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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十八章 公主新娘(四) 文 / 追逐千古的風

    第二天,早早地起床裝扮,花了近一個小時才穿上孚羅人的怪異服裝,穿的時候不舒服,不過穿好了照照鏡子,倒也挺好看的。雅葛斯在一旁稱讚我很好看,這就夠了,心裡挺高興。吃罷早飯,雅葛斯騎馬,我坐車,帶領大隊人馬去孚羅城的神廟祭拜。

    孚羅城的大神廟修得好壯觀哪,幾乎都是用石頭建築的,高達七八米甚至十幾米。那些柱子真的很漂亮,很有些科林斯式柱的風格,修長秀麗,雕滿了桃花的花紋,走進神廟的大殿,裡面供著巨大的黃金神像,極為威武壯觀,有五六米高。黃金神像周圍又塑有無數的小神像,掛著許多紫色的、紅色的、黃色的彩幡,整個大殿裡金光閃爍,我心裡倏然湧起一個詞:紙(紫)醉金迷。用這麼多的錢,花這麼多的力氣,不用來富國兵,改善百姓的生活,卻用來修這些大而無用的神像,真遇上敵人,神像能夠保護你們嗎?它們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自古以來,那麼多虔誠信仰神靈的國家不還是滅亡了,他們的神靈也被掃進了歷史的垃圾桶,到現在除了考古專家,早就沒人認識了,倒是中國這個幾乎從來沒什麼神靈信仰的國家萬古長存。

    我心想這些神像應該是鍍金的吧,全用鈍金製造,孚羅有這麼多的黃金嗎?太浪費了吧!也許是多年受到無神論教育所至,我對任何宗教都無法產生出一種神聖和敬仰的感覺,人需要信仰,但也用不著信仰明知道是假的東西呀!一直覺得把錢花在宗教上簡直愚不可及,還不如用這些錢來改善人民生活來得更實在些。我這些話僅僅只敢放在腦子裡,要是說了出來,這些狂熱虔誠的信徒會不會把我視為異端和邪派送上火刑架?有雅葛斯在,可能不會,但是一定會惹出麻煩的。

    我跟在雅葛斯身後,亦步亦趨。雅葛斯向神像獻上了一箱貢品,裡面全是金銀珠寶,哈,神也貪財!神廟裡的祭司們滿臉堆歡。雅葛斯走到神像素前,跪下行禮,我也跟著跪下,面無表情,心裡想笑,:這個黃金雕像今日受我一跪,將來不知道哪一天,會被人給煉成錢,這幾乎是古往今來所有的黃金雕像的共同結局,何況你如此巨大,想躲都無處躲。看你眼睛發紅的人一定少不了,不是因為你神聖,而是因為你值錢!錢才是最現實的。

    眼觀鼻,鼻觀心,兩耳不聞窗外事,學著雅葛斯的樣子,獻上祭品,大祭司對我說:「天神賜福你,美麗的王后!」前頭那句話沒意思,後面那句話才聽得我心花怒放,你也知道我美麗!自從生了女兒之後,我本來長胖了不少,身材也走了形,我為此曾經暗地裡發愁,一直想著要用什麼法子減肥。不過這次跟雅葛斯爬雪山,過沙漠,長出來的脂肪贅肉又都消耗怠盡,不僅身材完全恢復原狀,好像還苗條了不少。

    離開了大殿,走向神廟的第二殿,兩殿之間隔了一座小山坡,其間有數十畝的土地,綠油油的一片,只種了一種植物,我仔細一看,是青蒿,我們老家那兒多的是這種野草。

    種這麼多青蒿幹什麼?詢問了一下,祭司們說,這是用來祭神的專用祭草,整個孚羅城周圍數百里地,只有這裡種有青蒿,這是聖草,除了祭神,誰也不准動。哈,青蒿這種賤草,在我們老家是純粹的野草,自生自滅,無人過問;想不到到這裡居然成了聖草,當寶貝般地養著,看來呀,不要說是人,連草都要選對地方生長才能夠得到良好照顧。我聽姥爺說過,說青蒿有治瘧疾寒熱的功能,又有明目補中清濕熱的作用。其實當藥材使還不錯,用來焚燒祭神,未免可惜。

    隨同雅葛斯一起走向神殿的第二殿,這裡供奉的是他們的地神,同樣修得金碧輝煌,浪費材料,表面異常恭謹,肚裡暗暗好笑,與雅葛斯一起拜祭了地神。臨到離開之時,神廟裡的大祭司尊奉雅葛斯是天神之子,我是地神之女,當時就差點笑出聲來,竭力忍住。雅葛斯滿臉笑容接受了這個尊號,立即賜給大祭司黃金一百,豪宅一幢,良田百畝,駟馬溫涼車一乘。說了一句空話,得了這麼多的實惠,值得值得。

    回到宮中,我笑倒在雅葛斯的懷中:「我居然地神之女。孚羅人的地神是誰?我可不認識,我是陸子康和戚采薇的女兒,什麼時候成了地神之女了?」

    雅葛斯說:「這還是我第一次知道我岳父岳母的名字。」

    我說:「我父親的名字只是取意吉祥,沒什麼意思,可是我母親的名字就有意義了。她的名字出自《詩經·小雅·采薇》篇。那是我姥姥取的,姥姥出生書香門第,是湖北人,湖北古代是楚地,所以她的名字就取自《楚辭·雲中君》,叫杜若英,她特意為我母親取了詩經中的名篇作名字,我的名字出自《尚書·益稷》。簫韶九成,鳳皇來儀。這可都是有來歷的。」

    雅葛斯說:「聽你這麼說,中國的文化倒是很精深的。」

    我說:「當然哪,一個國家要長盛長存,必須有文化根基。對了,雅葛斯,你征服了孚羅,有沒有想過如何治理孚羅,如何發展孚羅的文化?徒有武功,而無文治,那可不行。」

    雅葛斯微笑道:「你說我應該怎麼辦哪?」

    我說:「你自己不知道多有主意,還來問我。」

    雅葛斯說:「我就是想聽聽你的意見。」

    我說:「孚羅不是有很多學校和辯論台嗎?你就繼續舉辦哪!你還可以召集那些哲學家、科學家、文學家來研究哲學、科學、文學什麼的。科學技術是第一生產力,你不是說你們煉鋼總是不成功嗎?召集那些工匠和科學家來,群策群力,一定會有辦法的。」

    雅葛斯說:「這是你們中國人的做法?」

    我說:「是啊。我們中國人的哲學科學文學都自成一系,很了不起。從前德國有個叫萊布尼茨的偉大數學家哲學家,他一讀到中國的《河圖洛書》之後佩服得五體投地,把自己研究的書都扔進了垃圾桶,還寫信給中國的康熙皇帝要加入中國國籍,請康熙皇帝辦一個科學院。可惜康熙皇帝並不是一個真正有胸襟有長遠頭腦的君王,他居然拒絕了。要是換了唐朝的皇帝,肯定接受,就算是裝門面,也要接受這個與牛頓齊名的大數學家成為中國人,那中國的面子多有光彩啊。我們的科學幾千年來長期領先於世界,我們的文學源遠流長,有很多文學大師。雅葛斯,你要是在孚羅大力發展學術和科學,不僅功在當代,而且必定利在千秋。後世的人一定會對你高度評價的。」

    雅葛斯斜著腦袋看著我:「好啊,我就讓你出面去辦這件事好不好。以免你總是說我沒時間陪你,在宮裡寂寞。」

    我說:「不不不,一定要你出面去辦這件大事,以你的名義發詔書。我呢,幫你可以,但卻不可以唱主角的。你才是君王啊,我豈能喧賓奪主?」

    雅葛斯走近我,把我緊緊地摟住:「鳳儀,你真是世界上最可愛的女人。不貪權,不貪財,不貪名……」

    我說:「有你我就滿足了!」深深地陶醉在他的氣息之中……

    第二天,雅葛斯把睡得太死的我從床上拉起來,告訴我說,要是再不去看桃花的話,今年就沒希望了。

    我摟住他的脖子,對他說:「雅葛斯,我不想很多人跟隨我們去。我只想我們兩個人。」

    雅葛斯微笑道:「恐怕很難。」

    我說:「為什麼?」

    雅葛斯道:「大局未定,我怕會出什麼意外。照理說我們不應該在這個時候出去遊玩,可是花期不等人。鳳儀,現在的情形還不穩定,表面上孚羅人已經服從了我,可是他們心裡怎麼想的,我還是不知道。我想我可能要花好幾個月的時間先穩定了孚羅的局勢,樹立了牢固的統治之後再走。我不想孚羅亂起來。我得為孚羅人做點實事,讓他們感念我的恩情,同時也要讓他們對我產生敬畏之心。這不是一兩天可以做到的。我盡量抽個空單獨陪你好嗎?」

    我吻了他的臉龐一下:「聽你的安排!」

    在幾千名全副武裝士兵的護衛之下,威風凜凜地從城東門離開了孚羅城,去離城十里之外的桃花灘看桃花,我向雅葛斯提起黑桃花的事,雅葛斯笑著說他正是要帶我去看這桃花中的極品,黑桃花就種在桃花灘上,修有一座神廟來保護這些神樹。

    也沒有在那些尋常的桃花林中多耽擱工夫,那些桃花樹我看得多了,就是沒有看到過黑色的桃花,看到花期快過了,雅葛斯說過明年的這個時候他是不會在孚羅的了,今年不看,以後還有沒有機會那就很難說了,所以啊,我一定要抓緊時間看看。

    開了一道石又一道石門,整整開了四道石門,才走進了一個大院子,我以為這就到了,誰知道還要打開一道鐵門,那鐵門又高又大,有四個大漢在守門,看到我和雅葛斯一行人,四個大漢合力才把門推開了,我差點就想搶先一步進入院中,轉念一想不妥,在這麼多人的面前,我這個王后跑得比國王還快,豈不又是喧賓奪主,王后王后,從這個名號來看都是要跟在國王之後的。我和雅葛斯恩愛情深,彼此可能無所謂,但在這些孚羅人眼中,我是不是不成體統?僭越了本分?自從上一次雅葛斯在雪山上跟我說過那一席話之後,我就小心多了,我這麼一想,往旁讓了讓,讓雅葛斯先行,我跟在他身後。雅葛斯朝我笑了笑,輕輕拉起我的手,我們並肩而入。

    我從來沒有見過黑色的花,著名的黑牡丹在我看來也只是紫黑色,並不是純黑色的,但是今天,我的眼睛讓我見到了這世間的奇景,真正的黑色花,黑得像漆,黑得像墨,黑得像夜空那深邃的顏色……一共只十二株,排列得非常整齊,共是三排,每排四株,顯然是人工培植的,每株桃樹只兩米多高,許多花枝那是一伸手就可以摘到的。這些黑色的桃花花蕊還是黃色的,和其它的桃花沒什麼區別,只是花瓣,獨特的花瓣,那是真正的黑色,純真的黑色,絕非紫紅,紫黑等近似黑色。它的花瓣比一般的桃花嬌小一些,更奇特的是散發著淡淡的一絲香氣,整個院子裡情悄悄的,除了幾隻聞蜜香而至的小蜜蜂之外,竟然沒有見到一隻蝴蝶,奇怪!

    難道這些黑色的桃花不是天生的而是人工養植的,可是現在的科學水準尚且難以培育出黑色的花兒來,這些古代的人用什麼方法培育出黑色的花來?莫非真的是天生的?可是為什麼只有十二株而且長得這樣整齊?

    我問隨行在一旁的大祭司:「請問,這些黑桃花是你們培育的還是天生的?」

    大祭司神情凝然,道:「培育?天生?都不是。這是百年前天神的賜予,賜予我們美麗的芝雅王后。她從天神那兒得到的種子,親手在這兒種下了這十二株黑桃花,她去世後,博第謨國王花了二十年為她修建了一座舉世無雙的陵墓,又修建了這座神廟安放這些黑桃花。每年這十二株桃樹都開花,可是結的種子種出來的桃樹開的花卻和普通的桃花一樣,再也不是黑色的了。從這座神廟的後門出去,就可以看到芝雅王后的陵墓,那是用黑色玄武岩修建的,與黑桃花的顏色一模一樣。神聖莊嚴!王后也會去拜祭芝雅王后的陵墓麼?」

    我搖頭說:「我就不去了。我總有覺得有些傷感……」

    我心想,去看一個於國於民毫無功勞,反而禍國禍夫的女人的龐大陵墓有什麼意思?不就是一個裝死女人的建築物嗎?她生前再漂亮,屍體也一定很快爛掉,如果她自己能夠看見自己死了之後的可怕模樣,恐怕也不敢修這座陵墓了。

    雅葛斯問我:「想不想要一朵黑桃花去玩?」

    我說:「想。可是這是聖花,你要收拾民心,就不能夠做出傷害他們感情的事來,我看看就得了。對了,照兩張像。」我想:如果我真能夠回到中國,我的朋友們會不會認為我拍攝的黑桃花是用軟件處理過的,就沒意思了。

    雅葛斯微微一笑,低頭捧起地上的落花瓣,對大祭司說:「我們帶點落花瓣走,可以嗎?」

    大祭司遲疑了一下,雅葛斯說:「王后很喜歡,難道我們連一片花瓣都不能夠帶走嗎?」大祭司說:「陛下可以帶走兩瓣。」

    只准兩瓣嗎?就不能夠多帶走一瓣,我偏要多帶一片走,我伸手到雅葛斯手裡去接桃花瓣,趁機用中指和無名指夾了一片,雅葛斯看我「偷」了花瓣,嘴角似笑非笑,掏出一張手帕,包裹了桃花瓣,我順勢把我手中夾的那片也塞了進去,嘻,我和雅葛斯是在聯手偷東西。我想拿回去研究研究,這種黑桃花到底怎麼一回事。

    回到宮中,雅葛斯把黑桃花的花瓣給了我,我仔細看看這花瓣好像也沒有什麼和別的花瓣有何不同之處,我取了一片放在鼻邊聞,有一陣淡淡的香氣傳出,桃花本來是沒有香氣的,這黑桃花卻有香氣,真奇怪,該不會是用香料染色的?我把這一片花瓣放在了盛了清水的碗中。

    雅葛斯一直在旁邊看著,這時笑道:「你倒挺有探索精神。」

    我說:「你幫我一起偷,也是想知道到底怎麼一回事是不是?要是我有探索精神,你也一樣有啊。這個世界上真有黑色的桃花?」

    和雅葛斯一起守在清水碗前,看著那一片黑色的桃花瓣,看了半天好像沒有什麼變化。

    我說:「難道這桃花真是黑色的?」正在這時,我突然發現清水好像顏色變深了,而桃花的花瓣顏色卻在變淡。我叫道:「雅葛斯,你看,這花真的是染色的。我就奇怪,世上真有這樣的黑色桃花嗎,我們中國的園藝師這麼高明也沒能夠培育出顏色如此純正的黑桃花來,古人又怎麼培育得出?這一百多年來,難道真沒有人能夠識破?」

    雅葛斯看著越來越黑的清水,略作沉吟,說:「一百多年不可能沒人識破,看出這花造假的一定不只你一個。可是因為種種原因,大家都不吱聲。其實風儀,就算今天你知道這花是染色的,你難道能夠說出去嗎?黑桃花可是孚羅人心目中的聖花,你把別人的聖花揭穿了,打破了一個神話,會傷害孚羅人的自尊心的,說不定他們還認為是我們毀了他們的聖花呢!多惹事端。算了吧,就當不知道好了。」

    我說:「我只是想戳穿那個女人自我神化而已。我很討厭那個自私自利,禍國禍夫的女人。就算真有神靈,神靈也不會把這麼珍貴的花給這樣一個女人,現在看來呀,這一切一定是那個叫芝雅的女人搞的鬼。難怪他們要把那些花樹給用城堡護衛起來,不讓人看,歷代又只讓幾個人去照料。黑桃花長出來的果實和種子又無法再長出黑桃花來。我就猜到有鬼了,哼,遺傳基因雖然有變異,但也不至於變異得完全沒了父母的樣兒哪,對不對?」

    雅葛斯微笑道:「當然對啊。我們的女兒不是又像我又像你嗎?你知道了這個秘密,了了一樁心事,以後可不能夠跟任何人說起,就當不知道一樣。好嗎?」

    我說:「你放心。」

    過了一個多月,已經是五月了。天氣一天比一天熱,雅葛斯天天都在忙他的國家大事,早出晚歸,有時候巡遊一次要兩三天才能夠回來,他說要在海灣處為我修一座城,送給我做生日禮物。只是短期內恐怕是修不好的,最少也得修上四五年,等到選址奠基的時候我跟他一塊兒去,城市的名字和總體規劃都由我來設計。哈,世界上有幾個女人可以收到一座城池做生日賀禮,我的虛榮心極度膨脹,確實高興了好一陣子。

    為了排解他不在我身邊時的寂寞,同時也因為我的求知慾作祟,我聘請了老師教我學習孚羅語文,研究孚羅的歷史文化。孚羅上乘貴族都會講迪倫語,同時也能夠講孚羅語,而普通百姓講的都是孚羅語。歷史典籍通常也是由孚羅語記錄的,如果不懂孚羅語,要跟各階層的孚羅人士接觸,不太方便。在這方面,雅葛斯簡直就是神人,他所會的七種語言中,就有孚羅語。他完全不需要經過翻譯就能夠與任何一個階層的孚羅人對話,太了不起了,我卻要現炒現賣,看著他的孚羅語講得如此流利,激起我好勝之心,我一定要學好孚羅語。我白天學習,晚上他回來,就用孚羅語和他對話,他誇獎我每日都有進步。可是他成天不在我身邊,學習之餘,在宮裡呆著也著實有些悶,常常想起女兒,算起來這孩子已半歲了,會不會開始牙牙學語了?她會說的第一個單詞是不是媽媽?

    這天,聽到阿伊娜說起孚羅城如何如何繁華,心裡實在動心,我來孚羅這麼久了,還沒有機會去逛逛孚羅這座城呢,只是要和雅葛斯一起出去,肯定前呼後擁,多沒意思,還不如來個「微服私訪」。晚上,睡覺之時我向他提出要求,說要偷偷地以平民的身份去宮外玩一天,近距離觀賞這座古老的城市風情。雅葛斯想了想,說:「我知道你待在宮裡悶,可是我沒有太多的時間來陪你,真對不起……這樣吧,明天讓波利科兄妹和霜奴陪你去逛街。你帶上面紗,打扮成當地富家小姐的樣子,只要沒人認出你來,我想也不要緊。不過晚上一定要回來。我等你回來吃晚飯!」我高興得抱住他的頭,在他臉上狠狠地親了一下,他說:「哦喲,太重了,我受不了了!」笑得我伸手去撓他的癢:「你取笑我……」這一刻,我真的很幸福,世界上比我更幸福的女人都不多,哼,他們還說我嫁給雅葛斯不幸福呢,根本就是胡說。在孚羅的日子,每天晚上都與他相依相擁,我早把他藍杏出牆,選那些小妃子的事忘得一乾二淨了!有的不愉快的事情忘得越快越好,何必自已給自己找沒趣?

    次日早上,早飯過後,我帶著波利科兄妹和霜奴及雅葛斯特意找的一個嚮導兼翻譯明基倫,一行五人,沒有讓其他人知道的情況下從後門離開了孚羅宮,到街上去閒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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