的工程師們已經選好了建城的地址,過得十來天,我帶你去看。這些時日你抽個空,把對這座城的整體規劃畫出來,我讓工匠們照做。我還得抽空去聽聽孚羅人的辯論會,你陪我一起去。聽說孚羅人的辯論會很有意思的,他們各抒己見,什麼見識都有。」
我說:「我最喜歡各抒己見的。不要有權威,不要有什麼專家。中國人人為地塑造了個權威孔大丘哥,結果中國幾千年來沒有出一個真正完全能夠獨立思考的哲學家。這個可惡的孔丘,還按照自己的好惡刪改歷史,把幾千篇尚書改得只剩下一點點,大部分珍貴文獻都因為不合他的胃口給刪掉了,還怪秦始皇焚書呢,哼,秦始皇燒的只是民間的書,他的圖書館裡可是什麼書都有的。真正害得中國歷史文獻損失慘重的是項大傻瓜一把火。在我看來呀,孔大丘哥和項大傻瓜才是中國歷史的真正罪人!」
雅葛斯說:「那是你們中國的歷史故事了。等吃了飯洗了澡,到床上去慢慢講給我聽。你們中國還有叫孔大丘哥和項大傻瓜的人,真奇怪。」
我差點笑出聲來,那是我自己瞎說的叫法,雅葛斯懂得漢語,知道漢語沒有這種稱呼法,所以才會覺得奇怪,他卻不知道,漢語千變萬化的排列方式,世界上任何文字皆不及。
第二天,我讓波利科去幫我去古風樓付錢。到了下午,他們把貨送到了波利科府上。這是我特意報的地址。阿伊娜貪玩,說住在宮裡不方便出門,請他在外租房居住,波利科拗不過妹妹,就在王宮附近租了兩屋一廳的房子。
驗過了貨,打發走了送貨人,波利科第一時間就把陶罐給我送了來。我到底有些狐疑,鬧不清是不是買到了假貨,於是請來了宮裡的博士,向他請教。博士看後,很肯定地說我是賣到了贗品。
我氣得大罵,花了這麼多的錢,居然就買個贗品,昨天我還得意洋洋地給波利科和雅葛斯吹牛說我懂得古董,哪兒知道丟了這麼一個大醜!我的臉往哪兒擱?我如何越想越不是滋味,馬上帶著波利科兄妹帶著那個陶罐騎馬去找古風樓找風單家族的那個拍賣師哈其盧爾評理。
一路上,波利科見我氣鼓鼓地,勸我說風單家族是孚羅最有名的古董商,照理不會賣贗品,或許是送貨的環節出了問題,或許另有原因,勸我先把事情查清楚了再說。我正在氣頭上,哪裡聽得進?
我闖進古風樓,也顧不得顧客盈門,直截了當地向正在台上主持新品拍賣的哈其盧爾說:「你昨天賣給我的那個陶罐是個贗品!你要交代清楚。」
哈其盧爾說:「我們風單家族從來不賣贗品。那個陶罐,幾個行家一致鑒定確是真品的。」
我把陶罐往桌上一放:「你自己看看。」
哈其盧爾說仔細看了一下:「這不是我們賣給你的那個陶罐!」
我大怒:「你是說我換了個罐子,故意來敲詐你們?你們這不是賊喊作賊嗎?大家給我評評理,世界上哪有這樣的買家,還敢自吹是最有信譽的商人呢!無商不奸!」
哈其盧爾說:「夫人不能夠這麼說,這是敗壞我們商家的信譽!」
我說:「你賣了假貨給我還不承認!難道我說錯了嗎?」
正在這時,一個正在拍賣的五十餘歲的胖男人走上來,說:「夫人要撒潑,等我們拍完了再潑也是一樣!」說完了就推了我一下,我本來站在台邊,沒有站穩,他一推,我失足跌下了拍賣台,我用手在地上一撐,手腕脫了臼,痛得我大叫一聲:「哎喲!」
阿伊娜扶起了我,幫我把手腕復原。波利科搶上去,抓住那個胖男人就是一拳,打在他的臉面上,罵道:「你竟敢打我們夫人!活得不耐煩了!」
胖男人也火了,一招手,叫道:「下人們,給我揍!」哈其盧爾叫道:「不可以,來者是客……」不等他說完,那胖男人的手下已經一轟而上,老拳朝波利科身上招呼,那些人怎是波利科的對手,波利科幾下便把他們丟翻,胖男人不服,抓起桌上的拍賣品就朝波利科頭上扔去,波利科靈巧地躲開了,順手又拿起一個拍賣的陶器就待往胖男人頭上扔去。
哈其盧爾叫道:「不可以這樣做!」
波利科冷笑道:「賣的是贗品。他可以扔,我為什麼不可以扔!」說完了便朝胖男人頭上扔去,胖男人躲閃不及,被砸得滿臉是血。
哈其盧爾叫道:「你太過份了!保鏢們,上!教訓教訓這個野人!」
這些保鏢們都是會家子,可不比胖男人手下的那群人,雙方一交手,波利科很快就落在下風,我一看不好,也顧不得別的,和阿伊娜一起衝上去幫波利科。我這些年來養尊處優,少有練習,特別是最近一年多,我因為懷孕生女一事,更是連基本功都沒有練過一下,武藝這東西,那是三天不練手生,何況我已經一年多沒練習過了,武藝都荒疏了,手上也沒勁了,如何能夠幫得上波利科多少忙?阿伊娜更別提,她那三腳貓的功夫,比我還不如,我們兩個女流之輩,身上很吃了幾記老拳!
這些人大約看我和阿伊娜是女子,雖然出手打了我們幾下,很快就把我們拋在一邊,大部分老拳都奔波利科而去。波利科雖然功夫不錯,可是好漢敵不過人多,惡虎還怕群狼,很快被打得鼻青臉腫。
還是識趣點,快跑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我找雅葛斯去,你可是我的丈夫,妻子在外受了氣,找丈夫出頭是天經地義的事。你現在是孚羅事實上的統治者,你得給你老婆出氣!
我做夢都沒想到,買個陶罐居然換來一頓臭揍!看著漂亮之極的帥哥波利科給打成一個豬八戒,頓時氣得無法忍受!好,咱們走得瞧!我要你們為這次出手付出血的代價!
我和阿伊娜拉著波利科,連滾帶爬,冒著頭上呼嘯而至的拳風,逃出古風樓,上馬逃走。
我一逃回宮中,馬上去請醫生為波利科治傷,讓阿伊娜照料波利科。隨後立即叫冰奴去請雅葛斯,他在處理國家大事,我本不應該在這個時候找他,可是我實在是氣不打一處來,也顧不得其它了,我對冰奴說:「去請陛下,說王后有重要的事情,請他速速回宮!」
坐在椅子上,越想越氣,喝了一杯又一杯的水,涼風吹來,我的頭腦好像冷靜了一些。突然想起:我告訴雅葛斯,他會怎樣處置風單家族?他的王后和侍衛給人打了,他的臉往哪兒擱。他會不會把風單家族殺個乾淨?呀,這樣太過份了,風單家族的人雖然打了我,但我沒有受什麼傷,更不曾受什麼辱,說起來我自己也有不對的地方。波利科雖然被打得鼻青臉腫,但據宮裡的太醫說,只是皮肉之傷,連輕傷都夠不上。這要在中國的話,賣假貨(還未有確鑿證據)加鬥毆且未造成嚴重後果,只能用治安管理處罰條例兼用民法通則來處理,最多也就罰點錢,拘留幾天,要是雅葛斯一怒之下,讓人把他們全部殺死,不太過份了?啊,對,我跟雅葛斯說,給那些打人者每人十鞭子,再要他們交出真品就行,絕對不能夠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