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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25章 文 / 紅葉

    「墨姑娘?」李元森急忙起身,想拉住我又覺得於理不合,只得跟在身後。

    心理的煩躁突然升級,我一點也不想停留,快步往外走,再也不理李元森。在人群中施展絕妙輕功穿梭,憑著本能和空虛得要命的身體的敏感,沿途將一切有利於恢復功體的藥材瞬間吸收轉化,很快便到了城外。周圍的安靜終於讓我不再那麼煩躁,駐足……

    「噫,這,這,這是怎麼回事?掌櫃的,這藥怎麼突然變成灰燼了……」一個正在撿藥的中年男子臉色鐵青地看向一旁正撥算盤的掌櫃,掌櫃轉過頭一看,也嚇得不輕,軟了腳,就要往下面倒去,幸好扶住櫃檯才站穩了。

    「這,這,這,這……」五十多歲頭髮幾多花白的掌櫃語無倫次,在內堂的徒弟、小工急忙跑出來報告後面曬的藥也都變成灰燼時,終於翻了個白眼暈了過去。

    大街上,人們紛紛奇怪的東張西望,「噫,剛剛那陣風好奇怪……」

    李元森本跟著出來,卻是街道上人太多,儘管用了上層輕功,仍是沒跟上,卻是確定了方向,待他趕至城外的時候,卻突然看到一群人圍著我,當即快速移到我身前,做好護花之勢,「你們什麼人?光天白日之下還有沒有王法?」

    我蒙了眼,看不見,察覺被包圍時,本能夠逃脫,但我沒逃,因為這些人的意圖很奇怪,似乎是想活捉我,剛要動手時,李元森便到了。而且,暗處似還有好幾撥人,這一撥只是前奏,似不是皇帝的人,不過只是感覺,到底是不是要等看到了才能作判斷。

    「你們為何攔住我去路?你們不知我是遇神殺神遇魔殺魔的麼?」以前做墨七的時候,並不曾殺過人,連雞都不曾殺過;如今有好劍在手,而且也有武功在身,逼不得已的時候肯定是會殺人的,殺人這一關必須得過。我心裡有些小緊張,慢慢地做著心理建設,為了達成我的目的,殺人是勢在必行的!

    但那些人先是哈哈大笑,似是笑我自不量力,我剛想讓李元森讓開,那些人又突然噤了聲,現場一片詭譎,接著便非常意外的變得很是客氣,「在下也不是有意之舉,還請這位姑娘大人不記小人過,就此別過!後會有期!」說著,便互遞了眼色,各自施展輕功消失於我的面前。

    正感詫異時,才察覺背後的氣息,雷鳴來了。

    雷鳴狀似無意地瞥了一眼李元森,「主人,有沒有事?」

    「我無事。你去雇輛馬車,我們去柳荷城。」雷鳴轉身便去城裡僱車。李元森看看我再看看雷鳴,疑惑萬分地再次問我,「不知這位姑娘貴姓?」

    「墨武。」我往前走了幾步,聽著周圍的動靜。其中有一撥人正低聲說話,「成老大,她剛剛說她叫什麼?」「沒聽到,隔得太遠了。」「奇怪了,屬下會讀唇語,她剛剛說的似是「墨武」?皇上不是讓柳侍衛去查墨武琴師麼?如果墨武琴師人在這,那怎麼不見柳侍衛?」「你說什麼?噓!你說她叫墨武?」「對啊!怎麼了?」「那豈不是皇后娘娘叫墨武?」「剛剛那夥人真是笨,大白天的還打劫!劫了半天竟然又笑哈哈的走了……」「你懂什麼,那夥人是二王爺的人,他們是看到雷鳴來了才沒動手的。」「……」

    另有幾撥人數較少,一直沒露面,不知道他們是誰。李元森會再問我姓名,大概是認識雷鳴的吧?他現在是在懷疑我的身份?

    「主人,上車吧。」雷鳴從車上跳下來,扶我上車。

    上車,坐好,再轉向李護法的方向,「李護法,過幾天我會去武林盟總壇,屆時有勞李護法接待。另外,還請李護法跟甘古晏提一下,我去柳荷城了。告辭。」雷鳴也上了車,我感覺他有些疲憊,便讓他進車廂打會盹。

    「公子和娘子坐好了,走哩∼」聽聲音,趕車的是二十多歲的年輕人。雷鳴附耳說,趕車的是雷組的弟兄,我才明瞭。

    樹林中,又是一些響動,「成老大,他們要去柳荷城,我們也去嗎?」「當然是要跟上了。二王爺的人雖然不敢大膽作為,但保不準會對皇后娘娘怎樣,你別忘了,上次墨七皇后被車裂,二王爺在暗中做了不少推手……」「哦……」「成老大,屬下還是想不通二王爺動皇后娘娘對他有什麼好處?搞不好,連他自己的腦袋都會出問題……」「我又不是二王爺肚子裡的蛔蟲,你問我我問誰去?」

    帝都。

    「公子,到底要怎樣才能雲少啊?」「就是啊,這雲少也太精明了些……」柳莫言和小進太監快愁死了。

    「公子,我們初到帝都,不管怎樣說也是出去遊玩一下的,不然人家都要奇怪我們是不是本來就在帝都∼」「我知道的∼」柳莫言仍然皺眉思考,看也不看小進太監。「公子,我聽說米雪山的雪松最好看了,要不我們去看雪吧?」沒反應。「公子,城西的傲梅迎雪閣正開賞梅大會呢,我們去看吧?」還是沒反應。「公子∼」

    「你個小太監煩不煩?」

    「嗚嗚,公子又吼人家,人家不活了啦∼」說著就往外面跑,一副受了極大委屈的樣子。柳莫言莫名其妙地看向早已跑遠的小進子的方向,無語,歎息。心想:也總不能呆在房間裡不出去,還是去街上走走吧。

    小進太監跑了一段,看柳莫言沒追出來,不由朝後面吐了吐舌頭,一副機靈鬼的模樣,「哼,你不陪我去,我自己去!好不容易出來了,可得好好玩玩,嘻嘻∼」然後自顧自逛街去。

    小進太監在街上喜滋滋的逛著,左手糖葫蘆,右手糖人,腰帶上帶掛著一個剛買的一個有模有樣的泥人不倒翁,邊走邊看還有什麼好吃的好玩,絲毫不知道身後已經跟上了幾個潑皮無賴。

    突然之間人流朝一個方向湧去,小進不甘落後,也朝那邊擠,擠過去了才聽到,「比武招親了,比武招親了∼」小進本是太監,有再好看的美女也只能看,而且年紀又小,對這些本就不上心,擠上去也是看熱鬧的。誰知台上只有兩個男的,一個白白淨淨的娃娃臉,一個是五大三粗的二十多歲的漢子,小進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娃娃臉招親。看那可愛的模樣,小進都有點春心萌動了,剛想去報個名,卻又馬上記起不會武功,於是只能看熱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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