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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十章 背叛? 文 / 紅葉

    第二年三月,我來太子府已一年,正好文武狀元出爐,有狀元詩會,絕沒有帶我去,想是我從不出府,除了吃飯睡覺發呆對其他事物都不大感興趣的原因吧。但是我偷偷地出府了,雖然支開了疾風,但奔雷卻不緊不慢地跟著。我知道每年的狀元詩會都在同一個地方舉行,那就是佔地二十餘畝的天香閣,說是閣卻是莊園的大小和規模,很漂亮的古代建築。一般來說,每年的詩會只要有太子這種職位在,太子就必須親往主持,皇帝一般不會去,只偶爾會去視察一下。而且這樣一個由太子主持的詩會才子佳人頗多,不去可惜,因此除參加詩會的文人雅士以及大家閨秀還常有一些看熱鬧的人。

    前世有奧運會,有世界盃,有籃球、乒乓球、羽毛球、桌球等各項運動比賽,有世界小姐、亞洲小姐、香港小姐等等選秀活動,有一流歌唱家、音樂家、舞蹈家等藝人的巡迴演出……我基本不看球,但藝人的表演、奧運會的開幕式我還是會看的,而且08年的開幕式實在是太精彩了……這個世界一直沒有什麼娛樂節目,在太子府過著豬一般的日子很久很久了,所以我下定決心出去看一回節目,因為據說這回詩會上還請到了有名的賣藝不賣身的某清倌以及傑出演唱家在詩會中演出助興,之所以支開疾風,是不想讓他們擔心,這不還是讓奔雷跟著嗎?!

    我去的時候正人潮攢動,但門口卻沒幾個人,沒打算走正門,便從那高牆處翻了進去,雖然我已經盡量不惹人注意了,但似乎早有人等在那了,那時候我還不知道那是等,因為那個人表現得完全是偶然的樣子。不可否認的,他很美,說正太男或肌肉男都算不上,堅毅的臉龐,俊挺的鼻子,美得天怒人怨的眉眼……他真的很美,只可惜他認識我,我不認識他。他一見我,也不管我從何而入,便掩了我的嘴,把我拖到了一冷僻的角落,嗯,奔雷沒有發現我的行蹤。

    那人看四下無人,便長話短說,但卻又句句重點、繪聲繪色,人證物證俱有,所言只有一項,那就是太子和某某侍郎有姦情,而且兩人認識的時間已經很長了,有關係的時間也有兩三個月了。我只問了一句,他是誰。他說他是那某某侍郎的好友。我沒有懷疑,我真的什麼也沒有懷疑,我只知道這三個月來我和絕的房事屈指可數,而且有好幾次都是我主動的。我正欲翻身出牆,他卻拉住我,指指旁邊的門。於是我從旁邊的門出了天香閣,然後徑直回府。

    回府之後我叫來了李管家,問他要了十萬兩銀票,又找來紙筆,幾分鐘內完成了我在這個世界的第一件筆墨作品:休書。書上我以太子的口吻,書寫我自己整日無所用心,好吃懶做,服侍太子不周等,並以這些罪行休了我自己。然後給他留了紙頁左下邊的位置,我自己在右下邊簽署了大名,並蓋上了鮮紅的血手印。

    拿著銀票,我回房換了身紫色華服,因為頭髮還是太短,就沒戴冠,然後喚了馬駿,告訴冬蓮、寒梅兩位姐姐說我出門走走,於是乎我出了落雨樓,出了太子府,然後輕鬆出了城。出城之後我縱馬狂奔,不知道走了多久,馬駿慢了下來,我看到前面是崇山峻嶺,已經沒有路了。我不想晚上在林子裡住,就又央著馬駿隨便往哪個方向,只要是有人的地方就可以。趴在馬駿寬大結實的馬背上,我不看路,任由馬駿走著。

    然後我就到了李子村,找了個農家,一住三天。那些農家人都還善良的,沒有打我的主意,也沒有打我的馬的主意,呃……其實我這幾天都沒看到馬駿,不知道他跑到哪風liu快活去了。農家看我錦衣華服,以為我是哪家逃出來的,偏偏他們家又剛死了個十幾歲的孩子,正心疼他們那上山砍柴時被熊咬死的兒,就將我當成乾兒子養了,看我細皮嫩肉也不讓我幹活,於是乎這三天我過得很安全、很輕鬆。

    我不知道絕看到那一紙休書的時候會作何想法,這世界有沒有休書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根據前世對公文的瞭解寫了一封休書而已。我也不知道當太子府沒有了我這個人後是什麼樣子,現在我也不想去知道了。

    我的原則之一:我可以對你好,我可以為你付出一切,我也可以對你不聞不聽,可以不聽你的一切,但是你不可以對不起我。

    這三天我想了很多,我的心也平靜了很多,都說男人要二十五歲左右才開始成熟,算來我還是過早地托付了終身,不該啊。不過,此世我很幸運,我是男人,那些身體上曾經有過的傷都已經好了,心理的傷那就讓時間來磨滅吧。

    這三天我也時常在想我下一步去哪?從去年十一月開始我百無聊奈,開始研究毒,到如今已經快半年了,如今出了府也是一件好事,至少可以想想辦法解除體內的這幾十種毒了。最近五個月我一直在用自己的身體試驗我製造的毒藥,無論是毒還是藥。

    我決定我要回一趟帝都,帝都叫什麼名字我不記得了,那就從今開始叫它魔都日暮吧。我不打算帶馬駿回去,有他在,太顯眼,不管有沒有人找我,我都不想這麼快就暴露行蹤。況且現在我也不知道馬駿在哪。打定主意後,第二天我告別了農家,雇了輛馬車,花了兩天時間回到了日暮,找了家客店住下,沐浴更衣,然後一直睡到天黑。還好沒有人大張旗鼓地找我,城門口也沒貼我的畫像,倒是有禁衛軍每一個時辰巡一回城,老百姓間傳聞太子府丟了什麼東西……我當然不是走正門進的,只是利用了一下進城送菜的牛車,在牛車快到城門的時候下了車,從其他地方進了城。

    到皇宮裡拿了不少藥丸藥材後,我又睡了一天一夜,然後出了城。我到處找馬駿卻找不著,我想暫時先不找了吧,以後有機會總會找著的。然後我踏上了去魔幻帝國的路,但是十幾天後我站在魔幻帝國首都夢幻之都的大門前卻沒有進去,我想到前世常識般的魔界,資源少,人口多,掠奪、殺戮……雖然沒有看到這些情況,但一看那荒涼的城門外,我不自覺地就往後退,這地方我知道的,前世叫它青藏高原。我想我還是去前世的老家盆地裡吧,結果幾天後我只看到一個巨大的湖泊還在崇山峻嶺包圍之中。那湖泊是鹹水湖,我美美地在湖邊住了幾天,感受著沒有一絲污染的空氣和湖水,前世這裡是聚寶盆,那以後就還是那樣稱呼它吧。

    在湖邊住的幾天時間裡,我教湖邊的人曬鹽、休漁……然後我聽說了西南樹海,不屬於任何一個勢力,神秘莫測,從來都是有進無出……我還聽說那裡面有妖怪……如果這個世界上有魔,那有妖有什麼奇怪的?不是有妖魔鬼怪一詞嗎?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是不是代表著還有妖、魔以外的事物?

    我正有意去一探這西南樹海,卻又聽說在武靳山將舉行三年一度的武林大會,馬駿還沒找著,我想不妨去看看,順便打聽一下西南樹海和馬駿的消息。於是我去武林大會看熱鬧了,結果一個月後,我聲名大振,因為我莫名其妙地當上了武林盟主。

    我沒打算隱姓埋名,於是墨子墨成為武林盟主的消息很快傳遍整個國家,到了家喻戶曉的地步。過了兩天我才理清我是怎樣當上武林盟主的:馬駿送我去那李子村後出了村,被某路過的大俠看中了,從此音信全無;因為沒上韁繩和馬鞍被認為是野馬,下了一番功夫才將馬駿制服,但仍沒能將鞍給安裝上;那大俠名叫江牧,武功並不怎麼厲害,但對武林大會卻非常嚮往,於是帶著馬駿去參加大會。結果一到大會會場範圍,馬駿就跑了,因為聞到了我的味道。

    我本來是來看熱鬧的,但很多人看到我就直流口水,看到馬駿就想據為己有。我可不是那麼好惹的,但馬駿也不是那麼容易就認主的,江牧也不會輕意讓出這千里神駒,結果一場武林大會變成了亂鬥,我僥倖擠出人群卻不幸毒發,口吐鮮血,不知是誰喊了一句「小美人受傷了,大家都不要亂動」,於是眾人安靜下來,會毒的自然來給我解毒,卻對我的毒束手無策。如果這毒真有那麼好解,我自己早解了。

    幾天後有人提議,既然我能壓制那麼可怕的毒,肯定武功不俗,欲推舉我為武林盟主。開始有很多人反對,但當每個人都看過我後,反對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看在我將不久於人世而馬駿還好好的份上,讓我當上了武林盟主。

    我知道盛名不好享,因為這張臉而得來的盛名更不是好享。據說朝廷派了人來,罪名是我「冒充太子妃」;還有不少名士遞拜貼,欲一窺新盟主風采。雖然拒絕了很多人的見面,但這一個月裡見的人實在是太多了,什麼樣的人都見過,我覺得頭暈,看到那些人我就暈,我想趕緊離開這是非之地。我不想再看到那些嫉妒甚至仇恨的眼神,也不想再被那些好色之徒圍著轉,我討厭人多的地方,特別是有很多你不喜歡的人總圍著你的地方。在朝廷所派之人和那些慕名或因嫉妒而來的人到來之前,我早已逃得無影無蹤,馬駿則被請到武林盟主總壇後武山享受生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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