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為邪朗做了一次全面的檢查,石巖不得不承認,這個傢伙果然是天生的奴才命,連裝病休假的機會都沒有,身體好到有些變態。
「如果不想以後永遠做不了重體力勞動,你最好乖乖的在床上靜養一個月。」
石巖故意在『重體力勞動』幾個字上特別的加重了一下語調,她相信某些喜歡以下半身思考的人,絕對可以明白她的意思。
在邪朗哭爹喊娘,欲痛哭流涕甚至準備下床抱住她大腿之前,石巖利落的閃出門外。
屋內,邪朗仰天長歎:天要亡我啊!
…………………………
門外,站在等候已久的陸飛。
「別擔心,邪朗身體好的像頭驢,估計不出半個月就可以康復,只要修養的好,應該不會留下任何後遺症。」
雖然邪朗經常挑戰陸飛的權威,但是石巖可以看出,他們倆的感情非常要好,所以她才會那麼用心的幫邪朗治療。
陸飛一把將石巖整個人用力的抱在懷裡,心裡充滿深深的感動,石巖說邪朗能活下來並不是她的功勞,但是他卻很清楚,沒有石巖,哪怕換個醫生,邪朗也不會有命活,即使真的能僥倖留下命,恐怕人也廢了。
石巖任由陸飛抱著,如小貓一般的乖乖依偎在他的懷中,她知道陸飛不是神仙,他也會擔心也會害怕失去,只可惜她並不擅長安慰別人,所以她只能安靜的陪著他,盡自己最大的能力去幫助他。
兩個人就這樣安靜的抱著,誰也捨不得出聲打破這讓人眷戀的平靜。
山雨欲來風滿樓,暴風雨已經在無聲無息的開始聚集。或許不久之後,想要這樣的寧靜都會成為奢望吧。
「陸飛,想查什麼就去查吧,不必顧慮我的感受。」
石巖的聲音很輕,飄渺的好似天邊的雲。
陸飛知道讓她說出這句話,要經歷多少的心理鬥爭。同時。她能這麼說,也證明了她對自己十足的信任,心裡頓時難以抑制的盈滿了欣慰和感動。
語言此時只能顯得蒼白無力,所以陸飛同學選擇用行動表示他的熱情。
親密無間的擁吻。天雷勾動地火的激情四射,可惜被某些煞風景的人無情的打斷。
「師姐,吃飯了。」
小寶抱著手臂。面無表情的站在兩人不遠處,陸飛不以為意的攬著石巖,佔有性十足的回望著小寶。
石巖首先潰不成軍的敗下陣來。她面紅耳赤的掙開陸飛的懷抱,彷彿夫妻兩人親熱被孩子看見了一般,說不出的尷尬。
看著石巖灰溜溜的衝進廳堂,陸飛似笑非笑的兩手插兜,走到了小寶的面前。
「你故意的!」
小寶聳聳肩,不置可否。
「陸飛,這一次只是警告。我不希望下一個受傷的人是師姐,我想你也一樣。」
「我會用我的生命去守護石巖的安全。」
在這個世間有三種東西不能輕易相信:男人的承諾,男人的感情以及男人的理由。
但這世上也有三種東西最珍貴:男人的承諾,男人的感情,男人的心。
陸飛並沒有對天起誓。但是卻擲地有聲,讓人毋庸置疑的相信他絕對會信守自己的承諾。
「我希望你有這個能力,否則我一定會親自帶走師姐。」
「你不會有這樣的機會。」
陸飛揚起下頜,深邃幽暗的眼眸裡,有著洶湧欲出的狠戾,這種氣勢太過來勢洶洶,小寶略微忪怔,一時適應不了這樣陌生的陸飛。
平日裡他看起來文質彬彬的太過斯文,即使明知道他是七色的老大,也以為不過是靠著他父親的關係而已,今天他第一次覺得,陸飛的氣場強大到完全鎮壓住了他,讓他連呼吸都感覺困難。
但轉念一想,他卻又笑了起來,師姐能看上的男人,怎麼可能是軟腳蝦呢,這樣不是更好麼?太弱的對手實在令人乏味。
「我也希望你不要給我這樣的機會。」
背過身去,小寶冷一聲,抬腳離開。
陸飛站在原地,神色陰鬱的望著邪朗的房間,眼中有一閃而過的殺機。
「想要替兄弟報仇?」
溫鵬迎上陸飛鄙視的目光,急忙表明自己的態度。
「我沒有故意偷聽,你們倆說話聲音那麼大,我不過是路過,又剛巧聽見了而已。」
「是嗎?」陸飛彎了彎嘴角,毫不掩飾的露出鄙夷的笑容。
溫鵬也懶得再解釋,反正隨意他去鄙視去吧。
「怎麼?準備對師姐的大師兄動手了嗎?」
「動了我的人,就要有承擔後果的覺悟。」
陸飛冷凝著眸子,眼底的冷意幾乎要凍結成冰,在溫鵬的眼中,從來沒有看過這樣充滿殺氣的陸飛,但是,溫鵬也不會忘記,陸飛亦是那個一夜之間剷除所有逆反勢力的鐵腕男子。
古時候有一將成名萬古枯的說法,這句話用到現在同樣適用,想要站在至高點上,沒人可以乾乾淨淨,即便這個人看起來再無害,也絕對滿手血腥。
「陸飛,我勸你不要太衝動,那個大師兄恐怕你動不得。」
「呵呵。」陸飛冷笑,轉過頭來反問他。
「溫鵬,我實在不知道,這個世上有什麼人是我動不得的?」
溫鵬冷靜的迎接陸飛冰冷的目光,他也不解釋,只是似笑非笑的露出怪異的表情。
陸飛抬起下頜,輕輕勾起嘴角。
「或許,你希望我們再打上一架。」
「我隨時願意奉陪。」
對視
沉默
終於,溫鵬首先開口了。
「這個神秘的大師兄是郎氏企業幕後的總裁,我想這件事你肯定知道吧?」
陸飛從來不懷疑溫鵬的能力,他可以查到的東西,溫鵬自然也可以查到。所以對於溫鵬的問題,他沒回答,但也算默認了。
「他只是一個出家人,難道你從來沒有想過,他有什麼能力擁用幾十億公司的控股權?」
「關於這點我也一直在查,難道你已經查出來了嗎?」
黑天和邪朗聯手組成了一張最廣闊的信息網。陸飛不信他查不出的東西。溫鵬居然可以捷足先登。
「別用那種不信任的目光看著我,你有你的康莊大道,我自然也有我的旁門左道。」
陸飛那不信任的目光讓溫鵬覺得非常不爽,有無孔不入的黑客和遍佈最廣的關係網很了不起嗎?總有一些死角。是他無法觸及的。
「你難道從來不覺得你對這個大師兄有點莫名的親近感嗎?」
溫鵬以一種非常欠扁的語氣詢問著,陸飛斜睨了溫鵬一眼,懶得回答無聊的問題。
「你從來沒考慮過自己或許有什麼流落在外的兄弟嗎?」溫鵬繼續造次。
「溫鵬。你到底想說什麼?」陸飛終於忍不住要怒了,溫鵬在說什麼屁話?想打架可以直說。
溫鵬直接無視了陸飛的怒火,笑吟吟的說道:
「郎炎。三十四歲,他就是陸天一直養在外面的私生子,擁有郎氏企業百分之五十五的股份。」
陸飛冷哼一聲,直接轉身離開。
「陸飛,你應該知道,你所查到的東西,很可能只是別人想要你查到的而已。而身份這種東西,你我都很清楚。只要你想要,我隨時可以給你安排一個無懈可擊的身份。」
陸飛終於停住腳步,轉過頭來,怒瞪著溫鵬。
「我為什麼要相信你的屁話?」
「是不是屁話,你可以自己去查,地址給你,你可以自己去盤查。」
溫鵬將一張寫著地址的卡片扔到陸飛的面前,他早猜到陸飛絕對不會輕易的相信他的話的。
陸飛並沒有伸手去接那張卡片,而是任由它慢慢飄落到地面,他的臉上冷霜凝結,神色很是晦暗不明。
溫鵬對他的怒火視而不見,他悠閒的點了一根煙,彷彿自說自話一般的開始碎碎念:
「我暗中派人查過,當年大師兄的母親確實生下了一個孩子,不過這個孩子在生下來之後便因為早產而死了,而她最終送到少林的,不過是事先別人安排好的一個孩子而已,當年這個孩子的死亡證明就在這裡,如果你感興趣的話,可以自己看看。」
溫鵬將一個牛皮紙袋扔到陸飛的面前,毫不意外的,陸飛依然沒有去接。
「同年,陸家大宅,一個神秘女子生的孩子被秘密送走,陸天做事一向很利落,除了那個看著你長大的陸管家,知道此事的一個活口都沒留,然而,陸天仍是錯算了一步,只有死人才會絕對的保守秘密。」
「陸管家的妻子曾經無意間撞破這件事,陸管家為了保護自己的妻子,而隱瞞了這件事,而這件事就是陸管家的妻子洩露出來的,當年這個被送走的男孩子,就是陸天同那個神秘女子生的孩子。」
「即便如此,你也不能斷定石巖的大師兄就是這個孩子。」
陸飛的聲音居然很平靜,溫鵬暗自佩服,好定力,除了最開始有些激動以外,陸飛已經很快的調試好了自己的情緒,不愧是七色的老大,夠冷靜。
「陸飛,沒有證據的事我不會說,這個牛皮紙袋裡有證明我話裡真實性的所有資料。」
溫鵬的眼角瞥了陸飛一眼,見他面無表情的抿著嘴,一言不發,不禁難得的露出同情的神色。
這個男人在某些地方與師姐實在太像了,他們都是隱忍的高手,能忍常人之不能忍,只是他很好奇,當他們隱忍到了極限時,會不會比火山爆發更加駭人。(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