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那位來和親的是一個嫵媚的女人,我沒去關注這些,我也不想見她,所以和親隊伍來了後,我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碰到阿隆找上門來我就躲,當然得躲了,我不想見那個女人,而每次阿隆來,那個女人都必定跟著,見了八成沒好事。
在絕生日後,絕總問我在想什麼,我只有第一回回答過他的問題,「前世今生」,之後問得煩了,我鄭重的告訴他以後不准再問我這個問題。絕眼中閃過一絲傷心,抱著我說了一大堆的話,從他生日那天我唱那首《天波潮琴曲》開始,一直說到那《天罪沉浮》,有那麼多感觸嗎?絕低沉的嗓音說著,看那天的劍舞,就感覺我像一位謫仙,隨時會飛昇,離他而去;他說他那時真的好想撲過去抱住我不讓我飛,不讓我動……之後聽那《英雄悲歌》直聽得他心酸,雖然知道那是歌頌「敵對」之人的開國皇帝的,但在我的歌聲中沒有敵我,只有對英雄的崇拜,對英雄故去的追悼和哀思……那《天罪沉浮》更像是歷盡滄海桑田看盡悲歡離合的人的反省沉思……絕覺得我不屬於這個世間,因為我太透徹,太過透徹也就意味著冷漠、孤獨,他不想看到那樣什麼也不上心的我……我只好告訴他,現在我這裡(心裡)有他,而且一直都在。
絕生日過後,我很少彈琴,也很少唱歌,我每天除了吃飯、睡覺就是發呆,又回復了以往的日子,但是我發呆的時候並不是什麼也沒看見,什麼也沒做。我仍然在練內功,現在除了睡覺我白天也在練,只是我的內功一直偏向陰柔,我本想等我睡覺練功的這一方法稍有成就後就讓絕也這樣練,但絕的內功是純陽的,如果我的內功偏向陰柔是睡覺的時候沒有意識導引任其自由發展導致的,那我怎能放心讓絕也這樣練?這更打消了我想雙xiu的想法。在這個世界待了半年多,我看過的書也不少,沒有聽說過也沒在什麼書上見過修真、修魔之類的言詞;但我想既然有魔族,那有神有仙也應該是很正常的,難道是有什麼原因導致現今只有武林沒有修真、修魔嗎?
平時,絕每晚九、十點鐘,早的時候六點左右都會來落雨樓。他忙的時候我經常見不到他人,他來的時候我已經睡著,通常也不會叫醒我,早上他走的時候我還沒醒,通常也不會叫醒我,通常在睡前和早上都會親下臉頰和嘴唇不過不會深入。而他傍晚六點左右來的時候,會和我一起用晚餐,然後要麼在外面看星星,要麼就是在房內看書聊天。不過隨著天氣的變冷,這看星星漸漸地變成了房內的活動,這活動嘛一起看書猜字謎做遊戲給我講外面的趣事……對於煩心事絕從來不講,只是過了好幾天總也無法決定無法評判的時候會跟我說起。前世我是一個什麼人都不想得罪,卻事與願違的得罪了很多人的人,所以我輕意不開口,總是問絕很多問題,然後他會在那些問題中找到他想要的答案。因為我畢竟不瞭解真實的狀況,所以我要問,這問過後嘛,我對事情是多多少少地瞭解了。說實在的,我很不想看到絕皺眉頭,經常在他睡著後我會下意識地去撫平他的眉頭,這還是絕告訴我的,因為有一回被他抓住了,可是我還在睡,沒醒。被抓住後,絕知道了我的擔心,後來就漸漸地放寬心不再糾結那些工作上的事情,真遇到什麼難解的事,就回來一起研討。
天越來越冷,我越來越盼望著絕早些來,還專門說服馬駿,給這千里神駒釘了馬蹄鐵,讓馬駿天天載著絕上下班,不過馬駿仍然不喜歡馬鞍,所以到現在也還沒上韁繩,更沒上馬鞍。就是這馬駿,有一回絕進了宮,讓馬駿自己回府,他倒好,自己四處逛著,還差點被人拐去。那人非要說馬駿是他家走丟的馬,見馬駿奔跑著進了太子府,又不敢冒然上前,還遞了拜貼專來討馬駿,這馬駿沒討來,差點討來一頓鞭子。因為府內人喚一聲馬駿,馬駿就從遠處跑來了,無論那人怎麼叫,馬駿鳥也不鳥他。到絕下班的時候馬駿便又出府去接絕,比鬧鐘還準時。
現在再說那和親隊伍,那和親主人公名叫什麼我一點也不關心,是阿隆的五妹這事也不是我想知道的,她最終選了三皇子這事我也不怎麼想知道,三皇子雖然答應了和親,但卻什麼也沒承諾,阿隆起先還有些擔心他妹的幸福生活,但這個社會男人三妻四妾實在是再正常不過,太子絕如果不是發誓只娶一個的話那魔族公主肯定會選皇儲的,我不用想都知道,誰不想以後日子好過啊,誰不想攀上高位啊?
但據阿隆說,他這寶貝妹妹可是自從聽說太子絕後就一直吵著要嫁給絕的,偏偏絕立了太子妃還發誓只娶一個;聽說絕立太子妃的時候已經離絕的生日不遠了,於是乎就央著自己的二哥來看看那太子妃長什麼樣,有沒有她好看;接到阿隆的回信某只就興沖沖地吵著來蒼梧帝國和親了,因為她不相信她比不過一個小孩子,魔幻帝國幻真帝扭不過就提前下了和親書,親點了和親隊伍。魔幻帝國的女子不必養於深宮,所以她來的當天中午就見到了絕,但是……阿隆的妹妹哭了一下午,到第三天決定另外選夫婿。
十月,絕的師傅來帝都了,說是專門來驗收一下他這一年的武學成果,於是乎,師徒倆打了一架,絕輸在實戰經驗少,但是近身搏擊戰卻是平手,師傅就奇怪了絕近身戰明顯是有經驗的,而且有相當豐富的經驗,那拿上劍之後咋仍然會有空門呢?然後師傅看到了一旁觀戰的我,一把拉過我的手把脈,敢情這練武的人都是半個醫生?我內功偏向陰柔這事絕是知道的,所以我老覺得冷,老喜歡窩在絕的懷裡。絕的師傅把了脈,在他自己身上東摸西摸了半天終於摸出來了一顆不知道是什麼的丸子捏了我下巴,將那丸子丟入,然後再順一下我的喉嚨,我只感覺那個丸子下了肚。我還沒反應過來呢,絕也沒來得及阻止,倒是沒什麼不良反應,不過據說慢性毒藥在短時期內也沒有不良反應,那……按理說我是他關門弟子的人,他不會害我才是啊?!
「師傅,你給墨兒吃了什麼?」
「想知道啊,明天天亮就起來吧。」說這話的時候卻看著我,難道是讓我明天天亮就起來?前世我起不來,現在我也起不來的說,算了吧,反正暫時沒什麼不良反應,嘿嘿,那到時候起不起可就我說了算……
我正打著如意算盤的時候,那老鬼邪惡的臉在我面前作了個特寫,壞笑著在我耳邊「小心不舉哦」。我臉頓時蒼白如紙,今生我如願成為了男人,我不要在毛都還沒長齊的時候就開始不舉,我不要,我不要……當晚我早早地就睡了,想到天亮要起來,得提前睡,結果被絕問為什麼,我只好說了他師傅欺負人了。絕替我檢查了,覺得不像是那什麼藥,因為我反應都正常,只是這反應是正常了,結果晚上就玩得有點久。第二天絕也差點睡過頭,醒的時候天已大亮,我起床時候天色就更晚了,絕的師傅一見我起床,就將我拖向練武場,我那會還沒睡醒,衣服是絕幫我穿的,絕告假說要陪師傅沒去上早朝,於是絕的師傅在我軟磨硬泡下終於讓我洗了臉,刷了牙,迷迷糊糊地吃了早飯再慢步去練武場。這洗臉是絕幫我洗的,飯是絕一勺一勺喂的我。看我慢吞吞的師傅的臉都青了,偏偏我又一邊閉著眼睛,一邊任由絕擺步,就是拿我沒辦法。
終於磨到了練武場,今天我沒有騎馬駿,讓他自己在府中散步來著。到練武場的時候已經是飯後半小時,師傅什麼也不說就朝我攻來,我仍然沒有睜開眼睛,感覺他攻擊的是上半身,於是向後彎了腰,從來沒感覺我這骨頭有這麼靈活過。這上盤結果沒襲來,倒是底盤遭到攻擊,當然我細皮嫩肉的,怎受得起他這一腿啊,所以我向後空翻錯開了。
第二招師傅用上了腰間軟劍,我雙腿夾緊,感覺大腿內側那匕首還在,絕為我解了那麼多次,想來也知道要幫我放在那地方。軟劍那麼長,我感覺很虧,於是伸手向一旁「絕」,結果手伸錯了方向,絕在另一邊回答我;絕將自己腰間的劍扔了過來,我接了。因為我還沒有睡醒,所以我仍然沒有睜開眼。
第二招我沒有被軟劍纏住,但是本來就短的頭髮又被削掉了一些,我仍然沒睡醒。
第三四招是劍和拳腳相加,我雖然力度不及他,但招式上卻勝了他,因為我根本就沒防守,他要挑空門也不知挑哪。第五招是拼內力,我根本不是他的對手,於是也不防守,就那樣硬接了他一掌,結果我啥事也沒有,據他所說是我體內陰柔的內功消化吸收了那純陽的內功。受他一掌,我已經醒了,已經睜開眼了。然後他讓我用內功朝絕打一掌,我當然不想了,誰沒事打自己的夫君啊。絕大概看出些端倪了,對我點頭讓我打他一掌,於是沉澱良久,終於提掌朝盤腿坐著的絕的胸口打了出去。
我和絕的內功修為是有差距的,況且絕的師傅也在,所以雖然我的內功比較難纏,但他們很快就解決了我那一掌。之後也沒再找我當沙包。我仍然過我那豬一樣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